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儿说:“练鬼术需要血,太邪,不宜练。你与其练这种邪术,不如在你的阴阳刀上下功夫。”我说我这阴阳刀充其量是一把手术刀,难道还能当杀鬼神器?钟灵儿说:“如果你能好好把握,它就是一把杀鬼神器。”
“此话怎讲?”
钟灵儿说:“你没看过小李飞刀吗?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夺魂索命,弹指之间,一把小小的钢刀尚可如此,况且你的绝唱阴阳刀。”
我被说得热血沸腾啊,仿佛我手握阴阳刀,已经像李寻欢一样,手持一把飞刀纵横江湖、天下无敌,好不威风,但是,那是在小说中、在电视中,可我现在是在活生生的现实中啊,别说像小李飞刀一样将飞刀射出去,杀人了还可以收回来,我这一刀挥出去,只怕就像是扔一块面包,打着人了不会嫌痛,更别说杀得了人。
钟灵儿说:“你的阴阳刀,与众不同,是因为你有刀魂。只要你跟水圣子配合得好,你就能熟能生巧并且应用自如,据我所知,阴阳刀寒冷如冰,但是,它是有灵性的,在你医治百鬼后,它将不再冰冷,而且还会有丝丝温暖……”
“对啊对啊。”我立即兴奋地叫道:“我现在感觉阴阳刀并没有以前那么冰了。”
钟灵儿说:“这是因为你给鬼治过病,而且它一直在你身上,跟你有了感情,接下来你如果想提升你的实力,一是要去医百鬼,二是要练飞刀。”
“医百鬼、练飞刀?”
“对!”
这时,沐蓝蓝与慕浅从停尸间出来了,我与钟灵儿相互看了一眼,赶紧迎了上去,于封与沐小凡一直守在门口,这时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慕浅脸色惨白,紧紧咬着嘴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全身颤抖,踉踉跄跄似要晕倒,我与钟灵儿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先回去再说吧。”沐蓝蓝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在车上,慕浅一直在发抖,脸色惊惶。见她这样,大家的心里也异常地压抑,没有强问她,我心里是好奇极了,真想问慕浅到底看到了什么,可见大家都没做声,我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其间吴乐乐打电话来问我在哪里,我将事情跟她说了,她问我下午还要不要去上课,我说必须得去,不然我无法毕业了,因为旷课太多,辅导员很生气,后果相当严重。
到了名扬侦探社,沐蓝蓝给慕浅倒了一杯温开水,慕浅接过后喝了一小口,眼睛定定地望着地面,像是梦呓一般地道:“我又看到了她。”
“谁?”我忙问。
慕浅轻声说:“魅影酒吧里的那个调酒师,小曼。”
“是她!”我大吃一惊,与于封相互看了一眼,于封也剑眉紧锁,原以为慕浅会看到程子梦,却没想到,会再次看见小曼,难道这事真的跟她有关?若这样,那事情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于封望着慕浅问:“你看到的到底是怎样的情景?你详细说一遍。”
慕浅又喝了一口水,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像是在喃喃自语:“我看见她被拖进了一座地下室,她挣扎着,哭喊着,但仍然被强行拖到了手术台那儿。我听到了剥皮人的声音,他说,别动,我会让你舒服点。接着……他开始给她剥皮……她死了,在她死前,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脸,是她的脸,她在笑,在诡异地笑……”慕浅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全身发抖,杯中的水也溅了一地,钟灵儿忙过去抱住了她。
我们沉默了,不敢想像那少女被剥皮时是怎样的情景!
良久,慕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于封一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这时他将笔放下将我们扫了一眼说:“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被剥皮少女是一名在校学生,在不明情况下被人抢行拖到一间地下室,被剥皮,当场有两个人,一个是剥皮者,第二个就是那位调酒师小曼。”说到这儿,他望向慕浅问:“你说你听到了他的声音,你能想得起是谁的声音吗?”
慕浅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听不出来那是谁的声音,只知道是个男的,声音很稳重、浑厚,并不显得凶恶。
于封又问:“当时是在白天还是夜晚?”
慕浅说,因为是在地下室,只见有灯光,不清楚是白天还是夜晚。
沐蓝蓝果断地说:“我们得马上将调酒师小曼给抓捕,若按七日就杀一人的情况看来,过三天后她将会再杀一人,我们绝不允许她这么做!”
于封若有所思,说现在以什么名义去抓调酒师小曼呢?沐蓝蓝说以犯罪嫌疑人逮捕她!于封说,逮捕她是必须的,但这样只怕会打草惊蛇,而且就算将她逮捕,也只能关她两天,第三天后,她照样可以出来杀人。
沐小凡说:“其实我觉得不必抓她,我们只要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就行。”
于封说这样显然不行,如果凶手真的跟她有关,她杀了这么多人而不被人察觉,可见她狡猾至极,只怕没人能盯得住她,况且三天时间,足够她去找人杀人,目前必须得抓她,先关她两天再说,待两天后放她出来,我们再暗处跟踪。
“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抓人!”沐蓝蓝做事雷厉风行,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于封说凶手残忍至极,只怕会对我们下手,所以得派人保护我们,我说保护慕浅可以,我就不用了。沐小凡自告奋勇,说就由他来保护慕浅,于封点了点头,叫他送慕浅和钟灵儿回学校。
在走之前,钟灵儿叫于封去调查一下昨晚发现的三名女尸,包括以前所发现的那名,调查一下她们的身份,主要是她们的生辰。于封说好。
因为我下午还要上课,我也起身告辞,于封说送我。我没让他送,下楼后拦了一辆的士,决定先去找个饭店吃了饭再说。
的哥问我去哪儿,我问他知不知道在我们学校附近哪家饭店的饭菜比较好吃,的哥说有一家,他经常去,菜做得好吃,又实惠。我说就去那儿吧。
我在想着少女剥皮一案,原以为少女被剥皮跟程子梦有关,可照现在的这情况看来,她并没有出现在剥皮现场,而她这一个多月来已经销声匿迹,只怕这事跟她无关。既然跟她无关,而小曼又两次在现场,这事跟小曼绝对脱不了干系!没想到那么一位妖娆美丽的女人竟然会干出这种残忍的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突然发现,的哥将车驶进了一条胡同里,我忙问:“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的哥说:“没错,饭店就在前面。”说罢加快车速,倏地将车子冲进一前死胡同里将车停下,我正要发问,的哥突然推开了车门,朝我说了声对不起撒腿便跑。
怎么回事?我莫名其妙地下了车,突然,一车“东风”重卡从胡同外冲了进来,将车挡在了胡同出口,接而,一名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叫杨小刀?”他望着我问。。。。。。。
第167章胡黑蛋为于封兄的皇冠加更(二)
我见那人约五六十来岁,寸头、虬须,头发雪白,根根竖起,双目阴沉、犹如秃鹰,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左脸上有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胎,像是戏里的小丑。
见我不做声,那人又问:“你是杨小刀吗?”我答道:“我就是杨小刀,你是谁?”那人打量着我,老大不快地道:“看你年纪轻轻,竟不知老子是谁。”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那人嘿嘿笑道:“你听好了,老子叫胡黑蛋。”
“胡黑蛋?”我不由一怔,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你就是胡黑蛋?”
“怎么,你认得老子?”胡黑蛋的双目陡然睁大,射出一道极惊喜的亮光。我说我听说过你,然后问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胡黑蛋又嘿嘿笑了一声问:“听说——你身上有阴阳刀?”
我心中暗暗吃惊,我就奇怪这与尸体打交道的黑蛋怎么找上我了,原来是冲我的阴阳刀来的。我朝出口看了看,被这家伙用车堵死了,而他又站在那儿,我若想出去,如非交出阴阳刀,要么从他尸体上踏过去。可要我交出阴阳刀,如非他踩在了我的尸体上了。但我若想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我可一点把握也没有。这胡黑蛋既然有“尸王”之称,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年纪到了该进土的阶段,但看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目及矫健的步伐,我知道,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就算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会轻易就范。
“你听谁说我有阴阳刀?”我边说边拿出手机,准备叫吴乐乐来帮忙。因为现在是白天,何硕与冉冉不能出来,而且就算他们能出来,碰到胡黑蛋这种人,估计也只有被虐的份。
“怎么?想搬救兵?”这家伙果然是一只老精怪,一眼看出了我的心思,大步流星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将阴阳刀交出来,以免少受皮肉之苦。”说到这儿,他已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急急后退,不想让他知道我练过,这样他会轻敌,我也会多一些胜算。
可我才退了三步,胡黑蛋伸手朝我抓来,我将腰一弯从他臂下钻了过去,双腿一提就朝出口跑去。
“小子挺灵活的嘛!”
刚跑到重卡前面,骤然一阵冷风从后头射来,我的肩头被一双铁铗似的大手给抓住,听得胡黑蛋嘿嘿笑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说罢用力一拉,硬是将我给拉退了回去,接而一脚跟在我的后左腿上,我左腿一痛直接朝前扑去。
差点撞在重卡车头上。
我怒不可遏,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胡黑蛋叫道:“老家伙,不要以老欺少,你再欺人太甚,我对你不客气了!”
“小子,口气挺狂的,要是你能在我手下躲过三招,老子就放你走。”他说罢再次伸手抓来,我想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我这么年轻,我怕他什么?就算耗也要耗死他,想到这儿,我赶紧闪了开去,腾身想跳到车上面去,不料这车头太高,我身子才腾起,右腿便被抓住了,接而被他一拉,硬是从空中落了下来。
我一落地,并没有急于跳起,而是趁机对着胡黑蛋的腿踢了过去,胡黑蛋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忙腾空而起,我这一脚踢空,从地上一跃而起,待胡黑蛋一落地,我用力朝他撞去。
这一撞,将胡黑蛋撞退了四五步,趁他没站稳,我一个箭步跳了上去,对着胡黑蛋的头便是一拳,不料胡黑蛋骤然转过身,一脚踢来,正踢在我胸口上,我只觉得胸口一痛,人便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阵眼冒金花。
胡黑蛋一步一步朝我走来,嘿嘿笑道:“小子,交不交出阴阳刀?老子还没有动真格的呢。”
我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他叫道:“想要刀,除非本爷死了!”
“好,那我就成全你!”胡黑蛋突然沉下脸来,目露凶光,我想,这老家伙欺人太甚,跟他拼了!正要冲上去,突然一条人影从车上跳了下来,径直一脚朝胡黑蛋踢去。胡黑蛋忙用手来挡,依然被踢退了四五步。
所来之人轻轻落在地上,背对着我。我见他身披黑衣,头戴一顶大黑帽,背影十分陌生,还没问他是谁,便听得他说:“快走!”
我本想说两句多谢大侠顶力相助,但见胡黑蛋怒吼一声冲了过来,赶紧掉头溜之大吉。
待出了胡同,我再也不敢随便打的了,朝前跑了十来分钟后,眼看有一辆公交车停在前面,我冲上去跳到了车上。待车启动后,这才如释重负。
不明白胡黑蛋怎么会找到了我,他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阴阳刀的?难道是厉鬼袁克良告诉他的?还有刚才那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大侠”又是谁?他为什么会帮我?从他的语气看来,他似乎认得我。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而令我最郁闷的是,我练了一个来月了,竟然打不过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有种白练了的感觉。
待到了学校后,下午已经上了半节课了。我刚跑到教学楼里,便看见余鲪老师从对面走了过来,我叫苦不迭,怎么这么倒霉呢?祸不单行啊!
余鲪老师显然也看到了我,我只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离她两米远时生硬地叫了声老师,余鲪老师盯着我严厉地问:“怎么现在才来?”我说在公交车上碰到一个咸猪手,在欺负一个女孩子,车上没一个人敢做声,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挡在咸猪手和那女孩子的中间,结果被那咸猪手打了。
没想到余鲪老师竟然相信了,问我有没有伤到哪儿,我说没有,其实我把那个咸猪手打伤了,本想打断他的手,可突然跳出好几个人来,说他们是某某电视台的,在做节目,然后就采访我,说我见义勇为……搞了半天,结果我迟到了。
余鲪老师称赞我做得对,然后叫我去上课。
怕被老师发现我迟到,我待下课了才进教室。
找了个旮旯刚坐下,吴乐乐来了,问我少女剥皮一案的情况,我如实说了,还跟她说了胡黑蛋来抢我阴阳刀的事。吴乐乐若有所思,说既然有人再次盯上了我的阴阳刀,只怕我以后会很危险,得赶紧把死耗子叫回来,说着就拿出手机给张筠浩打电话,可打了两回,对方无法接通。
“这耗子死哪去了呢?”吴乐乐秀眉紧锁,然后问我那个出手帮我的人长得什么样儿,我说那人太神秘了,我连他的正面都没看见,不会就是死耗子吧?吴乐乐说应该不是。
可是,除了张筠浩,还有谁会在危险之中来救我?
接下来三节课,吴乐乐一直坐在我身边,我叫她回她的班上去上课,她不去,说反正咱们的课程差不多,在我们班上上课一样能学。下午第三节课,老师大概是见同学们来的不多,拿出一张学生名册表来点名,在念到一个叫失意的同学时,一连念了两声没人回应,吴乐乐答了个到,引得同学们纷纷回头。老师竟然没怀疑。
放学后,我本打算打个电话问问沐蓝蓝她与于封调查少女剥皮一案的进展情况,被吴乐乐抢过了手机,叫我不要再管那事,保护自己的小命和阴阳刀要紧,然后就催我马上回家。
接下来,我交待一下沐蓝蓝与于封那边的情况。
沐蓝蓝直接杀到小曼家,却发现其房门紧锁。于是找到林逸轩,想从小蛮那儿得知小曼的行踪,小蛮却说,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小曼了,然后问沐蓝蓝,小曼到底怎么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沐蓝蓝无功而返。
因为小蛮与小曼住在一起,这事极可能跟小蛮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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