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锁蓝蛇(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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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蓝蛇(寄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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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敢拒绝这门婚事。”欧千媚气得两颊充血、眼冒红丝,指着他的手指头抖动不止。

    见状,他嘴角冷酷地上扬,“从来没有的婚事,我不知该从何拒绝起,是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这时欧千媚想到姊夫王奕民口中说的小妖精,“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神智,所以才想抛弃我。”

    “你需要被抛弃吗?山上是勤奋朴实的小镇居民,可没你所谓的狐狸精,想看狐狸精何必跑到山上来,照照镜子不就有了?”

    “你指我是狐狸精!”她气极反笑得令人生寒,“今天你不把姊夫说的女人交出来,我就叫人砸了山庄。”得不到就毁了他。骄纵的欧千媚是不会认输,她要看看那个狐狸精有多媚,敢抢她的男人。

    “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不想坐牢就尽管去试,我没空去探监。”他故作洒脱地挑动肩头。

    “你以为我欧千媚不敢?”敢轻视欧家的能力,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认为秦家会冷眼旁观?”他有意拿秦家的势力来压她,因他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可怕的,而他也从不轻敌。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位令人发毛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潮,刹那间两人都失了声音。

    “呵呵呵!年轻人不要吵架,听我老太婆一声劝,和为贵、和为贵。”她的嗓音沙哑而略带低沉。

    欧千媚脸一偏,根本瞧不起山间老妇,冷哼一声地坐在大理石椅上。

    至于秦日阳则满脸迷惑地问:“这位婆婆,你打哪来?”他从没见过这位长者。

    噗哧一声,朱静蝶忍不住笑出声,又连忙用手捂住,但笑声依旧逸满全室,现场除了老婆婆和她以外,没人认出伪装下的真实面容。

    “静蝶,有什么好笑的?不许你嘲笑老人家。”他严厉地制止她发笑不已的无礼举动。

    “是,秦大哥。”朱静蝶调皮地行了个童子礼,接着说道:“她是珍——妮婆婆,是我们泰雅族第三十九代女巫,法力高强哦!”

    “女巫?!”珍……珍妮?秦日阳一脸的不解。

    “对呀!秦大哥,这位珍妮婆婆已在主屋的二楼住了好一段时间,你怎么会忘了她?”

    她这么明显的暗示语,令夹杂在人群中的泰雅族人才在想,几时冒出个三十九代女巫,还取了个洋名,但他们眼拙得很,硬是不能将眼前的女人和珍妮串在一起。

    秦日阳眼中有一抹不明光亮晃动,“珍妮——婆婆的法术是否高到可以变换发色及眼珠颜色?”

    “小问题!呃,你自己问珍妮——婆、婆。”好可怕,秦大哥好像生气了。朱静蝶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怀好意的他,非常“温柔”地握住珍妮的手,“请问你的巫术高明吗?”

    “呵呵!小伙子,你喜不喜欢当沙包,老太婆我最爱玩沙包了。”她趁众人不注意,就一拳往他肚子撞去。

    “这笔帐咱们床上算。”他俯在她耳边低喃,然后他大声地说:“珍妮婆婆身体真好,怎么有空管小辈的事?”

    小女人,又耍了他一记。秦日阳觉得好笑又好气,她居然能把她自己搞得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着实教他傻眼。

    珍妮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在楼上就听见你这浑小子欺负女孩,你瞧这娃儿长得多俏,怎么禁得起你吼。”

    “这是年轻人的事,你老人家不用太费心。”他“老人家”三个字上,语气加重了许多,意在警告她不可造次。

    但珍妮不理会他的警语,闷了好些天,她正想找个人来踩一下,自然不会打退堂鼓,于是她走向欧千媚,“这位漂亮的小姐,你要受了这小子的气就别憋着,说出来我替你评评理。”

    也许她和蔼老者扮得太成功,连一向刁蛮的欧千媚都忍下气,平顺地诉着苦。

    “喔!你说他为了一个外国女人要悔婚?唉!年轻人就是不会想,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子都不要。”

    “老婆婆,你说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娶到我是他秦家三生有幸。”有人撑腰,欧千媚的气焰立即高涨,而不知自己正被人放在手掌上把玩。

    “老太婆我住了好些时日,自始至终都没看过有外国女孩出入,你是听谁说他养女人?”

    “是我姊夫啦!他说那个女人不要脸的使媚,床上的功夫一流,所以……”她没再讲下去。

    “令姊夫是谁?”该死的家伙,敢毁谤她的名誉。珍泥忿忿不平地暗骂。

    “他叫王奕民。”

    好样的,竟玩到她头上。珍妮老脸一亮,“就是那个爱喝两口的小伙子呀!”“狗”人。

    “爱喝两?!我姊夫是酒色一家?”她压根不耻王奕民的好色浪荡。

    她和姊姊感情不算太好,但是终归是自家妹妹,再怎么厌恶还得虚应一下,只是她讨厌姊夫有色的眼光老在自己身上转,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男人,她要最好的,像姊夫那种酒色财气都沾的软骨头,她可看不上眼。

    “上次他偷我精心酿制的迷情酒,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珍妮故做困扰地轻抚额头。

    “迷情酒?!”

    好戏开锣,锵!珍妮继续说道:“我是女巫,前些日子有位小姑娘托我做能挽回爱人心的爱情药,我才做到一半还没下完咒就被他喝光了,我怕有后遗症。”

    她的表情太逼真,令欧千媚信以为真地急忙询问有什么后遗症产生。

    “轻者会产生幻影,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像是裸体美女之类的;重者会变成某一种动物。”

    “真的?”她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最可怕的是一旦他将自己幻想成动物,一定要和那种动物发生那档事才成。”

    欧千媚眼皮眨呀眨,心生疑虑地问:“为什么要做那档事?”人和动物?太下流了。她不屑地轻哼了声。

    “我不是说过是爱情药,男女爱到最高点免不了会意乱情迷,那档事是正常的,只怪他没耐性全喝个精光。”

    “难怪喽!”原来是喝错药。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珍妮假意地询问,“发生事情了吧?

    欧千媚把自己道听途说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身侧的老妇。

    “哎唷!小娃儿,那你错怪了秦小子,你姊夫一定是后遗症发作看岔了眼,山上真的没有金发女娃。”

    闻言,欧千媚看向一旁无表情的秦日阳,“他为什么不肯实话实说呢?”惹得她装了一肚子气。

    “女孩家要温柔点,男人也要面子嘛!你一来就大吵大闹,害他在员工面前丢脸,他火气当然大。”珍妮自认做不到温柔,不过她不介意教教别人温柔之道。

    “都是他的错,他应该让我的。”欧千媚虽死不认错,但语气上却娇柔了许多。

    “是是是,是秦小子的错,你一路上山来,八成还没吃过饭。秦小子,过来!先带小娃儿去餐厅候着,我去炒两个菜给她吃。”

    勉为其难的秦日阳将珍妮拉到角落,“你不要给我玩得太过火。”

    “放心,有我就搞定。”她悄然地打个胜利手势。

    有她在,他才不放心。思及此,被出卖的他回头一望时,只看见珍妮在朱静蝶耳边嘀咕两句,然后她又向古之明咬咬小耳朵,接着古之明也向旁边的年轻人呢喃两句后,一行人很快的消失不见。

    突然他有一种奇怪的念头,珍妮又在搞怪了。

    ※※※

    一盘一盘香喷喷的菜肴被端上桌,全是五星级饭店才看得见的高级料理。有百合鸡柳、起土焗海鲜、柠檬蒸鱼、奶油焗田螺、法式沙拉、双洋浓汤,甜点是法式枫糖煎饼加蛋黄奶酥包,简直教人看了就想食指大动,还有一道酱汁淋得正醇的意大利面条。

    “好吃吗?”别吃得太快,待会吐掉太浪费了。珍妮暗忖。

    “嗯!好好吃。”欧千媚停顿了一下喝汤顺喉,“婆婆的手艺真好,还会做外国料理。”

    “没什么啦!我孙子在台北那个圆山大饭店当主厨,这些是他放假回来教我的。”

    她哪来的孙子,儿子都没个影。秦日阳和手底下的一干员工,眼巴巴地看欧千媚大快朵颐,口水猛往肚里吞,恨不得和她交换位置。

    “鱼好鲜哦!哪买的?”她一口滑入胃,满足得不得了。

    珍妮佯装欣慰地说:“我就说鱼没问题,谁说被辐射污染过的鲈鱼不能吃,你不是吃得赞不绝口?”

    “辐射污染过的鱼?”欧千媚赶紧吐掉口中的食物,猛喝洋葱汤去味。

    “洋葱刚好缺货,幸好屋后有几棵葱兰,我就……怎么了,婆婆做的汤不好喝吗?”她假意问道。

    她白着一张脸拭嘴,“我吃意大利面好了。”这总该没问题吧!她心想。吃着吃着,她还夹了一块鸡柳。

    “肉好吃吧?我特地宰了十只大田蛙,取下大腿肉炒莲子、百合和……哎呀!你这娃儿怎么吐掉了?”

    “田蛙是不是……青蛙?”

    “是呀!”珍妮手一招,一个年轻人抬来了两篓子,“你瞧瞧这蜗牛多肥呀!”

    欧千媚恐惧地指着蠕动爬行的蜗牛,“这是……”

    “奶油焗田螺,你知道乡下地方买不到田螺,所以用蜗牛肉代替,很好吃是不是?”

    听她一说完,欧千媚已经反胃到想吐,接着她看见篓子底有些黑黑长长的东西以及蚂蚁和蛋壳。

    “煎饼上的黑芝麻可是我费心养的大黑蚁,奶酥包的蛋黄是蛇蛋,很补的。”

    “最难做的一道菜是意大利面条上的酱汁,你知道要将上百只蚯蚓剁成肉末有多困难……喂!你不要走,还有一道起土焗海鲜……”珍妮在后面喊着。

    只见欧千媚死命地往外奔,趴在车头上猛吐,胃袋差点被她吐出来。

    她的佣人见状,连忙嘱咐司机载她下山就医,连行李都忘了拿。

    “哈哈哈……太好玩了,你看她跑得像背后有鬼追似的,咻地一下,就不见人影。”回复本来音色的珍妮伸直腰,棒着肚子笑仰了天。

    秦日阳则一脸不敢苟同地靠近她,“小姐,你的昆虫大餐也未免太恶心了吧!”天呀!亏她想得出这么狠的整人法。他口中念念有辞地道。

    又是蚂蚁又是蚯蚓、蛇蛋、蜗牛的,一时间她从哪里弄来的,还有受过污染的辐射鲈鱼?!连身为大男人的他听她一介绍,都想反胃。

    “人除了桌子、椅子不吃外,什么都能入肚,你们中国人不是连蛆都吃?”还说她恶心?珍妮不悦地睨了他一眼。

    “你刚跟静蝶咬耳朵,就是要他们去准备这一餐好料?”难怪他们笑得很贼,个个勤快得紧。他暗忖。

    “你瞧,略施小计,欧大美女就自动夹着尾巴逃走,比你说破嘴有用多了。”她觉得吓比说值钱。

    秦日阳用指腹揩去她脸上的老妆,“没想到你会易容术,连我差点都被你瞒过。”若静蝶没事先暗示,再加上她强而有力的左拳,他绝不敢开口认人,她实在是伪装得太像老扫,连声音都为之改变。

    “小把戏啦!我的伙伴们就从没被我唬过。喂!小蝴蝶、小明明,不要偷吃我的菜。”怕被抢光,珍妮这“老人家”健步如飞地奔到餐桌前,和一干“贼友”抢食物。

    秦日阳一边思索她刚透露的讯息,一边讶异地走向吃昆虫“尸体”的女人。

    “你们怎么敢吃……恶!珍妮,你在吃蚯蚓的碎肉耶。”他们怎么吃得下?他心中纳闷不已。

    朱静蝶笑眯眯地咀嚼着“田蛙肉”,“秦大哥,这些是真材实料做的料理,那些活虫子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是呀!老板,我有在一旁帮忙洗菜、切肉,不要担心会吃到蚂蚁。”古之明一口吞掉受污染的辐射鲈鱼尾。

    这些人。秦日阳是哭笑不得,原来只是一张嘴皮子在作怪,根本就没什么昆虫大餐。“你们有没有把我这个老板放在眼中?”

    众人因他的话停下筷子,接着差点跌下椅子。

    “留一份给我吃。”语毕,秦日阳也加入抢食行列。

    大家吃得意满志得,大呼过瘾。

    一会儿珍妮先行回房卸妆,秦日阳后脚就跟进。

    “你的催眠术和易容术跟谁学的,为什么要学这些?”他在她身后帮着递卸装用具。

    “老师教的,好玩。”她简单扼要地回答。

    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有位博士教她催眠术,而易容术则是她天生本能,无师自通,不过她不认为有说的必要。

    “伙伴又是什么意思?”

    她怔了一下,随即敷衍地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工作伙伴喽。”

    “你工作?!工作性质是什么?怎么能放这么多的假?”他禁不住心中的惶恐要逼问。每次他觉得自己已多靠近她一点,就会发现反而离得愈远。

    “服务业。”这么说应该没错吧!瓦解恐怖分子的组织,造福大多数奉公守法的人民,的确是项“服务”,只是他们是在玩命。她暗忖。

    “服务业?你……”

    珍妮倏然转头抱住他,压下他的头热吻,以堵住他一连串的问号。

    ※※※

    “狐狸,你想那两个男人会不会气得拿刀砍我们?”红发女郎舔着冰棒,问身侧的黑发美女。

    “你老公脾气暴躁,性子比你的头发还火,他是大哥大,比较有可能做‘违法’之事。”对于自个的“老公”,黑发美女知道他顶多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因他先前负了她十年,所以她觉得自己讨点本回来也不为过。

    但是另一位“弃夫”就难讲,黑道人物不玩刀弄枪怎么像话,当然不在意多砍一位逃婚的新娘子。

    “喂!不要拿我的头发做文章,是你‘怂恿’我逃婚的。”她只是顺便陪逃,谁教狐狸是老大。红发女郎暗忖。

    黑发美女冷哼一声表示不齿,“你允许‘外’人叫你红发纽、红发安妮,却不许自己人玩你的头发?”她相当不平衡的暗骂着,重色忘伙伴的死老鼠。

    “好了啦!少装哀怨,你看那是不是祈天盟分堂的兄弟?”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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