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三国 作者+梦三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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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倾三国 作者+梦三生完-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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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回,他背着爹走了大半个许昌城,他身无分文,只得卖身葬父,因为……他不想让爹连死……都是孤魂野鬼。

    她也跟着他走了大半个许昌城,用仅有的二十钱,替他葬了爹。

    爹爹坟前,她将他抱在怀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在他口中,浓郁的味,甜得不可思议。

    很温暖的怀抱,她说,“想哭就哭吧,不要忍着。”

    于是,他便真的哭了。

    亲手替他洗下满身的脏污,给他买了漂亮的衣裳,虽然……那是姑娘穿的……

    犹记得拭去他脸上的泥垢,然后一脸惊地盯着他看,说,“哇,你好漂亮!”

    那时,他便想,若能够一直那样开心,那样笑,那他愿意一辈子都穿成这样陪在她身边。

    后来,娘也死了,是报了仇后,吊死在了爹的乞丐窝里。

    死前,娘告诉他,其实,她的儿子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夭折了。

    听她说,他是她逛灯会的时候,被一个男子强行塞到她怀里的。

    那么,他究竟是谁?

    娘说,那男子衣着富贵,若能找到他,他便衣食无忧了。

    他对寻找自己的身世一丝兴趣也无,因为,他把自己卖给了,他便是的,一辈子都是。

    他固执地跟着她,只要跟着她。

    二十钱,不是一个价码,而是他能够跟着她唯一理由。

    因为她买下他了,所以他要跟着她,一辈子都要跟着她,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从许昌到徐州,从徐州到襄阳,从襄阳到丹阳……

    他有了新的名字,司马昭。

    他是昭儿,只是的昭儿。

    天庭地府,碧落黄泉,生死不弃,一生相随。

    

卷二 遗忘之伤

    那一晚,我抱着包子,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听到曹操的脚步声走进营帐。

    我抬头,看着他走向我。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曹操问。

    我没有回答,依然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曹操在我面前坐下,轻问。

    “你……还记得安若吗?”看着他,我开口,他是否早就意识到记忆的淡化,所以才会急着拥有那样一群安若的拼图,甚至不惜留下与她同名的我?

    “安若?”曹操扬眉,神情竟是全然的陌生。

    “笑笑呢?可还记得?”换了一种说法,我继续问。

    “呵呵,笑笑可不就是你么?”曹操笑了起来。

    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那个叫做安若的子……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为之苦苦搜集拼图的子……

    那个与我同名的,叫做笑笑的子……

    “你怎么了?”一手抚上我的脸,曹操微微扬眉。

    我忽然倦极,抱了包子躺下,侧过身,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有好些天,我都没有敢去看郭嘉。

    直到华英雄来找我,说郭嘉一直不喝药。

    我只得奉命捧了药碗去找他。

    到他营帐的时候,他正在埋头画什么,那般认真,那般的小心翼翼,连我走到他身旁都没有察觉。

    满纸都是一个子,却只勾勒了简短的几笔,脸庞处一片空白。

    “半仙,喝药了。”我唤他。

    郭嘉抬头看我,一贯的微笑,“裴儿。”

    那样的微笑令我不忍看下去。

    “裴儿,我在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回到许昌,再做一次胭脂糕……”

    “喝药。”我将药碗塞到他手里。

    他仍是微笑着,乖乖地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他轻轻吐了吐舌头,皱了皱眉子,道声:“好苦。”

    好苦?好苦……苦的是药,还是他千疮百孔的心?

    “裴儿,你会画画么?”郭嘉看向我。

    “不会。”我有些生硬地开口。

    “你还记得……”他微微拧了拧眉,似乎在思索,复又舒展开来,“若若,是若若,你还记得若若的样子吗?能不能帮帮我画下来?”

    “我不会画画。”轻叹,我放软了口气。

    “我教你啊。”郭嘉微笑,“那些记忆越来越模糊,我怕自己彻底忘记……若若的模样。”

    我终是无法拒绝,接过毛笔,在他的指点下,有些生涩地一笔一划地勾勒那个子姣的容颜。

    好不容易完成,在郭嘉略带惊喜的神情还未消散前,纸上,那子的容颜便又模糊成一片,复又幻化为一片空白。

    郭嘉怔了怔,复又微笑着有些抱歉地看向我,“让你白白画了那么久……”

    我能说什么,我只得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第一次见她,是在凉州,她只有三岁的模样,漂漂亮亮的小孩,一个人坐在门口喝肉汤啃鸡腿”,郭嘉微微带了几分迷茫,微笑着轻声开口,“那时我很饿,她便分了半只鸡腿给我……她说她是神……”

    “第二次见她,是在凉州城外的护城河旁,孟德兄救回一个容颜尽毁的子,奄奄一息,那便是她……我照着医书给她治伤……后来,还开了一家胭脂糕的店铺,她很喜欢抄…再后来,她为了救我进了宫……”

    “第三次见她,她满身狼狈,孑然一生,有奸不得……”

    “最后一次见她……她便死了……我熬药给她吃,她说,臭书生,我都快挂了……放我一马吧……”

    郭嘉微笑着一点一滴地慢慢回忆,“我每天都要跟自己讲三遍……怕忘……”

    想着那样被称作“鬼才”的郭嘉一个人傻乎乎地自言自语,我咧了咧嘴,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这有什听的,你听过笑话没有?我说笑话给你听啊?”抬手,我拍了拍脸颊,笑眯眯地道。

    “笑话?”

    “嗯!”我点点头,一鼓作气地开讲:“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小孩长的像番茄,有一天他走着走着,突然……他摔倒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郭嘉微笑。

    我汗,继续讲,“从前,有个人,他想进宫,可是他不想当太监,你猜怎么了?”

    郭嘉微笑,“怎么了?”

    “……最后他还是当了太监!哈哈哈哈哈……”我大笑。

    郭嘉看着我,还是微笑。

    嘴角抽搐数下,我决定再接再厉,站在门外的华英雄却是听不下去了,进门来把我拖了出去。

    “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讲这么冷的笑话……快冻死人了!”华英雄看着我,咬牙切齿。

    “很冷吗?”我一脸的疑惑。

    “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华英雄白我一眼,道。

    “好啊好啊”,我忙一脸感兴趣地点头。

    “有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上发呆,实在太无聊就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他突然大叫……”华英雄顿了顿,看向我。

    “他叫什么?”我眨了眨眼睛,好奇。

    “轰啊!!”华英雄忽然大叫。

    “啊?哈哈哈哈哈……轰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捧着肚子,我开始大笑。

    真正的捧腹大笑。

    华英雄一开始站在一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后来见我越笑越夸张,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离谱,不由得皱眉来拉我,“喂!别笑了!有什笑的!”

    我弯着腰,低着头,不停地笑,“哈哈哈,笑死了,轰啊……他居然说轰啊……哈哈……”

    “喂喂……有完没完……别笑了!”华英雄拉住我。

    我弯着腰,仍是笑,止不住的笑。

    “裴笑!不准再笑了!”华英雄终于板起脸来,强行将我拉起身,却看到我满面的泪痕,惊住,“笑笑……”

    “呵呵……好好笑……”咧了咧嘴,我道。

    伸手抚去我脸上的泪痕,华英雄别开眼,“别笑了。”

    “呵呵,为什没笑啊,真的好好笑。”我扯了扯唇角,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流下,“为什么……为什么连记忆都不愿给他留下……那是他唯一仅有的……为什么要那么样残忍……”

    对着一则毫无笑点的笑话也能笑得天翻地覆,那是因为……我必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发笑的理由……用笑,去抚平一切的伤痕,即使无法抚平……掩盖,也是好的……

    华英雄抱着我,轻拍我的背,“好了好了,我知道,别哭了。”

    “我没哭。”

    “好,你没哭。”

    “我没哭……”

    “嗯,你没哭。”

    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郭嘉也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是不是会好一点?

    

卷二 预言成真

    几日后,许昌传来消息,孙策于途中死于许贡家的刺客之手,曹营闻此消息,精神大振。

    郭奉孝一语中的。

    听闻这个消息时,郭嘉正端着我送来的药,一口一口喝着,整个营帐内都弥漫着中药浓郁的味道。

    “半仙果然无愧于半仙之名呢!”我抱着包子笑。

    “伊呀呀……啊呜……”嘴里吐着泡泡玩,包子嘟嘟囔囔地也凑热闹。

    郭嘉笑了起来,很轻很轻的笑,笑得波澜不惊。

    出了郭嘉的营帐,迎头碰上一个捧着盒子的士兵。

    “这是什么?”我好奇。

    “禀夫人,此乃阳安都尉李通送上的礼物。”那士兵恭敬地道。

    “哦?是什么?”我愈发的好奇。

    “这……”那士兵略有些为难。

    我已经揭开盒子去看了,只一打开,便“啊”地一声惊叫,往后跳了一步。

    是一颗人头。

    “别怕。”郭嘉听到声音词内走了出来,一边扬了扬袖子,让那士兵快步离去。

    我惊魂未定,抱着包子发抖。

    包子倒是精神得很,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继续吐着泡泡玩,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老娘吓破了胆儿,或者……我该考虑给包子个改个名儿……叫小螃蟹,如何?会吐泡泡的小螃蟹!

    “袁绍派了使者去拉拢阳安都尉李通,并许以征南将军的头衔,李通为表忠诚,特送来那使者的头颅。”郭嘉笑着解释。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默然。

    “刘备也已经脱离袁绍,但目前未有大作为,咳咳……”郭嘉背负着双手,轻咳一下,“我军兵精,但粮草不足,若是袁军使用拖呀术,有些麻烦。”

    事实证明,袁绍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八月,袁绍便把军营向前推近了,方圆不过几十里。

    九月,曹军与袁军开始了硬战。

    战事陡然紧张了起来。

    整个军营,最无所事事的,便是我,但我也被下了足令,不许踏出军营半步。

    连着几日,曹操都蜗眼,与袁绍你来我往,进行着无休止的战争。

    入,我将包子哄睡着了,终于忍不住披了件袍子去找曹操。

    主帐内燃着烛火,曹操坐在案前,微微皱眉,在看一副简易的地图。

    见惯了他一般的模样,却难得见他如此认真的神情,我站在营帐门口,微微歪着头看他。

    “敌众窝,粮草不足,该当如何?退否?”冷不丁地,曹操开口,娶未抬头,只是抬起手,状似疲惫地轻轻按着额。

    “先退者,将失去大势,你已以袁绍十分之一的兵力对坑了半年之久,袁绍已然疲惫,正是出奇制胜的好机会。”我忍不住开口道。

    “是你?”曹操有些讶然地抬头看我,随即微微扬眉。

    我顿了顿,这才发觉自己一时不忍,说了什没该说的话。

    “嘿嘿,半仙教我的。”咧了咧嘴,我插科打混。

    曹操眯着眼睛笑,摆明了不相信,“好,都听夫人的,不退兵。”

    我暗骂自己蠢。

    “头好疼啊……”拧眉,曹操忽然低叹。

    双脚自动自发地上前,等我脑子转过弯来时,我已经站在他身后,轻轻替他揉着太阳穴了。

    舒服地闭上眼,他靠向我,低笑,“夫人果然是口硬心软啊。”

    我嘴角开始抽搐,得寸进尺就是哟形容这种家伙的。

    新的楔机很快就来了,有探子来报,袁绍派部将韩猛运粮到前线,据闻,韩猛此人,人如其名,猛而轻敌。

    于是曹操十分爽快地派人一把火把韩猛押运的粮草全给点了……

    晚膳时分,曹操兴致颇高,曰:“袁绍众叛亲离之日不远矣。”

    那一晚,曹操宽了衣,脱了鞋,让整以暇地坐在榻上,睁着眼睛不睡觉。

    我瞪了他半晌,他仍是笑眯眯的模样。

    “你干什么?”我忍不住开口。

    “等人。”曹操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等谁?”

    “弃暗投明之人。”

    “谁是暗谁是明之人?”我也眨了眨眼,故意道。

    “当然我是明,袁本初那家伙是暗。”曹操丝毫不懂谦虚是何物地道。

    “你就那样肯定?”问意一脸的怀疑。

    “简单来说,我绑了他的家人,而且袁本初为人刚愎自用,定是留不住人才的。”曹操信心满满。

    话音未落,帐外忽然有人禀报:“相爷,许攸求见!”

    曹操扬唇微笑,慢悠悠地看我一眼,“来了。”

    许攸?不是袁绍营里的人么?果真来投奔曹操了?

    曹操站起身,鞋也未穿,便光着脚丫子下了地,冲我咧嘴笑了笑,便光着脚跑了出去。

    我傻眼,想起了某一段典故。

    光脚迎许攸?

    这只,做戏倒是做足了十分。

    许攸带来一个大消息,袁绍的军粮都在乌巢,守军也不森严。

    曹操乐了,烧人家军粮烧上了瘾,亲自率领精兵五千,每人带了一捆柴,打着袁绍的旗号趁袭,留下曹洪等守大营。

    第二日的时候,对面袁军有了动静,举兵直扑曹营而来,来势汹汹。

    “报!张合高览率兵攻来!”

    郭嘉听闻这个消息时,竟是微笑,丝毫没有紧张之感。

    “袁绍此人,急功近利,得知曹操亲自领兵攻乌巢,必定认为大营群龙无首,便想直取大营,反倒忽视乌巢军粮之事,我们只需守住大营,静待相爷归来。”

    曹营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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