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
他唇角往上扬了分毫,缓缓摇头,啧啧两声,“看不出来。”
… …不要这样直白的打击人……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我上半身只得不停的后仰来保持和他的距离,可很快的我发现,作为身体有亲密接触联系在一起的我们,我往后仰,最终就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就是我倒在床上,而他撑在我上方。
嗷嗷嗷,这个姿势太 昧了,我活了十八年又四十二个月,还没跟一个男人用这样的姿势和角度对视过,而最可恨的是,这个人还是顾扒皮……
就在我回首往昔清纯岁月的时候,我抵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就被牢牢压在了床上,看着他的唇再一次接近,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总经理,我……”我真的不打算以身抵债。
他微微蹙眉,脸上现出一点不耐烦:“我知道了,你不打算以身偿还,可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么?”
“总经理,我身子不值钱你明白么?它补偿不了你什么。”诸如快乐,或者跟它一字之差的快感……
“不值钱?我好像并没说过你值钱。”他冷冰冰的说,眸间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转眼即逝。
奶奶滴,太侮辱人了。我那叫自谦和为了自救无计可施,你这叫赤裸裸的人身攻击。
可我被吓得连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兽性大发,对我有了兴趣,难道他真的是男女通吃?还是突然想尝尝鲜……
想到后者的我,又不禁颤了颤……
“不是,是它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我都自扁身价了,喜欢男人的你,还是不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伤害一个纯洁无辜的少女了……太天怒人怨了。
他听了我的话,渐渐眯了眼睛,眼中又复酝酿起不知哪里来的风暴,脸色也不复刚刚那如逮住猎物存心戏玩的悠闲。我本能的觉得不 , “咕噜”一声,吞了下口水,就听他问,“你刚刚是真的迷路?不是刻意去见你男朋友?”
“我是真迷路,真着急,他也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这点理智还有的。
“嗯?”他瞳中危险光芒闪耀,用鼻音低低的发了一声质问的声音。
“最多最多,他也是我前男友……前男友。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顾扒皮该不会看上汪东了吧……
这……虽然有可能,但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嗷嗷嗷!我太无辜了!
我忙说,“总经理,您对他感兴趣,不妨直接去找他,我跟他一点联系都没有了,真的,绝对!当时我们感情就不咋好,就牵了几次手,拥抱了几次,吻了几次……”我见顾扒皮脸色越来越差,心里一急,忙说出关键,“多的一次都没有了!我什么便宜都没占到他的!”有我这么不争气的诋毁自己吗?
眼前一花,额上突然落下一软,我呼吸一滞,奶奶的,真吻啊……
而且关键是那吻并不止于额头,而是沿着我脸渐渐下滑,充满了挑逗的意味,我呼吸渐渐忘了节拍,顾扒皮的脸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反而有些模糊,可那大致可见的流畅轮廓,却让人心跳加速,我有些失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他还想对我怎么怎么的……
修长的手指,指腹并不十分光滑,亦随着节拍沿着我的脖子滑下,时不时伸往我颈后轻轻的摩挲,一股酥麻从脚趾间起,直直窜到我的心脏,牵扯着我的头皮,也跟着发麻,一阵一阵的捣鼓着,身上的力气,像被扎了一针的气球,缓缓从针眼往外泄着。略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带着暖暖的气喷在耳朵边上,啄的人心痒难耐……“谁说我对他有兴趣?”
“没谁说。”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是我猜的。
不对,关键不在这里,不管你对谁有兴趣,能不能先放开无辜的我?
“总经理,你真的不用勉强自己……”我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俊颜,深 深邃的眼眸 ,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完全找不到一丝缺点,其实如 我稍微开 一点,以 还债其实不吃亏。可关键我如此保守自爱,这些事还是算了……
他眉毛一扬,幽黑的眸锁住我的,“觉得歉疚?
“是,歉疚!太歉疚了!我心里无比亏欠。”
“觉得自己值不起赔不起那笔生意的钱?”他又埋下脸,微凉的薄唇摩 着我的皮肤,低声问。
“值不得……”TT老爹老妈,我对不起你们,女儿为了自保,暂时贬低一下你们的劳动成果。
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低低的笑,“那这样的话,大不了你就不以身还债就是了。”
难道我得救了?
难道我不会面临一场闻者伤心,见者掉泪,悲不可言,惊世骇俗,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潜规则了?
可……可可,谁来告诉我,他还不放开我是个什么道理?
不放开我就算了,干嘛直接吻上嘴唇了?
唇与唇之间浅浅的辗转几次后,他迫不及待的深入,温柔的吻,照顾到我需要他照顾的每一个角落,细腻柔软的仿佛这不是一个吻,而是艺术的体现……
可我懵了,完全不知该怎么回应,我隐约觉得我该推开他,可我却有些享受这个带着清淡香气的吻,那么体贴舒适,如最好的催眠曲,我渐渐便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眼皮的重量,上下眼皮渐渐的就要合在一起……可就在这时,这吻突然变了味道,刚刚如果是春风细雨,现在就是狂风暴雨,刚刚如果是艺术的体现,现在就是暴力艺术的展现,刚刚如果我舒服的想睡觉现在就是不舒服的想要摆脱。
我跟不上顾扒皮半点节奏,心里更充满了莫名的恐惧,我有些醒悟过来,自己和他究竟在做些什么,我努力的试图推开他,却一次次被压制住,我支支吾吾的发不出声来,更渐渐觉得气紧,脸滚烫滚烫的,灼的我整个人都心慌 乱,我努力的扭着手,脚不停的蹬,瞪着的眼珠子直翻白眼,眼泪花不歇气的往外蹦 ,他再不停我真的要被憋死了。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口中却突然有了凉爽的空气,猛地一吸之下,又险些被呛到了,我从因为眼泪而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顾扒皮似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又埋在我颈边轻叹, “你怎么就能笨成这个样子……”
“总经理,你终于是嫌弃我了吧?”我满怀希望眼神灼灼,就差摇根尾巴来讨好他了。
他皱眉,“我说了我不嫌弃。”
“我们先聊聊不行么?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我换方法换方法……
“没空。”
还真够言简意赅的,我再换:“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去散步?”
他薄唇一扬,“的确长夜漫漫,我也无心睡眠,不然我现在对你做的这些算什么?”
呜呜,顾扒皮心太黑了,脸皮太厚了,这样直白的话也能说得出!
不行!今天我就是死,也不能让资本主义的哒哒铁蹄,践踏过我的清白!可我词穷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他声音比平日更懒了几分,带着轻微的沙哑,磁性动人。眉目间也似是不复以往的清冷而是妖娆了许多,我吞了口口水,男色好诱人……
“没了……”为美色所惑,我呆呆的摇了摇头。
顾扒皮满意的笑着低头,“很好……”
好字的尾音,就那样送入了我唇中,我两眼一翻,呜呜呜,欣赏的要,实质的不要!
在我和他越来越大面积的身体接触中,我被绝望的浪潮冲洗的尸骨无存。
顾扒皮是什么人啊,无比明显的gay一只啊,我怎么能成为他兴之所至时的实验品?还不知道他怎么折腾我呢……他该不会,一习惯成自然,冲动时就那个啥吧?
对于未知未来的恐惧促使我猛的一推他,意外的获得了成功,我口上一得空,立马冲他吼道:“老娘不要被爆菊!”
弱智的理由
喊完这句话,我立马翻身从顾扒皮身下溜了出来,将散乱的衣襟一掩,就往门外跑去,可没等我有些发软的腿多在地上踩几步,就被一双手拉着腰拖了回去。
我看着近在十步之遥的门,无力的伸长了双手:“不要……我不要……”
这个姿势没有保持多久,我就被扔上了床,顾扒皮很快就压了上来,幽沉的眸中带着强自压抑着的怒气,他微微抬高一边的眉毛,唇边有着仿若自嘲的笑容:“爆菊?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爆菊? ”
“你放开我,我就给你讲! ”我试图在他身下挣扎,刚刚至少还有一半的身子在床外,脚还沾着地,现在却是全身都陷在软软的床垫里,而顾亦南的重量,也是全部摊在了我的身上,我压根无法动弹。
“你认为我真的需要你给我讲?”他轻轻一嗤,手放上我脖子,若有若无的威胁着我生命的安全,“放心,我没有那样的 好,这样的解释可以么?”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我恨不得举起双手以表忠诚拖延时间。可我觉得这个可信度上要打一个折扣。你说他一个堂堂总经理,忙的天翻地覆,颠三倒四,哪有时间逛论坛之类的,可却知道“爆菊”一词隽永深刻的含义,能没有问题么?
“没问题了?”他手从我脖子徘徊到刚刚已经解开的第三颗扣子处。
我心口一紧,心跳似是又漏了一拍,不由皱紧眉头,一急,谎话破口而出,“总经理,我肚子痛!”话一说出,我一下子松了口气,娘喂,总算有了个好借口了,我开始极力上演一出腹痛如绞的戏码,我一面“抽泣”一面试图翻滚缩成一团,正好就避开了他放在我胸口的手,“哎哟,痛死我!”“本来就痛,刚刚还吃了生鱼片……我不要活了! ”
“总经理,早知道刚刚我就听你的话,不逞强跑去打针了! ”
“总经理,明年今日记得去我坟前看看我,也算一个安慰了,至少我生前最敬爱的人,在我死后还没有忘记我。”
“总经理,我欠你的债,希望你不要累及我的父母,那么善良的你,怎么好意思向我年迈的父母追究呢?说不定还会向他们发放一定程度的抚恤金。 ”
“还有说的么?”他冷冷打断我,又勾起一点唇角,“如果我是你,我会说我现在想去厕所。”
“我现在想去厕所。”我立马狗腿的出口。
他无奈的动了动唇角,却从床上支起身来,我连忙也跟着起来,散落的鞋也不顾了,就往厕所里冲,冲进去后,关上门,靠在门背后,喘着气,我却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TT我为什么不干脆冲出门?
打开了条门缝,就见到人影在门前一晃一晃的,我忙又吓得将门关上,万般无奈之下,我最终只能坐在马桶上,无聊的计算着时间。我等着顾扒皮不耐烦,然后我就顺势将我的房卡塞给他,让他去我的房间睡,自此得救。
可顾扒皮很久都没有声响,大概过了小半个小时,浴室的门终于响了起来,顾扒皮不耐的声音传来:“还没好么?”
我掩住满心的狂喜,故作虚弱的说,“总经理,你要不去我房间洗洗将就着睡吧,我离不开马桶了,我的房卡在我包里。 ”
“我知道啊,我刚刚已经去你房间那边洗了澡了,结果洗完回来你还没好,你慢慢在里面坐着吧,药我放在外面了,你能起身了就出来吃药,我先睡了。”
顾扒皮的声音悠闲自在的很,我却听得一点点将牙齿咬紧,奶奶的,顾扒皮,我跟你誓不两立!
过了一会儿,我打开浴室的门,外面果然已经一片黑暗,大约能看到顾扒皮躺在床上,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
他把房卡放哪里了?
我的包又放在哪里了?
借着从浴室传出的灯光,我瞪大眼睛,努力在房内搜寻,却一点也看不到。刚刚我包包明明被他扯来放在床边的,没有,为什么没有。
我站起身来,看着床上安然躺着的身影,肯定是顾扒皮藏起来了。
嗷嗷嗷 ,奶奶滴,顾扒皮,我冲床上挥了下手,床上的人却突然翻了个身,喃喃说了句:“上了厕所记得仲水! ”
这一下吓得我差点径直坐在地上,幸好背后有面装饰用的隔墙,阻住了我往下坐的趋势。难道他醒了?还知道我朝床上挥手,幻想我在扇他耳光了?
可事实是他明显还睡着……
这人太恐怖了,我突然想起了飞机上面也是类似的情景,同样的地方我不可能摔两次。万般无奈之下,我不敢多做什么,澡也不敢洗,把放在柜子上的一杯水闷闷的灌了下去,压了下火,就缩到房间里的沙发上,抱着抱枕,继续咒骂顾扒皮。
估计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太累,没过一会儿,我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成了卖身葬父在脑袋上插个麦草的穷丫头,一个恶霸想要不给钱强抢我,幸好一个大侠将我从恶霸手中救下,抱着我到了他家,他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他的怀抱无比温暖,他家也是高床软枕,躺上去无比舒适。我说我肚子痛,大侠便陪了我一夜,还把手放在我肚子上,给我运功止痛……可好景不长,大侠家里却不接受我的存在,大侠无奈,就又只有将我送出去,我死死抱住他,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隐约听见他长长的叹息,我明白他的苦处,主动放手,从此我又只有睡窄小的柴草堆堆,睡得我腰酸背痛……
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真的是腰酸背痛,一边伸展筋骨,一边嚎叫,试了好几次才将眼睁开,我从沙发上下来,揉着脖子,想柴草堆为什么会变成了沙发,随后我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眼睛也不肿胀了,睁到最大,如雷达般在房里搜索顾扒皮的影踪,绕房一周后无果。
我起身,刚一站起来,浴室门便打开了来,我最经不得吓,立马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穿着浴衣的顾扒皮,一面用一张毛巾擦着发上的水,一面懒懒抬眼看了我一眼,“起来了?时间不多,快去收拾。”
我似乎觉得鼻间一热,连忙仰起头来,昨晚咒骂顾扒皮太多,还上着火,一大早的,接受这样的男色刺激,我脆弱的鼻腔,能不作祟么?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我借机洗了洗脸,昨晚差点惨失阵地,就是因为敌人用了百试不爽的美人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一定要极力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
从浴室出来,我一眼就看到了我放在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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