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枢一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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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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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跟着。

朝阳缓缓升起,早起的人们出来之后,一瞧到这景象,无不大惊。有见识的人,晓得岳肃和侯国兴的官服,怎么从来都是锦衣卫拿人,这次怎么变行情了。锦衣卫指挥使今天被人像拖死狗一样的拖着,后面跟着的锦衣卫,脸上还都显出很无奈的表情。

越往前走,瞧热闹的人越多,沿途难免看到赶赴早朝的官员,当看到如此一幕,这些官员的轿子、马车全都闪到一边,给岳肃让路。大家都明白,今天的早朝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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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三卷第二十五章金殿争辩

更新时间:2011…12…142:42:45本章字数:4870

“你放开老子!”

到了紫禁城外,看到拱卫皇城的禁军,侯国兴终于壮起胆子喊了一句。//。。…………//一路之上,这小子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心中不住的咒骂,只等着面圣之后,让岳肃好看。

现在终于到了皇城,如果这样被岳肃拎进去,实在也太威风扫地,再者说,这里又有禁军把守,估计岳肃也不敢再打他了。

紫禁城外的禁军,都看的新鲜,岳肃和侯国兴,有认识这两位的,心中都在暗叫,“乖乖,这是什么世道呀,顺天府尹拎着锦衣卫指挥使来上朝。”

就算不认识他俩的,也能从官服上看出身份,岳肃的三品文官服饰倒还不算什么,但侯国兴身上那锦衣卫指挥使的袍服可是独一无二,而且在后面,还尾随着一大堆锦衣卫。“今天这是怎么了,锦衣卫指挥使竟然还被一个文官拎着来上朝?”

岳肃也知道,再这么拎着侯国兴实在不成体统,将他向前一推,然后从金蝉手中接过供词,迈步走进承天门。侯国兴一脱离岳肃的掌控,气焰马上就起来了,大声叫道:“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上去把他给我砍了!”

站在门口的是禁军,怎能听他调动,而刚刚的一幕,更是把这帮人搞懵了,谁会理会侯国兴的喊叫。后面的锦衣卫,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地方撒野啊。再者说,他们已经被岳肃的气势给震慑住。

眼睁睁地看着岳肃进了紫禁城,侯国兴从后面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叫骂,“姓岳的,你给我等着,等一会金殿面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岳肃连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朝房,侯国兴也不过敢吆喝几句,丝毫没有胆量再跟岳肃动手。

在他二位进去之后,紫禁城外可是炸了锅,一众禁军是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刚刚不是做梦吧。”“不是,绝不是做梦,这顺天府的差役和锦衣卫都在门口呢。”“今天早朝,里面可热闹了。”……

随着他们的议论,文武百官陆续到来,这些大臣也是不住的议论,缓缓走向朝房。进来朝房,只见岳肃和侯国兴各自坐在朝房两端,岳肃倒是从容,侯国兴是一脸愤慨。

所有的大臣,没有一个靠近岳肃身边的,都是跑到中间的位置落座。侯国兴那边倒还可以,阉党的党羽纷纷靠了过去,冯铨是第一个。几个人一同寻问发生了什么事,侯国兴现在火大,也没详做解释,只说岳肃找死,等下面君,定然要他的狗命。

不一刻,景阳钟响,一众官员纷纷上朝。木匠皇帝高坐皇极殿龙书案后,今日与众不同,除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外,魏忠贤也亲自到场。

在明朝的太监体制中,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权势最大,秉笔太监次之,不过魏忠贤这个秉笔太监的权势却要盖过掌印太监。一是因为他提督东厂,二也是最最要的一点,王体乾本身就是魏忠贤扶植的傀儡。魏忠贤高明就高明在此,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所以凡事自己不首当其冲,都把王体乾推出去。

平日里都是王体乾随驾上朝,魏忠贤隐于幕后,可今天,他也亲自到场了。岳肃和侯国兴的事,已经传入他的耳中,他亲自过来,主要是想看看皇上如何决断,关键时刻,再帮衬一下。

文武百官刚一站好,还不等太监喊“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就见侯国兴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跑到中央跪下,大声哭道:“陛下呀,您可要给微臣做主呀,臣让人给打了?”

皇极殿内,此刻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唯一不知道的就只有高高在上的朱木匠。他登时为之一愣,问道:“爱卿,是何人胆敢打你,朕为你做主。”

“是顺天府尹岳肃。”侯国兴哭哭泣泣地说道。

“岳肃?”朱由校更是一愣,瞧了瞧站在下面的岳肃,又看了看跪着的侯国兴,突然将龙书案一拍,怒道:“你堂堂锦衣卫督指挥使,被一个文官打了,还好意思到朕面前哭诉?你不要脸,朕还要体面呢。”

一听这话,侯国兴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什么逻辑,我被人家打了,反倒还成了我理亏。只是,皇帝这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让侯国兴一时无法辩解。是呀,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被一个文官打了,实在太过丢人,可也不能白打呀。

正这功夫,外面皇门监启奏,说奉圣夫人觐见。皇帝上朝,奉圣夫人是没有资格来的,但她也没心情来,今天竟然主动登门。朱由校不糊涂,肯定是为她儿子的事,说道:“传!”

不一刻,客印月走上皇极殿,来到儿子身边跪下,先是山呼万岁。“臣妾参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客奶快快平身,有什么事,到后面说就是,今日为何金殿求见呢?”

客印月没有起来,直接放声痛哭,“皇上呀,您可一定要为我儿做主。我儿平白无故被顺天府岳肃打了,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他岳肃打在我儿身上,不就是打在皇上您的脸上么……”

侯国兴有了老妈助阵,也毫不含糊,跟着大哭起来,“皇上,就是这样,岳肃打我,其实就是打皇上您呀……”

朱由校打见到侯国兴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就看着不顺眼,要不是这小子是客印月的儿子,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多说。可现在有客印月在面前哭诉,他实在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说道:“岳爱卿何在?”

岳肃跨出朝班,躬身说道:“臣在。”

“朕来问你,你为何殴打侯国兴呀?”

“回万岁,侯国兴夜间率锦衣卫擅闯顺天府,意欲殴打微臣,臣无奈自卫。陛下如不信,可问侯国兴,臣是在哪里打得他。”岳肃心平气和地说道。

朱由校点点头,说道:“侯爱卿,岳爱卿的话可属实,你是不是擅闯顺天府,在他的府衙内被打的呀?”

“回陛下,臣在顺天府被打不假,可不是擅闯。岳肃劫持钦命要犯,臣带锦衣卫前去要人,他非但不给,反而将臣打伤。”侯国兴连忙解释。

“岳爱卿,你怎么说?”朱由校又看向岳肃。

岳肃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昨夜臣奉旨将犯人法觉移交锦衣卫,可当天夜里,顺天府的差役在巡街之时,无意间发现法觉的踪迹,以为钦犯逃脱,才将法觉擒拿,押回顺天府。侯大人说臣劫持钦命要犯,臣想反问他一句,法觉为什么不在锦衣卫大牢,反而会出现在大街之上?”

“对呀,侯爱卿,你倒是说说,法觉为什么不在锦衣卫的牢里,会跑到大街上呢?”朱由校看向侯国兴。

这次,不等侯国兴回答,客印月抢着说道:“回陛下,圣僧在顺天府大牢受尽凌辱,被打的遍体鳞伤,我儿得知之后,怕圣僧熬不过去,屈死在大牢之内,故让人送圣僧前去就医。”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说话,别再说漏了嘴。跟着她又道:“谁知就医途中,被顺天府劫去,我儿闻讯前去要人,顺天府非但不给,还打伤我儿,还望陛下为我儿做主。”

“若说出去就医,为何不将郎中请到大牢,反要将人送去医馆呢?臣为官多年,还从未听说有这个道理,分明是侯国兴监守自盗,意欲私纵钦犯。被微臣发觉,才假意说是求医,请陛下明鉴。”岳肃也不示弱,抢着说道。

朱由校微微额首,说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看来就是一场误会。朕看,就这么算了吧。”

就这么算了!朱由校倒是想两不得罪,可客印月哪里会答应,抢道:“陛下,我儿是钦命的锦衣卫指挥使,天子亲兵,被岳肃无故打了,怎能如此轻易作罢。他岳肃目无君上,还望陛下降旨严惩,倘一味纵容,恐日后他人争相效法,锦衣卫还如何执法?”

“陛下,侯国兴不仅目无君上,还目无大明法纪,顺天府乃是朝廷衙门,他未曾请旨,就擅自率锦衣卫闯入,不但扬言要砸了衙门,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陛下的一奶同胞,即便杀了微臣,也无人敢来问津。像如此嚣张不法之徒,若不惩治,大明的百年基业,岂不断送在这等小人之手!微臣打他,也是无奈自卫,否则定当丧命于他这奸邪之手。”要讲辞令,客印月这种文盲哪里说得过岳肃,岳肃一张嘴就是大道理,而且义正言辞,让人无可辩驳。

一听岳肃说侯国兴自称是自己的一奶同胞,朱由校是勃然大怒,若不是客印月在场,定然狠狠地教训这小子一顿。看在客印月的面子上,他只是说道:“侯国兴,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之事,朕暂不与你计较,若在多言,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朱木匠是客印月一手带大的,他现在怒到极点,客印月如何看不出来,心中埋怨儿子实在太过嚣张,同时也把岳肃咒骂一顿。

此时此刻,她也明白,如在多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话锋一转,说道:“多谢陛下法外开恩,回家之后,臣妾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陛下消气。只是,我儿之所以去顺天府,全是因为顺天府带走了法觉,他奉旨看押审问,理当前去要人,其中有些不当,自是他的过失,可顺天府也不该扣留法觉,执意不交给我儿。若非如此,两边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干戈。”

年底实在太忙,没有多少时间码字,希望大家见谅。尤其是写到进京之后,许多人物都要去翻阅资料,一天实在写不出太多。在此多多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小翼在此保证,本书绝不会tj,一定完本,如果做不到,就保佑小翼这辈子找不到媳妇。呵呵。

在此再吼一嗓子,求推荐、包养。话说,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个弟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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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枢一木匠第三卷第二十六章名震京师

更新时间:2011…12…150:48:23本章字数:4471

一句我和皇帝是一奶同胞,正好被岳肃掐中死穴,当着满朝文武一说出来,朱由校如何不怒。客印月见苗头不对,赶紧转移话题。听了她的这番话,朱由校也觉有理,说道:“都是那法觉生出来的是非,朕看就速审速断吧。”

“可是陛下,法觉现在顺天府掌握,岳肃执意不交,锦衣卫如何审断,还望陛下勒令他将法觉交出,我儿定然尽快查明真相。”客印月连忙说道。

“也好,岳爱卿,散朝之后,你就将法觉交给锦衣卫吧。”这朱木匠眼中,这就是一桩鸡毛蒜皮的事,交给谁审都无所谓,早点了解,也落个清静。

可岳肃如何肯答应,躬身说道:“回万岁,现法觉一案,已审理清楚。敕封潭拓寺住持法觉,不知清净修行,反有负皇恩,借着敕封之名,藏污纳垢,致千年古刹沦为污浊世界。其罪名有四:一、妇女,臣共从寺内暗室之中搜出被其强行禁锢的妇女二十九名,皆被其奸污,其中一人自尽。二、绑架儿童,敲诈勒索,臣在寺内搜出孩童三十一名,其中十三名,被其凌辱。三、草菅人命,五坨镇村民贾一竖及附近村民八人皆死于其爪牙之下,法觉已供认不讳。四、阴养死士,图谋不轨,臣在发现其庙中暗道之时,遭到死士袭击,十名捕快当场殉职,另有七人受伤,此乃顺天府上下人等亲眼目睹。血泪斑斑,天理不容,今有口供在此,还望陛下御览。”

岳肃说完,将早已准备好的供词举过头顶。

坐在上面的朱由校做了个手势,有小太监过去,将供词接过,呈到龙书案上。朱木匠识字不多,简单的翻阅一下,便道:“既然已经证据确凿,那就依律判了吧。”

“陛下且慢……”见朱由校如此说,客印月忙抢道:“顺天府这口供不尽不实,听我儿讲,圣僧在被提回锦衣卫时,遍体鳞伤,显然受过大刑。严刑之下,难免屈打成招,这口供怎做的准。”

“启禀万岁,微臣在潭拓寺暗室之内,搜出妇女二十九人,儿童三十一名,金银财宝无数。这些人若非被法觉禁锢,如何会在那里。据一众妇女供认,皆是被法觉明抢拐骗至此,受其奸污,凌辱无数。难道她们都是说谎?法觉自持皇封僧人,铁证之下,仍然矢口抵赖,藐视朝廷律法,此等恶贼,如若不动刑,哪里肯签字画押?”岳肃大声激辩说道。

“嗯。”朱由校点了点头,刚想说话,却听下面有人出班禀道:“启禀万岁,岳肃虽然执法顺天府,但潭拓寺终究是皇封禅院,法觉也是敕封僧人,即便有罪,也该先行禀明万岁,然后领旨擒拿,哪有擅自抓捕的道理?这分明是欺君罔上,还望陛下先治他一个欺君之罪,然后再重审法觉!”

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龙阴君”冯铨。刚刚皇帝身边的魏忠贤见岳肃言辞犀利,怕客氏母子辩论不过,连忙给他打了个手势。冯铨当下会意,他已恨透了岳肃,又是客印月一党,早就想挺身而出,见魏忠贤点头,哪有不上去的道理。

他一出生,阉党中人跟着蜂拥而上,第二个是礼部右侍郎顾秉谦。他躬身禀道:“陛下,冯尚书所言不错,岳肃无旨擅自查封皇封禅寺,逮捕敕封僧人,此乃欺君罔上,罪大恶极。还望陛下将其严惩,否则谁还将皇封二字放在眼里。”

“陛下,冯尚书、顾侍郎所言不错,岳肃滥用私刑,不顾朝廷法纪,欺君罔上,罪恶滔天,若陛下再姑息养奸,岂不是奸佞当道,国将不国!”这位是刑部右侍郎潘松,他的儿子被岳肃拉去游街,已是恨透岳肃,哪能不想着找机会报仇雪恨。而且他还是魏忠贤的爪牙,见到冯铨和顾秉谦都上阵,怎能落于人后。

“陛下……”“陛下……”……紧跟着又有六七号人站出来一起指责岳肃,希望皇帝将岳肃严惩。

这些人都是阉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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