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生意?谁会相信呢?你是鹰帮名闻遐迩的人物,来这里会只为谈生意?不知道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黑道火拼要你出手了。。。。。。”话还没说完,一件风衣套上了她的肩头,石楚错愕地看着齐放月,后者正中带笑意地注视着她。
“我说过,不要穿太少。”他那一丝微笑还在,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意思和情绪。
“你。。。。。”石楚看看肩上的风衣又看看他,一股迷惑涌上心头,他为什么对她这么温柔?她和他不是只有陌生人吗?他何必。。。。。。“想说什么?”齐放月倒是挺有兴致地继续问。
石楚摇头,她双手突兀地撑住他椅上两边的空位,抬高精致美丽的下巴直视着他。
齐放月微蹙起眉头看她,弄不清她想做什么。
石楚稍稍挺直了背脊,她缓缓地将双唇靠近他的脸颊,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倏然间,她不由分说,霸道地吻住了他的唇,原来和他接吻的感觉是这么甜。。。。。。时间电光火石般地过去了,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石楚终于想到要放开他了。
“呃。。。。。。对不起,我。。。。。。”她脸红心跳,还不敢抬起头来,噢!倪石楚,敢做敢当,既然侵犯了人家,就该负起责任来啊!吻都吻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你该死的这么害羞是什么意思?
齐放月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他眼神复杂,像在深思着什么,又像在回忆着什么,总而言之,表情古怪透顶。
噢!他一定是生气了,他不喜欢这个吻吗?。。。。。。哦,不是,她该问的是,他介意她吻他吗。。。。。。天啊!也不对,这是什么烂问题?这种问题连她自己听起来都厌恶,教她怎么问得出口?苯桶!你怎么会冒失到偷了他的吻呢?!
“呃。。。。。。齐放月,我实在很拖歉对你做了这种事,我八成是鬼迷了心窍,也八成是很久以前就太想这么做了。。。。。。呃,不,我的意思是。。。。。。”石楚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深深地对你感到抱歉,请你。。。。。请你忘了这回事吧!真的对不起!”
一鼓作气地说完,石楚再也没有勇气等待他的回应,她急忙跳下高脚椅,头也不回地奔走了,就连风衣都忘了要还他。
霓虹夜色中,就见石楚长发在风中飘扬,修长的背影是愈奔愈远。。。。。。***************石楚用力地将被单蒙在脸上,羞耻惭愧一涌而上,没脸见人了。她简直无法容忍自己这么低级!她居然当街亲吻男人,还是个对她没什么意思的男人,光看事后他那张扑克脸就知道他有多生气,如果可以,他一定恨不得要她将那个吻吐出来还给他。
好在不能,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齐放月唇上的滋味了。。。。。。天啊!难道她就不能想点天经、有建设性的事吗?再这么发花痴下去,恐怕梁朵的封号就要属于她了。
不行,她要好好地振作、好好地像个淑女。。。。。。叩门声适时地响起,打断了石楚的自强宣言。
“谁?!”石楚紧张兮兮地跳了起来,开门的途中又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该死的裙子,没事那么长干么!害我跌来跌去真要命!”
其实这都该怪她自己,爱摆阔住那么大一间套房,从床的位置走到门边要好久,还要经过重重障碍,下次可别那么爱现!石楚提醒着自己。
“是谁?”临开门之际她又神经质地问了一次。没听到回答,她小心翼翼地将门缝打开成一条线,哎,这样还是看不到访客,她再慢慢地拉大距离,这下看到了,看到的是。。。。。。是齐放月!!石楚惊慌失措地挪开视线,没看错吧?是齐放月!!
“是我。”齐放月站在门处,从容地面对她。
“是你!”石楚又再一次失控地大叫。
怎么会是他?!完了,不出所料,他果然来向她讨回那个唐突之吻了,怎么办?该找什么藉口不还他,他会不会对她动粗?应该不会才对,电影有演,黑道大哥都不打女人的,他一定也不打,不打就好,不打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你。。。。。。你来做什么?”石楚没什么立场地问,正主儿来捉小偷了,就算被他剥皮也是活该,谁教她那么不正经地偷吻人家。
“你忘了还我一样东西。”齐放月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石楚差点又被他这副表情给勾了魂。
“说老实话,我是绝对不会还你的。”石楚摆出一副很坚持又很义正辞严的样子。
“不还也没关系,那不值钱。”放月从容地笑了笑。
“怎么会不值钱?可值钱了!”石楚五官立刻动了起来,“你的吻耶!恐怕世界上没几个女人可以得到,说不定还可以竟价卖个好价钱,怎么会不值钱呢?你可别太小看你自己,别妄自菲薄知道吗?”
放月轻咳了一声,笑了,“我想,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风衣。”
“风衣?你来这里就只为了。。。。。。风衣?”石楚一个跌破眼镜的表情,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看来他们的默契真的有待考验,每次两个人想的都不一样。
“当然不是。”齐放月笑了笑,迳自地走进房间里,“还有一个目的——我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石楚甩上门,顺便上了锁,如果被人发现有个男人来责问她在街上那种不高贵的举动,她的一世英名就毁了,所以一定要上锁,切记、切记!
“你,过来。”他先是有点迟疑,又迅速地恢复平常的表情。
石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乖乖地听他的话,但她就是走过去了,还柔顺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在酒吧里为什么吻我?”齐放月问。
“我。。。。。。我。。。。。。”石楚被他注视得讲不出话来,“哎。。。。。。英雄不提当年勇,求求你别问了。”一个哀求的表情。齐放月轻笑出声,“你偷吻我,也能叫'勇'?”
“当然!”石楚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你不知道我要费多大的勇气才敢去吻你。”
“那么,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勇气。”放月突然将她拉近。
“什么?”离他的脸好近,她有点糊涂了。
“我说,闭上你的眼睛。”一个专制的命令。
“为什么要闭上我的眼睛?闭上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不好,我还想多看看你。。。。。”石楚那一长串的唠叨都被截断了,因为齐放月的唇已经覆盖上了她的。。。。。。****************阿星一口气喝掉两杯茴香酒,还意犹未尽地再点了一杯,而坐在他对面的齐放月则喝着清淡的茶,一份西班牙世界报摊开在他面前,但很显然的,放月心思没有摆在报纸上,而是一脸的凝然。
“喂,兄弟,你怎么啦?一大早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说来听听嘛!也许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要女人的话也行,我有的是门路。”
齐放月扫了阿星一眼,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会从阿星口中出现的用词,总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昨晚,我和倪石楚上床了。”他粗嘎地说。
“上床啦!很好、很好。。。。”阿星只听到“上床”两个字就眼睛发亮,慢啜一口酒下肚,神经也回来了,刚才由放月中口听到的那个名字好像是。。。。。。是倪石楚?!
“什么?你跟倪石楚。。。。。。上床?”惊愕地瞪视着放月,阿星惟恐自己会停止呼吸,同时间他也羡慕得眼角都歪了。
“恩。”一声淡淡的答应。
“哇!看不出来耶!真有你的!”阿星用力地隔桌捶了放月一下,“怎么样?从实招来,她床上功夫如何?看她那副开放又时髦的样子,一定很风骚吧!”
放月没有意外,他早知道将此事告诉阿星会得到这种下场,阿星脑波的出发点总是绕着情色方向转,没有例外。
“我不想和你讨论她的'表现',而事实上,昨晚是她的第一次。”这也是放月疑惑的地方,怎么看倪石楚都不像那种保守含蓄的大家闺秀,但是怎么会。。。。。。“第一次?!”阿星音量提高了,天啊!实在快流口水了,他生平还没碰到半个处女,连他心目中未来最佳老婆人选的卢兢彤,他都没有指望她会是个处女,而放月却那么走狗屎运,真教他又妒又羡。
“我要对她负责任。”放月坚定地道。
阿星闷声笑,“其实你要说的是,你爱上她了,是吗?”顺便邪恶地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
“可以这么说。”放月说,他没必要否认些什么,他确实对倪石楚有着不一样的情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她偷偷亲吻他那一刻吗?还是他初见她,绑架她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在同时,倪石楚同样掳走了他的心?
“恭喜你,可以享齐人之福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阿星轻轻地抿唇笑了,笑得有点狡黯,“我的好兄弟,老爸一定会乐歪,想不到他最沉默的儿子会最有出息,一连帮他娶两个媳妇,到时候教她们两个女人生一堆孙子来逗逗老爸,让他享受享受愉快的晚年生活,这真是太完美了,如此一来,老爸就再也没有机会逼我和老四结婚了。”
一阵喜悦跃上阿星心头,他实在太感谢上苍的安排,如此的结果,他颇为满意。
放月静默不语,脑海中浮现出石楚如玫瑰花瓣的红唇,她昨晚的轻吟,缠绵似火又羞涩的模样,她的柔情风暴攻得他只想对爱投降,倪石楚,他要定她了第七章罗沙利亚声响与喧哗、酒味与烟味充斥在这个纸醉金迷、穷极豪奢的赌场里,吃角子老虎、盘赌、掷骰子、扑克牌。。。。。。各种赌法洋洋大观,也围着大匹人潮,舞台上是表演热情的歌舞明星,让人赌得痛快也看个痛快。
这是西班牙最大也最吸引人的豪华赌场,每天涌进来的人潮无可计算,收益自然不小,其中的保护措施做得更是完善,鹰帮光是在这里便投资了百分之五十五,是第一大股东,拥有甚大的股分和决定权。
放月和阿星一走进来就被保镖秘密地接待到了办公室,超大的监视萤幕二十四小时扫瞄着全场,自然是没有耍老千的忧虑。
这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约莫四十坪大,一张大的办公桌,一组黑色真皮沙发,除了一座金色大酒柜外,尚有几张豪华的高背牛皮旋转椅,除此之外,墙上的一副巨型油画就是这里唯一的的装饰了。
“这次齐先生和高先生能选在这里会面,真是我们的荣幸。”赌场挂名负责人——潘立微笑致意。
潘立是第三代华侨,靠走私起家,近年来改做赌场生意,是齐绽人老友的儿子,他靠父亲从中引荐,齐绽人颇为信任他,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能在不到三十岁就开设如此具规模的赌常当然,维持整个赌场营运顺利也靠鹰帮设在此地的分部,潘立很懂得作人,不会超越自己的本分,他也向来尊敬齐绽人,更观齐放月为偶像在崇拜着,这次齐放月和澳门来的黑道老大高聿约在此会面,着实让他高兴了好久。
“最近,一切还好?”放月摘下了墨镜,以懒洋洋的姿态在宽大的皮椅坐下,他烽长的双手交叠,长发以黑带束成一束,显出一股不寻常的肃杀之意。
“一切都好,营运正常,齐先生请放心。”潘立必恭必敬地回答,他简直当放月是神了。
“坐下嘛!都是自己人,别站着。”阿星笑嘻嘻地说,才刚坐下,己有个女郎将点好的雪茄送上来,他笑着摸了那个性感女郎一把后,才将雪茄接过手。
“三少爷如果喜欢,凯丝今天就陪陪三少爷好了。”潘立非常会察颜观龟,看阿星那股馋涎的样子,他马上顺水推舟地说。
“凯丝?她叫凯丝是吗?啊,身材不错。”阿星毫不掩饰地将眼光绕着洋妞凯丝转来转去,她波霸级的身材直教他心痒难搔,金发级的美女他最无法抵挡了。
凯丝朝他撇了一个媚眼,随后在潘立的示意下离开了办公室。
“凯丝在这里工作已经三年,她一向没有复杂的男女关系,很干净,三少爷可以放心。”潘立对着阿星说着。
“哦?这样我考虑考虑。”阿星抽了口雪茄,摆出一个“再说”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早就在欢呼了,有这么结实丰满的女人在怀,那滋味一定--“你小心点,再这么风流下去,你想追求卢兢彤绝对没有希望。”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齐放月没有表情地扫了他一眼。
“话不是这样说,女人是生活的调剂,偶尔也要出轨一下,享受其中的乐趣,你别太拘谨,将来不管你是和梁朵结婚,或是和倪石楚结婚,只拥有一个人的生活,我保证你会痛苦个半死,不盖你,真的是这样。。。。。。”阿星胡乱地自圆其说,可是想想,如果他往后的生活有所有的女人,而就是没有卢兢彤,那一定比痛苦个半死更加痛苦,他又想将刚才那些洋洋洒洒的话给收回了。
“随便你,别玩火自焚。”丢给阿星这么一句,放月转而面对潘立,“高聿什么时候到?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吧!”他扫了巨大的挂钟一眼,朝潘立问话。
他不喜欢不守信用的人,不守信用的人和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在其他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认为和那种人做生意会偷快,偏偏他老爸要卖澳门集团一个面子,否则他也懒得到这里来。
“高先生是有事耽搁了,他的助理刚刚已经先拨进电话来道歉,请齐先生再等会。”潘立唯唯诺诺地说。
齐放月没有表示,他内敛而沉静的表情令潘立微沁寒意,他知道这个神情代表着什么,“月哥,要不要我。。。。。。”潘立话未落下,门把被转开了,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东方男子大踏步地进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全都穿着黑衣,袖端则一色一样的地绣着一簇火焰。
为首的男子摘下了墨镜,他勾勒起一抹高傲的笑容,环顾着室内,他正是高聿,是港澳地区最有权势的龙头,所率领的“龙火盟”叱咤黑白两道,手段阴狠是他一贯做事的方式,不留情面的狠劲也令人望而心寒,他的手下很多,叛将也不少,几乎是脱离“龙火盟”的人就没有好下场,这已成惯性定律,也是高聿性格中同归于尽的嗜血性。
“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齐二少!”高聿嘴角泛起从容自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