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弯下腰,”来,为了惩罚我自己,我要背新郎入洞房!“
他站在那里没动,只是楞了楞,”为什么惩罚?“
”为了你在医院的工地上出了事情,这几年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其实只要不是傻子,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我懊恼地望着他,
他迷离的眼里渐渐涌起了一层清浅的水雾,”那不怪你,是我封锁了消息,当时特别怕你知道?”
“为什么?”轮到我问他,
他黯然地笑笑,尴尬地摊了摊手,“小熙,我不想让你同情我,我有我男人的骄傲!”
“我就那么势利?不值得信任?”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他双手环住我,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眸深处,“不过,我现在发现是我错了”
“是啊!错得太离谱,还把车送给莫小姐,害我误会,要罚!”
“好好,罚吧!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可好?“他把我潮湿的头发用浴巾仔细擦了擦
我笑笑,又弯下腰,于是某人万般无奈之下,终于上了我的背,我吭哧吭哧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背上了二楼。
*****8
次日早晨,鸟语花香中醒来,真是人生中很惬意喜悦的事情。
至于昨夜那场疯狂的记忆,那是一种崭新的令人消魂和陶醉的一种感觉和迷茫中深深为之屈服的一种奇异的力量,就象火山在喷发,我变成了炙热的岩浆里面的一片树叶,又象海底在咆哮,我化身成了翻滚的海水里的一尾快要窒息的小鱼。
某人推着克里特岛特制的蛋糕和红酒进来时,那是酒店里精致闻名的香槟早餐,我还裹着毯子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拿着一只长径玫瑰蹭我的脸,有些痒痒的,“懒猫,快起来!我带你去玩!”
我闭着眼睛笑了起来,继续拥着毯子慵懒地挪了个地方,还是睡,
他悄悄地抱着我起来,来到卫生间,花洒里哗哗地流出水声,我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重新洗了个清爽的澡,从灵魂到身体,都焕然一新,我们手拉着手在附近的海滩上找了块心仪的礁石,将自己爆晒在克里特海灿烂的阳光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让海风佛面,海浪在脚下盘旋,身旁,依偎着那人坚硬而温暖的怀抱。
下午,开始回房里处理一些公事,打开电话,唐晓春的诉苦声,“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公司乱成一团,不会撂挑子不干了吧?”
我晒笑,“不会,我还等你退休我接班呢!”
“呵呵,那估计要等我大婚了才行啊!”
“
你想明白了?那还要继续留守?”
“都跑了,DAVID怎么办?他还是个愣头青!业务一点也不熟。”
“他聪明着呢,你手把手教,估计一年就可以上手!”
”他有你那悟性?”
“呵呵,太抬举我了,那你不打算归隐山林了?”
“呜!没有爱情,事业还是要继续的,否则老了谁来养我?”
我继续笑她,“向来工作就是你的第二春,个人建议,不要蹉跎岁月,结婚也要趁早啊!”
她叹口气,”再帮我一年吧,让我有时间再培养一个得力的出来!”
“好的,不要担心,年终奖金我还没拿到呢”
她大笑着收线。
不一会,小昶又打电话来,弱弱的声音有些委屈,“妈妈!”
“怎么拉?宝贝?”
“妈妈你是不是和干爹一起,以后都不要宝宝了?”他说的极慢,
“不会的,宝宝!我们回来就接你和我们一起住,我们只会更爱你!”
他沉默了一会没作声,电话里有吸鼻子的声音,
”来,告诉妈妈,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我想要一个会走路会唱歌的天线宝宝!”
皓哲在我身后笑,”再给小昶带一个最新式的遥控飞机”
小昶惊喜道,“真的!”
皓哲妥定地笑,“真的!再加一个最棒的会翻跟头的遥控汽车,男人嘛,嘿嘿!就玩点武器的玩具!”
孩子在电话那头喜笑颜开,咯咯咯咯的声音特别清脆。
放下电话,我正色批评他,“刀啊!枪啊!玩具不能太多太贵,容易把孩子教坏了!”
他睨我一眼,”你不觉得小昶身边都是女的,有些脂粉气,我希望他强壮一些,象个男子汉!“
你总是有道理,说不过你!”我摇摇头,继续俯身理着行李,
他弯腰抱我,把头埋在了我颈窝一会,”如果再有孩子,我希望是个 女儿吧,这样我们也算儿女双全了吧!“
我一楞,手滞了滞,返身回抱了他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这文还没结束,大概还有3万字,不过我这几天有事,可能更得慢一些了,大家见凉。
如果这文结束了,保证开新篇,
职场玫瑰(修)
我和 皓哲在欧洲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大圈,接着我按照晓春的要求去了德国,英国顺访了一下客户,再回来时,医院已经上了一定规模,子奇和舅舅竟然请来了国内心脏科著名的一把刀吴博士,很多东南亚的病人也慕名而来。医院的病房总是满的,生意很红火,对于有些特殊的弱势人群,医院有时也免费诊疗。总之,有钱的病人多出钱,没钱的医院也收。渐渐地名声在外,大家也都很欣慰了,没想到我当时的一腔热血倒也成就了很多人的一番事业。
我回去看小昶时,孩子高兴坏了,就象一只小狗散着蹄子围着我撒欢,黑溜溜的眼睛象极了桢南,老是偷偷地看我,我楼着他亲热了一会,皓哲就把他驮到肩上架飞机出门玩去了,虽不是亲生的父子,看上去倒象,也没什么隔阂。
在房间整理东西时,舅舅一边擦着老花镜一边对我愧疚地说,“看到你有个好归宿,我总算放心了,皓哲的事情我在医院里也听到一些风声,可是我一直瞒着你,心里总想着给萧桐留点余地。那孩子和晓禾,我总当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自然而然就存了私心,小熙你不会怪我吧?”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怪您又能怎么样啊?。。。。。。萧桐以后会幸福的,舅舅你就放心吧,他的工作也是皓哲当年帮他联系好的,皓哲又偷偷安排他来我身边,可是人算总不如天算啊,一切顺其自然吧!所以您不要太担心他过不好!”
舅舅笑笑,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思付了一下,叹了口气“韩家那老大的确是个人物,
心思我们这些平常人也猜不透,手段气魄更是了得,至于桢南,那孩子太纯太善,所以岁数活不长,你以后就放下吧,!“
我沉默了一会,出了一会神,半天才幽幽吐了一口气,“不放下又能怎么样?”
舅舅淡淡看我一眼,“希望你们以后好好过吧,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我探头看了看厨房里红姐忙碌的背影,轻轻地揉了揉舅舅肩颊处的穴道,“舅舅,红姐是个朴实的人,难得啊,你老来总要找个伴互相照顾,我和萧恫都不在您身边,小禾又在上大学,您也要好好珍惜啊!”
舅舅淡笑着摇头,花白的头发在灯下发着柔和的光,“小熙你也是操心的命啊!“
“以前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有了小昶,皓哲还有你们,一大家子人啊,当然要操心了!”
我呵呵地调皮地笑了起来。
因为在上海也不是常住,所以我坚持不要买房子,临时住在酒店就可以了,有关S市的一切,我还是都搬进了皓哲那个3层的别墅,只待和晓春约定的一年期满,就重新回S市做我专职的韩太太。
顾爸爸顾妈妈思孙心切,再加上也看淡官场了,都从北京撤回来了,有他们和红姐一起照顾小昶,我更加放心了!
回到公司没多久,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唐晓春怏怏不乐,一脸不愉,我细问缘由,原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业务部出了一件大事情。
我离开时公司刚接了香港一个中间商的大单,结果我的助手阿冰按我指示如期把单子下到了一个熟悉的私营工厂时,商检验货时因为不严格被厂家钻了空子,除了几十箱好货,其他都是一堆垃圾,虽然货到港口及时发现,立刻报了案,但是因为这件事晓春的权利被架空不少,艾萨克要求她以后事室要向DAVID报备。
“我喜欢做事上下属之间相互信任,无拘无束的!这样猜忌下去,我不开心!“晓春一只手以手抚额,很苦恼的样子,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拿着一只笔茫然地转着。
”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可以走吧!我们可以一起离开”再坚强的人也有信心崩溃的时候,我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他对不起我,我总不能对不起他,否则拼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连个好名声也没得到。何况,这事情还没解决,做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晓春对我苦笑,想必她如今是郁闷到极点,才会对我敞开心扉。
我低头想了想,其实这事我有主要责任,毕竟发生在我的部门,晓春估计是把事情替我抗下了,才会受到牵累,”无论怎样,我和你一起共进退!“我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柔软秀丽,此时似乎很无力,我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些力量。
晚上我回去把这事告诉皓哲,他搂着我,弹弹我额头,然后懒懒地笑,”你真操心啊!自古以来都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行就约她来韩氏,我正需要广纳人材!”
“这样一走了之,不是她的风格!”
“恩哼,自古狡兔尽,良弓藏,我看你们那老头这次不过是找个借口将你们唐总拉下马,这是迟早的事情,江山已经打完了,守江山太容易了,和平皇帝好当,估计DAVID很快能上手。反正资源他都有了,各方面也比较稳定了!”
“DAVID不是那样的人!”
“他爹可是一只老狐狸!”他闭目沉思了一会,一只手指还在绕着我的头发,“说真的,你辞了吧,让晓春过来帮我,是金子在哪都发光!”
“我还没告诉她你的身份呢,那事我也有份,等看看再说吧!”
他呵一口气,挠我的咯吱窝,美丽的凤目里迤俪风光一片,“啊?到现在还不说,我就那么见不得光?”
我咯咯地笑,连连用手挡他,“不是见不得光,是你的光源太强大,怕说早了她受不了!”
又过了几日,老板艾萨克亲自来沪,他亲力亲为,大刀阔斧地改革,晓春的脸更黑得象锅底,DAVID看到我们似乎也很尴尬害羞,于是我邀请她来S城散心。
舅舅很细心地安排精贵的单身海归吴博士一起来家做客,席间吴博士对晓春很是殷勤呵护,晓春虽然矜持,但是表情也很愉悦,皓哲对我会心一笑,离席后,他又怂恿着安排了一趟普陀之行。
坐在去舟山的大船上,碧浪之间的小岛上飘着团团白云,云层很低很低,干净明丽,象大片的棉花糖,似乎一伸手就能拽下来,晓春和吴博士依着栏杆侃侃而谈,她整个人焕发着光彩,明亮秀丽,再也不是办公室那个忙忙碌碌憔悴的晓春,也不是午后沉着脸身心疲惫的晓春,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我依在皓哲的怀里迎着海风站着,他的胳膊一直轻柔地圈着我,漂亮的凤眼里深邃清净,就象雨后的晴空,如碧如洗一般。
“你说,我们抢在葵花他们前面结婚,害得他们推迟了,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我是他大哥,自然在他前面结婚。”
“可是这么久也没孩子,我觉得真对不起你!”
“嘘,这次去普陀山你向菩萨求一个吧!”他在我脸侧耳语,茸茸的呼吸弄得我耳朵热呼呼的。
跪在南海观音那高耸的巨像前,我流泪了!为所有生命里流逝的人!也为自己!
从普陀回来的第二天,晓春递了辞呈,她去意坚决,艾萨克似乎很震惊,
但是已经既成事实的事情再也无法挽留,紧接着,我也递了辞呈。
DAVID意志消沉,晚上请我和晓春吃饭。
餐馆不错,吃得杭帮菜,可是我们三人都有些食不甘味,和我同晓春一行人在舟山朱家角面对大海大筵海鲜时的心情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DAVID愁眉苦脸,我眉头深锁,晓春淡淡地看我们一眼,“你们干什么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DAVID貌似没听懂,挑了挑眉,”什么?”
晓春举起一杯红酒,一边转着一边看着酒杯里的酒,浓艳的红色在灯下折射出鲜丽的光,
她幽幽地吐了口气。“DAVID,你也不要惶恐,以后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你这两个姐姐!”
DAVID也举起酒杯,美丽的绿眼睛象猫眼石一样砾妍“我代父亲向你道歉!”
晓春抿嘴一笑,“商人重利,我不怪他,我早就想休息,只是刚好在江山打下坐稳坐大后这样大动作,未免有过河拆桥之嫌,貌似我悦人有误!谁也不喜欢被别人当成笨蛋!”
DAVID诺诺称是,他给晓春斟上半杯酒,满头是汗,他苦笑道,”我也是被父亲发配来的,
我也没办法,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是我,否则大权旁落到叔叔家,父亲也不答应。两位都是我老师,对我一直很好,在这里,只能代父亲说声对不起了”
“好!”我一口喝干了,“以后想吃蛋炒饭了,来我家,我还给你做!”
DAVID恬笑,他伸手拍拍我的脸,“ROSE,如果你是个男孩子,我一定会爱上你!有时候我想,也许我也能喜欢女孩子了!”
我郝然,只能呵呵地陪着笑,笑得腮帮子都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多留言啊!
结局
晓春和吴博士认识3个月后闪电结婚了,她没有来韩氏,留守家里当了一名快乐太太,有时侯我们会相约到医院做义工。
美丽的新娘妆下,晓春笑颜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