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降资遣皇桥笥寻。俊
被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李钰涵只好连忙收起满腔的腐女热血,装模作样的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说服力地试图安慰。“行了!行了!别想那么多,还没问清楚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之前,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说不定你看见他们拉拉扯扯,只是闲来无事在办公室里练摔角。”
在办公室里练什么鬼摔角啊?这种烂安慰,亏她说得出口!
忿忿的瞪了好友一眼,于洁颓丧的垮下肩,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眼看她这般的丧气样,李钰涵不敢再开玩笑,再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纤背,沉吟了一会儿后,像似想到什么妙计般,猛地击掌大叫——
“有了!”嘿嘿……虽然那个方法是小说中的老梗,但是梗就是梗,有用就好。
全身周遭已经被一层阴暗之气笼罩,对于突如其来的振奋大叫,于洁只是死气沉沉的瞄了她一眼,没什么精神地嘲讽,“几个月了?孩子的爹是谁?我该说恭喜吗?”
“去你的!”用力推了她一下,李钰涵翻了个白眼,笑骂不已。“少摆那种死人脸,我说有了,是指想到方法可以让你测试你家阿赞是不是小攻。”
此话一出,于洁顿时精神大振,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声追问:“什么方法?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嘿嘿嘿……”露出引诱人干坏事的恶魔笑容,李钰涵招了招手要她附耳过来,随即压低嗓门叽叽咕咕了一长串。
老半天后,当她终于把话说完,于洁的脸也涨得通红,瞠大了眼瞪著她——
“这是什么老梗烂方法啊?”羞窘的尖叫。
“管他新梗、老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好梗!”改编邓小平的名言,李钰涵双手一摊,笑得好邪恶。“干不干,你自己考虑,总之我仁至义尽了。”
又羞又赧又窘的嗔瞪著眼前这个恶魔化身的女人,于洁心中其实很悲凉。
呜……什么仁至义尽?她根本就是想嗑瓜子看戏!
灌醉你家阿赞,乘机引诱,人家都说酒后会乱性,若他对你的引诱有反应,那表示他还是个正常男人,若没有反应嘛……若不是你没魅力,那就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攻了,到时就请自己节哀顺变吧!
夜晚,房间柔软的大床上,于洁瞪著从酒柜拿来的一整瓶尚未开封的威士忌,脑中响起好友献出老梗烂计时所说的话,心中好挣扎……
真的要灌醉阿赞吗?
可就算想灌他,她也不知道该从何灌起,因为根本找不到理由:更何况就算真的灌醉他,自己也没胆引诱啊!
想到这儿,她不禁悲哀叹气,心里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是没种去干好友建议的那种事,就算如今真的拿威士忌来,也只是拿安慰的罢了!
“呜……我干脆灌醉自己,来个藉酒浇愁好了!”愈想愈心酸,于洁果然真的开了瓶盖,毫无形象、气质可言的直接抓起整瓶的威士忌一口一口地喝著。
以往,她是会在一些特别日子浅尝一小杯红酒,酒量虽不算好,但也不是一杯就倒的人;可如今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内,一下子干掉大半瓶的威士忌,其威力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就见没过多久,她果然醉得倒在床上咯咯发笑不止,甚至还五音不全的唱起了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杯底不可饲金鱼”的台语老歌了。
“饮啦……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
加班至深夜,才返回家门就听到那隐隐约约传来的奇怪歌声,让熊介赞不禁皱紧眉头,满心纳闷的循著歌声的方向找去,最后搜寻的步伐停在某扇房门前……
“……饮啦……杯底不可饲……饲金鱼……”
门扉后,传出断断续续的走调歌声,让门扉前的熊介赞听得眉头愈皱愈紧,心火也愈来愈旺,最后终于抑不住心中的怒气,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门后,便直接开门而入——
“于大小姐,请问你在做什么?”瞪著床上那个手里还捧著一瓶快见底的威士忌的醉醺醺的女人,他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可恶!竟然敢在家里酗酒,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咦……是……是阿赞耶……”见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现,早已经喝茫的于洁醉得根本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只是一迳的傻笑著。
“阿、阿赞……要来一起……一起杯底不可……不可饲金鱼吗……”边说,边不稳地摇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瓶子。
见她这种糜烂的醉鬼样,熊介赞的怒火在瞬间飙到最高点,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抢过她手中的酒瓶,忍不住开始炮轰。“你以为你在干什么?我有教过你喝到变醉鬼这种事吗?你说,这是一个好女孩该有的行为吗?”
“呜……阿赞,你就只会骂人,讨厌!讨厌啦!”被轰得头疼不已,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的于洁忍不住边打酒嗝,边断断续续的哭叫指责。“你都只会……嗝……只会骂人家……人家心情不好……嗝……藉酒……藉酒浇愁也不行吗……嗝……”
心情不好?对了!白天时,她确实有点奇怪。
回想起白天她从办公室跑走的情景,又看看如今抓著枕头坐在床上边哭边指控的醉鬼,熊介赞揉了揉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来到她身边坐下——
“怎么了?为何心情不好?”趁她醉后吐真言,问个清楚好了。
想到他和周维哲的关系暧昧不清,已经醉糊涂了的于洁早忘了可能让自己惨遭杀害的“凶险”,直接采用李钰涵的方法,迷蒙著还闪著泪光的醉眼,丢出一颗快速直球——
“阿赞,你是小攻吗?”
“阿赞,你是小攻吗?”这颗直球丢得又快又重,可偏偏“捕手”却漏接了。
“小攻?什么小攻?”小攻是什么鬼东西?眉头打了好几个结,熊介赞实在听不懂她的问题。
“小攻就是……就是……”胡乱的挥舞著手,醉醺醺又急著想解释的于洁有点大舌头。“就是同性……嗝……同性恋的一号……你是不是……嗝……一号……”
同性恋?她该死的以为他是同性恋?他有哪一点像同性恋了?
不敢置信地眯起眼,熊介赞险些对她怒吼起来,幸亏理智及时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早已经醉到就算抓她起来痛揍屁股一顿,隔天酒醒后照样忘得一干二净,揍了也是白揍,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光想到这儿,他飙到最高点的熊熊心火瞬间宛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噗兹”一声立刻灭得只剩下一缕极为无力的白烟,孤寂的飘荡著……
“谁跟你说我是‘小攻’了?”使用著她惯用的言词,熊介赞以轻柔到令人忍不住发寒的嗓音反问,眸底闪著凶残至极的光芒。
可恶!若让他查出是谁造的谣,非把那个王八蛋吊在亚浩企业大楼顶楼,由他亲自执行鞭刑不可。
“很、很多人都说过……”扁著嘴,于洁难过地红了眼眶,在酒醉中爆出更多的料。“大家都说……都说你和那个周维哲是……是完美的攻受配……”
“见鬼的攻受配!”听到这儿,熊介赞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咆哮起来,虽然不确定她口中的“受”是什么玩意,但既然和“攻”配在一起了,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和零号脱离不了关系。
被他这么一吼,于洁觉得好委屈,“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控诉。“呜……你干嘛吼人家?人家……人家听到你是小攻时,心中已经够难过了……”
难过?莫非……
“你心情不好就是为了这个?”瞪著眼前哭得眼睛、鼻子都红了的小脸,熊介赞不禁叹了一口气,不舍地帮她拭泪,心中真是好气又好笑。
“是、是啊……嗝……”哽咽地打了个酒一嗝,于洁又想哭了。 “阿赞,我……我不要你是小攻啦……”
呜……他若是小攻,那她怎么办?
闻言,仿彿抓到了些隐隐中透露出的关键讯息,熊介赞眸光闪烁,定定地凝著她哭丧的小脸良久,老半天后,终于缓声轻问:“为何不要我是小攻?”
“因、因为我会心情不好……”鬼打墙似的,她又绕了回去。
真的……很难跟一个醉鬼沟通!
翻了翻白眼,熊介赞头疼的捏了捏鼻梁,不想和她继续玩鬼打墙的游戏,开门见山的直攻重点。“我是说,为何我是小攻的话,你的心情会不好?”
“因为……因为……”偷偷的瞅他一眼,那个醉醺醺的女人竟然害臊地垂下脸,双颊一片羞红,眼眶还含著泪,可嘴角却已经咧到耳后,迳自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那羞赧憨然的笑靥宛如初绽的娇美春花般美丽动人,让熊介赞不禁呼吸一窒,心脏紧缩,几乎瞧痴了眼,老半天后才沙哑著嗓音开口低喃,“因为什么?”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会吗?
醉然傻笑著,于洁有些害臊,却又止不住心痒地往他身上赖了过去,藕臂亲匿地勾住他的颈项,酡红的小脸直凑到英挺的脸庞一寸前——
“因为我喜欢阿赞,若你变成了小攻,那我的恋爱豆芽就会夭折了,心情当然会不好……”眯著迷蒙醉眸,她噘起粉嫩的红唇悄声告白,末了还以讨价还价的口气与他打商量似的。
“阿赞,你不要变成小攻好不好?你变成小攻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呜呜……”光想到他会抛下自己,和周维哲一起双宿双飞的情景,忍不住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因为我喜欢阿赞……因为我喜欢阿赞……
脑中不断回荡著她酒醉告白的话语,熊介赞禁不住浑身轻颤,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狂喜感如汹涌潮水般的在瞬间袭上心头,往全身蔓延而去,让他激动得久久无法开口,只能微颤著手轻轻的抚上她柔嫩的腮颊,温柔地为她拭去脸上晶莹的泪珠。
呵……他想,有时让她喝醉酒也是不错的,毕竟酒后吐真言真是一种好习惯哪!
微笑暗忖,熊介赞眸光漾柔的凝著她还挂著泪痕的难过小脸,心中真是又怜又惜,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回话。
老半天没听到回答,以为他真的默认自己即将踏上小攻的“不归路”,醉糊涂的于洁急了,当下恶向胆边生,用力地将他推倒,随即翻身一跨,整个人顺势爬坐到他身上去。
“小洁?”被推平在床上,熊介赞不禁一愣,随即诧异地凝视著大刺刺坐在自己身上的醉鬼。
“阿赞,为了证明你不是小攻,我决定……决定……”已经醉到不知害臊,于洁跨坐在他身上,歪著脑袋努力思索,试图从已经在酒精中泡烂的脑子里找出一点可用的线索。
唔……她好像记得钰涵说过一件很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啊!对了!钰涵好像是说要引诱阿赞……
浑沌的思绪蓦地闪过一抹灵光,于洁猛然击掌,眯著醉眸,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阿赞……”带著浓烈的酒气,她摇摇晃晃的往前倾倒,整张脸直逼至阳刚的面容前,醉言醉语的呵呵直笑。“我……我要引诱你……”
“什么……唔……”才开口,薄唇立即被猛然凑上来的红唇封住,熊介赞不禁愣住。
她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她知道吗?
由于心中实在太过惊愕,熊介赞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瞠目眼睁睁地看著她“侵犯”自己……
唔……为何阿赞都没反应?
难道他真的是对女人没兴趣的小攻?呜……不要!她不要阿赞是小攻,肯定是自己少了哪个重要步骤了!
酣醉恍惚中,于洁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引诱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她迷惑地睁开眼偷瞧,却对上他愕然大瞠的双眸,当下不禁有些懊恼地努力思索著……
嗯……到底她是少了哪个步骤呢……
哪个呢……啊!对了!就是那个了!钰涵以前借她的十八禁漫画中,她有看过的……
电光石火的瞬间,一抹灵光打入浸满酒精的小脑袋瓜里,于洁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本只知道紧紧贴著他的红唇终于轻启,探出丁香小舌往他嘴里溜去探险。
轰!
当她生涩的侵入自己口中“胡作非为”时,熊介赞只觉得脑中像是被核子弹炸过般发出轰然巨响,思绪一片空白,只觉得口中满盈著属于她的浓郁酒香的甜美。
哦——这真是该死的诱人疯狂啊!
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粗哑呻吟,理智在瞬间崩溃瓦解,在笨拙却努力的丁香小舌纠缠中,他禁不住也醉了,醉倒在纯真又甜美的诱惑下,修长大掌不知不觉地往上紧抑住她的小脑袋,侧身使劲一翻,将娇小却秾纤合度的柔美身躯压在身下,反客为主的夺回主控权,炽热激情的与她纠缠不休,宛如已经饥渴了许多年般地汲取著芳香檀口内的蜜津。
这下,真的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只见两条身影火热交缠,呻吟声不停传出,房内的温度持续上升,大床上,凌乱的被褥、散落的衣衫、炽热的体温、粗喘的气息,交织出一幅惹人脸红心跳的火热画面。
压抑已久的情欲冲破了多年来小心翼翼谨守的界线,熊介赞失去贯有的冷静与理智,火热而且急切的不断索吻著身下的人儿,从眉、眼、鼻、唇,一路往下,每个部位皆不愿错过,最后,他炽热的唇舌来到了衣襟凌乱、敞开而微微露出粉嫩雪丘的胸前,贪婪而热切的吮吻著,直到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被冲垮的理智稍稍捡回了一些……
奇怪?为何变得如此平静?
察觉到身下人儿完全没了反应,他撑起身子,抬眸往上瞧去,随即一股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无言感瞬间涌现……
她——竟然睡著了!
瞪著那因不胜酒力而酡红著双颊呼呼大睡的酣醉小脸,熊介赞无力的往旁一倒,躺在“放火走人”的恶劣女人身边,以手掩面,低低笑了起来。
老天!他竟然差点真的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给吃干抹净,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