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眉☆戏爱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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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眉☆戏爱爵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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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寘凝着她,眼神黝深难测,「我已经决定了,而我的决定,连皇上也更改不了。日后我会对妳体贴温柔,至于妳,随便妳高兴怎样回应我,只要别让日子太无聊、太无趣就好。」
  澄浅戒备地瞪着他。
  「我去叫妳的丫鬟进来服侍妳用餐,等会儿送来的汤药记得喝完。」
  门扉一关上,他的话清晰的回旋在澄浅的脑海中。
  只要别让日子太无聊、太无趣就好。。。。。。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吗?兴致一来就逗逗她,否则就将她踢至一旁?
  他凭什么左右她的生活、控制她的一切?澄浅的脸颊再度重温了眼泪灼热的温度。。。。。。
  ***************
  「将军,我们该启程到皇上的别馆去了。」李恕看着发怔了一整个晚上的主子,考虑了半天,决定还是公事重要,遂打断了他的沈思。
  「什么别馆?」
  「将军忘了吗?这趟到江南,皇上将他位于嘉兴镇近郊的别馆借你暂住。」不会吧,对于公事总是心无旁骛的主子,这回竟破天荒的分了心?
  「不去了。」仇寘目光定在纸上的十个字上。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澄浅为谁而哭,心里恨谁,他自是再明了不过。三年前他抛下她,不留一句话;三年后,他怎能尚未解释清楚又转身离开?
  「将军?」李恕很讶异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记得皇上颁令下来时,将军还入宫去抗议了一下,因为他被分派到自己的家乡──江南。由于这次的行动是秘密的,连他这个统领都不是很清楚,更遑论老百姓了,而将军向来不喜让人有机会说闲话,说他公私不分,所以他打算回老家休息几天后,便到皇上为了避嫌而提供的别馆暂住。
  可是这会儿。。。。。。
  「有异议吗?」仇寘眼皮掀也未掀。
  「皇上说别馆奴仆众多,他希望将军可以住得舒服。。。。。。」
  「我家同样也有奴仆可供使唤,而且这儿我曾住了二十多年,比起皇上的别馆更能适应!」
  「将军不怕人言可畏吗?」
  「人言有可怕,我想尉姑娘比我更清楚。她一个姑娘家都撑过来了,难道我还怕面对?」
  「将军。。。。。。是为了小姐而留下?」李恕斗胆的探问,肌肉却绷得死紧。
  他依稀还记得三年前随侍回乡,经过城门附近的一间破庙一事,不过他知道的仅仅如此,主子和尉姑娘的过节是如何产生,他完全不明白。
  不过从他们两人的对话内容,还有仇府下人的传言,在抽丝剥茧后,不难猜到将军对小姐做了什么事。
  而他为人正派的主子会有如此逾越道德礼法的举止出现,他真的是苦思不解。
  「你多言了!」仇寘冷冽的眼神倏地射来,李恕打从脚底升起寒颤。
  「将军。。。。。。」
  「我只是想和我的祖父多聚聚,何况我还有一个新妹妹得培养感情,你忘了吗?」仇寘挥毫于纸上,再写下了三个字,囚困他全副心思的一个姓名。
  「属下没忘。。。。。。」看着那张由发怒至沈静,变化毌须一秒钟的脸庞,李恕这才想起自己正与笑面虎说着话。
  他是个统领,在战场上指挥过成千上万的军队;平日他是部属钦佩的将领,然而面对眼前这位以莫测高深心绪掌握人心的上级,他只能只叹弗如。
  「我妹妹喊我不孝孙呢!我再不好好孝顺爷爷,我想会有更多罪名编派至我的头上。」明白自己的情绪过,仇寘故作语调轻松,想忽视心底的愁绪。
  「帮我转告皇上,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是。」李恕拱揖,「如果没其它的事,属下不打扰将军了。」
  「等等。」仇寘叫住了他,思索片刻后说道:「想办法替我弄来这三年制窑厂的账册。
  「那不是。。。。。。」李恕听说过,现在仇府的经济支柱──制窑厂,是由尉澄浅在管理。
  「由府里的总管负责,澄浅监督。」仇寘帮他将话说完。「所以才说要你想办法,你也看过她发脾气的样子。」
  「属下明白。」
  「小心一点,千万别让她发现了。」仇寘还是不放心的叮咛。
  ***************
  「爷爷,小浅来烦你了!」
  「不烦,不烦 ,我巴不得妳天天来呢!」仇太爷宠溺的拍了拍澄浅白嫩的柔荑,呵呵的笑着。
  「这些天窑里比较忙,所以没空过来看你,爷爷的身体还好吧?」澄浅眼尖的看到桌上摆着一个药盅,关心的问候。
  仇太爷也注意到她眼神的依归,故意硬朗的仰头大笑,「浅丫头,别想太多,爷爷没事。」
  「怎么身体不舒服还瞒着人家嘛?」澄浅嘟着红唇发牢骚。
  「还是妳贴心,阿寘那小子,连来看我这个老头都懒!」仇太爷瞄了眼孙女,等着她的反应。
  其实他大概也知道孙子这趟回来并非纯粹度假,但没听到他对澄浅有任何的补偿动作,
  他都快急死了。
  他本来就打算找个机会和她谈谈,现在好不容易她自己送上门来了,岂能一直避着重点不提?
  澄浅怔了一下,但很短暂,「他需要被鞭打一顿,他怎么能不来给你请安?」
  与老太爷站在同一阵线,她鞭挞着仇寘的不是,没有掺入私人的恩怨在里头。
  她告诉自己,往事都过去了,她不要再沈缅,不要再愤怒,不要再伤心了,因为她不当他的玩具。
  她的刻意回避,多少告诉了仇太爷她的心情,「我们的马房里有的是鞭子,随妳选一支,  如果妳想替爷爷出口气,我可以帮妳!」
  「爷爷!」明白他在取笑自己,澄浅嗔道。
  仇太爷叹了口气,心疼她所承受的世俗眼光,「浅丫头 ,在爷爷面前毌须压抑自己,妳的委屈爷爷都知道。」
  「我没有压抑,我早就不在乎了!」澄浅垂着头,声音却倔强的很。
  她心里清楚自己在情感上已筋疲力竭了,和仇寘的对峙令她千疮百孔。
  「爷爷知道阿寘羞辱了妳,我骂过他的不是了,妳气他当然也是应该的,但这手心手都是肉,你们如此不和,让我看了好难过!」
  「爷爷,对不起,可是我。。。。。。」澄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这几天,她的心窝已被搅成了一摊烂泥,她也乱了。
  就算她不惮于仇寘的声势,也不能不在乎他在仇府的另一个身分;就算她不想理会他,也不能不顾及仇太爷的为难。
  「真是个该下地狱、千刀万剐的男人,我这就去叫他来跟好道歉!」仇太爷见事情没有些许的转圜余地,只能将烂帐推给八面玲珑的孙子自己来收拾。
  「爷爷,你别动怒,也别忙了!」澄浅轻拍他的后背,低声说道:「他不会道歉的,因为他的自尊不容许,而且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过错!」
  「小浅,我们就别跟那种不入流的男人计较,反正妳的清白又没让他给玷污,只要爷爷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相信多的是求亲者来踏坏仇府的门坎!」
  闻言,澄浅像置身在空气稀薄的高原,胸口被缚着石头,直喘不过气来。「不,爷爷,小浅不嫁!」
  「小浅要长伴爷爷左右,不嫁人。。。。。。」就算她的身子清白又如何,她的一颗心还有办法回复到十六岁时纯净吗?
  母亲死去的那天,她和一个男人在庙宇那样神圣的地方,做了那些污秽的事,她如有脸去面对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她的心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十六岁,就已经死了。
  「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想要独身一世呢?这真是罪过,也是男人的损失啊!」仇太爷径自说着,审量的目光却未曾松懈。「不过妳若是为了爷爷而不嫁人,爷爷怎对得起妳死去的爹娘,爷爷老了,时日也不多了,怎敢奢求妳的长伴?」
  「爷爷,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你不能抛下小浅自己走,如果连你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像又回到三年前的孤苦无依,澄浅无助的泪流满面。
  「傻丫头,妳忘了仇寘吗?他会照顾妳的。」仇太爷不敢面对她的眼泪,突然间觉得自己好残忍。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为了实现自己的期待,他欺骗了孙女的眼泪。
  「我不要他的照顾,我只要爷爷!」她待在仇府是为了报恩,她不需要男人来照顾,她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
  「小浅,男人不全然都像阿寘一样坏,颜传生不就是个好男人?要不李统领如何,跟在阿寘身边,我想他肯定连成亲时间也没有。。。。。。」
  「爷爷,我谁都不嫁!」
  「妳该不会还在等阿寘吧?」像是试探,又像是挑拨离间,仇太爷的计划只有他自明了。「他像个冷面笑匠,外表唬人,心思阴沈,根本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妳。。。。。。」
  「爷爷,我没在等谁!」澄浅决绝的表示。
  看进了她的灵魂深处,仇太爷倒觉得她的心不若语气那么的肯定。
   
 
       (由yanqing888制作)

    『6』第五章

    「听说仇寘回来了?」颜传生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澄浅的脸,徐缓的吐出一句问话。
  「颜大哥,我不想谈他。」澄浅背过身,原就沈窒的心情,这会儿更闷了。
  「小浅,妳这样的态度,不是说明了妳还很在乎三年前的那件事?」其实,颜传生担心的并非她在意那件丑事,而是她牢牢记得仇寘这个人。
  「你赶快回去吧,颜伯母不喜欢我们两人来往,以后你还是少来找我。」
  颜传生是她以前的邻居,从小他们一起长大,两家的感情也不错,但自从三年前那作事渲染开来后,颜伯母对她的态度骤变,开始排斥她、不屑她,连说话也夹枪带棍的。
  她明白她是怕自己的儿子和她走得太近,也会招惹上不好的名声。。。。。。她的心情,她真的懂,也不怪她。
  「小浅,妳还不懂吗?仇寘不会娶妳的,只有我,这个世上只有我还要妳!」颜传生激动的低吼。
  他知道小浅曾经有多期待仇寘回来娶她,然而等待落空,她只能用怨恨来填补。因此他一直认为小浅对他的感情早已是过往云烟,他用不着担忧害怕,但现在她的神情却说明了不是那么一回事。
  「颜大哥,若是你还要说这些事,那么就请回吧,我不想听。」澄浅下了逐客令。他帮她捱过那段痛苦的时光,但他的帮助并不大,没有人能够安慰得了她的心碎。
  「也请你记住,我尉澄浅不是得靠男人才活得下去!」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她对仇寘的感情,她才是当事人,这样的心倩自己最懂,他们知道些什么?
  「妳明知道我一直在等妳,人家都说仇寘城府很深,这是当官久了的通病,现在他回来了,说不定会赶妳走。。。。。。小浅,只要妳点头,我可以马上回去说服我娘让我娶妳。」
  「怎么颜公子是仇某肚子里的蛔虫,这么清楚我心里在想什么?」仇寘走入花园,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及妒火,声调轻柔的问道,像夏日午后带有威胁性的闷雷。
  「你是。。。。。。仇寘?!」颜传生从没见过那么震慑人心的眼神,他的逼近教他不得退了一步。
  「没错,就是你口中形容城府很深的那个仇寘。」迸出怒光的一对眼睛,冷硬的像遐下来的黑矿石。
  「你偷听我和小浅的谈话?」颜传生挺直腰杆子,强迫自己不能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但身骨却像深陷流沙之中,一直颓软下来。
  「适巧经过听到,冠上『偷』这个字,恰当吗?」仇寘冷眼扫颜传生,「背后议论人家的是非,究竟谁才是真正有城府之人?」
  「我。。。。。。」像拿了石头砸自己脚般的难堪,颜传生自知理亏的无言以对。
  「颜大哥,你先回去吧,我有话和仇将军说。」澄浅发了声,她可以感觉到仇寘的怒气已经筑起,如同她的。
  发现那个男人的目光仍如刀似剑的在自己的身上切割,颜传生就算还有话想跟澄浅说,也畐得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那我改天再来找妳。」不敢再稍作停留,他飞也似的匆促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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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主动来跟我解释的吗?」抬首正视仇寘,澄浅一股憎恨的血潮直往脑门冲,气势汹汹的质问着。
  「我欠妳午么解释?倒是妳不觉得该向我解释一下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可以自由进出仇府的大门?」仇寘不喜欢她和自己以外的男人有所牵扯,他不喜欢看到她和其它异xin交谈。
  她太单纯了,完全不懂人性的险恶。
  她曾经对陌生的他交出真心,由此可知她毫无任何的防人之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怕旧事重演,而这回他不敢保证她仍会完整如初!
  「颜大哥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可以自由来去?」
  「妳是个姑娘家!」
  「姑娘家又怎么,就不能带朋友回来吗?」澄浅抡起拳头像握了把刀似的,一脸寒霜的回问他。
  「妳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说闲话?」他是为她好,她看不出来吗?
  「哈!」澄浅冷笑了声,「仇将军,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该不会忘了我的流言是因你而起的吧?我都已经这么不堪了,不差这一件来锦上添花!」
  「妳──」
  仇寘真不知该拿她的偏激怎么办才好,他知道他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说她的是非,但她可不可以将她的芒刺收敛一些,不要老是和他针锋相对?
  「仇将军要到答案了,那么可否回答我的问题了?」澄浅狠狠的瞪着他,「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竟然查窑厂的账册?!你怕我会污了你们仇家的钱吗?」想 到他的举动,她的胸臆像盛满了酸液,腐蚀了所有的知觉。
  「请你大可放心,我虽和仇家子孙不同姓,但我对仇太爷的感情比你还深厚,请你不要千方百计的排挤我!」
  那颗长久被痛苦填得满满的心,突然间迸裂,情绪高昂的像硫磺,滚啸而出。
  她好难过。
  为何自己真心的付出会落得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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