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昀-随随便便惹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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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昀-随随便便惹上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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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听到她的话,憋了一肚子闷气的奥烺,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他将手里的抹布随便往地上一丢,蹲曲的长腿站起,转身冷睇着站在他面前的长发女子,讥讽的开口:

「她会懂得难过?!算了吧!妳都没瞧见她叫我蹲在这里,将这一切弄干净的跩样,她要是真懂得难过,现在就不会把这里丢给我,一个人躲在楼上不晓得干嘛!」

又不是天下红雨,那个态度傲慢到让他想拖起来痛扁一顿的女人,会懂得什么叫作难过?!

偶尔,他也会怀疑,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个女人啊?态度竟比个男人还高傲、嚣张。

要不是昨晚闯进她的房间,意外看见她的裸身,或许,他还会怀疑她根本就跟他一样,都是不折不抑的男人咧!

对于他讥讽的话话,长发女子没有响应,只是走进厨房,扶起一把倾倒的餐桌椅,淡淡地开口:

「这里……对小尤来说,是特殊的……这是她父母唯一留给她的回忆,是她仅存的美好记忆……」

闻言,奥烺冷不防一震,脸上张狂的怒意倏地僵住,彷佛被人由腹部重重地捣了一拳。

他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住了。

她是说……

「小尤的父母……最爱在这间厨房里做菜了……他们是一对好恩爱好恩爱的夫妻,小的时候,小尤就常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父母在里头甜蜜的亲吻、拥抱。

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每天,都会看见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笑容。

直到那一天……小尤八岁生日那天……她的父母在为她买蛋糕的回家途中,被一辆超速的大卡车撞上,两人……当场身亡……」

她语调变得更轻,在提起这段过往时,不小心融人了几分悲伤……

转过头,她深深凝视着僵直的他,无视于他眼中的震惊,继续往下道:

「从那天起,小尤就变得不喜欢笑,也不喜欢看电视、听电话,因为她是由电话里得知父母死去的消息,在电视中瞧见自己父母死亡的画面。对她而言,这间厨房是她父母留给她最美好的记忆,所以,对她来说,这里的意义,并不只是一间普通的厨房那么简单……」

为了这间不起眼的厨房,她相信小尤即使牺牲一切,也要好好地保护它……

第一次,奥烺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有过这种经历,他还以为,她的冷漠是天生的,她脸上那种令人厌恶的骄傲神色,是骄纵堆砌而成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冷漠与骄傲,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所产生的防备,一种防范他人侵犯的警告!

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的家中,没有任何现代家电用品……

沉窒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没有人先开口,只是沉浸在复杂的心绪中……

突然,他们背后传来一声疑惑的叫唤,怔醒了沉浸在自个儿心思的两人。

「小古?」趴在楼梯的栏杆上,尤蔷探出半个身子,侧头凝视着呆立在厨房里的两人,「妳怎么来了?」

怎么没上去叫她?她还以为她要再过几天才会来找她的?要不是刚巧要下楼看那男人把厨房清理的怎么样,她都还不晓得她来了呢!

而那名被她唤为小古的女子,闻声,只是轻转过身,对上她的目光后,浅浅露出一笑。

「我才刚到,帮妳送来妳上次说过想要的资料。」举起怀里用牛皮纸袋装妥的厚重文件,她轻轻朝她晃了晃,温婉的笑容,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下意识的,尤蔷放柔了目光,红唇轻轻弯起,展露一抹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

「上来吧,我帮妳煮一壶伯爵奶茶,顺便试试我新做的蓝莓松糕。」她朝她一挥手,转身便小跑步地上了楼。

「好。」看着她的背影,长发女子笑应了声,转过身,她对着一直拧着眉,站在一旁观看她们对话的奥烺点了点头。

「那么……就麻烦你了。」她浅浅一笑,接着便跟着尤蔷离去,留下手里还握着抹布的奥烺。

原来……她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他有些怔茫的想,还以为依她那样冷漠又骄傲的个性,应该是被愚蠢疼女儿的父母给宠溺出来的,却没想到她……

但,该死!这又关他什么事?!他干嘛要为了她而觉得揪心、不舒服?!是她的父母死去,又不是他的!

但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很不舒服,心……涩涩痛痛的,像有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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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该死!他肯定是疯了!才会让那番话给弄得整个人都沉浸在沉重的愧疚感中!

更可恶的是,这种愧疚正加速成长,快要淹没他了!

妈的!就算他欠她的吧!那该死的厨房最好识相点,让他能好处理,否则,小心他一不爽就拆了它!

气冲冲的一甩抹布,他踏着充满怒气的步伐,跨进厨房里,与那麻烦的l污垢继续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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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楼下的那个男人是谁?」在啜了口尤蔷亲手泡的伯爵奶茶后,古纯纯将杯子搁回瓷盘,提出从刚才便一直回绕在她心里的问题。

她从来没有在她的屋子里看见有人出现过,那个男人是第一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能进入尤蔷一向视于保护区的房子里。

半弯着腰背对着她,正专注看着起居室里小烤箱中蓝莓松糕的尤蔷,在听见她突来的问题时,没有多加细想,便下意识地的反问:

「妳说谁?」

「我说的是……厨房里的那个男人。」知道当她专注在她心爱的烤箱上时,便容易忽略周遭人的话,古纯纯轻叹口气,很有耐心的再度开口问了一次。

她知道,现在小尤的眼里,所有事情都不会比她那台烤箱重要,因为烤箱里那烤得蓬松柔软、香味四溢的蓝莓松糕,已经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哦,妳说他啊,是我从路边救回来的。」

转头朝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在烤箱发出「当」声时,尤蔷戴上隔热手套,打开烤箱,将味道香甜的蓝莓松糕送到她面前。

「从……路边救回来的?」古纯纯闻言诧异得睁大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她不是一向最讨厌陌生人的吗?怎么会突然……

「一个星期前,我去社区外的超商买几瓶饮料,在回途的巷子里,碰巧遇上他……」

「可是,妳不是……最讨厌陌生人的吗?」

对于她难得一见的救人行为,古纯纯感到纳闷不已。

她不是一向最讨厌陌生人的吗?怎么会因为对方受伤,而好心的带他回家?记得上回被她由垃圾桶捡回来的小猫,还是因为她在「玩』了牠两个小时之后,牠还能撑着没昏死过去,才破例带牠回来的。

「我有说我喜欢他吗?」

尤蔷懒懒抬眸睨了她一眼,伸手取过她搁放在膝上的牛皮纸袋,径自抽出里头分类整理好的资料,仔细审阅了起来。

「带他回来,只是想好好教育他,要他懂得尊重女人。」

「啊?是吗?我还以为……妳对他有好感呢!」试探性地问,古纯纯捧着杯子轻啜,圆亮的大眼透过杯沿,悄悄的瞅着她。

她还以为,小尤是对那个男人有一丁点儿的好感,不然,她怎么会救他,还让他住进她的房子里?

「好感?」闻言,尤蔷嘲弄地扬起唇,移开专注在资料上的目光,她抽空瞥了她一眼,「小古,妳不会以为,我会对一个吓跑我的客人、毁了我的厨房,还摔烂我几套心爱白瓷餐具的男人有好感吧?」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没亲手捏死他,是因为她还要留着他,用他的劳力来补偿她所有的损失!

「但,依妳的个性,是不会随便带个人回来的,不是吗?更何况……还是个男人?」认识她十多年,她知道依她冷淡的个性,是不会对陌生人那么好的……

放下手里看到一半的资料,尤蔷终于肯将目光放到她的身上。

「小古,妳究竟想说什么?」说了这么久,她还是搞不清楚,她究竟想对她说些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忸怩地,她朝她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

那个男人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威赫气势,举手投足间那种自傲的气息,只有习惯掌握一切、控制一切的男人身上才看得到,她想,如果小尤能跟他在一起……或许也不错。

「古纯纯小姐,我想,妳还是管好妳自己的事就好了吧?」尤蔷冷笑一声,哼哼提醒,「妳跟妳那位沉副总之间,似乎还没一个结果呢!」

她先处理好她自己那一团混乱的感情,再来管她也还不迟。

闻言,古纯纯突地语窒,然后像颗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无语。

是啊!她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了,哪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感情呢……

起居室角落里,一只白色的圆圆小猫像是被她们谈话的声音给吵起,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懒懒地黏了过来。

「喵……」牠撒娇的偎到古纯纯脚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蹭着。

古纯纯轻轻将牠抱起,放到自个儿膝上,轻柔抚摸着牠那身洁白的短毛。

「下个星期……好象就是尤伯父、尤伯母的忌日了……」突忆起即将到来的日子,古纯纯格外小心且担忧的细声问道。

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独自一个人带着尤伯父、尤伯母最爱的铃兰,到他们的墓前祭拜,不愿任何人跟随她前去,就这样消失一整天……

有时候,她不禁会担心,小尤会不会哪天就这么不见了?

从尤伯父、尤伯母去世之后,她似乎就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哭,也不喜欢笑了,整个人变得冷冷的,让人不禁为她担心……

尤蔷背对她的身子僵了下,低敛着眸,她轻轻翻过手里的资料,故意装成一副没事的模样,没有人能看见她低敛的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浓厚悲伤。

「我知道……」

「那……妳会去吗?」像是怕触痛她的伤口,古纯纯迟疑而小心的开口问道。

如果她想,她可以陪着她一起去的。

尤蔷低头沉默了好久,久到古纯纯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她时,一声轻淡的语句这才缓缓地由她口中轻吐而出。

「我会去……自己一个人去……」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去,一次又一次,摸触着那片冰冷,直到她心底那对他们的想念与悲伤,获得解脱为止……



第六章

打从一下楼起,她就觉得有道锐利的视线一直紧跟着她,从厨房、客厅,直到坐在沙发上,那道视线始终紧锁在她身上,每一秒、每一刻,都不放过!

实在很烦人啊!

秀眉缓缓皱起,放下看到一半的食谱,尤蔷终于打算跟那个死盯着她看的男人说清楚了。

「你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半玻鹧郏蚰歉鲎谒悦妫僮芭醋派桃抵芸哪腥耍淅湮实馈�

从刚才到现在,他盯着她瞧足足有半个多钟头了,而每每在她发现他的注视,抬起头面对他时,他又故意转开头去,假装自己不是在瞧她。短短的半个小时里,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十几次,她实在没有耐心陪他继续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谁……谁在看妳啊!我在看杂志不行吗?」故意哼声撇开头去,奥烺大力翻着搁在膝上的商业周刊,刻意制造出巨大的声响,以掩饰自己被人拆穿的心虚。

尤蔷只是弯起红唇,嘲弄的朝他吐出一句:

「那么,相信你杂志里的图片应该很精采吧?所以才会让你将它放反,好看个清楚。」

白痴的男人、白痴的谎言!

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自个儿的谎话,奥烺简直羞恼的想撞墙了!

Shit!怎么不小心把杂志放反了……

俊脸倏地涨红,他甩开杂志,恼羞成怒的瞪着她爆出粗话。

「妈的,我不是在看杂志,就是在看妳,怎样?妳有意见吗?」要不是下午这女人的朋友,莫名其妙的跟他说了一堆她的过去,他会一直盯着她,好奇地想窥探她是否真如那长发女子所说的,有那段悲伤的往事吗?

妈的!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做!

「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基于『被看者』的权益,我应该有权利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吧?」虚假的弯起红唇露出一抹假笑,尤蔷双手抱胸,坐在沙发里懒懒的盯着他道。

她可没欠他什么东西,不需要被他用那种诡异的目光盯着瞧!

奥烺在听见她的话后,原本想张嘴反驳,却不知想起什么,又抿起了唇。

「算了,没什么……」他随便应了句,便起身踱到一旁,捡起刚才被他扔到地上的杂志,闷声不吭的坐回沙发里。

一直观看着他怪异反应的尤蔷,终于忍不住拧起眉,合上膝上的食谱,不悦地开口--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原因,可以,那么就请你别再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看,因为那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觉得自己的隐私好象被人侵犯!」

「我用哪种眼神看妳了?!」听见她以那种鄙夷的口吻说他,奥烺不禁也有些火了。

恼怒的,他再度摔开杂志,坐在沙发里的高大身躯倏地站起,狠冽的眼神直瞪向她。

「就是那种眼神!」不甘示弱的,尤蔷也跟着站起,娇小的身子只到他的胸前,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势,却不输给他。

那种如同针刺般的审视眼神,她在八岁时就已尝过,众人嫌恶、厌恨的眼神,像布满锐刺的荆棘,狠狠的扎在她身上,疼得她难受,如今,这同样的滋味,她不愿再尝,也不想再回忆!

终于,奥烺积压不住心里的郁愤,恼怒的情绪掩盖了他的理智,下意识的,他激动的朝她吼出原因。

「妈的!女人,妳别太过分了,妳以为我喜欢盯着妳看吗?!要不是妳那个朋友告诉我有关妳父母的事情,妳以为我会喜欢盯着妳看吗?」

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他才不屑盯着一个长得不怎么样,脾气既差、又不温柔的女人瞧咧!

「原来如此……」僵冷的,她低着头,缓缓吐出语句,「所以你才一直盯着我瞧?」

「我……」瞥见她脸上冒出的僵意,奥烺这才恍悟自己说了什么。

Shit!他怎么全说出来了!他原本不是想说这些的,但……

该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奥先生,我告诉你,我不需要别人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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