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被惊呆了,终于停下挣扎,小嘴微张,愣愣的看着他。
上官尴尬的微僵着。
那一句话,绝对不是爱面子的他会说出口的话语。但是害怕失去她的恐惧,实在把他逼急了,才会一时脱口而出。
瞧着眼前泪眼汪汪的小女人,他不敢松开怀抱,抱着她轻声解释。
“最初,我确实是被逼的,我从来不曾想要娶妻,所以当皇上指婚时,我是真的不想娶你。”他愈说愈嘶哑,却都是肺腑之言。“可是到后来,却是我心甘情愿的。”他不愿意对她说谎,却害得她伤心不已。
咦?
喜儿眨了眨湿蒙蒙的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转过头去,看见他黝黑的颧骨上,浮现可疑的暗红。但他的神情严肃,深邃的黑瞳,映着在月光下的她,慎重的坦承。
“你是个麻烦,从以前就是。可你对我好,我也晓得,我不是笨蛋,我不想在乎你,不想喜欢你,可是我做不到。”
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像是碰触最珍爱的宝物般,轻轻的拭去她震惊小脸上的泪珠。“没有人,像你这般在乎我;没有人,像你这般关心我;没有人,像你这般的,爱着我!”喜儿在他手指下颤栗,无法置信的望着眼前在月华下,深情地看着她的男人。
“我也是人,不是铁石心肠。”他温柔的轻抚她柔嫩的脸儿,哑声告白:“所以,到了后来,我发现,就算你是个麻烦,这一切似乎也很值得。被逼着成亲时,我是不甘愿的,但现在再也不是如此了,早就不是了。”
喜儿轻颤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眼前的他,俊脸不再冷硬,黑眸中带着似水柔情,深深凝望着她,教她心儿抖颤,疑似在梦中。
“喜儿,我爱你,是你让我心甘情愿。”
她捧着自己的心,轻泣出声,忐忑不安地问:“真的?”
“真的。”他语音沙哑的说。“所以,别再说你不要我,那会让我无法忍受!”他全然坦承,再无保留。
她看得懂他的表情,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上官哥哥!”喜儿喜极而泣,伸出了双手,飞扑进他怀中。
上官松了口气,张开双手,预备要拥抱她。没想到,她却在最后一瞬,紧急又倒退,让他扑了个空。
“不对!”喜儿缩回双手,不安的追问。“可是、可是如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之前要处处维护着那个陈织织?”
她好想好想相信,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全盘相信了。但是,被骗了那么久,不安与疑虑,已在她心中烙下伤痕。
“她故意诬赖我!”她好委屈,一想到就心痛。“还污辱我家人!”
“我知道。”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第一次还假装被我打到!”她好冤枉。“我根本没碰到她!”
“我知道。”他再点头。
“她实在是——”
啊。等等,他说什么?
喜儿呆了一呆,蓦地停下叨念,困惑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是她听错了吗?“我知道。”上官重复。
“你知道?”
“对。”他看着她,说:“我知道她是装的。”
喜儿抽了口气,张大了黑眸,难以置信。“你全知道?”
“没错。”
这下,她更不满了。“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护着她?”她气愤的质问。
“因为,她是客人。”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让她误会下去,他干脆坦白说个清楚。“为了兄弟们,我不能轻易得罪客人。”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她呆了一呆,小嘴微张。
“所以,你不喜欢陈织织?”为了以防万一,她怯怯的问。
“是陈掌柜。”他认真说道:“对我来说,她只是客人。”
原来,他处处护着陈织织,是为了顾全生意。他会那么做,是为了顾全兄弟,不是因为喜欢陈织织。
问清了所有疑虑,刹那间,她满腔的怒气,瞬间化为乌有,心里甚至还浮现一股淡淡的甜。她羞怯、着急又忐忑,轻咬着红唇,凑上前追问:“那么,她是客人,我算是自己人,是你的内人,对吧?我是内人,对不对?”
再一次的,她走进了他怀中。
上官将喜儿轻拥,嘴角轻扬,哑声说道:“对,你是我的内人。”
“真的?真的真的?”她揪紧了他的衣襟,再三追问。
“嗯,真的。”他点头。
他的保证,让喜儿终于豁然开朗起来,不由得破涕为笑,小脸上有着忍不住的满满笑容。“上官哥哥!”她伸出双手,紧紧拥抱。“我最爱你了!”
他的一颗心,只为了她的笑和这几个字,就深深悸动。
要听到她这句话,是如此简单,又这么不容易。
上官清云拥抱着怀里心爱的小女人,心头怦然而动,哑声再道:“你放心,我保证陈掌柜绝对不会胆敢再污辱你,跟你的族人了。”
“你相信我?”她仰起小小的脑袋,有些惊讶。
“我一直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说谎。”当时,在喜儿开口想解释时,他就已经知道,是他误会了她。“抱歉,让你难过了。”
喜儿开心的抹去脸上的泪痕,绽开幸福的笑容。“没关系,只要上官哥哥你信我就好了。”这小女人,看起来是那般可爱,如此诱人。
只差一点点,上官清云几乎又要吻上她,但是隐忍已久的欲望,太容易一发不可收抬,而他不愿意与她的第一次欢爱,是在这寒碜的破庙中。
“好了,我们回家吧。”他拦腰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走出破庙。
“好,我们回家。”喜儿攀着他的颈项,偎在他胸膛,枕在他肩头,点头应道:“一起回家。”月色苍苍,上官清云脚一点地,施展轻功,小心呵护着怀中的宝贝,穿越荒野,带着她一起回家。
第十章
回到大风堂后,上官清云只向沈飞鹰知会一声,说明喜儿安然无恙后,就抱着她返回自家院落。
屋里虽然没人,细心的丫鬟,却还留着一盏灯。
在昏黄灯光下,他温柔的将她放置在软榻上,低头吻着她的额,却意外的被她羞怯地闪开。“怎么了?”上官轻声问。
喜儿小脸红红,手还揪着衣襟不放。“人家……人家、人家衣服被割破了啦!”她又羞又娇。“我们都是夫妻了,你何必害羞?”他用先前她说过的话逗她。当初这个小女人,剥掉他衣裳的时候,动作可俐落得很。
“那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他伸手托起她秀丽的下巴,哑声问道:“先前,你不也数次看过我的裸身?”她眨着大眼儿,有些不知所措,小小声的说:“但是,我只看过爹爹在娘面前裸身,可是从没见过,娘在爹爹面前裸身。”娘亲向来都是衣衫整齐的。
原来如此。
上官清云轻笑一声,悄声告诉她:“那是因为你爹爹刻意不让外人看见的。夫妻独处时,彼此裸诚相见,是最自然的事。”
“真的?”她还有些狐疑。
他笑而不答,反倒说道:“你先坐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往外头走去,踏出门前还叮嘱着。“乖乖等我回来。”
“好。”她乖乖点头。
喜儿坐在床榻上,只见上官哥哥忙进忙出,提来一桶桶热水,将寝室角落的大浴桶装了八分满。看见他走到柜子旁,拿出干净的布巾时,她急忙想上前。
“啊,上官哥哥,你想洗澡吗?”她一手抓住衣襟,狼狈地想下床来,一尽妻子的义务。“你等等,我先找件衣服换,马上就来帮你洗澡。”穿着破衣裳,实在很难行动。
“不,你坐着。”他却出声阻止。“是我要帮你洗澡。”
啊?
喜儿一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细心的摆好布巾,还挽起袖子,亲手测试大浴桶里的水温,确定水温刚好,不会烫人,也不会太过温凉,才转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温柔的抱起她,直走到大浴桶旁,才将她轻轻放下。
然后,宽厚的大手,开始为她褪去衣裳。
“上官哥哥?”她语音颤颤,不知为什么,心里紧张不已。
除了紧张之外,更让她困惑的是,她蠢蠢难安的心中,竟还觉得……觉得……觉得有些许的期待!“让我来。”他缓慢而仔细的解开绣花腰带,褪下已经被割破的满彩绣衣,还有百褶苗裙。“放轻松,这些事情,你不也早就对我做过多次吗?这次只是换我来帮你罢了。”他柔和的嗓音轻哄着她。
唔,上官哥哥说的好像也没错。
所以,尽管羞红了脸,喜儿还是忍着没逃,任凭那双灵活的大手,逐一褪尽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当贴身的蓝染兜儿跟软绸亵裤被褪去后,眼前的美景,简直教上官清云几乎要忘了呼吸。淡淡的灯光下,晶莹光润的身子一览无遗。她肤色白嫩,但有些因苗疆天气炎热而穿着短袖的地方,则是淡淡的小麦色,不甚相同的肤色,反倒衬得她肤白之处,更胜白雪。她娇小玲珑,双肩圆润,丰盈的雪乳,如含苞的荷花,白嫩的顶端,点了诱人的嫣红,曼妙的曲线,无一不美。
他深吸一口气,必须费尽自制,才能强忍欲望。他下颚紧绷,伸手将她抱入大浴桶里,僵硬的男性身躯微微发颤。
热烫的浴水,让喜儿舒服的低呼一声,好不容易忘怀羞怯,舒适的往后一靠,在浴水里伸展四肤。
她闭起眼睛,感觉到上官哥哥正为她洗浴。只是,他舍去丝络不用,却是用粗糙的大手,慢条斯理的抚过她的裸身,仔细清洗着。
那感觉……好、好舒服!但是,又、又……
喜儿在一次次抚触下,难耐的喘息着,几次想要避开那粗糙双手带来的刺激,却又不由自主的迎上前。
她好热好热,那热是由体内窜出来的,让她几乎难以忍受。
“还有一件事,我得向你说明。”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低语,气息暖烫,害得她娇娇一颤。
“什、什么事……”
“关于洞房,你有些误会。”
“嗯?”她娇喘出声。
他缓声说道:“洞房,并不是亲嘴而已。”
“那、该……啊,怎、么做……”她双眼迷离,连说话都好困难。
“我来教你。”他轻声保证。
全身发软的喜儿,任由上官清云为她抹干身子,抱回偌大的软榻上。她体内的热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随着他的触摸、他的接近,愈来愈是炙热。
在意乱情迷之中,她的知觉反而更清晰,颤抖的娇躯,无助的承受着他粗糙的指尖,在某些地方的揉捻,逼得她一再娇吟出声。
他甚至还低下头来,以炙热的唇舌,吻遍她的全身,在她最最湿润处停留得最久,直到她仿佛被抛上云端,忘情的叫喊着。
“上官哥哥!”
苦忍许久的上官清云,重新回到她身上,用手捧住那香汗淋漓的小脸,低声哄着。“清云。”他低语,以坚硬抵住她湿润的柔软,缓缓前进。“叫我清云。”她的紧窒,教他必须咬牙才能忍住驰骋的冲动。
“清云……”喜儿低叫一声,深深的接纳了心爱男人的全部。
夜渐渐深了,而房内的低吼与娇喘,却一声又一声,未曾停止。
清晨,阳光熠熠。
罗家宅邸外头,却来了一大批人。
玄狼带着燕子,跳下大象,看着下马的公孙明德,冷着脸问:“你确定喜儿已经平安无事,跟她丈夫和好了?”
“这是当然,昨夜守门的城卫,亲眼看见上官救回了公主。”
玄狼闻言,毫不客气的走进刚敞开的罗家大门,随手抓了个仆人,问出喜儿住在哪个院落,就快步的朝仆人指的方向走去。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穿庭过院,当然也惊醒了罗府各院的丫鬟、仆人,与清早起床练武的众镖师们。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是相爷,还有喜儿公主的族人。”
“奇怪,不是说上官把人救回来了吗?”
“是啊,所以大总管才叫我们歇息的不是吗?”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晓得,咱们跟去看看。”
大伙儿纷纷跟上前去,本已像人龙般的队伍,变得更长了。当玄狼来到妹妹所住的院落时,身后已经挤了一大堆等着看热闹的跟屁虫。
“喜儿!喜儿!你在里面吗。我是哥哥!快开门!开门啊!”
擂门的声音,伴随着玄狼粗鲁的叫唤,响彻云霄。
哥哥?
哥哥在外头?!
趴在上官赤裸胸膛上,睡得又香又甜的喜儿,猛地惊醒过来。她又羞又惊,担心哥哥会闯进门来,连忙慌张地爬起身,抓了外袍遮身,连滚带爬的就要去开门。
谁知,一只铁臂从后而来,把她抓回了床上。
“你想去哪里?”
“啊。”她娇呼出声,眨眼间被压回床上。她脸红心跳,羞窘的猛推丈夫胸膛。“你你你你快起来穿衣服啊,哥哥、哥哥在外面,我得快去开门,不然他会冲进来的。”
砰砰砰砰!
擂门声继续响着。
上官却置若罔闻,反而低下头来,亲吻嫩红的小嘴。
“我不想穿衣服。”他嘶哑的说着,舔吻着她的小嘴,更低下身,拉开她的小手,含住她敏感粉嫩的挺翘。
喜儿意乱情迷,羞窘的低叫出声。“啊!不行!上官哥哥!哥哥会……会……”
他粗糙的手指,慢慢往下游移,探进了她腿问湿热甜蜜的泉源。她陡然抽了口气,弓起雪白的娇躯。
“你说什么?”他低问。
“别这样!我们……得快去开!”
“快去开什么?”他揉拧着指下敏感的花蕾。
“啊!”
“喜儿?你想做什么啊?”他邪恶地再问。
在他的抚弄下,她抖得如风中花瓣,完全无法思考。
“喜儿?”他舔着她的耳廓,粗糙的手指屈伸。
“我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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