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太可怕了……别说了……觉得那种恶臭是尸体的味道……”
“不会吧……我们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房间里充满了腐烂的尸块和四溅的血迹。就像很多年前一样,再次被发现的时候已经隔了很多个月,尸体的主人不明。
利用和被利用总是相伴存在的。薰最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是在被自称是父母多年挚友、又一起策划了这次叛变的大叔们乱枪打死的时候。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存在──早就明白的事情,还是……
不知道雏菊和真怎样了……不过对於他们两个──应该是只要在一起就……
真是──如果那时对他伸出手就好了……
没有如果
NEVERLAND END B1
NEVERLAND END B1
对方是剑道高手,能力是高速移动──薰和舜的能力都不适合与之对抗,但是,对方已经主动出现了,没有躲避的空间。
“哈哈……薰你这是怎麽了?”舜尴尬的笑著。
此时,薰压在舜的身上,一手抓著舜被武士刀砍伤的右臂,强力的按压让刚刚包扎过的伤口再次渗血。
“弄脏宾馆的床不好吧。有什麽事可以先放开我再谈的。”舜还是那样笑著,胸口、手臂、肩膀,身上裹著层层纱布,加上中途的大雨因素,舜发著低烧,但仍旧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只是额头在轻微冒汗。
“这是第二次。你以前不会这麽容易在任务中受伤,会轻易地舍弃战场的夥伴。给我一个解释。”薰猩红的双眼锐利的盯著舜,好像要把他生吞入腹。
“薰不喜欢血腥味吧……今晚还是分开房间好了,反正这两个月薰并没有让人怀疑的行动,我也不用再监视了。”舜并没有解释什麽,只是伸出左手想要推开对方。
薰没有再说话,只是压低身体恶劣的亲吻啃咬舜的嘴唇,左手没有放松对对方的右手压制,右手更加肆意的开始抚摸对方裹著纱布的身体,并不温柔的揉捏很快让伤口再次出血,房间里充满了薰最厌恶的血腥味。
进入对方的身体时,薰清楚地看见了舜痛苦的眼泪和慌乱的眼神,但是他并不怜惜的用力顶到最深处,然後放肆的抽动。
“唔……好痛……不要……不要……不要……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还在的时候,总会护著舜不让他受伤,母亲去世之後,舜渐渐地习惯了父亲的拳脚相向,全身剧烈的疼痛并不影响舜隔天去街上一个垃圾桶挨著一个垃圾桶的翻找能换钱的东西或者食物。
“好痛……不要这样……不要继续了……”舜无意识的哭喊著,脆弱的泪水不断的滚落沾湿枕头,左手用力抓著对方的肩膀企图反抗,他不知道做错了为什麽要被惩罚──明明只是想要保护些什麽……果然是不需要吗……
薰放开钳制对方的右手,引导著舜的双腿缠住他的腰际,舜伸出右手颤抖著紧紧攥著薰的衣领,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停止了暴力运动的薰。
“舜,你知道现在我对你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麽?”
“对不起……”
“这并不是惩罚,相反的,是对你的奖励──这是和喜欢的人进行的仪式。你不喜欢和我这样做吗?”
薰抱起舜的身体让对方坐在他的身上,舜吃痛的向後缩起身体,把头靠在薰的肩膀。
“可以和薰靠近……很幸福……”
舜努力地伸出手抱住薰的脖子,努力露出笑容。
──好像很幸福的笑容……
“是吗~那我会让你更加舒服的~”薰的语气上扬。
时隔十年,这是舜第一次从除了母亲以外的人身上得到温暖的拥抱。舜很喜欢薰──一见锺情──毫无来由,但是却真实而坚定。
为了这个人的话,不是去破坏,而是想要守护。
这只是一场互相利用的戏码,一方为了得到精神的满足、一方为了得到实际的便利,那麽,当其中一方不再需要利用对方时,关系也就结束了。
NEVERLAND END B2
NEVERLAND END B2
“雏菊~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难得呢~”
舜在到达研究所门外时就感受到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气氛──绝对是出事了。舜走遍了研究所的每一个房间,没有任何人在。
不?合?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舜,小心。”雏菊的声音很平静,让舜也觉得莫名的安心起来。
“呐,雏菊……你了解多少?”
“师傅计划在竞选大总统成功後,利用前几年就布置下的卧底,让周边各国主动引发战争,让民众陷入战争的苦难。大家想要阻止师傅的堕落。”
“诶?大家啊……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被排除在外了?”
“舜,不管和任何人相比,你都会选择师傅吧。”
“雏菊,你认为这样的幻境就能困住我吗~”
“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战术罢了。你可以──做出选择。”
“选择权,从来没有交给我吧。”
梧桐被关在特制的牢房──白为梧桐的被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白一直守在梧桐的牢房外,不说话一动不动,就像装饰人偶。
“白,你还真是深情啊……在我意料之外呢……”
白机械的缓慢的转过头看著薰,“要杀了他吗?”
“并没有那样的打算。”
“这样关著他更加残酷。”
“你希望他死吗?”
“薰希望折磨他报复他不是吗。”
“哈哈……我也只是棋子罢了。但是──只要能够达成我的目的,那样也无所谓。”薰在笑著,但是表情寂寞,“白,你想要去哪里呢?”
“留在他身边。”
“哈哈哈哈哈……白,你真的太好笑了……既然那麽爱他,为什麽要选择背後给他一刀?”
“如果不阻止他,他会更加痛苦。真正的他不想伤害任何人的……”白转过头透过玻璃窗看著牢房内的梧桐。
“他不会原谅你的。”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真是……恶劣呢……”
不管多久,都会守在他身边。直到他找回最初的愿望。
作为一级危险分子,舜被关在离梧桐所在监狱很远的地下牢房,在很多人看来,比起主谋的梧桐,没有人性、盲目遵从梧桐的舜才是最危险的──毕竟杀人工具被不当使用会引发混乱。
舜抱著膝盖缩在地下牢房阴湿发臭的墙角,却莫名的安心著──和小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被扔下了。母亲、师傅、雏菊、薰……全部都是骗子。
明明说过会好起来的……
明明早就知道那只是‘善意的谎言’……
只是想去相信罢了──否则──很寂寞啊。
好像有什麽东西坏掉了──大概早就坏掉了。
低烧的舜睡了一整天,隔天醒来时,薰已经不在了。想到昨晚的事,就算是没有这方面常识的舜还是脸红了──说不定薰已经不讨厌我了。
再次相见又时隔了半个月,舜尽量保持平常心,在完成任务後,舜很开心的笑著靠近薰,邀请他一起去吃饭──薰还是不著痕迹的向旁边站了一些,“抱歉,还有些事情。”
糖和鞭子并用──这一招是薰最擅长的。有时刻意的疏远对方,有时有出其不意的给对方温暖,这样的方式让薰人气很高,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必要的工作场合。
亲近舜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甚至是一句话一个动作,舜都会很开心的样子,做爱并不是必须的牺牲──如果说要称它为牺牲的话。薰并不讨厌和舜的肢体接触,就算身体再怎样靠近,灵魂也不会多哪怕一点点的互相理解。
只是想要阻止梧桐疯狂的想法,实现父母和其他超能力者共同的梦想──构筑一个大家有平等的权利的国度。但是,平等是不存在的,任谁都想要比其他人更加多的利益。
只是不想放弃罢了。只是想为这麽多年的努力找个归宿。
走进牢房的瞬间,薰就因为扑鼻的臭味皱起眉头。舜就团坐在角落,一动不动,薰甚至怀疑对方是否还活著。
突然射入牢房的光亮让舜略微的抬起头,他看见了熟悉的鞋子、熟悉的裤子、熟悉的衣服──熟悉的表情。薰还是那样半眯著眼睛半笑不笑。
舜突然有些想哭,不知道理由。他想要张开口说些什麽,嘴巴张开又合上,然後说了──“这里很臭,不适合薰。”
舜的声音很轻、有些嘶哑,和平时开朗轻佻的语气差得很远,和笑著叫著‘薰’的舜,是不一样的了。
“梧桐已经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指示了。接下去,你有什麽打算?”
“呆在这里──很好。”说完,舜重新把头埋在膝盖。
“你已经两天没有喝水吃东西了。怎麽,想要绝食抗议吗?”
舜一动不动,没有再说话。
“现在才问,显得我更加像个自娱自乐的小丑,又或者是纠缠不休的女人──舜,我和梧桐你会选择谁?”薰就站在门口逆光的位置,看不见表情,语气冷淡,却问了最最狗血无聊的问题。
舜还是哭了,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哭了──除了和薰做爱的时候。
“现在,薰站在这里,因为我选择了欺骗师傅、欺骗自己。就算这样,薰还是扔下了我。”舜抬起头看著对方,“薰好狡猾,最初开始就谁都不信任。不管怎麽努力,我都不可能够到被薰关在保险柜里的钥匙──但是没关系,薰的愿望实现了,就比什麽都好。”
舜笑了,就像每一次没心没肺的笑容,“再见了,薰。”
“啊,再见。”
如果有下一次,再也不会幻想著能够相信任何东西了。
如果有下一次相见的机会,希望能够勇敢的相信。
没有如果
後记
後记
一直以来,我都不是积极的人,但却是对於喜欢的事物十分认真的类型──喜欢不算什麽,但是一旦动手写文了,也是意味著责任吧。
说真的,第一次写原创感觉很愉快,因为是自己的人物,不是属於其他谁的,不要担心OOC,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能要什麽。当然了,最後的结局删删改改的,其实并不是那样让我自己满意的,一开始预想的效果并没有出来∠(?ω?))!
这两个月基本每一天都在写这篇原创文,每一天码字到手酸。讽刺的是,几乎没有人在看,说不寂寞是假话,毕竟同人的专栏起码有一些人会看,早期的也好、更新的也好,看到点数有一些增加就觉得很幸福,有人在看自己写的文是莫大的肯定和鼓励。
本来这篇长篇希望能成为超长篇单元剧,但是写到第二章仍旧没有观众时,我就彻底失去了想小故事梗的能力,一种很难说清的寂寞的感觉罢了。最後两章是早就决定好了会这样走向,原本打算的是像第一章那样的小故事写个七八十来个的,不过算了,也有作业考证论文等等等等的事情在。
如此这样。真的很遗憾,应该不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了。但这也是美妙勇敢的一次尝试哟~如果有人看到这篇唯一的原创文有一些些的感想也好,请务必告诉我吧。
依然,谢谢~祝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