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龙之爱(影子保镖系列琉璃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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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龙之爱(影子保镖系列琉璃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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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开玩笑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正常的心跳速度。

  “我是认真的。”他正色道。

  “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她大叫。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不是布斯坦人啊!而且我压根儿也不相信你会爱上我。”她摇摇头。

  “布斯坦从没有规定王后一定要是本国人。至于我爱你这件事,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

  他是当真的?老天!谁来唤醒她的梦境?太离谱了!

  “我……”她哑口无言。

  “愿意跟我走吗?”他双手捧着她的脸。

  “你疯了!我们的身份一点也不配。”

  “你那么在意既定的世俗看法?”他讽刺地笑笑。

  “我不知道……但可以预期的是,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没被他的告白冲昏头。吉尔辛吉太小看世俗眼光的压力了。

  “只要你点头,我就有办法解决任何困难。”他的霸气和深情展露无遗。

  “吉尔辛吉……”她被震慑住了。

  “我相信你逃避我只是想掩饰你的感情。我们两个都陷进去了!”他一语道破她的心墙。

  “你……”

  “你爱我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静羽微怔。

  “你爱我吗?”他又问一次。

  “我不知道。”

  如果当他接近她,她就心律不整;如果每次他吻她时,她会心神俱醉;如果他的眼神和笑容能直捣她紧闭的心海,让她的心潮汹涌泛滥;如果他在她身上挑起的这一切反应就是爱的话……那么她的确是爱他。

  “你的心比你还要清楚答应。”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决定用行动来征服她顽固的脑袋。

  静羽这一次乘巧而温驯地任他挑开她的口,激情的热吻撩动她所有的感官。她微颤地回应他的付出,生涩地回吻他丰厚性感的唇,怯怯地伸手抚摸他黑亮的长发,第一次敞开心灵去接受他的一切。

  他狂喜地将她压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她熠熠生辉的黑瞳,沙哑地喃喃:“别再躲我!因为老天早就注定你是我的人了!”他肯定地说完,又俯首吻她的眼睑,她的鼻,她的后颈,当游移的唇再度与她相叠,两人之间燃起熊熊烈火,烧焚了他们的理智,在浓重喘息的激流中,再无一丝的伪装与逃避。

  就在他们狂吻得难分难解时,一种阴冷的杀机蓦地攫住静羽的末梢神经,她几乎是反射动作地推开了吉尔辛吉,在枪响的同时滚离原来的位置。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划破黄昏的烟岚,静羽奋不顾身地扑向他,大喊:“吉尔辛吉!”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枪响,吉尔辛吉反身扯住她的手,用身体护住她,一颗子弹毫不留情地打穿他的左肩,血立刻染红了上衣。

  “啊!你受伤了!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你这个呆子!”静羽冲动地大叫,急忙跃起身,帮他止血。

  “这点伤算什么!”他面不改色地微笑。

  “你……”静羽双手微颤,责难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是国王,一国之尊,竟然帮她挡子弹,他简直太大胆了!万一他有什么闪失,她要如何面对布斯坦的子民?

  吉尔辛吉握住她发抖的手,柔声安抚地说:“别担心,我很好。”

  月光堡的警卫闻声而来,个个神色焦急,钦普率先冲到吉尔辛吉面前,惊惶地曲身。“陛下!您受伤了。”

  “我没事。去看看是什么人。”吉尔辛吉指示道。

  “遵命!”钦普指挥大家分头找寻刺客的踪迹。

  “我去看看。”静羽正要跨步离开,就被吉尔辛吉握住了手。

  “太危险了!你别去。”他不放心。

  “这个人能突破月光堡的守卫来狙击你,一定非等闲之辈。让他溜了才危险!”

  “静羽,我……”他突然皱起眉头,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你怎么了?你……我先扶你进去。”她连忙扶住他,蹒跚的走向屋内。

  “我在想,会不会是东堂集团的人下的手?”吉尔辛吉结实的臂膀挂在她的肩上。

  静羽点点头,“有可能!等一下我去查查看。”

  “不!你对伦敦熟吗?别出去乱闯!”

  她噤声不语。熟不熟都无所谓,她只要和“暗之流”的伦敦工作站联络,照样能查出端倪。不过,她不会让他知道。

  “我打算取消其他国家的行程,后天就回布斯坦。你愿意陪着我吗?”他虚弱地询问她。“国内的百姓不知道伊美塔克和拿旺私奔的消息,王后总得和国王一起回去。我需要你扮成伊美塔克来缓和僵局,并思量对策。”

  “再说吧!”

  她不愿承诺这件事。对她来说,跟吉尔辛吉回布斯坦可能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这份强烈的预感让她只想赶快撇清关系,恢复真正的流川静羽。

  她怕再继续跟在吉尔辛吉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失去自己的心。她真的害怕!

  

  说真的,静羽没想到会在英国遇见熟人,而且还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高砚?”

  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像个呆子似地杵在原地。

  她趁着吉尔辛吉睡着了之后,偷偷溜出月光堡,正打算到“暗之流”在伦敦的工作站时,赫然在路上被一辆跑车拦下。

  高砚潇洒地从车里走出来,还是一副吊儿啷噹,弄花全世界人的眼睛也不在乎的一身红艳。男人吔!穿得像花蝴蝶一般的彩绘衬衫和萤光色西装,当真是招摇得不像话!

  “文武馆”的高砚和他哥哥高墨在十五岁时随着父亲高腾来到日本,由于高腾和流川英介是至交好友,两家的孩子自然走得极近,久而久之,兄弟俩与“暗之流”的四兄妹交情匪浅。大学毕业后,他们一家人又撤回台湾,从此就少了联络。不过,高家的“文武馆”在黑白两道上亦有着响亮的名号,高砚和高墨现在也是铲除世界毒瘤的游骑兵,他们和“暗之流”偶尔会合作处理一些较棘手的问题和任务,共同解决了不少重大案件。所以,严格说起来,他们算是同行。

  “瞧你像被吓掉魂似的。”他俊挺带点邪气的脸正露出勾魂摄魄的笑容。中分的直发齐耳,高挑健硕的体格,浑身带点新新人类的颓废和时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很少如此震惊。

  “又没有人规定我高砚不能来伦敦!”他大笑。

  “可是我前阵子还听峻一说,你人在亚马逊河流域。”

  高砚和高墨与流川家的老二流川峻一年龄相仿,虽然一见面就打打闹闹,但交情可是根深蒂固,愈闹愈好。

  “世界变小了。我前天可以在美国,今天就到英国,这很正常啊!”

  “正常?只要看到你就知道会有不正常的事发生了。谁不知道你高砚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静羽瞟了他花不溜丢的服装一眼。恐怖的五颜六色,他硬是穿得理直气壮。

  “唉!好歹我们也有两、三年没见了,怎么你一看见我还老爱摆张臭脸?其实你差点成了我嫂嫂吔!总得对我温柔些吧。”流川家和高家曾经想把高墨和静羽凑合成一对,无奈两个当事人完全不来电,这件事后来一直被引为两家的笑话。

  “都怪你不长进!这些年来衣着的品味还是这么糟。幸好我明智地拒绝两家家长发神经的想法,不然,早晚被你这个性格诡异的‘小叔’给气死!”她翻了一记白眼。对高家兄弟,她的用词通常不会客气。

  “哟,还是这样嚣张?或者当年你其实比较喜欢我,却苦于说不出口?”他死皮赖脸地贴上前,困住她的颈项。

  “够了!别闹了!我要真的看上你,怕不短命十年。”她忍不住发噱,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啊!我的心又碎了。”他夸张地捧心作势。

  “行了!你的心是铜墙铁壁,打不烂、踢不坏,这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知道的事。”她大笑。

  高砚也笑出声,亲昵地拥住她,“真的好久不见了!说真的,还乱想你的。”

  “是啊!老实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笑问。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吔。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他反问。

  “这……”该如何启口?故事既荒唐又零乱,连她也理不出头绪。

  “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他像大哥哥似地拥着她上车。“走!先去吃点东西,咱们边吃边聊。”

  一上车,她不禁叹了一口气。

  高砚斜看她一眼,“你的国王陛下还好吗?”

  她诧异地回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跟着你们来到英国的。”他俐落地开着车。

  “什么?你跟着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得一头雾水。

  “我现在名义上在替东堂毅做事。”

  “你?”

  “是的。我应聘为东堂毅解决一个人。”

  “谁?”她敏锐的心思一转,立刻领悟。“老天!不会吧!”

  “你一向聪明。”他赞美她。

  “我不相信!你就是昨天狙击我们的人?你要为东堂毅解决谁?吉尔辛吉?”她惊愕地张大眼睛。

  高砚对着她笑笑,安抚地说:“别紧张。我明为职业杀手,暗地里乃协助美国联邦调查局追查一件麻药案,因而被安排到东堂毅身边。”

  “麻药案?跟东堂集团有关?”

  “应该说,跟布斯坦有关。最近美国有不少吸毒者死于一种奇特的强烈毒品,吸食两回就会毙命。联邦调查局经过三个月的追踪,发现供应商是东堂集团,而原料来源则怀疑是从布斯坦流出。”

  “那一定是地狱草!”她恍然道。

  “你知道?”

  “是的。我研读过布斯坦的一本医书,该国盛产各种奇花异草,是草药医疗法的天然材料。其中地狱草因水土吻合的关系,在布斯坦境内盛产,平常布斯坦的人民都只把它当做重伤麻醉来使用,从不将其列为口食性药物。”

  “哇!‘暗之流’的时事英雌果然名不虚传,连这种冷僻的事你也知道。看来我的地位快被你抢走了。”他佩服不已。

  高砚是生化方面的专家,他和对中国药理有研究的哥哥高墨都对医药毒品很在行。

  “吉尔辛吉告诉我,东堂集团的人对地狱草很有兴趣。可是他们尚未获得进出布斯坦买卖的权利,怎么可能会有地狱草流出国去?”她低头细想。

  “这就是联邦调查局要我接近东堂毅的原因。那个家伙似乎早就和布斯坦中的某个人物有往来,以走私的手法获得地狱草,再加工制成麻药和毒品销售。新任布斯坦国王吉尔辛吉很重视这个问题,他的追根究柢引起东堂毅的不满,所以才会请我‘修理’一下这个碍眼的年轻国王。”

  “而你真的要杀了他?”她急急地问。

  “没有,但我得演得逼真,好博得东堂毅的信任。”

  “你的确演得逼真,你伤了他!”她有点生气。

  “说真的,我一直不知道跟在他身边的王后早就换人了。昨天当我瞄准好目标时,竟然看见你,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呢!”静羽的易容术果然厉害。他跟踪吉尔辛吉这些时日,都没有发现破绽。

  “我……这其中有些原因,让我不得不扮成布斯坦王后……”她支吾着不知如何解释。

  “我看见你们两人拥吻。你爱他?”高砚直接地问。

  静羽的脸又红了。她的血压很少升得那么高过。

  “我……我……我不知道。”她又语塞了。

  “老天!这是我认识你以来,第一次看见你脸红。别否认了!你是真的爱上他了。”高砚像发现新大陆般大叫。

  “就算我真的爱上他,我也不会告诉他。”她捂住嘴巴,抑郁地说。

  “为什么?就因为他的身份?”

  “嗯,我们之间差太多了。”她转头看向窗外。

  “别想太多!是你的绝对跑不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等等!你说你昨天知道是我还向我开枪?”她又想到重点了,立刻揪住他的衣袖。

  “喂喂喂!我在开车吔!我的枪法很准啦,吓吓你们而已,顺便演戏给身旁东堂集团的跟班看。”他方向盘差点打滑。

  “吓吓我们?吓我们怎么会伤了吉尔辛吉?”她不放手,用力扯着。

  “是他故意扑向子弹的弹道的。”他哇啦啦地大喊。

  什么?她楞了一下。

  “怎么可能?”她胡涂了。

  “我说吉尔辛吉是个厉害的角色,从我射出第一发子弹,他就回头盯住我的藏身处。等我又开了三枪时,他故意用他的手臂去挡子弹,让自己受伤。”

  “荒唐!他干嘛没事做这种傻事?”她一点也不相信。吉尔辛吉哪会笨得自己去挨子弹?

  “他可能在玩着什么把戏吧!或者,他受了伤,可以轻易软化某个冷血女人的心,让她同情。”高砚笑得贼贼的。

  “你是说……”她有些明白了。吉尔辛吉在耍伎俩!

  “我什么也没说。”他耸肩。

  这会是吉尔辛吉的苦肉计?她觉得不可思议。他该不会打算用这招骗她去布斯坦吧?

  “在想什么?”高砚问。

  “没什么。”

  “吉尔辛吉国王大概非常钟爱你。”

  “你别胡猜!”她轻斥道。

  “我才没乱猜,不然他不会派人远远地跟踪你。”高砚又看了一眼后照镜。

  “我被跟踪?”她倏地回头,立刻发现隔着两辆车后有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该死的!他派人跟踪我干什么?”

  “保护你!怕你有个闪失,也怕你被我这个奇怪的男人吃了。”高砚了然地微笑。

  “恐怕是盯梢吧!他怕我走掉。”她冷哼一声。

  “我会很惨,他说不定以为我是你的男人。”高砚苦笑道。

  静羽沉下脸来,“就让他误会好了。反正我明天就回日本,跟他再无瓜葛。”

  “我听说东堂毅准备和布斯坦的人接头,要在最近解决掉吉尔辛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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