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童胄见大人传令,立刻上前躬身应道。
“持本部院火签,前往邹府提押邹枫!至于邹大人,不准他随行跟来!”
这一回,岳肃可是有凭有据,判了邹枫,那是十拿九稳,顺藤摸瓜,或许还能查出温亭松那七家血案。然要是邹佳仁跟来,在没有那桩案子的证据下,是很难动手的。所以,干脆不见你,我自审我的。
“属下遵命!”
童胄答应一声,带着护军,立刻出门,前往邹府。
“你说什么?那里早有埋伏!”
邹府的书房内。邹佳仁坐于书案之后,一向沉稳的他,竟也是一脸惊慌之色。说这话时,眼睛睁得老圆。
一边坐着的邹枫,比他老爹更是慌张,脸色惨白,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站在书案前的那个人。
书案之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不过脸上的面巾已经除去,露出本来面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问天。
“确是早有埋伏,我们中计了。寒莲、紫梅两个丫头,被打成重伤,全部被擒,好在我有些不放心,亲自跟了过去,这才出手将她们灭口。没有人证明,她们是咱们派去的人,就算岳肃找来,也没有证据定罪。”
杀寒莲和紫梅灭口的人,正是问天。他的度很快,跳墙逃走之后,穿过五六条巷子,就把孔刃几个甩掉,一路逃回邹府。把那里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说,怎不叫邹家父子心惊胆寒。
“话是这么说,但岳肃肯定会怀疑上我们,这人审案子很有一套,咱们还是小心为上。这样,寒莲和紫梅在府上没有几个人见过,你把见过她的那几个人全部除掉。尸体…。。。。就丢到枫儿院里的那个井里。躲在里面的那两个,也一并杀了。对了,今晚看角门那个,也不要放过,都除掉。不能给岳肃留下一点线索。”邹佳仁冷冷地吩咐道。
“是,老爷。”对邹佳仁的吩咐,问天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点头。
不过邹枫听到父亲的指示后,连忙说道:“井下那两个死士,对我都是忠心耿耿,我当日能从偃师县逃出来,全亏了他们。父亲,您能不能……”
“哼!他们知道那么多,天知道被岳肃抓到之后,会不会招供,还是死人更保险。尤其是那个断手的,只要抓到他,都不用去审,都能想到是在偃师行刺岳肃的人。到时,都不用那桩案子东窗事,单凭一条刺杀钦差巡抚,便够咱们全家满门抄斩的了。”邹佳仁狠狠地说道。
听了这话,邹枫也不敢再多言。事情也确实如此,断手那汉子,手是被铁虬砍下去的,两个人打过照面,见到之后,岂会认不出来。
正这功夫,外面有家丁前来禀报,“老爷,巡抚衙门的人又来了。说要请公子走一趟。”
“这么快!”邹枫一听此言,吓得直接蹦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看向老子。
邹佳仁横了儿子一眼,说道:“没出息的东西,有没什么可慌的。既然说请,没有闯进门来拿人,那就是岳肃还没有充分的证据。再者说,为父这里,还有杀手锏没有用,到时足矣保全性命。好了,为父陪你一起去。”
说到此,邹佳仁站了起来,绕过书案,向门口走去,可当走到问天身边时,却说了一句,“刚刚吩咐你的事,要快些了解。”
“是,老爷。”
问天办事,邹佳仁素来放心,但这次事关重大,还是又嘱咐了一遍。说句实在话,对于自己的杀手锏是否有效,邹佳仁实在不敢肯定。毕竟和岳肃共事了一段时间,岳肃的为人处事,他是瞧在眼里。那牛脾气谁也摸不准,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谁都敢得罪,到时那把柄就算亮出来,岳大人牛脾气一上来,还不一定吃不吃你那一套呢。还有一点更为重要,岳大人有三口铜铡,可先斩后奏,也许都不给你要挟的机会,就直接把人给砍了。
邹佳仁与邹枫走到大门外,见是童胄带人前来,不等童胄见礼,便先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原来是童捕头大驾光临,不知今晚匆匆前来请小儿前去,又是为了何事?”
“小的见过大人。实不相瞒,还是周王世子出城的那桩案子,现在又有了新的现,所以我家老爷想请邹公子前去核实一下,多有打扰,还请见谅。”童胄笑呵呵地说道。
“原来又是这事,童捕头也是执行公务,有什么打不打扰的。如此,咱们便走吧。”邹佳仁微笑地说道。
童胄赔着笑脸,说道:“邹大人,今晚实在不好意思,临行前,大人曾有嘱托,说天色已晚,莫要打扰大人休息,单请公子一人。我看……大人还是留步吧,我只带公子一人回去便可。”
他说的倒是婉转,但老谋深算的邹佳仁怎会听不出其中含义,这是岳肃着急了,可苦无行刺的证据,又要顾及情面,这才不让他跟去。自己名分上虽是岳肃的座师,那也得看人家给不给你面子,要是不给面子,官大一级也压死你。
邹佳仁心中叫苦,可也没有办法,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秉严如此为我着想,现在已是三更,我刚刚都躺下了,要不然为了小犬,怎会起来。也罢,小犬就劳烦童捕头照顾,我回去休息了。”
“大人放心,小的定会妥善照顾,大人好好休息。”说着,童胄向邹枫做了个请的手势,又道:“邹公子,请!”
邹枫见不让老爹跟去,心里异常虚,抬起脚来,半天也没迈出一步。一边的邹佳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枫儿啊,秉严找你是落实一些情况,你到了之后,尽管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千万不要隐瞒。”
“是,父亲。”父亲的弦外之音,邹枫听的明白,这是让他打死也别招,只要你不承认,谁也那你没有办法。
当下,邹枫鼓起勇气,随着童胄一同前往巡抚衙门。邹佳仁也返回府内,开始动手灭口。
这一切,被阴暗角落里的那双眼睛看的是一清二楚。这一次,角落里的那个人,终于动了。然而,在另外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现在也动了。
前两天更得有点少,小翼实在汗颜。现在周末了,小翼决定通宵码字,弱弱地吼一声——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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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四十九章“徒有虚名”
更新时间:2012…2…2818:07:14本章字数:5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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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应秋的喊话,岳肃是根本不做出任何回答,差役同杨也当作没听见,该按照岳肃的吩咐,该做啥就做啥了
将魏光带下,岳肃又瞧了眼阶下的另外四个,指着那名叫徐昌的问道:“你叫徐昌?”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回大人,正是。”叫徐昌的中年人说道了
“你和魏大人是什么关系?”
“魏大人是小人的姐夫工”徐昌应道。
“你是作何生意的?”
‘“上人是做珠宝生意的。”
“这生意倒是赚钱的很呀。刚刚魏大人说,他府上的那些珠宝都是你寄存在那里的,此话可属实?”岳肃再次问道了
“确实属实。”待昌说道。
“那你为何要将那么多珠宝寄放在他那里呀?”
,“上人走南闯北二十年,专门收购、贩卖珠宝饰,现在年岁大了,也有些跑不动了,就打算安顿下来,在京师开一家珠宝行。先前收了不少货物,赶到京城,准备兑家铺面,谁想店铺难找,至今还未找到。这么多珠宝“上人不敢放在身边,以免出些意外,便存放在姐大那里。
料想他是朝廷次辅,也不会有人敢去他那里打劫不是。”徐昌说道。
“那些珠宝、饰职然都是你的,其中都有些什么,想来也记得清楚,你就当堂说上一说,以便本部堂核对。”禁军那边早将各犯官的家产明细登记造帐,并交给岳肃等三位主审。岳肃现在叫人将账簿取来,只等徐昌分说。
徐昌倒是不慌不忙,张嘴便来,“珊瑚六件,翡翠二十八件,珍珠四百六十颗,夜明珠四颗……。”
这账本岳肃手里有,周应秋的手里也有暗中抄写一份,交给魏公公,再转到徐昌的手里徐昌死记硬背,就等看到堂上对质呢。
听徐昌分说完毕,岳肃笑了起来,说道:“徐昌,这些珠宝饰,你可知价值多少?”
“小人进货,花费了十几万两,这些东西要是拿到市面上贩卖,起码也值个四十几万两,甚至更多。”徐昌微笑地说道。
这家伙说话还算滴水不漏,岳肃点点头又道:“进货的本钱要十几万两,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小人经商二十年,走南闯北到处漂泊,在南方收来的低价珠宝,常冒险到漠北贩卖,以求巨利再在漠北收些皮货、马匹拉到中原贩卖,几经周折才攒出这些家当,着实不易呀。现在小人的多年血汗,全被查封,还望大人早日审结此案,还我姐夫清白“上人的货物也能完璧归赵,要不然……,唉“……,说到最后,徐昌还故意叹了口气。
说是走南闯北的做买卖,饿也不是断不出真假,你去哪里收过货,到哪里卖过货,都可以派人查访。但这么折腾,浪费时间不说,魏广微的背后还有东厂,估计你前脚派人查,东厂后脚就能先一步赶到,把事给你弄圆了。
所以,岳肃也没打算浪费那个时间,点头说道:“你既是做买卖的,想来定有账册,把这些年经营的账册,全都拿给本部堂瞧瞧。”
“回大人的话“上人做的是四海飘零的买卖,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不像做铺的生意,需要登册造帐,故此并没有什么账目。但因为这是走进京开店铺,所以将此次备的货物列了帐,知道大人过堂时,可能要看,便带了过来。”徐昌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账本。
“呈上来。”
岳肃一声吩咐,有差役上前接过账本,呈到公案之前,岳肃伸手接过,简单看了一下。便放到一边,说道:“适才你所给出的供词,可皆是实情?”
“回大人的话,全部属实。”
“本部堂洲洲也提醒过魏光,如敢当堂做伪证,必当较同案犯减一等量刑,这话你也听到,若是说谎,被本部堂查出来,到时休怪本部堂执法无情。”
“小人知道,如有半句谎言,愿受牵连。”徐昌郑重地答道。听他的口气,倒像是自己说的这些,全都属实一样。
“让他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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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12…o2…2611:23
强装成熟的幼稚
刑部侍郎
6
2楼
行文书办将录好的供词拿给徐昌签字画押,画押完了,徐昌的待遇和魏光一样,也被差役押入大牢。不过这一回,周应秋没有多言。他也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也是等于白说,干脆先瞧着。看你岳肃能有多大的神通。经过这些天的准备,魏广微等犯官,连同那些证人,已在魏公公的一手策划下,对好了口供。要知道,以魏公公现在的道行,想拍几个人进入刑部大牢,那还不跟走城门一样。
岳肃仍是不紧不慢,很是耐心的盘问起阶下舟另外三位。问法都是一样,先是问和魏广微的关系,然后问都做什么生意,一年收入多少,在魏庐存了多少银子。
魏广微的表弟殷朝北自称是开青楼的,一年收入能有二十万两,总共经营四年,共收入八十万两,其中含黄金三万两,并白银五十万两全存在魏府。魏广微的外甥郭景说是做茶叶生意的,一年能够收入八万两银子,一共干了五年,共赚了四十万两银子,同样是寄存在魏家,其中包括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两万两。另外一位叫魏广烨,说是魏广微的堂兄,做古玩、字画生意,他的供词和徐昌是大同小异,当年也是四海漂泊,现在老了,打算在京城落脚,开个店面。先前收了不少货,暂时没有找到店面,只能寄存在魏府。这干古董字画买卖的,收入更是难查,珠宝、饰倒还算有个明价,古董字画哪有个价,随便他说曾经卖了多钱,你找不到买主,查都查不了。
让这三人也签字画押,全部押入大牢,岳肃分析一下,琢磨着要想从徐昌和魏广烨这里打开缺口,略微难一些工要查,还是得从其他三个那里动手。这和案子,也不用他们各个都招认,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就可以动刑,案子也便算破了。
岳肃思考完对策,说道:“提魏广微上堂。”
不一会功夫,有差役将魏广微带到堂上,从刑部大牢到刑部大堂,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魏广微年纪也不小了,又被折腾一趟,上堂之后,难免有些气喘。
岳肃可魏大人客气两句,便问道:“魏大人,刚刚本部堂请你到堂之后,忘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您那五位亲属,在贵府上都存了多少金银和珠宝饰、古玩字画啊?”
这些东西都是对好的,前几堂盘问的时候,魏广微也说过,现在轻车熟路,再次说了一遍,哪能不与那五位说的吻合。
“魏大人,你可确定?”岳肃笑盈盈地问道。
“当然确定。”魏广微坚定地说道。
“魏大人,朝廷的律例,衙门里的规矩,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口供坐实,就不得翻改,趁签字画押之前,若是有什么记错的地方,现在可以更正。”岳肃大声说道。
“没有。”魏广微摇摇头。
“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关于这个问题,日后若是有遗漏、偏差,本部院可要视你公堂做假口供,会追究到底的。”岳肃冷冷地说道。
“这……,魏广微思索一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才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绝无遗漏,全部属实。”
“那要是日后被本部堂查出其中有假,大人该当如何?”岳肃的脸上又露出笑容。
“若是有假,悉凭大人落。”魏广微郑重地说道。
“好!来人啊,让魏大人签字画挥,并在上面亲笔写上那句话。”
岳肃一声吩咐,行文书办上前让魏广微签字画押,魏广微倒也光。棍,真按照岳肃的意思,在上面写下那句“口供全部属实,若是有假,悉凭落。”
有了魏广微的签字画押,岳肃让差役将他再行收监。随后,又开始提审其他犯官。
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朱延禧,内阁大学士丁绍轼,工部尚书冯毡……
这些人逐个被提上堂来,如同盘问魏广微一样,岳肃一一寻问。这帮人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辙,金银是亲戚做买卖赚的,寄存在他们这;珠宝饰、古玩字画这些,竟然也是有亲戚要来京城开珠宝行、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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