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于生气。
“凭……哎呀!我要走了,有人找我就说没看过我!”
急急丢下话,奇怪姑娘竟然跳出窗外!千金们一愣,尖叫着冲到
窗前;这里可是二楼啊!
就见奇怪姑娘在一楼屋檐上一蹬,借力翻上了酒楼屋顶,让一干
娇娇女开了眼界。
“这里!”一群男人突然冲了进来,“又给逃了!”
“呃……”千金们被这突发状况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快追!吉时将至,若没法带回公主,我们都等着掉脑袋吧!”
带头的男人吆喝完,又领着一群人冲了出去。
许久之后,一名千金才怯怯的开口,“她……她不会是我想的那
个人吧”
“你想的不会跟我想的是同一人吧?”
一群小姐们面面相觑,同时垮下了脸——荷瓦姬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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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还觉得委屈了呢!
一个屋顶跳过一个屋顶,趁着所有人注意力摆在等会儿的迎娶行
列上,荷瓦姬拉轻松自若地在人家屋顶上乱跑,不怕被人发现,即使
她穿著鲜红如火的衣裳。
呵呵,人家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知道要躲到哪
儿了!
往城的西北跑去,人潮便渐渐少了,荷瓦姬拉开心地跃进一户院
深楼高的豪宅里去,凭着记忆摸索着往豪宅深处而去。
她是今天的新娘子,和亲的公主,不过就快不是了。
她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祚荣竟然瞒着她和李昱勾结!
“哇,这儿还是没变。”眼前一亮,引竹轩的美景出现在眼底。
夏日浓荫风微微,更显得那湖水清凉勾人,荷瓦姬拉叹了口气坐
在水边柳树下,闭上了眼想睡觉;这种风、这种气味、这种天气,叫
她不想睡也难,何况她千里迢迢由北疆而来,昨天才进驿站,疲劳都
还没消除呢!一大早就被汉人皇帝派来的老嬷嬷挖起来摆布,折腾得
她命快去了一半,然后又知道这个令她气结的消息!
亏她还……还忐忑不安怕李昱不谅解她,只是碍于皇命难违才娶
她——
荷瓦姬拉气恼地嘟起了嘴,冷不防被啄了一下,吓得她以为是哪
个不要命的登徒子,睁开眼便要刮他一巴掌!
“你!”一见眼前登徒子,荷瓦姬拉杏眸圆睁登时说不出话来,
扬起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呵,是我。”李昱又啄了她一口,“本王的新娘子,想谋杀亲
夫吗?”
“你……哼!”
“不想本王吗?本王可是没一天不想你,终于盼到你来……”李
昱笑着欺上了她的身,意犹未尽地攫住她诱人的红唇,以解半年来的
相思之苦。
这小水荷,她不知道他想她想得几欲发狂吗?差点理智尽失地跑
到北疆去把她抢回来。
刚开始荷瓦姬拉还挣扎着,但没一会儿便融化在他醉人的热吻里,
红潮袭上了白皙的双颊,手也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颈项,想更亲近他
……
一阵熏风吹来,柳下交迭的身影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看到她嫣红如火的脸蛋,他忍不住又凑上嘴亲了一口。
“你……你走开啦!好重!”她抗议地推推他不知何时压上她的
身躯。
这儿可是屋外呢!万一给人看到这暧昧的一幕,她还要不要做人
呀!
“呵呵!”李昱拥着她翻过身去,顿时两人位置交换,变成她在
上而他在下。
“你……”荷瓦姬拉不安地觑了觑左右,生怕有人看到。
李昱拉下她的头又亲了一口,从重逢至今,她好似一点都不觉得
感动欢喜?
“我好难过呀!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薄情的小东西。”他很哀怨
地说。“若不是我来找你,你今天就真的打算放我一人让天下百姓笑
话?”
荷瓦姬拉闻言才把目光移向他,想起他和祚荣联手骗她的事,气
愤地轻捶了下他胸膛。“你骗我!你……你知道我有多……多难过吗?
我……呜……”不争气的眼泪掉了下来,烫着了李昱的心。
“怎么哭了?”他向来冷静的眸子里出现了些微的慌乱。
“我……在那种情况下分手,我不知道……你还……呜……”双
手不住地擦着泪,却是愈擦愈多。她不想掉眼泪的,却是在见到他的
一刹那,委屈霎时全涌了出来,他可知她这半年来过得多不安吗?想
到他在背地里看她笑话她就生气!
她永远不会忘记亲眼看着他倒下的情景,也没忘在水府时他明明
可以见她的,却是避不见面,害她一颗心惶惶然不知所安,以为他不
想再看到她了,偏又不能再让祚荣心烦,只能硬压下胡思乱想的情绪,
逼自己别去想,把他忘记。
在安车骨部之时,她满脑子都是他!
听到北疆战败,父王欲遣她和亲时,她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暗暗
高兴……
一路上又是喜又是愁的,他却……
汉人果然不是好东西!祚荣才接触汉人没多久就被带坏了!
祚荣本是诚实无欺的好男人,现在却把汉人那套说谎不脸红的本
事给学全了。
“好好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好不好?”李昱心疼地把她哭红
的小脸搂在怀里,不惜让自己一身喜服当成她的手巾。“你别哭了,
再哭下去就变成最难看的新娘子了。”
唉!他现下知道皇兄为何一看到皇嫂的眼泪就没辙了。
“当然是你的错!”荷瓦姬拉娇声嗔道,右手又捶了他一下。
闻言,李昱挑起眉,“小荷儿,你说这话倒有失公允了……”
“嗯?”她抬起脸,红通通的眼睛瞅着他,让李昱心都软了,只
好吞下不平的上诉,安抚地亲几下她脸蛋。“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知晓他是让她,荷瓦姬拉突地一笑,低头接近他显得有些委屈的
俊美脸庞,送上一吻算是道歉,但那一剑岂是这么一吻可以抵销的?
“昱、昱,”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对不起、对不起……”
晶莹的泪水又滑落,让李昱直叹气,女人真是水做的不成?他温
柔的唇舌吻去她脸上的泪,热烫的手则罩上她胸前的浑圆,准备温习
许久未有的欢乐。
为了她,他可是当了半年多的柳下惠,给点甜头不为过。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悄悄解开了她喜服的衣扣,里头同
样艳红得引人欲念翻腾的抹胸若隐若现,令他加快了动作,嘴也没闲
着地封住她的迟疑。
熟悉的热潮从身体深处涌出,荷瓦姬拉几乎想投降了,但她却没
忘两人正处在什么地方,这么一想,什么火热的欲望都没了。
“昱……”她喘息着躲开他的唇,手也努力自他的背离开,改为
推拒,一边还得拉着自己的抹胸,免得被他丢出去。她知道这时叫停
对他来说很难受,不过……她的面子比较重要。“婚礼……嗯……别
在这里……”
“让他们等。这里没人会来。”李昱抬头送上一个迷惑人的微笑,
大手已经拉起她的裙子。
“昱……啊!”荷瓦姬拉气愤又无奈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跟她的
理智作对,享受着他的唇舌与双手在她身上造成的颤栗欢愉。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似是天籁般悦“再喊我一次。”
“昱……”荷瓦姬拉如他所愿,接下来却呜咽起来;那可不是激
情的呜咽喔!
“你……你欺负我……”
“对,我就是在欺负你。”李昱低哑地承认不讳,将嘴唇移到她
胸前啃咬。
开玩笑,要他现在停止等于要他的命!小水荷未免太高估他了吧!
荷瓦姬拉没再说话,事实上她也开不了口了。
风清云淡,鸟语花香,带着凉凉水气的风吹拂过柳梢枝头,拂不
去柳荫下的火热,连天上骄阳的热力都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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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连新郎倌都跟着闹失踪。”李风扬不满地坐在昱王府
里咕哝,他就说别让老四去搅浑水,这下好了,一个隆重肃穆的婚礼
即将变成笑话。
老大可是主婚人呢!
“好慢喔!”七王妃也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这儿的点心很好吃。
李风扬侧头替她把额上的汗水拭去,不太忍心见她热得整个人都
没啥精神的可怜模样。“乖,再等一下就好。”
“嗯。”七王妃委靡地点点头,“我想喝冰镇酸梅汤。”
听到爱妃的要求,李风扬立刻瞪向一旁招待的仆人,“没听到本
王王妃的话吗?还不快去端一碗过来!”
真是不够机灵的下人!
“本宫不等了!”荣安公主李苹不耐地吼出不满,顺便把李昱损
一顿,“瞧李昱做人多失败,恶名远播到北疆,才让人家公主一来就
逃婚,哼!我朝的耻辱!”
“苹儿……”商孝云无奈地吐口气。
“哈哈哈!苹儿,你说得好!”李风扬大笑出声。
她这异母妹妹就是敢说,真是大快人心。
“多谢七皇兄。”听到兄长附和,李苹得意地一昂头。
其它皇族们见怪不怪地纷纷加入战局;李昱可是这群公主亲王里
最后成亲的一位,难怪今天是冠盖云集,连长年镇守南疆的二王爷都
回来这一趟,可没想到他却吓得人家公主逃婚去,让一场隆重的婚礼
即将开天窗。
护送公主来中原完婚的祚荣站在一旁望着这奇怪的一家子,那位
荣安公主的口气虽不好,却感觉不到恶意,而那位王爷亦然;若今天
换作北疆的公主王子可没像他们感情这么好的。
大王有许多儿女,每个打小就跟着母亲与其它人勾心斗角的,争
地位、争名利、争大王的青睐宠爱,兄弟姊妹活似仇人一般,更别说
感情好与不好了。
就像这次和亲,其它公主都在一旁等着看笑话,风言凉语地说幸
好她们早早便出嫁了,不必嫁到中原受罪。
的确,照常理推断,嫁到敌国的公主不受虐待该抚额称幸了,别
妄想会受夫婿宠爱,更何况北疆是挑起战事却又战输的一国哩!
祚荣可以想见那些公主心里的幸灾乐祸。
其它公主一向嫉妒荷瓦姬拉的受宠,尤其荷瓦姬拉有一半汉人血
统,却能得到荷瓦姬拉的名字,难怪她们心里忿忿不平,联合起来落
井下石。
幸好那些个公主不知道内情,否则怕要在荷瓦姬拉碗里下毒了。
当初战败,大王虽委靡丧志却还没想要靠和亲取得汉人的信赖,
更别说把主意打到荷瓦姬拉身上,所以最后会决定遣女下嫁……是他
怂恿的。
而他为何怂恿大王呢……是李昱教的。
这是他们计划里的最后一环,把荷瓦姬拉推入火海……呃,该说
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
春日战事开始,他说服了邻近几个部的族长,以不要增加无谓的
牺牲为由阻止他们出兵加入与汉人的战争,另外把荷瓦姬拉拐到安车
骨部散心,拦下大王派给她的书信,不让荷瓦姬拉披挂上阵,以免到
时荷瓦姬拉嫁进汉家挨白眼。
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他欺上瞒下地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而这
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李昱!
李昱说是要给荷瓦姬拉一个惊喜——依他看是惩罚吧?
一路上看着荷瓦姬拉忐忑不安,情绪忽起忽落,陪嫁的人们体谅
公主有着嫁到敌国的不安,所以对她起伏的脾气见怪不怪,但他却是
清楚内情的人,几乎要把实情跟公主和盘托出——幸好他理智尚在,
没忘记李昱那张阴险的笑脸。
荷瓦姬拉公主究竟是看上李昱的哪点呢?
得知详情的现在,难怪荷瓦姬拉要生气了。
只是……这婚礼究竟还要不要举行呀?真没嫁成,哭的不知会是
谁喔!
昱王府里吵吵闹闹,整个京城跟着沸沸扬扬。
今年的京城,很热闹。
11水老爷失踪多年的女儿突然回乡,掀起小地方一阵讨论的热潮,
闲言闲语是免不了的,毕竟是在出嫁途中被劫,但水老夫妇喜悦于女
儿的归来,也不想多生无谓事端,就任那些个闲言流传,反正只要时
间久了便会趋于平淡。
可就在水府上下沉浸于喜悦情绪的当儿,偏偏有人看不得好。
开玩笑,眼看财产就要到手,怎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正统继承
人来?
水老爷出嫁的妹子肚里有千万分的不高兴,挑这种时候来泼冷水。
“我说哥哥,珍珠失踪了这么多年,你真能确定这女人是珍珠,
而不是不相干的外人来招摇撞骗吗?”坐在水府大厅里,赵夫人用着
尖刻的眼神打量听到她的话之后明显一缩的美妇。
水老爷眼睛一瞪,“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夫人呵呵一笑,“毕竟水府家大业大,难保不会有人想来诈骗
财产。”说着,她又朝萧颖望了一眼。“或是有人串通了来演一出戏,
好谋夺家产。”
“赵夫人,请明言。”萧颖面色不豫地沉声说道。
他知道当年的未婚妻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但他仍然爱着她,
所以向水老爷禀明之后挑了个黄道吉日前来迎娶,并且为了妻子挂念
父母而搬迁至此,蔚成一段佳话。
妻子不说,他不问,这是尊重她,也是为了让她忘记那一段不堪
回首的往事。
“是你要我说的喔。”赵夫人假意笑了笑。“说难听些,珍珠是
被盗匪劫去,会有什么遭遇你我一清二楚,怎会有男人愿意娶一个残
花败柳呢!”
“赵夫人!”
“云娘!”
“唷,我说的是事实呀!”赵夫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水
氏,“事隔多年,珍珠生得什么模样大家也都模糊了,随便找个几分
相像的人不就能骗过思女心切的大哥大嫂了吗?然后不计前嫌地迎娶
水家惟一的继承人……水家的财产不就到手了?”
“你太过分了!”萧颖眼见爱妻被辱,激动地站起身怒道:“赵
夫人,萧颖敬你是个长辈,并不代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