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情来 十二星钗狮子女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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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情来 十二星钗狮子女郎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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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声音不由自主地变细了。「不客气。」
    她看着他,他也同样看着她,书房里安安静静,谁都没有再开口,她心里模模糊糊有个奇怪的念头,那念头是关于她和他,具体而言是什么,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蓦然之间,一阵敲门声传来,绿芽惊跳了一下,她不知道只是敲门声为何会令她反应如此之大。
    「霍先生,邓小姐来访。」林谨兰死板的声音在门外扬起。
    瞬间,绿芽感到一股莫名的受伤情绪,那感觉来得那么快、那么急,连她自己也无法分辩隐藏在这种奇异情绪里的细微枝节是什么。
    「请她在客厅等我。」他吩咐了林谨兰,研判性的眸光回到了绿芽脸上。
    她刚刚好像吓到了,现在则看起来落落寡欢,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过的表情。
    「有客人来了,妳要不要一起去客厅坐坐?」他以一种不冷落她的礼节询问。
    「你在和邓友婷交往?」她看着他,忽然冲口问道,虽然她知道这个问题已经越界了,但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他一愣,却没有否认。「是的。」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和她交往?」她的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就像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久。
    「妳不是说过,我该给美桑一个正常的家庭吗?」他淡淡地说:「我正在努力设法给她一个正常的家庭。」
    那晚他对着寂静长夜沉吟了良久,最后认同了她的话,他不该一直沉溺在过去的错误里,美桑转眼之间就成少女了,他该替她找个可以照顾她的新妈妈。
    「就因为这样?」绿芽瞪大了瞳眸。
    她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这么大,他居然为了她不经大脑的几句话去和郎友婷交往?
    「你不觉得婚姻的产生应该始于爱情吗?」她毫不迟疑的说,声音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就像这个问题和她有什么切身关联似的。「你应该为了爱情和一个女人交往,而不是为了要给美桑一个妈妈和一个女人交往!这对那个女人来说是不公平的!」
    她想说的是,对他而言,那也是不公平的……「妳说的很对。」他的表情平静,眼神凄然。「但是我的爱情早已经死了,我只想让美桑正常的成长,以前我忽略了这个,现在我知道忽略所付出的代价了,看到美桑现在的模样,她已经不像个孩子了,我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她不以为然的说:「所以就可以牺牲你的幸福?」
    他一愣。「什么意思?」
    「不是吗?」她扬起眉毛,犀利的开口,「一个建立在需求上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若不幸福,美桑也不会幸福,到时你只会书惨了另一个女人,也害惨了你自己!」
    他凝视着情急不已的她,心中陡地一动,模糊的抓到了一些什么,遂静静地问:「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闻言,她微微怔住了。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她只是一个美仪老师,凭什么干涉他的私生活,他下一段婚姻是否建立于爱情上又与她何干?她在急个什么劲儿啊?
    「对不起,我说太多了,我先出去了。」她耳根燥热地回避着他审思的眸光。「餐厅的地址我会告知管家,明晚见!」
    她急于离开书房,走得太急,却不意碰撞到桌角,她低呼一声,手肘痛得她弯下了腰。
    他迅速奔出去抓住她的手细看,看到她的手肘已经撞红了一块,明天肯定会瘀青。
    她吸了口气,挤出一个没事的表情。「没关系,一点也不痛,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他蹙起眉峰。「要不要看中医?」
    她又深吸了口气,乎缓那痛楚的感觉。「不用了,揉一揉就好了。」
    「好。」
    他居然替她揉起手肘来。
    她惊惶失措的阻止着他。「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揉,不是要你替我揉……」
    她又慌又乱,和他靠得那么近,她的手还被他抓着,她感觉到血液似乎沸腾了起来,她的心跳得好快,越来越快。
    「妳刚刚不也替我按摩吗?」他没有松开手,反而沉稳的替她揉着手肘,那适中的力道舒缓了绿芽的疼痛感,她忍不住的开口想化解那晚的冲突。
    「其实,我会知道舒屏这个名字是从你嘴里知道的。」
    他迅速看向她,手里的动作停止了。
    虽然他的表情怪异,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有一晚你喝醉了,我刚好在客厅里,你把我当成了她,你叫我舒屏,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你的亡妻。」
    虽然她并没有把重点说出来,可是他是那么的阴阳怪气呵,她说得这么坦白直接,会不会再度惹恼了他?
    正在担心时,没想到他却黯然蹙紧了眉心,突兀的起身,径自走到长窗前,那修挺的背影看起来既寂寥又孤独,她忽然有种莫名的冲动,想紧紧从身后抱住他,安慰他枯竭的心。
    可是看来她又搞砸了,虽然她是想冰释他们的冲突,但显然提起舒屏这个名宇,又令他的情绪不可自拔的陷入谷底。
    他就这么爱着亡妻吗?那么现在和他密切交往中的邓友婷算什么?只是填补他感情空缺的代替品吗?
    「我出去了。」她起身,默默离开了书房,过程中,他没有回头,也不发一语,他的神魂像是被窗外漆黑的夜空吸走了,而她看到的只是躯壳而已。
    绿芽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问,情绪跟她手肘瘀青起来的情况一样,糟透了。
    怎么会这样?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这么摸不透,她永远无法猜想他的思绪,也永远无法去揣度他的感觉。
    今天他没有对她发脾气,可是她却宁愿他发火,那么起码她知道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哀、他的乐在哪里。
    他的沉默让她好郁闷。
    「唉--」躺在床上,她长长吐了一口气。
    叹气像是会感染,她好像被霍极鼎传染了这个要不得的坏习惯,她不记得自己以前会叹气。
    她忍不住的想,在这种心情下,他还可以见邓友婷,和她谈情说爱吗?
    她烦躁的起身,想不通为什么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霍极鼎,这种感觉以前从来不曾有过,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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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马特」是一间顶级的法式餐厅,位于丽池饭店十五楼的玫瑰景观园里,气氛优雅,入夜后,可以俯瞰玻璃窗台外车水马龙、星光点点的夜景,还嗅闻得到阵阵浓郁的玫瑰香。
    梭巡过环境之后,绿芽的眸光回到与她对坐的霍美桑脸上。「今天妳爸爸也会来跟我们一起用餐。」
    她可以预期小恶魔会有多开心,可是她却看到她一怔,接着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哼。「他很忙,他才不会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父亲一起在外面用餐了,自从上一次,她在宴会里泼了某位贵妇一身红酒之后,惹得父亲大怒,他就再也不带她赴宴了。
    「他会来。」绿芽笃定地笑了笑,漫不经意地说:「不过他不相信妳可以正确的使用桌上这些复杂的刀刀叉叉,而我也告诉他,妳绝对会把叉子当汤匙使用。」
    闻言,霍美桑有点激动。「妳胡说!我才不会!」
    绿芽从容一笑。「别吹牛了,妳根本就不会,妳在家里吃饭不是还得使用汤匙吗?妳连筷子都不会拿哩。」
    当她发现霍美桑还在使用汤匙吃饭时,是又讶异又怜悯,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在用各种方式拒绝长大。
    「谁说我不会?我会!」霍美桑反驳的声音更大了。
    「是吗?」绿芽怀疑的看着她,然后笑了。「那么这样吧,我们来打赌,如果妳可以好好将这顿饭吃完,且正确的使用刀叉,我就相信妳不是吹牛。」
    霍美桑骄傲的扬起嘴角。「那妳输定了。」
    绿芽也不辩驳,只笑了笑。「大话别说得太早……瞧,妳父亲来了,我就说他会来吧。」
    她看到修挺的霍极鼎走进餐厅,也看到霍美桑眼中一掠而过的喜悦,可惜这个善于隐藏情绪的小大人,很快就扳回小脸,假装对父亲的到来毫不藏心。
    「抱歉,我迟到了,妳们等很久了吗?」霍极鼎一派潇洒的拉开座椅,但眼神还是明显的疲倦。
    「时间刚刚好,可以点餐了。」绿芽朗朗一笑,轻快地招来服务生,替自己和霍美桑点了菲力牛排餐。
    餐点来之后,绿芽原本还有点担心小恶魔会不按牌理出牌的与她唱反调,可是她展现的教养比她预期的还要好,她真没想到她的背可以挺得那么直,切牛排的手势可以那么纯熟。
    「你们慢用,我去洗手间。」霍美桑用餐巾纸抿了抿嘴角,下了座椅,像个小淑女般的走向洗手间。
    眸光直到女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回到绿芽脸上,霍极鼎掩饰不住眸中崭新的惊讶和某种震撼的新奇。
    「谢谢妳。」他极力压抑着内心巨大的波动,那是对女儿的愧疚,以及对她的改变的感动。「妳把她教得很好。」
    绿芽的眼眸不由自主浮现了一抹温柔神色。「她从来不是一个需要教的孩子,其实她什么都知道,她缺少的不是一个老师,而是父亲的爱。」
    他叹息一声。「我知道自己很失职。」
    「你还可以补偿她。」她星眸一闪,兴匆匆的提议道:「美桑从来没有去游乐园玩过吧?待会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好吗?我知道她很渴望去。」
    今天是周末,她知道有家知名的游乐园营业到夜间十点,他们马上出发的话,可以玩上一个多小时。
    「真的吗?美桑想去游乐园?」黑眸一黯,他又自责的叹息了一声。「我对她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绿芽微笑啜了口咖啡。「没关系,现在一切遗来得及。」
    瞧,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们两个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不再提起昨夜的事,她也假装没发生过。
    她不知道昨晚后来怎么样了,但是她早上下经意的听到佣人和园丁在讨论邓友婷,他们说,邓小姐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而霍极鼎也没有送她回去,是邓家的司机来接她定的。
    「冯老师。」他开口叫了她,而她马上正视着他,微笑的杏眸里轻快的写着;「请说」两字,随后就听到他歉然地说:「那晚的事很抱歉。」
    她笑瞅着他。「哪晚?我们的冲突好像都发生在晚上。」她打趣地说,蓄意把气氛维持得很轻松。
    「我错吻了妳的那晚。」他幽然叹息一声,眼珠黑幽幽的看着她。「奕宁都告诉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妳表达我的歉意才好。」
    绿芽笑不出来了,双颊瞬间热辣辣的红了起来。
    该死的!原来不只女人大嘴巴,男人也很大嘴巴!
    虽然她没有特别交代不能说,可是随便想也知道,这种事心知肚明就好,怎么可以说出来呢?更何况是去向当事人说了,杜奕宁是想看她尴尬死不成?
    她勉强振作了一下。「你别介意--」
    哦!这样说很奇怪耶,被强吻的是她,她怎么可以反过来要他别介意呢?这样好像她很不在乎被他吻了似的,也好像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她不可以这么说,她要换个说法,绝对要换个说法!
    「咳!」她重重清了清喉咙。「霍先生,让我们都忘了那回事吧,我知道你认错了人,你也不知道你吻的是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也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她吁了口气,这样说得体多了。
    「谢谢妳的谅解。」他松了口气,很快拿出一张支票。「我知道名节对一个未婚的小姐来说很重要,这是一点补偿,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妳收下。」
    他的做法令绿芽瞪大了眼,她本能的去看那张支票的面额。
    一张一百万的即期支票--
    她的火气瞬间燃烧了起来。
    原来她冯绿芽的初吻只值一百万,原来他这么大方,肯花一百万买一个女人的吻,真是好,好极了,她替一个多么慷慨的人工作啊,她可真走运!
    「谢谢你的支票,霍大总裁。」她直率的低哼着。「这张迟来的支票大大补偿了我,如果早知道被你莫名其妙的强吻有这么理想的报酬,我想我愿意再被你吻一百次,只要你不嫌弃就好,这是我的荣幸。」
    她尖锐的说完,冷冷的瞪视着他,却不伸手去拿那张支票。
    饶是再迟顿的人也听得出她的嘲讽之意,也看得出她的自尊受到伤害了。
    「我又搞砸了是不是?」他的神情无比懊恼,眼神无比自责。「我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女人。」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话让她感到更加生气了。
    他到底是曾经错待了哪个女人,让他至今对女人的态度诚惶诚恐的,是美桑的母亲吗?那个叫舒屏的女人要他卑躬曲膝的呵护吗?
    就算他高兴跪着伺候一个女人又与她何干?为什么她要感到生气?她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请你把支票收起来。」她烦躁的说:「让那件事过去,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她明天一定要去找杜奕宁算帐!
    「好,都听妳的。」他顺从的收起支票,幽柔的眸光回到她脸上,他低喟一声,眉峰深锁,没再开口。
    空气令人窒息,绿芽拿起水杯啜了一口,她觉得胸口闷闷的,情绪也闷闷的。
    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霍极鼎,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他有股倔傲的气质,总是忧郁的神情,却一再让她看到他脆弱的某个部分,她已经分不惰楚自己究竟是在气他给她支票,抑或在气一些她自己也不敢去细细分析的地方了。
    「美桑回来了。」她振作了一下,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水来滋润过分紧绷的喉咙。
    「要回去了吗?」霍美桑回座后,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绿芽把恼人的情绪赶走,对她露出一个兴致高昂的笑容。「不,我们还要去游乐园。」
    「真的吗?」她的眼瞳亮了,不经意流露出童幼的语气来,一点也不像平常乖张的霍美桑。
    绿芽轻快的点了点头。「真的,霍先生也跟我们一起去。」
    霍美桑怀疑的看着父亲,表情恍如作梦。「爹地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她连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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