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嗜血性。
“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齐二少!”高聿嘴角泛起从容自得的笑意,他不请自坐,他的属下们则警觉地站在他身后,对于阿星,高聿是从没会面过,所以只当他是赌场内的人。
放月缓缓地将视线移向高聿,几秒钟之后,他紧抿的唇线仍没有一丝笑意。
“怎么啦?齐二少不认识我啦?难道是我变帅了吗?哈哈!”高聿自以为幽默地说,他的属下也很配合地都露出笑意。
“高聿,生意有生意的游戏规则,这次我可以算了,往后不要再有第二次。”齐放月的声音很轻,言下之意却钢铁般重。
高聿没想到他说话这么明白,不由得干笑了两声:“齐二少,你也太小题大作了,我不过稍稍迟到了一会,没什么嘛!”高聿给他一个SO WHAT的表情。齐放月淡淡地一笑,“高聿,这笔生意,现在鹰帮决定不做。”
“嘿!这样就太说不过去了吧!”压下恼怒的情绪,还算有风度地示意属下的蠢蠢欲动,“齐二少,生意人讲求的是利润,你这样做,对齐老爷子交代得过去吗?我这笔货可是他亲口答应要接的。。。。。。”“不必说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齐放月面无表情。
“呃。。。。。。潘立,吩咐送瓶酒进来,我看太家都需要冷静冷静。”一直以看好戏为原则的阿星终于开口了。
“这位是?”高聿这才注意到室内有第三个重要人物存在,不由得对阿星投以另类眼光。
“高先生是吧!我叫齐放星,是扬鹰集团副总裁。”阿星笑吟吟地说,他也主张和气生财,为了小小的纷争就失去一笔大生意实在划不来。
“原来是齐三少,刚才真失礼,忽略了你,不会见怪吧!”高聿是个聪明人,他看出那个齐家三少爷有意圆场,当然不会错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机会。
“高老大太客气了,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阿星勾勒起笑意,他一个眼神,潘立识趣地让送酒女郎斟酒。
“三少爷预备在西班牙待多久?我知道这里的妞都不错,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找几个身材好,面孔又好的小姐陪陪我们,你说如何。。。。。。啊,依我看,这个东方女人也不比洋妞差,长得细皮白肉的,怎么样?三少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包下她,就算当做给三少爷的见面礼。”
再怎么说,鹰帮的势力雄厚远远地超过“火龙盟”,高聿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这条大鱼。
阿星随着高聿的眼光望去,超大扫描萤幕上此刻是一位长卷发性感、肌肤雪白的东方女子,她身着一袭低胸火红洋装,颈上的钻石坠子随着她的动作左有晃动,分外引人遐思。
“她?!”阿星微微张嘴,一时之间,不晓得该不该接受高聿的“好意”。
高聿邪着眼睛,讨好地说:“恩,不错吧!三少,你看她丰胸翘臀、细皮白肉的,一定够劲、够媚,这种女人我在香港也有一个,你会喜欢的,如果不满意也没有关系,这个就给我,我再为三少挑一个。。。。。。蔼—”高聿的惨叫伴随着放月的拳头出去,本来笑意满满的高聿,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身体正以极快的速度飞出椅子,只是在刹那间的事,他下巴全淤青成一片。
“哎,来不及了,本来想警告你不要乱说话的,这下子,我也帮不了你哦!”阿星露出俊美的笑容,眼中有丝捉弄的意味,接着又摆出一副十分惋惜的脸孔,用无辜的声音说着。
一阵天旋地转,高聿的三个手下见状全拥了上去,“聿哥!你要不要紧?”
“他妈的,齐放月!你这只疯狗。。。。。”高聿在手下扶持下站了起来,他抹掉嘴角的血渍,恼羞成怒地恨声开骂。
一切发生得太快,潘立彷如被下了蛊似地呆站在原地,这精彩的一幕!撼得他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他才想到将眼光转向齐放月,他真不知道这位二少爷的身手那么好,他一直以为外传的二少爷是太虚张声势了些,而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放月眼中狠猛之色未褪,他坐回皮椅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对高聿的咒骂声充耳未闻,那种吓死人的气势无与伦比,“高聿,下次要动女人时注意点,现在,滚!”
高聿青筋突起,他知道今天这趟生意是做不成了,但也没有理由被这么羞辱,“姓齐的,你别欺人太甚,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他扭着嘴角,语气充满愤满和鄙夷。
“高先生,我想你还弄不太明白。”阿星打断高聿的出口成章,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决定好心地为他解惑。
阿星唇泛缓缓笑意,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高先生,你所要包下的那个东方女子,她不巧正是我二嫂子,所以你说,只揍你一拳是不是太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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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倪石楚身后时,她正被三只黑鬼围在墙角调戏,这画面弄得齐放月又怒不可遏,每回见到她似乎都会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她永远能让他的自制力荡然无存。
“我说过多少次,听好,你永远不准再穿低于颈部的衣服,明白了吗?”
石楚猛然地抬头正好迎上他的眸子,一时间心慌意乱,怎么会这样?在台北想他的时候见不到他,现在想躲他却频频遇到。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你没看到我有三个男朋友在等着我同意跟他们约会吗?”
她正想将手伸向其中一只黑鬼的手上,不期然的,那只黑鬼竟飞了出去,而另两只黑鬼,没有幸免的,也被放月丢出去,这一掉,他们起码三个月不能动。
“你干什么?”石楚捂住口惊呼,她知道这些黑人都是赌场的保镖,而也只有一个人还敢惹他们。。。。。。“走。”放月轻易地拉住她的手。
“我不走!”虽然左手腕遭他牢牢地箝制住,敌也敌不过他的力量,但石楚仍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死也不跟他走。
“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走。”放月显得不紧张,从容地看着她,反正也有胜算,她迟早会投降。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奇怪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行动上的自由,你根本管不着,再说我也不喜欢和你走在一起,动不动就打人,哼,一点都不君子,我最不欣赏你这种野蛮人了。。。。”咦?听来听去,这些理由怎么全像用来说服自己的。
“你说完了?”放月看了她一眼。
“嗯,说完了。”石楚清了清喉咙,不敢把眼光直视着他。
“渴吧?”放月突然问了句怪话。
“咦?”石楚一副茫然的表情,不是她没听清楚,而是她实在有点不了解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问你,渴不渴?”放月露出微笑。
“渴?是有点喝。。。。。”想想还真是有点渴,刚才喝的那杯咖啡涩得不得了,弄得她直想喝杯开水。
“那好,我请你喝水。”放月沉稳地说。
“请我喝水。。。。。。”
石楚还有好多好多疑问句还没问出口,可是好像有点来不及了,只见齐放月不耐烦地杠起了她,而石楚还不想一路上招人非议,当然也就安分地锁紧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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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间豪华的套房后,石楚才有了上当的感觉。
“喂,你不是说要请我喝水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环顾着四周,这种套房布置得华丽而俗艳,一看就知道是给人做“那种事情”用的,这下流的家伙,该死的他还带她来这里!
“喏,水。”放月由热水瓶里倒出一杯水来递给她。
“这就是你所谓要请我喝的水?”石楚没有接手,只瞠目结舌,哪有人那么没诚意的,请人喝水也不到高级点的地方,还给她喝这种看起来不太干净的水,真恶心!
“渴就快喝。”放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恶,鬼才会喝,你自己慢慢享用吧!我要走了。”石楚转身想离开,却被他一下子捉了回去。
“不想喝水,我请你喝酒。”放月语气放缓了,他一手带着她,迈开大步往酒柜走去,很快开了一瓶葡萄酒,“喝一点,外面冷,喝完我送你回去。”放月递过酒杯给她,顺便将她拥入怀里。
石楚不置可否地接过玻璃杯,三两下就解决了,满好喝的,她酒量还算好,只微微红了脸颊,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想回去了吗?”他问,净捡些言不及义的话说,他已知道这是治这小女人最有效的方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会忘了原本坚持的是什么事了。
“嗯。”头开始有点晕了,奇怪,那是葡萄酒吗?怎么喝起来感觉像伏特加?他应该不至于耍诈才对,更何况那是一瓶没开封过的酒,应该不会有向题,嗯,不会。。。。。。“是不是有点想睡?”放月难得体帖地盯着她问。
“你怎么知道?”努力地攀住他的肩膀,勉强地挤出声音,石楚可不想让自己滑下去,跌到地板的下场很惨,这她了解。
“我当然知道。”放月露出微笑,那颗安眠药还真有效。
“我。。。。。。我想睡。。。。。。”石楚喃喃地显出睡意,整个人几乎已经黏在放月身上,她迳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起来。
放月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发,好呀!今天暂时放过她,可是如果再不把她丢到床上去,让她那身诱人的薄衫和被单卷在一块的话,他可不能保证接下来自己会有多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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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地窝在一个温暖的地方,石楚满足地品尝温软,这地方实在是太可爱了,就像棉花一样软,触感好极了,就像有人在替她按摩一样,感觉美妙得令人都不想起来了。
“恩。。。。。”轻吟出声,石楚贪恋地翻了个身。
“醒了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谁啊?这是谁的声音?石楚睡眼惺忪地把眼睛睁开,一张令人无所遁逃的英俊脸庞随即映入她服帘,两人面孔仅距寸许间,齐放月那双原本似鹰般锐利的眼眸,此时尽是纵容。
这是他吗?永远能让人不寒而粟的冷面煞星吗?石楚颇为谅讶地想。
“你。。。。。。我。。。。”石楚结结巴巴地快咬到舌头,想问的话却一句也没问出口。
“你昨晚喝醉了,在我这里借睡一晚,如此的答案,你满意吗?”放月想也知道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句,不给她几个答案,恐怕她会消化不良。
“你怎么把我弄醉的?”石楚终于想起来了,昨天他本来不是说要请她喝水的吗?怎么喝水也会醉?
“这要问你自己,我没看过有人酒量可以那么差,一小杯葡萄酒也能让你醉到现在。”放月优闲地调侃着她,不急,时间还有,可以再和她耗上一会。
“怎么可能?你少耍我!”说完这句话,石楚突然觉得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被怎么样。
把头往被单底下瞧,哦,还衣服还在,算他识相,如果他敢再侵犯她,别怪她不客气。。。。。。可是。。。。。。可是怎么他什么都没对她做呢?莫非自己对他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或者是那句千古名言的老话:“男人都一样贱,得手了就不希罕了?”
可恶的齐放月,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哦,不,是不知廉耻的东西!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被你引诱了!
“你担心什么?怕我脱你衣服?”望着她的举动,放月微微地感到好笑,他们都已经上过一次床了,她怎么还保守得像个小女孩似的。
“你那是什么话,我当然担心,我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让你脱衣服?简直莫名其妙,还笑,你以为你笑起来很好看的吗?我家的狗都比你俊美多了。。。。”话说到一半,她的唇便倏然地被他盖住,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被她吞进肚子里了,现在不是讲那些没气质的话的时候,这是柔情时刻,她要好好地珍惜和这个有感觉的吻,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吻他了,但却属这次最触电。。。。。。唔。。。。。。他的吻好温柔啊!会勾引人的舌尖不饶人地在挑逗着她,石楚从不知道被他吻住会那么美妙,也可以说是激情,还可以说是欲火焚身,她喜欢他渐敛的笑意喜欢他强占的方式,任何的、任何的方式,虽然觉得为他沉迷太没道理,但是。。。。。。但是。。。。。。天!他居然开始解开她的衣带了。。。。。。*****************难得看他西装革履,他的装扮愈是正式,就愈显示出他的沉稳内敛,例如现在就是。
黑色西装、真丝衬衫打着品味不凡的领带,正统意大利皮鞋,当金色袖扣在晨光下闪耀,他完全像个贵族。。。。。。要命,她怎么会无法将服光从他身上移开?
“我们去哪里?”好不容易移开视线,石楚忍不住地要问。
早上一阵缠绵后,放月丢给她一套全新的套装后就驱车带她来到这里,她都没来得及好好地整理头发呢!这一大片看不到尽头的鬼草原,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们一大早跑来的。
“不要心急,马上你就会知道。”放月圈上她肩膀,为她挡些清晨的寒意。
“你总要告诉我吧!万一你又要绑架我,我才有时间回饭店拿行李啊!”石楚开玩笑地说。
“己经拿了。”放月道。
“咦?什么意思?”微皱眉思索着,石楚想不到他会给她这个答案。
“你的行李,我己经派人取来了。”放月丢给她一个迷人而危险的笑容,希望她会再被他迷得团团转而忘了追问。
“你派人取我的行李做什么?”石楚颇为纳闷地问,她还是不懂,难道他喜欢她的程度己经到了非要得到她衣物的地步了吗?否则为什么教人去偷她的行李?
“我们回台湾。”放月暗自决定这是她可以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了,被她问话真的会抓狂,老是有头没尾,倪石楚的标准模式是一问到最后一定会“问非所答”,完全乱了原本她想知道的事情。
“回台湾?”石楚终于叫了起来,“回台湾干么?我又没答应要跟你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要留在这里继续玩,我还没玩够呢!”
“不准,你必须和我一道回去。”放月蛮横地说,托起了她的下巴,“还有,你今后的服装就以这套衣服为模式,你不准穿其他款式的奇装异服。”
“我什么时候奇装异服啦?”石楚不服气地嚷。
“任何时候。”放月理都不理她的抗议,“你只能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