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子主义,自大狂,暴君,独裁!林妹妹嘴里嘀咕道。
君问天轻笑,装着没听见,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又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在盘中,板过她的身子,“嘴马张开。”他挑了点饭放到她唇边,她乖乖地张开,眼色的余光看到王夫人象吓傻了一样,小脸刷地通红。
诗霖很乖,唯恐爹爹也把厨房列为她的禁地,不出声的埋头吃饭,她以后可是要学会做许多许多菜给烈哥哥吃的,不进厨房怎么行呢?一想到烈哥哥,诗霖轻轻叹了口气,烈哥哥现在是在看书还是在练剑呢?也不知院子里的药草有没有人收,那个五彩的花布,丫头织起来了吗?小脸皱成一团,抬起头发现午膳时坐在一边的那个小妹妹不在。
“祖母,小妹妹呢?”诗霖问道。
“哦,小妹妹不舒服,她娘亲和她在自己的房中用晚膳。”朱敏从下午抱着君无忆回庭院,就再没出来过。只是让丫头出来传话,说无忆可能被吓住了,明天要去南山寺敬香,替无忆给佛祖烧几柱香。
“娘亲,你明天和她一起去南山寺。”君问天喂下林妹妹一碗饭,才端起自己的碗。
“我。。。。。。该怎么办呢?”王夫人很没主张地问。
“你烧你的香,如果她有事要走开,让个机灵的丫头跟着就行。”君问天冷声说道。
王夫人无奈地点点头。
“祖母,不如我陪你一道去吧!”诗霖看出王夫人脸上的忧色,很体贴地笑笑。
“真的,那太好了!我现在都不想和那娘俩说话,要是诗霖在,就好了。”王夫人窝心地抱起诗霖,到底是亲生孙女,越看越爱。
“那要让秀珠跟着,她很机灵。”林妹妹想了想,说道。她如果跟去,朱敏一定有所警觉,什么也发现不了的。
“行!”君问天点头。
饭毕,王夫人硬要和诗霖联络感情,强行地把诗霖抱到她院中,让晚上和她睡。
夜风凉爽,一抹皎月挂在星空,撒落莹光点点,教黑夜朦朦胧胧,神秘得有所期待。
林妹妹梳洗后,只着一件白袍,头发随意散在身后,站在窗前,痴望着窗外繁星,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何其多啊,见过韩江流,接回诗霖,突地跃升为元世祖的岳母,若让爸妈得知,不知会叹到什么样呢?
“妹妹!”君问天自身后环住她的腰,头搁在她颈间,嗅着她的发香,柔声问,“手还疼吗?”
她举起手,对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血迹透过纱布映了出来,看着,看着,她突地抽了口冷气,长睫扑闪扑闪的,“上帝,上次是几号,好象还是在北京时来过的,隔了快三月了,不会吧!”她喃喃自语,目光发直。
“说什么呢?”君问天轻笑地抱起她,轻放在牙床上,自已也躺在一侧,拉过薄被盖住两人,然后拉她入怀,一双手在被下翻滚起来。
“老公。。。。。。”林妹妹握住床单下不安份的手,低喘道,“我。。。。。。那个好久没来了。”
“哪个?”君问天心不在焉地问道,修长的手指熟稔地解着袍结,轻轻一褪,雪白的肌肤裸露在烛光下,俊美的面容突地紧绷,感到血液都向一个地方流去。
“就是生理期呀。。。。。。”他的手指在她的身子上缓缓移动,每移动一点,她就觉着温度升高一点。意识渐渐迷糊,大脑接近于白热化。她放平了身子,他温柔地压住她。
“什么叫生理期?”俊美男人改用舌膜拜着她的一寸寸肌肤,甚至连羞于启口的角落也不放过。
“就是。。。。。。。。”呜,她喘得不行,“我有可能。。。。。。怀孕了。”她简洁明了的直接说结果,不想解释其他专有名词。
“什么?”君问天愕然抬起头,血液回流,黑眸亮如星辰。
36,似是故人来(四)
夜过三更,一骑快马突地冲出君府的后院,飞快地向大都城中最大的药铺华家医铺驶去。
说起这大夫一词,人人都知是那救死扶伤的医者尊称。修长的手指,一年四季保持着恒温,神情淡若远山,哪怕你快要咽气了,他也就是微微地眨一下眼,药方永远写得龙飞凤舞,除了他家抓药的,别人是认不出的。是大夫就有点个性,这人若是个名医,那个性更就大了去,不管你有多尊贵,见着他就得陪着幅笑脸。不过,这是指其他地方的大夫,如果在大夫前面加个修饰词,那蒙古大夫可就让人心中发怵了。
蒙古大夫在医界那不是一个褒义词,同行中人一听,均轻蔑地扯扯嘴角,一脸冷笑。蒙古大夫差不多是医中骗子、无能之辈的代名词,帮牛、马治个病还差不多,这医人,可不敢恭维。
华大夫每每想到这些,就扼腕长叹。想他也曾走遍大江南北,尝尽百草,跟随名医苦学修习,救死扶伤无数,为什么一到蒙古就成了无能之辈呢?
幸好流言挡不住美玉的光华,他华家医铺在大都城中也已站住了脚,渐渐显山显水,很快独树一帜。华大夫的医术在大都城,只要被他医治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这也算是给华大夫受伤的心灵一点点的安慰吧!
华大夫医德甚高,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夜夜睡在医铺中,求医的人不管何时敲门,随喊随到。
夜深露重,花儿含烟,一轮月,清冷悬在黑幕中,任云儿与它嬉戏。
华大大和伙计今晚盘点药材,刚歇着,寻思这都快过半夜了,应该没事,一会洗洗睡吧!他有个习惯,睡前要喝一杯药茶。
捧了个茶杯,看着天上的弯月出神。月光下,小院显得分外寂静冷清。
“咚咚!”医铺的大门在夜色中被急促地拍着。
“来了,来了!”值更的伙计慌不迭地穿上衣衫,跑过去开门。一位高大黑壮的男子站在门外,抬手施礼:“这位小哥,请问华大夫歇下了吗?”
“没呢!”接话的是从院中跑过来的华大夫。
“华大夫,在下是君府的君南,我家夫人身体不适,可否请大夫出诊一趟。”微弱的烛光,映出君南满额头的热汗。
华大夫一惊,这病看来不轻呀!“可以,伙计,拿药箱。请问,你家夫人是哪里不适?”医者的秘决就是多问多观察,现在人没见着,他先问个清楚,心里有底,好做个准备。
“呃?”君南一愣!堡主白着张俊脸,从厢房中突然跑出,极力压抑着惊恐,吩咐他快去请大夫,他一听就吓得跑出来了,这病在哪,可不好说。不知怎的,现在一听说夫人不适,他就想起当初堡主抱着双目紧闭的夫人从皇宫中出来的情景,不由地就浑身颤栗。
“我赶得急,没细问,大夫一会见了,就知晓。”君南接过华大夫的药箱,等不及华大夫自己上马,腾手就把华大夫抱上马背。华大夫还没回过神,马已经撒开四蹄,在午夜的街头欢跑着。
不到半晌功夫,两人就到了君府。君府中,烛火通明,人影簇簇,似乎无人入睡。华大夫一见,心一沉,他今天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吧?看这形势,是个急病呀!他来蒙古只三年,没和君堡主打过昭面,可是却听得不少他的传闻。知晓此人是个狠角色,如果治不好,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华大夫面色凝重地随君南走向后面的厢房,还没走近,就听到几声“咯咯”的娇笑,“好了啦,老公,放轻松,笑一个,我不会有事的。”
咦,这生病之人到底是谁呀?
君南意思地敲了下门,缓缓推开,“堡主,华大夫请来了。”
华大夫抬眼看向房内,一盏明亮的宫灯下,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美邪魅,女的清丽俏皮。男人面容稍有点紧绷,双唇抿着。女的则一脸恬笑,神情愉悦。
从医多年,一般从病者的气色上也能琢磨个一和二,今日,华大夫怔住了,这二人怎么看都是体健身康之人,难道是先来打声招呼,病人另在别处?
“在下君问天,深夜让大夫出诊,实在过意不去。”君问天淡淡地点了下头,请华大夫坐到桌边,君总管亲自送上茶点。
“哪里,这是华某应该做的。”华大夫客气地应道,“请问堡主,夫人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林妹妹大笑,伸出手臂,“大夫,你快给我诊个脉,证明我好着呢,不然我老公会吓得崩溃。”
华大夫眼瞪如铜铃,这就是那位急诊病人?体态轻盈,腮红肤白,眼眸如星。患的是肉眼看不出的暗疾?
“乖乖坐好,不要乱动。”君问天连呼吸都是轻微的,细心地扶住林妹妹的腰,把她安置在卧榻上,以身作她的靠背,让她慵懒地躺着。
华大夫不敢迟疑,恭敬地伸出三指,搭住林妹妹的脉门,凝神屏息。
厢房内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华大夫抬一下眼,再过一会,华大夫又抬了一下,接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了下来。
“怎么?”君问天俊容猛地惨白,扶着林妹妹的双臂微撤颤动着。
“君堡主,在下不才,除了诊出夫人怀孕三月,其他诊不出夫人哪里有恙!”华大夫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来施礼,一脸的羞愧和惶恐。
“怀孕三月了?”君问天失控地呼吸到紊乱。
“老公。。。。。。。”嘿嘿,细推算,又好象是两人在楚君威公寓时第一次中的奖。那这个孩子算是二十一世幻的呢,还是一千年前的蒙古呢?
“对,对,是怀孕三月,胎儿非常健壮,夫人的身体感觉也。。。。。。非常好!”华大夫小心翼翼地回道。
“那这次是几个孩子?”君问天紧张的神态丝毫没有一点放松。
“呃?”华大夫额头上的汗流得更猛了,“这个。。。。。。。这个在下暂时诊断不出来。”
“老公,人家大夫又不是B超,不要为难人家啦!”林妹妹好心地解围,“现在听清楚了,我没有生病,就是怀孕,你该把心放下了吧!”
一听这话,先放下心的是华大夫,他偷偷地吁了口气。
“大夫,以后可否请你隔三天到君府出诊一次,我家夫人她。。。。。怀孕与众不问,以前分娩时出现过意外。”
华大夫纳闷地直眨眼,“我。。。。。。刚刚诊出夫人好象是头胎啊,不象以前生育过。”
“呵呵,当然是头胎,我老公紧张得语无伦次,你当没听见。”林妹妹掩着嘴轻笑,推了下君问天。
“不过头胎确实要注意点,分娩时要吃些苦,不过,以后再生几胎,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君问天还没放下的心又悬到嗓子眼了,“那。。。。。。我们不要这孩子了。”不能再冒失去妻子的险。
“老公!”林妹妹大吼一声,“你再乱讲一句,我翻脸了。人家那么多女子能生孩子,凭什么我不能。难道你不想要我们的爱情结晶?堕胎是不人道的,在国外那是要犯法的。虽说是个胚胎,可他也是一个生命,请尊重别人的生命。”
君问天听多了林妹妹的奇言怪论,神色一派淡定。华大夫可吓得不轻,眼睛越睁越大。
“堡主,夫人的话,我虽不甚明白,但听着也有些道理,分娩并不可怕,注意适当的运动,饮食得当,不会有大碍的。你若怕有意外,我三天上门看诊一次。”唉,这样,有点委屈他这位蒙古大夫了,估计君堡主初次做爹,又太过疼惜夫人,才会如此紧张。阅人无数,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恩爱的夫妻,真是令人羡慕。
“那就麻烦大夫了,君南,送大夫回医铺,记住带上诊资。华大夫如果方便,一日看诊一次最好,医资方面,君某自会重谢。”君问天情绪稍微稳定了下,礼貌地起身,把华大夫送出厢房。
“老公,我建议你请个家庭医生好了。”林妹妹好笑华大夫被君问天吓得一愣一愣的样,插嘴打了个呵欠,好困,本来要睡了,一听说她可能怀孕了,老公一下子把君府掀翻了天,折腾到现在,怕是到凌晨了吧!
“我确有此意,明天我让君总管去华家医铺和华大夫好好商谈。”君问大掩上门,替她宽衣解带,俊目悄悄地瞄着林妹妹的小腹。
林妹妹无力地直翻白眼。君堡主今天智商降低,怎么听不出玩笑话与真话的区别?
熄了灯,两人相拥着躺下,林妹妹突然来了精神,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圆图玩,“老公,上次怀仕林和诗霖时,我反应超厉害,吃什么吐什么,这次一点感觉都没有,都三个月了,我要不是看到手上的血,想起生理期好久没来,才推算我是不是怀孕了,呵呵,如果没想到,估计我肚子突然隆起,自己还会吓坏呢!”
她笑得颤颤的,君问天可一点都笑不出来,直后悔自己怎么会没注意她的葵水晚了许久呢!又过去三月,他这做爹的又没尽到责任。“妹妹,这次一定要乖乖听我的话,不要乱跳乱跑,不准挑食,好吗?”他柔声说道。
“好啊,我最听话了!老公,你说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要不然我们一样厉害,每次都是蜜月中奖,嘿嘿,照这样下去,我很有做母猪的潜能。要是我一次都生两个,那我们就让别人不要生了,我们生了发给他们,我们出产的都是精品。。。。。。。呢,痛哦!”额头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疼得直咧嘴。
“睡觉!”俊美男子气得咬牙切齿,冷着脸,放平身子。还做母猪呢?她生一回孩子,他差点丢了一条命,再生几胎,他估计小命会玩完。这个孩子是上天怜他们的仕林、诗霖不在身边,赐给他们的吗?
仕林留在外公、外婆身边,诗霖不久之后,忽必烈就要接去身边,他和妹妹确会觉得冷清,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他怎会不欢喜呢?可是,想到妹妹怀孕和分娩将要受的苦累,他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老公。。。。。。”绵软的小手从胸膛缓缓下滑,“我们刚刚那个。。。。。。。还没结束呢?”幽幽的呢喃伴着湿湿的轻吻摸索到他的唇边。
“乱来,你的身体。。。。。。。”君问天心一窒,呼吸有些不堪。
“好孩子,做事要有始有终。”林妹妹偷笑一下,用力一扯,君问天身上的睡衫半解,炽热的身子叠上他的,胡乱地扭个不停。
君问大沉闷地哼了一声,轻柔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