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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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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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以小子愚见,风水者,乃自然也!龙分三八,气属五行,定阴阳消长之理,明孤虚旺相之因,因此断风水,实则平衡阴阳,以求天人感应而已矣!”

“咦,虽然狂妄,但是却也有所见识。请问龙起于何处?”

“龙”是风水名词,专指山脉走向,《义山公录》里有记载,我也记得,当下便道:“天分星宿,地列山川。仰观牛斗之墟,乃见众星拱运。俯察冈阜之来,方识平原之起迹。万山一贯起自昆仑,沟出孤宗分行八极。龙起于昆仑!”

“好,能记诵典籍,也不算你无知了,言归正传,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扒掉这好好的门楼?”

我不想和他纠缠过多,办正事要紧,便说:“这门楼建的不好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要扒了重建,无关乎风水。”

这话一下子便封了那风水先生的口,既然是和风水无关,那也就没他的什么事情了。他当下略一愣,随即点头笑道:“好小子,这样狡猾!不过我有言在先,这门楼不能妄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如若不信,三日之内请看,妄动者必受警诫!”

说吧,那风水先生也不再说话,冷笑一声,扭头便走。

二叔啐了一口,骂道:“有毛病!”

二脑袋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是对那风水先生所说的话有所顾忌,我想了想那风水先生的所作所为,并无丝毫高人的作风,而且这何家老宅如今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风水很好的样子,即便是风水真的很好,我们扒了也不见得三日之内就有什么血光之灾吧?风水影响人是靠时日的积累,三日也太快了些。于是我对二脑袋笑道:“没事,你放手去办吧。”二脑袋这才招呼人去安排扒门楼的事情。

老爸见到我们身边的人都散的干净了些,忽然缓缓开口说道:“刚才那个风水师人心不正,小心他暗中使坏。”

我顿时醒悟。

这时候,二脑袋的老婆引着一个十分瘦削的老头走了过来,二脑袋向我们介绍道:“这位就是何九叔,是我们一大家子辈分最高的老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了。”

我老爸和二叔都恭敬地叫了一声“九叔好”,我也叫了一声“何爷爷好”。

何九叔点点头说:“小伙子,不错,不错,刚才我就站在旁边,都看见了,小小年纪就有这等能耐,今后必成大器,你爷爷我也认识,算是老相识,可惜他去世得早啊,不过能有你这么一个孙子,他也算是后继有人,可以含笑九泉了!”何九叔说完以后,还特意亲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脑瓜,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后脑瓜上好像蚊虫叮咬了一下,有点疼痛麻痒的感觉,我伸手在后脑瓜摸了摸,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疙瘩,而那种感觉也消失了。

何九叔见状,问道:“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可能是什么虫咬了一口。”

何九叔笑道:“可能是我人老皮糙,手上的老茧子划着你了。”

“呵呵,没事!”

何九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上去都要进棺材的人了,我对他能带我们进金鸡岭辨别山道持高度怀疑的态度。

当下我笑道:“听说何爷爷特别熟悉金鸡岭,您就把一些可能埋人的秘密地方告诉二脑——哦,不是,是何二叔,让他带着我们进山找,您老上年纪了,就不用跋涉山水了。”

何九叔把眼睛一瞪道:“二脑袋知道个屁!这个金鸡岭,我从小到大,上上下下,六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带你们去,你们什么都找不到,这些年轻人,有哪个敢跟我比对这金鸡岭的熟悉?”

二脑袋赶紧说:“是,那是!”

何九叔得意洋洋地说:“我虽然年纪大了一点点,但是爬个小山坡坡还是不在话下,更何况金鸡岭绵亘数百里,山道年久失修,草木杂生,一般人很容易迷失,没有向导怎么成呢?今天是看神算陈老先生和这位陈小先生的面子,我才出山的,换成别人,我才懒得动!”

我赶紧恭维道:“有劳,有劳何爷爷!”

我们这边正在聊得热乎,那边扒门楼的人又炸窝了,一群人大喊道:“蛇!白蛇!”

老爸我们三个听到这阵喳呼声,都是面色一紧,白蛇,白蛇竟然又出现了!

难道真如二脑袋老婆说的那样,白蛇会报复?

我和二叔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爸却猛地站了起来,拿起身旁的一根铁锨,大步子一迈,飞快地蹿了过去,那身手简直可以用如同鬼魅来形容。

我们紧跟着老爸跑过去,只见一群工人散得很开,围成一圈,惊恐地议论纷纷。

人群中间,赫然盘绕着四条大白蛇。

四条白蛇中的三条互为犄角地占据三方,中间则盘踞着第四条。估计是看着人太多,所以四条白蛇采取了防守的姿势,并不主动攻击人。

在四条白蛇中,中间盘踞着的那一条体型最大,几乎是昨天那条蛇的两倍大,其长足有一米,粗如我的手臂。

另外的三条白蛇都和昨天的差不多。

眼下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是冬春之交,天气依然严寒得很,这些白蛇竟然毫无顾忌地活动在外面,而且似乎没有受到外界气候的丝毫影响,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邪事。

那四条白蛇似乎是专门等着我们过去一样,本来还一动不动地以静制动,我们过去以后,那些个白蛇都立即警觉地立了起来,开始昂首吐信子。

老爸朝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笑笑说:“还真有点意思,真要报复我吗?”

我悄悄地从一旁掂了一根铁锨,以备不测,二叔看见,也赶紧去拿了一根,二脑袋有模学样,也赶紧去拿铁锨,不过可惜的是,铁锨只有三柄。虽然没有铁锨,但是二脑袋还是不甘落后,四下里一看,赶紧拾起两块板砖放手里。

眼看白蛇的信子越吐越快,有即将攻击的态势,我老爸蓦然间大喊了一声:“着!”一铁锨铲去,中间那条最粗的白蛇猛地离地,朝我老爸脸上袭了过来,我老爸手腕一抖,铁锨立即朝上挑了过去,只听“嗤”的一声,大白蛇断成两截,连血带身体落在尘埃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条小白蛇也蹿了起来,直奔我老爸的手腕袭去!而那时老爸的铁锨刚刚铲断第一条发动攻击的白蛇,尚举在半空中,没有收回,此时再收已经来不及了!老爸也不慌张,脚步不知怎么一晃,忽然间就猛退了一步,迅速地躲开了那白蛇的攻击范围。看的心惊胆战的我则趁机大喝一声,举起铁锨就朝蛇身上拍,没想到二叔也大喊一声,拍了过去,我俩的铁锨刚好拍到了一起,“乓”的一声响,振聋发聩,火花都溅了出来,白蛇却没有拍到,只听老爸又喊了一声:“断!”

再看时,那条白蛇已然断在了地上,而分成两截的身体还在蠕动,二脑袋立即用板砖把蛇身砸了个稀烂。

剩下的两条蛇忽然调转方向,朝两边的人群游去,村民们无人敢杀白蛇,只是叫喊着四散逃开,那两条蛇趁机游进了一个地下水道里,不知所终。

老爸看了半天,说:“剩下两条,必成祸害!”

何九叔凑了过来,看了看我老爸,咂咂嘴说:“你怎么这么俊俏的身手?在哪里学的?”

老爸笑道:“我在部队里当过兵,在部队里学的。”

何九叔也笑道:“我看倒不像是部队里的武艺,部队里的武艺大开大合,没你这么乖巧,你倒好像是在江湖上学的。”

老爸怔了怔,随即说道:“没有吧,我怎么不觉得?呵呵,可能是您老看错了。”

二叔在一旁说:“大哥,九叔是夸你呢,你就不要谦虚了。”

何九叔接口道:“年轻人谦虚好啊。其实,你们陈家家学渊源,神算陈老先生就是武艺惊人的高手,他的儿子会些俊俏的功夫又有什么奇怪的?呵呵……”

二叔道:“对,对!嘿嘿……”

二叔这么一说话,我忽然感觉二叔的声音怪怪的,似乎有些阴阳怪气。

我看了一眼,竟然发现二叔在流口水,我奇怪道:“二叔,你喜欢吃蛇?”

二叔奇怪地一笑,道:“你才喜欢吃蛇呢!”

这一笑笑得我浑身发痒,我搓搓身子,问二叔道:“那你流什么口水?”

二叔又是奇怪地一笑,说:“我流口水了?怎么我不知道?”

这下,我又察觉到二叔笑的有些异样了,他的整个面部表情几乎都是僵硬的,笑的时候仿佛是嘴角的肌肉在机械地抽搐,十分难看,这个样子像极了那天晚上中邪的二脑袋。

而我也终于弄明白了那天晚上二脑袋嘴角晶莹的东西是什么了,是他的口水!

第013章 迷失金鸡岭

我扭头看看老爸,老爸也发现二叔的奇怪了,老爸问道:“弘德,你怪笑什么?”

二叔再次笑了笑,然后说:“我没笑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个说我流口水,一个说我怪笑?不要吓我啊!”

二叔这一激动,说话的声音更是难听之极。

声调奇怪,流口水,表情凝滞地怪笑,这在《义山公录》里有明确的记载,是鬼附中邪的初步表现!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又是哪个“鬼”上了二叔的身!

我朝老爸使了个眼色,老爸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地一抬手,噼噼啪啪几声过去,二叔的脸上立即多了几个手掌印,老爸出手还不是一般的狠毒,而且掌印刚上去,老爸的唾沫也迅速地出现在二叔的脸上。

但是,二叔非但没有醒过来,目光反而变得更凶狠了。

看来老爸的土办法已经不管用了,二叔能在大白天中邪也绝非一般。老爸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悄然踱步到二叔的背后,然后猛地扣起二叔的双臂,把他控制了起来。

二叔疼得直叫唤,老爸却抓得更紧了,二叔大喊道:“大哥,你疯了!你干嘛呢!我是弘德,我是你兄弟!你抓我干嘛?元方,你爸怎么了?”

老爸沉声道:“你别叫了,你被鬼上身了!我们得把你捆起来!”

这时候,众人也朝我们这边看过了,二脑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爸,嚅嗫了半天,什么话也没敢说。

何九叔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突然就鬼上身了?”

二叔一听,两条腿顿时就胡乱踢腾起来,他嚷道:“谁中邪了?你才中邪了!我没中邪!你快放开我!我胳膊要断了!”

我说:“二叔,你别动,你刚中邪,没多大事,我去抱个小孩子过来朝你身上撒泡尿就好了,童子尿,辟邪!”

我不是胡说的,书中记载:“尿,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小儿为纯阳之体,元气布控周身,其尿自肾中阳气而生,极富元阳之气,可辟邪。”

二叔说:“好,元方,我信你的,我不动,让你爸放松一点啊,我可是你亲叔叔!不是老倔头!”

老爸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

老爸就略松了松手,没想到二叔趁机一把撑开了老爸的双手,撒腿就往山上跑!

他大爷的,二叔还没好!不对,不能骂二叔,他大爷是我们家的。

老爸跟着就追,但是二叔这次竟然跑得出奇得快,两人很快就跑到了山脚下,又准备往上爬,我悲叹一声,也跟着追了上去。

我跟在老爸后面跑上了山道,耳听着二脑袋在后面呼喊,估计他们也跟了上来。

我再抬头一看,老爸已经跑了好远了,我咬咬牙继续跟上。

我的体力虽然比老爸差远了,但是和一般人相比,我要强得多,在高中时代,我就有晨练和晚练的习惯,并且多次在校级运动赛中拿过名次,三千、五千的长跑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但问题是,现在的我穿着大棉袄,而且还是在跑山道,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大脑一阵一阵的眩晕,嘴里一口一口的白雾,整个人完全都是跌跌撞撞地凭着惯性在往前走,幸好,我看见老爸的身影在我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我这才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回头看时,后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二脑袋他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老爸捉到二叔了,二叔现在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老爸说:“我二叔怎么了?”

老爸说:“我把他打晕了。”

我点点头说:“哦。”

老爸说:“你往他身上撒泡尿。”

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撒尿?”

老爸严肃地点点头。

我摆了摆手说:“老爸,你也学会恶作剧了,你让我尿我二叔,我二叔醒了还不掐死我。还是你尿吧,反正他也打不过你。”

老爸翻翻白眼说:“谁恶作剧了?不是你说的童子尿辟邪吗?你快尿啊,你的不就是童子尿吗?”

我说:“童子尿?老爸,你糊涂了吧,童子尿必须得是十二岁以下的男童的尿液才算,更严格一点来说是满月之前的男孩早晨的第一泡尿,我都二十岁了,还童子尿?”

老爸说:“你少跟我讲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不是没那条件嘛,反正你现在还是处男之身,算是比较大的童子,说不定有用。”

我无奈地说:“好吧,那我是尿他脸上还是尿他身上?”

老爸问道:“那个效果更好一点?”

我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尿我二叔脸上不但会辟邪,还能让他马上苏醒。”

老爸说:“那你就尿他脸上吧,不过他醒了以后,你可不能说是我允许的。”

我点点头说:“老爸,没想到你看起来忠实可靠,其实内心也很奸诈。”

老爸瞪我一眼说:“小兔崽子,少在老子面前没大没小,我哪儿奸诈了?这是老谋深算!”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就算是吧——你把我二叔的脸搬过来,你转过身去,别看啊。”

老爸疑惑地说:“为什么?看了以后会怎么样?”

我翻翻白眼说:“你老看着,我尿不出来。”

老爸撇撇嘴,把身子扭了过去。

我解开裤子,掏出小弟弟,对着二叔那张熟悉的脸,一时间不好意思尿出来,我嘴里念叨着:“二叔,大侄子对不起你了,不过该您倒霉,谁让您中邪了呢?我得为您的生命安全负责,就让您的大侄子,也就是我,用自己宝贵的童子尿——哦,是处男尿为你辟辟邪吧,勿怪,勿怪,我尿了啊。”

话说完,我刚准备尿,二叔猛地就睁开眼了,我吓了一跳,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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