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脸!
郎浩现在已经知道,他叫廖建。
廖建见了郎浩,干笑两声,“还以为你进屋了……等你半天了。”
他挠挠头,“恐怕今天还要打扰你——我已经跟我伙计联系上了,最晚明天就能找到住处,我有了落脚的地方马上就走。”
郎浩好像一点也没有意外地:“你随便住,今天我同租的两个室友都不回来。”
他说着打开房门,廖建跟着他走进去,低声道谢。
朗浩:“你吃过了吗?”
他想,带着这么个面具,又是逃亡中,他顾得上吃饭才怪!
好在,冰箱里还有两块周一做的三明治,半只艾梅黎买的烤鸡,朗浩取出这些东西,又拎了二罐啤酒,放在房间的小桌上:“我也没吃,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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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对吃饭,朗浩说:“你联系到了你伙计?信得过吗?”
廖建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朗浩把烤鸡都推到他面前,自己只喝啤酒:“也许我不该问,承蒙你这么信任,落难时在我这里落脚,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故事,如果,我是说如果,能投我的脾胃,也许我还会助你一臂之力。”
廖建苦笑:“你能收留我两晚,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否则,我今天很可能就会在监狱里过夜了——我不奢望你别的帮助。”
朗浩喝一口啤酒,淡淡地:“不说?好,我尊重你的意愿。”
廖建又是苦笑:“我这样的人,山穷水尽,生无了趣,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的故事太过无趣,说来也没什么意思。”
朗浩看着他:“哪里,你昨晚讲的那个叫阿桑的女孩的故事,我就觉得很动人——你昨天晚上去那个女人的别墅,是跟阿桑有关吗?”
廖建沉默半响:“我也不瞒你,那个女人是阿桑跟的男人包养的,她以前欺负过阿桑,我昨晚去找她,就是想问问阿桑临死前的情况……结果她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阿桑的男人包养的?那阿桑和那个女人是情敌了?你是不是怀疑她的死跟这个女人有关?”
廖建点点头,目露凶光:“如果真是她,我不会放过她的!”
朗浩忽然问:“阿稍杀了,她那个男人呢?就是你说的那个台湾佬?”
廖建一抖,缩了缩肩膀:“那个……”
他犹豫后似乎忽然下了决心:“他死了。”
朗浩像是开玩笑地:“不是你干的吧?”
廖建阴郁一笑:“这是我一直都很想干的事。”
朗浩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很想干却没干,还是很想干并终于干了?
正想再试探两句,廖建却忽然推开盘子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谢谢你。”
朗浩只好打住。
廖建说:“明天一早我就走,你放心,我跟我兄弟在外面碰头,没有人知道你跟我有过什么交集,如果我有一天被捕到,也绝不会透露这里半个字。”
朗浩笑:“我一点儿也不担心,到现在为止,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大家转个身,谁也不认得谁。”
廖建的笑容寥落:“不错,你是个豁达人——大家转个身,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
朗浩看着他,忽然说:“你还打算去找杨楚林么?我想这几天,她家的防备会严密很多。”
廖建沉默了一下:“我知道,我会另外想办法的……谢谢你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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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一瘸一拐回到公司,见小麦正在看着电脑发呆。
看到羊羊,她忙跳起来:“下午油菜花来电话,他说他跟着杨楚林到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她进去谈了半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喜气洋洋的,油菜花后来跟前台小姐套了两句话,听说她是去委托律师,咨询遗产官司的——头儿,这个消息要不要立即给贺丁沁梅说一下?让她好有个准备?”
羊羊到自己的小隔间坐下,揉着自己的脚跟:“是哪个律师事务所?”
“华成律师事务所,就在焦军那个房产经纪公司的同一幢大厦,不知是不是焦军认识的熟人……”
羊羊沉吟:“我知道了,我会打电话给贺丁沁梅的,你给油菜花再联系一下,问他现在在哪里?”
“哦,我几分钟前给他发过短信,他说他跟着杨楚林回了工厂,好像有审计公司来审查工厂的账目,她很忙乱恼火的样子。”
“什么审计公司?”羊羊警觉地。
小麦推推眼镜:“呃,好像油菜花还没有弄到什么确凿的消息——”
羊羊瞥她一眼:“油菜花正在跟踪,当然不方便挖内线消息,你打个电话去看看,你不是跟他们业务部的某男通过电话么?”
小麦恍然道:“哦,对,电话……好,我去打一个——可我问什么呢?”
“就问他们是不是今天有审计公司来审查,是专项审计呢,还是普通年审?”
羊羊做过一段时间总经理助理,知道这些做大老板的,最怕的就是审计公司账务。
小麦像个小兔子似的蹦跳开,二十分钟后又跳回来:“呃,据说是大老板娘委托的审计公司,来审核公司的资产情况。”
羊羊点点头:看来这两个女人的战争正式拉响了,一个前脚去律师楼委托遗产官司,一个后脚就委派审计公司的清查工厂的资产,啧啧,老公尸骨未寒,一场血雨腥风马上就要开始了……
-----------周末快乐---------
好早就起来了,今天要出游一天,怕来不及撒!
祝周末快乐!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整个晚上,羊羊都在想郎浩——她一向是个行动派,难道遇到这么优质的钻石王老五,如果不赶快下手,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下午喝咖啡的时候,她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叫服务生买单,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她从洗手间出来,郎浩已经结清了账单——这次跟小气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总要找个光明正大再见面的机会不是?
于是装镊样的训斥了一顿服务生,接着顺驴下坡,笑吟吟的要了郎浩的电话——“改天我请你吃饭。”她这么说。
实在太完美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改天是哪天?
她觉得为了保持神秘感,至少要超过三天……可她们俩才刚刚认识,新鲜劲还没过去,三天那么久,郎浩会不会忘了她长什么样?
她虽然对自己有自信,但是她对男人完全不相信……
真是纠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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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精疲力尽的回到家,推开门就看到羊羊坐在窗台下,单手托腮,似笑非笑,连牛牛进屋都没有察觉。
牛牛的心一沉——羊羊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说明……
“你又看上哪个男人了?”她蹑手蹑脚的走到羊羊身后,打量她许久,才无比怜悯的问道。
羊羊差点跳起来,尖叫了一声,捂住胸口,“死小囡,想吓死我啊!”
牛攀耸肩,刚要发问,突然瞥到羊羊的脚,“这是怎么了?”她关心的伸手摸摸羊羊脚上的膏药。
羊羊含嗔:“别提了,我今天去富华街找那个廖建,邱琳告诉我一个叫仁小强的人知道廖建的下落【来我跟仁小强说的好好的,他把廖建,桑桑和贺古海之间的恩怨都一股脑告诉我了,谁知道那个小薇突然跑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赶我走……”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这不,逃跑的时候崴到了。”
牛牛皱眉:“你一个人去富华街?你就不怕……”
羊羊赶快拦住她,“怕,怕,我现在知道怕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牛毗着她的腿,嘟囔了不已。
羊羊怕妹妹唠叨,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这几天调查的怎么样了?”
牛沛露诡异之色,眼珠转来转去,就是不回答。
羊羊大喜,看来不仅是她,警方那边也掌握到了有力的线索。
“资源共享,资源共享!”她兴趣颇浓,捅一捅牛牛。
牛牛笑眯眯,“好啊,你先说。”
羊羊瞪一眼妹妹,脑筋一转,“你们最近都不调查杨楚林了?我看你这几天都不找我打听情况,肯定是你们龙队找到新线索了!”
“那是当然的!”牛牛很得意,“杨楚林算什么呀!贺古豪了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还牵扯一个莫桑桑……你知道吗?原来廖建曾经说过,一定要让贺古海不得好死!富华街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事,龙队随便一问就问出来了!”牛牛的口气很是骄傲。
“哦?这么说你们怀疑廖建?”
“我觉得凶手应该就是他了……”牛牛靠在羊羊身上,打了个哈欠,“我这两天累死了,富华街那些人真不友善,他们好像很同情廖建,每个人都觉得贺古海和莫桑衫有余辜——怎么能这样呢?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还要法律做什么?”
“哎呦,先别说你的大道理了!”羊羊拍拍牛牛,“你说廖建是凶手有证据吗?”
牛牛突然来了精神,“当然有了!要不然你以为我这几天调查了些什么?富华街的人都说八月八号以后就没见到廖建,所以龙队猜测廖建可能离开S市,出去避风头了——你猜怎么着?今天我在城东客运站的监视录像里,真的发现了廖建!”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吧?”羊羊不以为意,“也许他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当然没那么简单了!他当时带着低沿儿帽子,竖起衣领遮住面具,神色很慌张,随身也没有带行李,他买了一张去N市的车票,可是中途就下车了,后来也不知道去哪……这很明显就是想躲避警方的视线。”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回来?”羊羊不解的问。
“哎……”牛牛长叹一口气,“当然是舍不得莫桑桑了——我觉得这男人就毁在莫桑桑手里了,毁容,杀人,逃跑,又回来……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羊羊觉得没这么简单,“那照你说的,廖建杀了贺古海,为什么他一回来就去找杨楚林?他知道警方还在找他呀,居然大摇大摆的跑去杨楚林家——你没觉得有古怪吗?”
牛牛扶额想了想,“也许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廖建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要知道莫桑桑是自杀,死因毫无可疑,什么样的事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我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廖建杀了贺古海,桑苫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自绝生路……”牛牛感叹道,“我想想就觉得可怕,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是自己孩子的父亲……你说钱真的很重要吗?如果莫桑桑当初没有选择跟贺古海在一起,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羊羊对天翻个白眼,“你不要什么事都推到钱上好不好?我就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明明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口口声声讨伐钱是万恶的!莫桑傻不定也有苦衷呢……”
牛篷瘪嘴,“什么苦衷?又不是宫斗大戏,难道莫桑桑是卧底?跟着贺古海就为了找机会报仇?”
羊羊无语。
牛牛站起身,“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该洗澡睡觉了!”她伸个懒腰站起来,“这几天累死了。”
羊羊眨巴着眼睛,看她走进浴室,“喂,你不想资源共享了?”
“什么?”牛牛扯着嗓子喊。
“那个你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胸针肯定是杨楚林的,我有证据,证明后来她给你们看的胸针是新买的。”
牛牛穿着小背心从浴室里跑出来,“真的?我就说不对嘛!她给我们看的胸针亮晶晶跟新的一样,还说什么专用保养液……”
羊羊叉着腰,“你现在还认为廖建是凶手?”
牛弄眼想想,嘻嘻一笑,“说不定他们是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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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起来,请大家多种!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亲子鉴定报告
第二天一早,羊羊还没有来得及将昨天杨楚林至华成律师事务所委托遗产官司的事情告诉贺丁沁梅,贺丁沁梅的电话先给她来了。
“安小姐?杨楚林的律师函已经发给我了。”
羊羊后悔昨天因为太过忙乱,又过了跟贺丁沁梅约好的每天下午三点整汇报调查情况的点钟,没有及时给她沟通情况:“啊,我正想联系您——我们的调查员昨天已经跟踪杨楚林去了华成律师事务所,她在那里委托律师代理贺先生的遗产官司——没想到,这么快律师函就来了?”
贺丁沁梅的声音很疲倦:“他们一早就由专人送上门的,说昨天已经去法院立案了。”
“律师函上怎么说?”
“杨楚林主张她儿子贺淼的继承权,要求把古很料制品厂和她现在住的房子都分给她↓手里有一份亲子鉴定证书,大约这就是她的杀手锏了……”
“亲子鉴定证书?是什么时候的?”羊羊吃了一惊。
“律师函上有律师电话,我也问过了,律师说是孩子周岁的时候由贺古海提议做的,上面有他的亲笔签名。”贺丁沁梅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得了重病一般:“我从来没有听古旱过这个亲子鉴定报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孩子周岁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去做这么个鉴定……唉。”
羊羊说:“既然法院已经立案了,想来开庭的日子也会很快了,我会加快调查杨楚林的一切情况,您也要请律师严阵以待……”
“我的律师,就是我们家的常年服务律师——保管古海遗嘱的那位,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他正在帮我准备应诉材料。”
“呃,那就好。”羊羊想,这个台湾女人做事还是非常有条理的。
羊羊并没有问贺丁沁梅委托审计公司调查塑料制品厂账务情况的事,客户不提的事,她谨守规矩,不多过问——杨楚林有她的杀手锏,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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