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包嬷嬷正打算去找她,却见到她失魂落魄的迎面行来。
“你在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郝青青慌乱的拭去泪水,“没事,只是有沙子跑进眼睛里去了。”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我,不要忘了你在这里的一切行动,还有跟谁说过哪些话,都必须让我知道。”
“真的没什么,我只是……遇到珣梦格格,随便聊了两句。”
包嬷嬷心头大乐,“她肯主动跟你说话,显然是愿意接纳你了,这对咱们格格可就有利多了。对了!贝勒爷的手伤他差不多好了,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老爷和夫人已经等不及了。”
“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好,早点回家和家人团聚。”话是这么说,可是郝青青的心却空洞洞的,似乎那已不再是她心中最渴望的事了。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命,这些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你可要认分点。”包嬷嬷活了大半辈子,再看不出这丫头的心事,那不就白活了?
被人一语戳破心事,郝青青难堪得脸微微发红,吶吶的说:“我知道,我从来就不敢奢望。”
“等你拿了一百两回乡下,那儿一定有适合你的对象,像贝勒爷这种豪门子弟,不是你这种人高攀得起的。”包嬷嬷刻意贬低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分。
郝青青默默承受她的冷嘲热讽,自卑感让她无力还击。
★★★
“贝勒爷,你已经把药喝了吗?”收拾好情绪,郝青青才又回到澄怀阁。
玄祺倚着床柱,手上拿着一本书,他是一个爱书人,只要一有空闲便书不离手。他抬起头来,嘴角微扬。
“我还在想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亲自监督我喝药,是不是珣梦去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她真以为他能未卜先知。
他笑着她吃惊的表情,挪揄的说:“因为药是珣梦的婢女送来的,所以很容易就猜到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述地,她粉嫩的脸蛋浮出美丽的红霞,那娇怯可人的模样,惹得玄祺胸口涌起一阵狂潮,体内猛烈的涌起一股骚动,在四肢流窜起来。
玄祺将书本往床头的茶几一搁,两脚置在床下,长臂一捞,便将害羞的小人儿夹在两腿中间,“你知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让人想一口把你吞掉?”
郝青青偎在他胸口上,羞答答的摇头。
他把玩着她垂在胸前的发辫,眼光转为深邃,“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做的事吗?它还会让你害怕吗?”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就……一点也不怕。”她声如蚊般的表达出对他的信赖。
玄祺眼眸笑弯成弓状,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那我们重来一遍,如果你还是不喜欢的话,我随时可以停下来。”
“嗯!”她好轻的应声。
他温柔的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轻轻的咬,激起她一阵微弱的战栗。
“贝勒爷,如果——”郝青青闭上乌眸,抖着声音问:“如果我不是格格,只是个普通卑……贱的乡下姑娘,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以为我会在意身分和地位吗?”玄祺的大手从马甲的下襬伸进去,隔着单薄的衣料包住一只颤动的圆丘。“我喜欢的人是你,要的人也是你,不管你是格格还是乡下姑娘我都要定了。”
郝青青眼眶湿润,“谢谢!”
“别说话——”他的理智已被本能欲望取代,喘息道:“别怕,我会尽量放慢速度,今天才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的舌缓缓的舔过她的唇瓣,从轻啄到深吻,让两人充分享受亲密接触的愉悦,当她的丁香小舌怯怯的响应他时,玄祺喉头不禁发出难耐的申吟。
“老天!我真是自找苦吃——”他咕哝的说。
才答应她要慢慢来,可是现在他却有一股熊熊的欲望在下腹间燃烧,逼得他很想马上将她推上床,一举占有她。
她羞惭的又将脸埋在他胸前,“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不!没有。”顶在衣料上的乳尖在他大掌的抚揉下坚硬异常,玄祺粗嘎的说:“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郝青青在他的爱抚下不安的嘤咛起来,“呃——”
“还好吗?要我停下来吗?”他的身体因克制而僵硬,已准备随时收手。
她轻吟,“不要,我没事——”
玄祺低吼的封住她的唇,大掌稍重的揉摩着她的背脊,接着扣住她的圆臀压向他,让郝青青真实的感觉到抵着她小腹的硬物。
“唔……”她想挪动身子,避开这怪异的感觉,可是臀上的大掌偏不放手。
他的舌头在她的小嘴中冲刺——
“贝勒爷、贝勒爷——”小冬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愣,下一秒便吓得捂住眼背过身去。“啊!奴才什么都没看到,奴才马上出去,贝勒爷请继续。”
郝青青手忙脚乱的扯住胸口的衣襟,羞得满脸通红。
好事被人打断,玄祺压抑着怒气,沙哑的说:“有事快说吧!”
“喳!回贝勒爷的话,是穆大人府中的葆真贝子听说贝勒爷受伤,特地前来探望。”小冬不好意思的背着身回答。
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一僵,他笑谑的说:“葆真贝子还真有心,大舅子来访,理当要好生招呼了。兰儿,你大哥难得来一趟,待会儿想不想跟他单独说些话啊?说不定你阿玛或额娘有话要请他代为转达呢?”他不会因为穆尔托的关系,要他们父女从此断绝来往。
郝青青的脸色由红转白,“不用了,我真的……没什么话跟他说。”
“你们兄妹平常相处得不好吗?我看你好象并不高兴见到他?”照理说娘家的人来访,她应当很开心才对,可是她看来却像一只惊弓之鸟。
“不是的——我没有不想见到他,只是……”她一急脑子就空白一片。
玄祺亲亲她困窘的脸蛋,“不想见他就算了,待在这儿等我回来。”
“好。”她额间流下一滴冷汗。
他亢奋的身躯已然冷却,将发辫甩到身后,“小冬,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更衣。”
“喳!”唉!以后他还是多注意点,免得又坏了主子的好事。
第七章
“你来端王府干什么?”珣梦不给葆真贝子半点好脸色看。
葆真直勾勾的瞅着一身鲜丽旗装的俏格格,意淫在心的舔了舔唇。
“咱们都已经算是亲家了,听说妹夫受伤,我这做大舅子的来探望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下一次他就要求荣妃姨娘作主,请皇上将珣梦格格指给他,若能当上端王府的额驸,他也就不在乎什么贝勒头衔,一切的荣华富贵就全是他的了。
“你妹妹是嫁给了我二哥,可这并不表示咱们端王府就会承认跟你们是亲家,你少打如意算盘了,在我眼里,你连一头猪都不如。”跟这种人没什么好客气的。
葆真的脸变得狰狞,“你骂我什么?”
“我骂你是猪,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凭你们也想攀上咱们端王府,不要自不量力了。”珣梦骂得好顺口,她早想给这个无赖一个教训了。
“你——”等将来把她娶进门了,他非要这丫头尝尝他的厉害不可。“对!我是猪,珣梦格格骂的对。”他今天来可不是来跟她吵架的,葆真在心里暗自盘算。
珣梦看了他就觉得恶心,“没事的话请回吧!咱们端王府不欢迎你这种人,不要弄脏了咱们家的地。”
葆真要笑不笑的说:“我可是专程来探望妹夫的,就算妹夫不想见我,那我跟兰儿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她忙着照顾我二哥,没时间见你。”有这样的大哥还真不幸。
葆真光火的问:“难道我想见我妹妹一面都不行吗?”
他的钱全都赌输了,又欠了一屁股的债,阿玛和额娘都气得不管他,害他在逼不得已之下,只有来找冒充兰儿的小丫头。他心想她在这里当二少福晋,身边一定有不少值钱的首饰,先跟她借几样来典当,就有银子可以去捞本了。
珣梦懒得再搭理他,“抱歉,她没空。”
“她怎么会没空?你们是故意不让她见我对不对?”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要是再不还债,赌场那些凶悍的打手可不会轻饶过他。“兰儿!大哥来看你了,兰儿,快出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当咱们端王府是什么地方?”珣梦怒气腾腾的瞪着葆真,高声喝道:“来人!把葆真贝子给本格格轰出王府,以后不许他再踏进一步。”
“喳!”两名高头大马的家仆架起他往外走。
葆真大喊大叫,“放开我!这就是你们端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哼!对付你这种人,我已经算很客气了。”她两手环在胸前,眼神中满是轻蔑。
“放了他!”玄祺这时候翩然现身。
见救星出现,葆真用力的扯回被箝住的手腕,暗笑道:“我的好妹夫,你总算出来了。”他或许会比较好说话。
珣梦对讨厌的人从来不给任何情面,“二哥,跟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的?把他赶出去就好了嘛!”
“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看在兰儿的面子上,他还不想和穆尔托撕破脸。
她扁了扁嘴,不情不愿的踱出厅外。
葆真收敛一下脸上的戾气,心想等达到目的之后再来出一口气也不迟。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手上的伤好多了吗?”
玄祺温吞的一笑,“多谢关心,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他正在等着对方道出真正的来意。
“那就好,兰儿没给你们惹麻烦吧?”葆真虚情假意的问。
“多亏有她细心的照料,我的伤才会好得这么快。”
“我可以见她吗?”看来那小丫头已经捉住玄祺贝勒的心了。
他唇角一扬,客气的婉拒葆真的要求,“现在恐怕不大方便,改日有空我会陪她回去一趟,到时你们兄妹俩就可以好好叙叙了。”
葆真的表情变了又变,干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是她不想见我这大哥?”
“当然不是了,只不过她连着几天照顾我,自己也累坏了,此刻正在歇息,不方便见客。”玄祺的话说得合情合理。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再拿不到钱去还债,葆真只怕自己活不过明天。
“葆真贝子有什么事非见她不可?”
葆真嘴角抽动两下,“也没……什么,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真可恨!又白跑一趟了。
“贝子爷,你怎么突然跑来了?”包嬷嬷乍听到葆真贝子来拜访的消息,马上赶了过来,在前院里拦到他。
葆真火气正大,“怎么?我不能来吗?”
“是老爷还是夫人要你来的吗?”
“都不是。”他陡地压低嗓子,鬼鬼祟祟的问:“包嬷嬷,那姓郝的丫头在哪里,我要见她。”
“贝子爷见她做什么?”
“只不过想跟她借几样东西罢了!现在既然她那么得玄祺贝勒的宠爱,那她身边一定有不少珠宝饰品,反正那些早晚都是兰儿的,我先借来用用也没关系。”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保命要紧,管不了其它的事。
包嬷嬷面有难色,“贝子爷,你别开玩笑了,这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难道你们想私底下暗藏起来是不是?你最好快点把它们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贝子爷,你小声一点!”包嬷嬷惊惶的东张西望,只好先将他打发走再说。“这样好了,你暂时先回去,我到房里去找找看,找到的话我再让人送去给你。”
“你最好不要骗我。”他威吓包嬷嬷。
将葆真送出端王府大门,包嬷嬷险些吓出心脏病来,这个贝子爷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把这事情搞砸,她这颗脑袋也不保。
★★★
“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暖香苑去了。”郝青青本能的想逃出那两道炽热的眼光,只要他们还没圆房,她就不必被迫离开端王府,所以宁可抱着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因为她实在不想离开他。
没让郝青青来得及溜走,玄祺已将她围在双臂中,在她耳畔吹气,“今晚留在这儿过夜。”
那轻柔似风的低沉嗓音,惹得她浑身一阵轻颤。
虽然连绩好几天都睡在澄怀阁,可是她心里相当明白,今晚将会有所不同。
“我——”郝青青楚楚可怜的迎视他子夜般漆黑的双眸,在一剎那间迷失了。
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颊,与她额头相碰,“你怕我吗?”
“不!我怎么会怕你,只是有……点紧张。”当自已被打横抱起,她知道再无退路了,等她一被放在床上时,连声音也微微的发抖,“可不可以……等明天再做?”这样她就可以多得到一天的幸福。
他眼神炯亮的动手解着她的衣扣,轻叹一声,“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我……可以自己来。”她羞窘的想接替他手中的动作,可是手指硬是不听使唤,连一颗都解不开。
玄祺含笑的啄了一下她那两片嫣唇,“还是由我来吧!”
她顿时不知所措的躺得直挺挺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暴露在猎人面前,任肌肤一吋吋的裸露,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贝勒爷——”她想喊停,可是话含在嘴里,就是吐不出来。
郝青青,你别忘了答应人家的事,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把事情办好,拿了钱就可以回家了,反正贝勒爷从来就不是她的,既没得到,何来失去?完事后起码她还能拿到一百两,可以让家人过好日子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响应她的犹豫。
他轻吭着她的锁骨,两手忙碌的卸去她下半身繁复的障碍物,直到感受到掌心下细腻白皙的胴躯,申吟和喘息自两人口中逸出。
“慢慢来,咱们有一整夜的时间。”这话其实是玄祺在对自己说,因为他心里想的和说的完全相反。
她略带惊慌的闭紧双眸,只听到布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玄祺半跪在床榻上,动作俐落的扒去身上的衣裤,每脱一件,房内的温度也就随着升高一度。在案上的烛火与月光的映照下,他俊帅的脸上形成一道极其魅惑的阴影,增添了几许神秘性。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低哑的说。
郝青青顺从的张开无邪的眸子,瞥见他瘦削却结实的躯体裸程在自己眼前,一时竟看傻了眼,那眼神是纯然的痴迷、惊叹,既天真又清纯,然后才醒悟般地尖叫一声,羞愧得忙用小手遮住眼睛。
“呀!”原来圆房就是两个人都要把衣服全脱光。
她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