《四月-哪里来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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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哪里来的冤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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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和解,所以只好点点头。

  见她点头,夜冬兰没有注意到,自己提在半空中的心立刻放松下来。

  “可是……”

  这迟疑的两个字,让他的心脏又再次纠紧。

  “又怎样?怎么这样啰唆,要知道这是你欠我的,怎么搞得好像是本王在求你……”

  “我回去之后你要给我机会伺候你。”木青丝话一出口,觉得这样的说法好像有点怪怪的,不知他会不会误会?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表情怪怪的。

  木青丝连忙红着脸解释,“我的意思不是那种……是另一种……”

  “本王在府里等你,不准让本王等太久,不然有你好看的!”话一说完,夜冬兰转身一个拂袖,动作是那样优雅却又高傲,漂亮得令人目不转睛。

  木青丝依稀有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往上勾,而且脚步也似乎轻快不少。

  这下子,绝对可以肯定他误会了!

  “小姐!王爷他有没有对小姐怎样?”小菊一见到夜冬兰离开,马上冲进屋子里,却见到她的小姐正在哀声叹气。

  “小菊,我想他真的误会了。”

  “误会什么?”

  木青丝没有说,只是叹出了更大的一口气。

  古人说“祸从口出”,果然是真理啊!

  木青丝不知道当她休养一个月回到王府之后,王府里的下人偷偷举行了小型的庆祝会,庆祝她的回归。当她宛如春风一样在王爷府里面闲晃,替王爷摘熏衣草的时候,王爷府里的气氛就如同她的笑容一样,春风和煦,一点也没有以往那种阴暗沉重。王爷虽然还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一副很难相处的模样,但是只要有木小姐在身边,他们这些下人就像有了救世主一样,受到她的庇佑,过着幸福快乐的下人生活。

  而这一切,木青丝当然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对她似乎和气了不少,连王府里的一家之主也没有那么阴阳怪气、难以相处了。

  果然如他所说的,他愿意给她和解的机会。那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了。

  “这是什么?”

  “熏衣草茶。”

  夜冬兰将杯子端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秀气坚挺的鼻子皱了皱。“这个味道本王不喜欢。”

  “刚开始都会这样的,可是多闻几次就会发现很喜欢哦!”木青丝笑咪咪地也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捧着精致的白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馨香。

  有那么好喝吗?瞧她一脸幸福得不得了的样子,夜冬兰冷冷地想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着正在吞咽的脖子,那样纤细,让人想要上前咬一口。突然间,她放下了茶杯,开心地冲到床边,抱起一个枕头笑着对他说:“还有这个,我亲手做的哦!”

  “枕头?”

  “这里面有放熏衣草,她的香味可以帮人安眠,我听总管说你常常都睡不好,我想你睡前喝一杯熏衣草茶,然后再睡这枕头,绝对会有很大的改善。”

  “你简直把那种什么草当作是万灵丹一样,什么作用都有。”他的语气依然是以往的嘲笑,却在不自觉当中掺入了一丝宠溺。

  “对啊,它真的快要变成万灵丹了。”木青丝抱着枕头走到夜冬兰面前,像是熏衣草大使一样说着熏衣草的好处,“它除了有镇定的作用之外,洗衣服的时候也可以放进去,或是将衣服晒在花田,让那香味沾染到衣服,这样子可以有防虫、防腐、驱风,听说还有生发的效果,用来洗头发可以活化发丝。”

  木青丝将自己的长发拉到一侧,然后满意地抚着自己的三千发丝,“我这阵子开始用熏衣草洗头发,感觉真的很不错耶!”

  她才说完,就被他一把狠狠抱在怀里,深深地吸着她的发香。

  “王爷……”她娇羞地轻唤着他。没错,他像是要把她的味道全都吸走一样,让木青丝觉得很不好意思。身为小护士,她很重视自己的整洁,不让身上有任何味道,以免影响病人的鼻子还有医生的判断,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身上都是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现在来到这里,就算想要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便开心地让自己的身上多了些香味;而那香味,就是熏衣草。

  “你闻起来像根熏衣草。”他埋在她的颈项里闷声说着。

  “还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她有些尴尬地问。

  他突然间推开了她,冷着脸说:“不喜欢。”

  这个被宠坏的臭男人!木青丝努力不让自己被他气得细胞死一堆,轻轻点点头,“看在我这样辛苦地为你好,你捧场一下,睡一个晚上看看,好吗?”

  她把怀里的熏衣草枕头轻轻抵向他的胸口,好声好气地说。

  本来她的讨好应该要让他很厌烦,他应该要把握机会羞辱她,可是看到她笑咪咪的脸,到口的话居然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只好冷着脸狠狠地瞪着她。

  最后,他别过脸去,不理会她。

  好奇怪,虽然他还是板着一张臭脸,依然对她没有好脸色;虽然她依然会被这个任性固执又霸道的男人气到半死,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不再怕他了。以前因为不了解,也从来没有见识过什么叫作王爷的威严,谁教她从小生长的环境一片祥和,虽然身在孤儿院里,但是身边的朋友、院长和老师们都对她很好,从来没有人会痛打她,也没有亲眼看过有人被打。

  所以第一次看到他的残暴,让她很惊吓,但是当他居然破天荒地听了她的话住手,而且也没有再随便对可怜的下人发火,她就知道,他其实不是个坏人。

  若他不是坏人,她就不会怕他了……

  见到木青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张小脸红咚咚的,看起来好不可爱,夜冬兰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王爷,不要这样……”

  “不是说要和解吗?”他急喘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颈项,“你不是说想要伺候本王吗?那就现在吧!用身体补偿是最有效的方法。”

  “王爷,如果你要这样,我就……”

  “就怎样?”他轻咬着她可爱的小耳垂,一点也没有把她的抗议放在眼里,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后大步走向床榻,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整个人便顺势压了上去。

  “王爷,你……”爬上来做什么啊?木青丝红着脸想着。

  “青青,我……”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一脸色欲却一点也不想要隐藏。

  “你别乱来,不然……我就不要和解了。”

  “什么””

  “我就只好逃你逃得远远的!”

  “你敢?!”

  她狠狠地瞪着他,表示她真的敢。

  突然间,她伸出柔软的小手抵着他的胸口,好声好气地说:“王爷,我是真心想要赎罪,想要当你的好朋友,想要了解你,想要跟你就这样开心地过一辈子,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就破坏了这一切好吗?”

  “我……”

  “好吗?”她温柔似水地哀求着。

  他很想大声地说不好,可是她那样可怜兮兮的哀求,让他狠不下心。

  “哼!”冷哼一声,他翻了个身呈大字躺在床上。

  木青丝想要下床,却又被他一把抱住。

  “啊!”才一下子,她又回到他的臂弯里,腰际被他的大手抱得紧紧的。“王爷,你……”

  “要本王抱那个枕头,不如抱着你睡。”她身上的熏衣草味道混着少女体香,闻起来比较舒服。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要让本王当枕头还是床伴,二选一!”

  那还用说?根本就没得选。

  夜冬兰呼吸急促地等着她选床伴,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这样奢望着,没想到……

  她竟缓缓转过身来,跟他大眼瞪小眼,然后露出一抹温暖的微笑,接着便将她的脑袋瓜埋入他的胸口,就这样不动。

  低下头看着她闭上眼睛睡得香甜的小脸,夜冬兰知道她已经做出选择了,可是他居然气不起来。

  轻叹了口气,他以下巴抵着她可爱的脑袋瓜,那熏衣草的发香充满了他的鼻息,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入睡。

  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高贵圣洁过,居然可以这样单纯地抱着一个女人入睡,却什么都不做?难道他真的快被她的和解政策融化了吗?

  一整天,夜冬兰都觉得总管很不一样,眉开眼笑的,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偷偷瞄木青丝一眼,眼中充满敬佩跟崇拜。要说整个王爷府里最讨厌木青丝的人应该就是总管,为什么现在却改变了呢?

  “青丝,本王有事要跟总管说,你先迥避吧!”夜冬兰决定要问个清楚,所以开口要正在旁边泡茶的木青丝暂时离开。

  “好。”

  临走之前,木青丝细心地再替夜冬兰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才转身离开,总管大人还抢先替她开门。

  “王爷,有什么事吗?”总管不安地问。

  “说吧,什么事情让你改变对青丝的观感?”

  王爷啊王爷,这样聪明优秀的男子,怎么会因为脸上区区的一道疤痕就失去继承王位的机会呢?要说是凤朝的祖宗们太过重视外表,还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太过盲从?

  “启禀王爷,张老爷跟江老爷不是争执了很久,纠纷一直都无法解决吗?”

  “嗯!”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手下,虽然看彼此不顺眼,可是也没出什么大乱子,直到去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中了一块地皮,因为地主的错误让土地重迭,造成两个人互相争执,谁也不让谁。

  他本来以为自己闭门养伤的时候,他们已经自行解决了,怎么还在吵?

  “结果呢?”

  “就在他们在大厅吵闹不休,争着要王爷作个准时,王爷那时候正在午睡,木姑娘不想吵醒你,所以就想出了解决的方法了。”

  “哦?那两个人的脾气跟牛一样固执,又早就看对方不顺眼,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善罢罢休?”当夜冬兰听到木青丝不想吵他的贴心举动,心里有抹暖流缓缓弥漫,让他一向平稳的心跳加快了一点。

  “木姑娘只说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木姑娘说某个朝代有个张宰相跟一个叶侍郎是邻居,在建造新房子的时候为了争地皮起了争执,张老夫人便修家书一封给远在京城的宰相儿子,希望他出面干涉,结果宰相回信,上面写着:‘千里家书只为墙,再让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于是张母便主动将墙往后退三尺,而叶家看到了这种情形,心里也觉得惭愧,马上把墙后退三尺,就这样,张叶两家的院墙中间就出现了六尺宽的巷道,成了有名的六尺巷。”

  “然后呢?”

  “木姑娘说,失去几尺地却换来邻居左右的和睦还有后代流芳的美名,值得!”

  夜冬兰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赞赏的笑,而总管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了。“没有见过这样聪慧的女子,而且还没有趾高气昂地教训人,只是区区一个故事就解决两家可能会发生的宿怨及怨气,木姑娘跟传闻的实在一点都不一样!”

  “哦,传闻中的她是怎样?”

  “虽然是个琴棋书画都一流的才女,可是因为容貌不出色,所以只要有比她美丽的女子都会遭到她嫉妒,而且心胸狭隘,对待下人严厉残酷——不过这点绝对是中伤。”

  “怎么说?”

  “因为……”总管看了一眼王爷,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再说下去。

  “说!恕你无罪。”

  “是!之前伺候王爷不周到而被打个半死的丫鬟,照例是不能请大夫的,可是木姑娘不但自掏腰包帮她们请了大夫,而且换药都是自己亲自动手,还教所有家丁跟丫鬟一些简单的包扎法,结果原本会因感染而死的人都被她救活了,现在所有的人都很感谢她……”

  “你退下。”

  话才说到一半的总管愣了一下,王爷原本心情还满好的,刚刚还露出一点笑容,怎么现在又恢复阴冷的神情?是他说错话了吗?

  应该是,就算他觉得木姑娘再怎样好,可是她亲手毁了王爷的脸也是不争的事实,他现在居然在王爷面前称赞他的仇人……

  “王爷,属下该死。”

  “你出去。”夜冬兰不耐烦地下了命令。

  “是。”

  屋里剩下他一个人,夜冬兰静静站在窗口,此时他的屋子里不再黑暗无光,相反地还明亮清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窗台上还有新鲜的熏衣草。到处都是她喜欢的味道,而本来不喜欢的他,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潜移默化了。她说这种味道可以让人的神经放松,是不是因为这样子,所以自己对她之前那种恶劣的形象几乎都要忘记了,连被她伤害的伤痛也几乎要淡忘了?

  唯一留下的竟然只有她脸上那淡淡的微笑,她每次都用撒娇耍赖的手段讨好他,让他想要发脾气都没有机会。

  “谈完了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夜冬兰身后响起,他转过头,静静注视着抱着一堆衣服走进来的木青丝。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开始折衣服,脸上的微笑让她看起来像个幸福的小妻子,正在替自己心爱的相公折衣服。

  她真的把所有有关他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经他人的手,连衣服都自己洗、自己晒、自己折;好像把自己当成他的贴身丫鬟,就是在补偿她对他所做的罪恶。

  但是他要的弥补是这样子的吗?仅仅只是这样子的吗?看着明亮的阳光从窗口透入屋里,金色的光芒笼罩在她的身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芒,一瞬间,她似乎像是不应该存在人间的仙子。

  一股在内心翻滚的火气让他逐渐压抑不了自己,尤其是当他发现他越是想要恨她,想要挑出她的缺点,想要逼她放弃,逼她痛哭,逼她忏悔,她却更出乎他意料之外。

  越是遇到挫折,她脸上的笑容就越加灿烂。

  为什么?一般的女孩子,尤其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不是娇弱得很,为什么她只有外表符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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