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悠闲御史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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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悠闲御史生涯-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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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道中落啊。”卫樵一脸装模作样的颓然的叹了口气道。

那崔公公一仰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嫌贫爱富,这是人之常情。他立即理解的呵呵一笑,摸了摸袖子,一脸笑意道:“杂家晓得了,不妨给卫公子透露一句,你这婚事啊,不用操心了。”

卫樵心里一震,‘不用操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樵欲再问,那崔公公便笑呵呵的摇了摇头,一枚金牌不动声色的递给卫樵,低声道:“出入皇宫用的。”说完便转头看向在那里不停安抚台下众人情绪的吴方圆,眼神里带着笑意。

“卫三步呢?为什么没有他……”

“对啊,为什么剥夺了卫三步的状元,卫三步做错了什么……”

“卫三步才华胜楚瀚十倍,为什么不是他……”

台下的人群汹涌澎湃,人声鼎沸,差点叫要将高台给拆了。

楚瀚满脸苦笑,也跟在吴方圆后面不停的解释,但是他一出口不是被破口大骂就是被扔了臭鸡蛋,只得躲在吴方圆身后。

吴方圆满头大汗,眼看压不住场面,连忙转头回来苦着脸请赵元奎出山。

赵元奎怒气稍平,转头看了眼与崔公公悠闲站立在一边的卫樵,皱了皱,轻轻松了口气。

‘我与卫樵本无大仇大恨,将他阻止与朝堂外,却是对他有些不公平。’

赵元奎心里如此想着,便对卫樵产生了一丝愧疚,起身便向南面走去。

很快,不知道赵元奎说了什么,无比激动几乎失控的人群很快就被平复下来,纷纷大喊大叫,颇为兴奋,好似赵元奎施了什么承诺。

卫樵一脸古怪,‘卫三步’?,这个是他们送给自己的绰号?

崔公公眼见事情告一段落,便对卫樵低声道:“卫公子没事多去云佛寺走走。”然后又抬头笑呵呵道:“恭喜卫公子,杂家告辞了。”

卫樵心里咀嚼着他的话,淡笑着抱拳道:“公公慢走。”

崔公公一脸笑容的走了,卫樵忍不住的深深的吐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他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皇帝的旨意既然只是给他们三人,明显就是还处于保密阶段,他也不担心什么,施施然的走下了台。

论佛以楚瀚夺冠戏剧性的结束了,台下的士子被赵元奎抚平,北方却一阵骚动,纷纷低声一阵议论。

没有多久,高台之上又是僧人遍布,咏诵之声慢扬扬的飘荡在高台上空。

“少爷。”香菱见卫樵只是埋头走路一声不吭,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得到虚状元不开心,轻轻的拉了拉衣角,一脸关心的低声道。

傅炀也连忙凑了过来,脸色肃然道:“老师你不用担心,我回去便让我爹上折子参那赵元奎一本!”

卫樵转头看了眼两个一脸关心的小家伙,呵呵一笑,道:“你们以为谁都能轻易见到皇上身边的公公,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在台上单独聊了一会儿?”

香菱小眉头皱了皱,旋即一脸惊喜道:“少爷,你是说……你是说……”

卫樵故意不接的她话,就那么看着她小脸通红说不下去。

看着傅炀一脸怪笑,少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丫头顿时不干了,扯着卫樵的衣服就要奖品,小嘴嘟嘟哝哝个不停。

卫樵一脸笑呵呵的,完全不理会,任凭小丫头蹦蹦跳跳,跳来跳去。

傅炀又问了一些台上的事,卫樵随即讲了一些,直听的他热血沸腾,神往无比。

三人说说闹闹,便早早的离开了。

印空大师似乎对结局早有所料,放下一枚棋子,忽然抬头对着俏目透彻,眉宇清冷坐在两人中间看棋的‘宁姑娘’笑呵呵道:“武施主,你觉得卫施主如何?”

‘宁姑娘’,原名武清宁。

武清宁抬头看了印空大师一眼,俏目眨了眨,轻声道:“皇上一个月前已经派人与父亲商量婚事了。”

依韵对于武清宁一眼看破印空大师心里所想一点也不意外,清澈如水的女孩,总能一眼看破人间的种种幻障,直指本心。

印空大师好似随口而出,呵呵一笑便再次专心应付棋局。

武清宁也没有追问,也跟着低头专注的看着棋局。清冷如水,观棋不语真君子。

大齐文正十九年,八月十四香兰节,次日论佛。

这一天发生很多事,影响了很多人,直接关乎着日后的灰暗难测的朝局走向。

论佛终。

第064章

清晨的露珠微带寒意,晶莹剔透。洁净的屋檐上几只小鸟在那里悠闲的啄着翅膀,叽叽喳喳,彩带轻轻飞扬,屋檐下不时传来一声‘啪’的击打声。

门槛上,一身白色罗衫的婉儿托着香腮坐在小板凳上,俏脸白皙,举止从容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她对面的香菱一身紫色碎花裙,学着婉儿小手托腮,无精打采的应付着棋局。

两人已经下了两盘,正在下第三盘,两人也不知道向里屋看了多少次,但是里面丝毫反应都没有。如果说有,那就是轻微的呼噜声。

这是论佛之后的第三日了,卫家的里里外外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外面直接将卫樵冠上了卫三步的绰号,也不管论佛输赢,硬是将金陵第一才子的名头按在他身上。最近金陵到处都是关于卫樵,关于论佛高台上的惊心动魄,各种演绎版本层出不穷。

金陵的闲人很多,茶余饭后难免要聊天,而这个时候,诗词,他们或许没有那么高雅,但是诗词的主人,却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些话题难免的传人了卫府,最近几日李惜鸾一直没有回来,下人们失去了约束更加的助涨了他们传播的热情。

两个小丫头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的传言,尽管明面上呵斥他们要紧闭嘴巴不要乱传,心里却甜滋滋的私下里也议论个不停。

“啪!”

香菱一手落下棋子,一手捂着小嘴,大大的打了呵欠。昨天晚上她跑到隔壁的婉儿房间,与她东拉西扯的说近乎一夜。今天早上又早早起来,难免犯困。不过小丫头本就清秀可爱,加上卫樵的故意放纵,愈发显的娇憨秀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少女特有青春活泼气息。

婉儿却极少受到卫樵不良影响,始终规规矩矩,看着香菱这极不雅的动作,抿了抿小嘴,也懒得再说。转头向里间看了一眼,尽管小心思不敢埋怨少爷,可还是觉得香菱已经被少爷带坏了。

香菱砸吧着小嘴,忽然间松懒的大眼睛一睁,好似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的凑过来低声道:“婉儿姐,你说,少爷会不会打我们屁股?”

婉儿一愣立即恍然,抬起头也俏脸微红的抿了抿小嘴,旋即低声道:“应该不会,少爷不是小气的人,何况何况,我们也是为他好。”

两人说的自然是小丫头香菱私自让傅炀将卫樵的诗词写下来送上了高台的事,两个小丫头尽管知道少爷不小气肯定也知道是为她们是为他好,但毕竟犯了错,可,可少爷亲自动手,那,那太羞人了。

两个小丫头羞羞怯怯的对视一眼,连忙低头,香菱更是抿着小嘴将棋盘拍的啪啪啪作响。

卫樵倒也不是真的嗜睡,只是晚上绞尽脑汁的将自己记得的诗词都写下来,颇为耗神,加上又整理那份染花之书,每天都是天微亮才睡,因此每天醒来都是午饭之前,倒是让两个小丫头无事可做,颇为无聊。

对于论佛那天发生的事情,卫樵已经统统抛到了脑后,纵观前因后果,他能猜到,皇帝启用他的时间还没有到。而且从那崔公公话里透露的意思来看,皇帝似乎并是要让他给他做驸马。

两天他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一些情况,虽然不是很明了,但也能够分析出个一二。如今的晋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现任礼部侍郎,在朝廷里隐隐有着一个晋王党的存在。但是皇帝似乎顾及当今首辅与三军老帅的态度,一直隐忍不发直至今日。

卫樵能够推断出的只有这样,具体的不深入其中是无法明白。坊间的流言蜚语虽然可以辨别,听多了却也是件烦恼事。

“哈,下棋呢。”

两个正想着心事的小丫头忽然被吓了一跳,待抬头见是一脸湿漉漉双手是水的卫樵,不由得呼了口气,小丫头香菱立即讨好跳了起来,看着卫樵挤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脸。

婉儿侧身进门,拿过毛巾,先是给卫樵擦脸,然后又擦手,随后又给卫樵整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

卫樵伸手捏着香菱滑腻腻的小脸,笑道:“又犯什么错了?”

小丫头小脑袋乱晃,绕开卫樵的手,随后连忙抓住,板着小脸,气鼓鼓的瞪着大眼睛。

卫樵呵呵一笑,又伸手揉了揉她小脑袋,一屁股在婉儿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一边伸手收拾残局一边豪气道:“少爷我今天以一对二,让你们一起上。”

婉儿放下毛巾,俏目瞪了眼还在为少爷捏她的脸揉她的脑袋憋气的香菱一眼,拉着她坐了下来。

香菱被婉儿一瞪小脸立时一扁,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待婉儿卫樵收拾好棋局,她小手立即抓着一个白色棋子‘啪’的一声落了下去。

卫樵刚刚拿出黑子,顿时一个栗子打在香菱头上,哼道:“没规没距。”说完,将白色棋子扔了回去,换上了黑棋。

香菱抱着小脑袋,小嘴厥的老高。

婉儿抿嘴一笑,白棋跟着落了过去。

卫樵恍若没看到香菱委屈的神色,黑棋跟着落了下去。

婉儿转头看了眼香菱,香菱偷偷看了眼无动于衷的卫樵,哼了一声,小脑袋转向外面。

婉儿含笑看着少爷,白皙小手捏着棋子落了下去。

卫樵捏着黑棋,扫了眼小手悄悄伸向白瓮香菱,嘴角一笑,道:“婉儿,嫂子最近几天都没有回来过?”

婉儿抬头看着卫樵,轻轻一笑道:“夫人在论佛当天在家的,不过晚间便急匆匆的出门,好像是我们被查封的铺子解封了。”

卫樵捏着棋子‘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棋子刚刚一落,就看到香菱一只小手偷偷的伸向棋盘。

卫樵笑容一闪,没好气道:“背着能看到棋盘吗?”

香菱一听立即转头,冲着卫樵嘻嘻一笑,白色棋子‘啪’的一声落下,然后冲着婉儿做了个鬼脸,将白瓮抱在怀里,低着小脑袋一副准备认真下棋的专注模样。

卫樵瞪了她一眼,黑棋飞快的落了下去。

香菱白皙小手捏着棋子在棋盘上转来转去,抿着小嘴,眼神闪烁,犹豫不定。

婉儿也捏着一颗棋子,刚在一个格子上空道:“这里?”

“不对不对!”香菱立即将婉儿的手推了过去,小手又开始一个一个比划起来。

“这里?”婉儿又道。

“不对不对!”

“那这里?”

“也不对!”

卫樵看着棋盘上两只白皙小手来回追逐嬉闹,笑呵呵的倚靠着门框,抬头看着门口,思索着嫂子回来后,如何应付她的盘问。

第065章

自那日惊鸿一瞥之后,卫樵的生活像以前一样,如清水般静静流淌,丝毫不起波澜。

外面关于卫樵的传说盛久不衰,不时有人来登门拜访讨要诗词,但是门房都很懂事彬彬有礼的告诉每一个来人:‘少爷正在备战进士大考,还请谅解’云云,然后来人也更加有礼貌的对着门卫抱拳,一脸笑意而回。

卫樵倒也不是所有人不见,楚瀚,韩元倒是来过一次,与卫樵讨教一些诗词一些学习方法,卫樵简单明了的说了几句,两人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一脸兴奋的满载而归。

吴方圆倒也来过一次,眼神颇有不甘,与卫樵说了一会儿话,心里的懊悔更重,一脸叹息的走了。

在书房里读读书,没事调戏一下小丫鬟,偶尔再摆弄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物,卫樵的日子过的悠闲充实。

书房里,卫樵香菱坐在桌前,小丫头小手颤抖的拿着毛笔,抿着小嘴点点滴滴的在宣纸上写着。

“少爷……”没有多久,香菱看着歪歪扭扭的大字,一副可怜兮兮的转头看着卫樵,扁着小嘴的喊道。

卫樵手里两块木片,一把雪亮白刀在上面来来回回的削刻着,一道道长条缓缓落下。

“写不完五百个,不准吃饭。”卫樵头也不抬,继续削。

小丫头小脸满是委屈,两只原本白皙小手如今黑乎乎的艰难的拿着毛笔,垮着小脸又低头写了起来。

婉儿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拿出杯子与茶壶,给卫樵香菱分别倒了一杯。看着香菱委屈模样,抿嘴一笑,忽然轻声对着卫樵道:“少爷,过一阵子有庙会,我们去看吧……”

婉儿还没说完,香菱登时眼睛瞪着大大的,闪亮亮的滴溜溜的转。

卫樵抬头看了婉儿一眼,笑着点了点头道:“嗯,说起来你也没有怎么出去过,下次就带你出去。”

卫樵话音一落,香菱就惨兮兮的转过头,小脸上还带着墨汁,腻声道:“少爷,人家也想去……”

“字写不好就呆在家看门。”卫樵瞥了他一眼,道。

香菱厥着小嘴满脸委屈的‘哦’了声,转头继续写字,但对面的婉儿却忍不住的想笑。小丫头在纸上反反复复的写着‘永’字,小脸蛋却古灵精怪的挤来挤去,不用说又在想着办法哄少爷带她一起出门。

婉儿也不揭穿她,看着已经将木片削成半圆形的卫樵,轻声问道:“少爷,你的棋怎么下的那么好,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那么多的路数的?”

婉儿对这个一直很奇怪,少爷一开始明明一点都不会,怎么眨眼间就比她还精通。今天早上,三人对弈了六七盘,卫樵吹枯拉朽的一路完胜。

卫樵将两个手指粗细的圆片合在一起,抬头看着婉儿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通百通,万变不离其宗。”

婉儿秀眉微蹙,旋即小脸微嗔,觉得少爷又在戏弄她。

卫樵也不解释,将两根木片对好,又拿起边上早就做好的黑漆漆的小棍子,塞在中间,又拿起布条将它们捆在一起。

婉儿不知道少爷又在做什么新奇之物,小手托腮静静的看着。

“婉儿。”忽然间门框边想起了一声脆脆的喊叫声。

婉儿一愣,看了眼卫樵,连忙小跑过去。

门口李惜鸾的贴身丫鬟鱼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外,小脸蛋颇为好奇的瞅来瞅去。

婉儿一见是李惜鸾的贴身丫鬟,连忙上前轻声问道:“鱼儿,是夫人回来了?”

鱼儿小脑袋悄悄伸进里面看了看,低声道:“夫人刚回来,正在洗澡,她请少爷过去。”

婉儿立即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跟少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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