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灵魂伴侣(soul mate)- 第31部分

　　
　　“不嘛……魔药材料我都处理好了，昨晚你逼着我弄完了才准上床……我不起来，我们可以叫家养小精灵，不是说这里的很多家养小精灵原来都是马尔福庄园的，都听你的……啊，对了！”刚才还打不开眼皮的哈利突然像个弹簧一样蹦了起来，一把勾住男人毫无防备的脖子，直接在脸颊上响亮地“啵”了一下，“别去大厅了，要不我们就一起在地窖里吃个早餐得了？我们还可以在床上吃！”
　　
　　卢修斯怀疑自己多年来试图勒令哈利按时起床的努力，又一次准时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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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恩斯小姐，因为你分不清流液草和嚏根草，赫奇帕奇很遗憾地丢了10分。现在请你立刻清洗坩埚，以免造成爆炸。”
　　
　　“斯图尔特小姐，如果你竟然认为河豚的眼睛和捣碎的圣甲虫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以至于可以多次替代使用，我不得不给赫奇帕奇扣掉20分。”
　　
　　“亚当斯先生，鉴于你偷懒而没有把月长石粉末研磨到书本上要求的地步，使药效大幅度降低，拉文克劳将为此要失去10分。”
　　
　　无论站在何处都极其醒目的马尔福教授正在魔药课堂上例行巡视，不停地给每一桌学生的坩埚挑着毛病，从他走过的地方传来一句低低的抱怨：
　　
　　“别那么盯着他看，我可不觉得马尔福教授会因此注意到你。”
　　
　　遗憾的是，前面那个铂金色的脑袋敏锐地转了过来：
　　
　　“麦克唐纳小姐，因为你刚才的不当言行，赫奇帕奇将再失去5分。”
　　
　　“我姐姐在格兰芬多，她说她们上课讲话可不会被扣这么多！”
　　
　　背后又传来一次低低的交谈，这一次卢修斯只好装作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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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波特曾经在一次个人谈话中认为，卢修斯的课堂风格已经越来越像西弗勒斯了。似乎每个斯莱特林都——十分、非常——地偏袒自己的学院，不过大概是出于哈利的缘故，卢修斯倒是不大会随便给格兰芬多扣分——所以现在的魔药课上，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就显得比较倒霉。
　　
　　不管怎样，惹眼的现任魔药教授是不求上进的女生们最爱的八卦和跟踪对象，风头压过了年轻英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珀西？韦斯莱。他不是一位魔药大师——卢修斯一直都没有去考取魔药大师资格，但至少在凭着完美的抗成瘾缓和剂拿了一枚梅林勋章之后，没人再怀疑他的魔药水平。鉴于他的复杂身份和离奇的失忆，很多人在私底下将他和霍格沃茨前任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暗暗对比着。
　　
　　那位至今没有获得威森加摩正式承认，因此也没有画像的食死徒校长，在战后就成了很多学生心目中的圣徒，尽管战后入学的小巫师们，甚至不知道西弗勒斯到底长得什么样。然而，仅仅是传说的力量也很强大，十年来，不知不觉，尖叫棚屋外面的空地已经被种满了白色的百合和玫瑰。每一年的1月9日和5月2日，花丛中一定会出现许多银蓝色的烛光，星星点点，微弱，但是彻夜不熄。
　　
　　每到这两个日子，无论刮风下雨，哈利都必去尖叫棚屋守夜，但卢修斯对这项活动似乎感到很困惑，从不参加。
　　
　　事实上，只要排除那些脑补过度的想法，冷静的学生们分析，卢修斯的魔药水平不太可能真的超过英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如果要比拼黑魔法水平——单就这一点而言，也未必能超过——但是……他还有一座漂亮的大庄园，和……近在眼前的炫丽外表……
　　
　　某些斯莱特林女生的眼光甚至从未停止过借一切机会学习院长的穿着打扮并以此要求男生们效仿，忽略了如今的斯莱特林早已不再是贵族出身。
　　
　　要不是因为众所周知，媚娃血统的斯莱特林院长是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而且还是稳固的双向连接，地窖一定早就被潮水般的粉红色信封淹没了。
　　
　　再次进入霍格沃茨之后，卢修斯和哈利竟然从未收到过一封求爱信。
　　
　　至于卢修斯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些。他总是暗暗庆幸自己禁止助教哈利？波特先生进课堂的决定是有远见的，否则哈利经常会突然开始疯狂地学习。他知道当他离开地窖之后，哈利绝不会还像每天早上嚷嚷的那样继续赖在床铺上不起来。除了需要的时候帮忙整理炼制间和批改作业之外，他不想让哈利太劳累，宁愿哈利出去帮助纳威？隆巴顿教授伺候草药，或者是同魁地奇队一起训练。
　　
　　弗立维教授和圣芒戈的医生都认为，黑魔王下的诅咒可能在哈利有生之年都难以找到解决办法，带着终身诅咒的哈利能够顺利地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至今已经是一个奇迹。哈利现在更像是飞行课助教而不是魔药课助教，他经常帮助霍奇夫人训练魁地奇队，不时还亲自上场进行激烈对抗。灰色药剂在多年前就已停用，而严重的魔力波动，无论是在哈利身上还是卢修斯身上，都几乎没有再出现过。
　　
　　当然，卢修斯还另有许多事情要操心。在接受了霍格沃茨的教职以后不久，他又接受了魔法部的顾问职位，频繁参与一些新法案的准备工作，甚至多次成了布雷恩部长的座上宾。虽然魔法部不让他进入高级决策层，但是总归默许他公开地遥控经营家族海外产业，不再限制他与意大利方面的联系，他们还鼓励他在英国境内投资，向他描绘出一幅重振马尔福庄园的美妙图景。卢修斯也的确在考虑这一做法的可行性——战后建立的新企业和新农场已经发展起来，最近巫师个人投资持续热门，对接欧洲大陆的期货市场即将开放。对于似乎总是急需资金的魔法部来说，能多一笔税金总比少一笔好。
　　
　　混血出身的路易斯？布雷恩在这些年里颁布了许多新的法案，大量借鉴了麻瓜政府的措施。不管他们是不是出于打压纯血贵族的目的，卢修斯从来不会在法案讨论时提出任何保护纯血贵族的条款，相反他的改革态度比很多人都要激进。他很明白，随着经济的恢复和税赋制度的逐步完善，魔法部已经摆脱了昔日几乎完全依赖纯血贵族的金加隆来运作的状况。
　　
　　布雷恩先生目前正在为通过新的选举法而努力，准备让魔法部长的内部竞选成为全民投票的普选。卢修斯有时会在心里想道，就凭着早些年的社会保障法和快要到来的公开选举法，路易斯？布雷恩日后很可能会被冠以“英国魔法史上最伟大的部长”而写进教科书，尽管新制度的贯彻执行需要时间，而且他的政府成员更迭频繁丑闻不断。
　　
　　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最终演变成了一场诡异的革命，纯血贵族能够呼风唤雨的时代永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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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克！我回来了！”
　　
　　沙发上正看着报纸的铂金贵族抬了抬眼睛，看见在伦敦麻瓜街道上血拼一下午的哈利从壁炉里风风火火地冒了出来，随手把购物袋丢在地板上，一屁股就坐上了自己的大腿：“卢克，我今天发现了一家新开的餐厅，周六我们就去那里吃晚饭吧？”
　　
　　“哈利，这绝对不是一个绅士应有的举动。”卢修斯一如既往地皱了皱眉头，“下去，把东西收拾起来。另外，我对麻瓜餐厅没有你那么感兴趣。”
　　
　　“你每次都说不去，可是去了之后你每次都比我还不想出来。我又不是纯血贵族，十年前你就说过我不适合按照贵族的那一套来生活。”懒惰不顾风度的格兰芬多小子继续死皮赖脸地把自己挂在铂金贵族身上，用头发磨蹭着卢修斯怎么都晒不黑的光滑脖颈，“去嘛去嘛，我说好吃就是好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对贵族礼仪一点都记不住，对这句话倒是记得很清楚。”卢修斯把手指□怀里柔韧的黑发中，轻抚着哈利的后颈，第一百零一次懊悔自己当年给了这小子太多自由，“我对德拉科从来没有这么娇纵过，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你哪里有宠着我了？”哈利顺势把脑袋埋进了男人温暖的胸膛，在底下使劲拱着丝绸长袍包裹的肋骨，“都十年过去了，到现在你还是不让我单独上街！”
　　
　　“我怎么又不让你单独上街了？”
　　
　　“你不管怎么样都要跟着我，你就算在上课都可以跟着我，还不是？那你干嘛天天在我身上下个防护咒，我只要一出门你就放个跟踪咒，就连我去陋居你也要…………”
　　
　　卢修斯耐心地等待哈利窝在他怀里发完这一通怨气——同时也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才慢悠悠地开口了：“最近你听说食死徒有做过什么事情吗？”
　　
　　“什么都没有啊。那你干吗还不放心我一个人……”
　　
　　“十年过去了，你听说过有哪个高级的食死徒落网了吗？”
　　
　　“也没有……吧？”哈利终于抬起头来，清澈的绿眸再次锁住了对方温柔又深邃的银灰色眼睛，“真的没有听说过，被抓住的都是些新来的小喽啰。”
　　
　　卢修斯摇摇头，从上方搂紧了哈利，微微叹了口气。哈利没有看到，男人望向房间尽头的眼神出现了一时的空茫和无助。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哈利。”
　　




☆、麻瓜悬案

　　“卢克？”
　　
　　“哈利，中午早些吃饭，不要总是耍赖。”卢修斯闪进了套间外面的通道，一边关照着他那不良习惯颇多的伴侣。
　　
　　“哦——我当然会的。你现在要出门吗？”
　　
　　“前天收了封信，我得出去一趟。”
　　
　　“又是德拉科的信吗？”窝在炼制间里的哈利随口问道。每次接到来自海外的信件，卢修斯经常都会出去一趟，反正总是有些什么事情要处理。
　　
　　“总归还是老样子，哈利。”
　　
　　卢修斯应付着走了出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哈利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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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的初夏了。
　　
　　不管世事怎样变迁，哈罗盖特小城的气氛依然安静，石头的老房子，“卡蒂小馆”近期新换上的粉红色招牌显得颇为醒目。一辆汽车从背后开过，只穿着衬衫和黑色长裤的卢修斯走过街道，把手□口袋里，在人行道上慢慢徘徊着，装作观察一家家商店的橱窗。
　　
　　他当然是在重新审视着这个地方。他一直记得十年前那桩怪异的投毒案，当时为了调查谁是幕后黑手，他曾经化装来到这地方好几次，最后的结果只是得知卡蒂真的使用了龙角鱼藤。
　　
　　对于那个案子，威森加摩的官方结论是意外，当然对于知道内情的人而言，这件事至今都是悬案。但是，至少这件事情经过报纸的大肆宣传之后，给艾德尼安？威尔逊的政治前途造成了相当的负面影响，或许这也是后来他丢掉了法律执行司司长位置的原因之一。在布雷恩部长的第二届任期里，巴尼？麦克道尔接任了法律执行司的司长至今。之后，威尔逊历经了几年神奇动物保护司和神秘事物司的职务，现在到威森加摩做了法官。
　　
　　卢修斯对这两个人都没多少好感，他抬起头来，眼前这个地方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他在人行道上走着，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又成了碎片。这些年来，身边的人都说他失去了一些重要的记忆，尤其是关于那个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被全校上下奉若神明的前任校长，他还知道学生们会经常拿他和西弗勒斯对比。事实上，如果西弗勒斯真的曾经做过他们所说的那些事情，比如在黑魔王那里成功地当了很多年卧底之类的，卢修斯心里认为自己恐怕没有资格与那个人相提并论——还有他完全不记得那人。人们都说他过去和西弗勒斯很熟悉，但不管怎样他就是记不起来。关于卡蒂小馆，大概也有一些记忆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吧。
　　
　　卢修斯一直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失忆。
　　
　　哦，这些事并不重要。
　　
　　眼下，卢修斯庆幸自己的决定正确，他没有让哈利再来这个地方。事实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接到那封陌生人的来信之后就匆匆赴约，还完全按照信里的要求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不要回信，不要告诉任何人，按时共进午餐。眼睛弄成蓝色，头发变成黑色，并且装扮成麻瓜——他为什么会直觉地遵照那个人的话？他明明根本不认识这个名叫保罗？史密斯的家伙！看那家伙的行文，甚至还是美式英语。
　　
　　卡蒂小馆出名的手绘墙纸又换了一个模式——现在是绿色的森林，背景上有连绵的高耸的雪山，山下还有一座石头城堡和一大片湖水，湖畔草地上的红玫瑰照样拼出一个大大的心形。午餐的座位没有坐满，卢修斯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已经点好餐的保罗？史密斯先生。那是一个瘦削的，有鹰钩鼻子和纯黑眼睛的黑发男人，穿着简单的麻瓜T恤，独自占据了一张靠窗的二人小餐桌，正无聊地等待对方来见面。他手里把玩着一杯饮料，慢慢地用吸管啜饮着。
　　
　　卢修斯走到椅子跟前的一刹那，似乎突然被什么东西蜇到了。
　　
　　“您好，史密斯先生。”他停下拉开椅子的动作，伸出了手，“卢修斯？马尔福。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不对——见鬼，他刚才想说的明明是“对不起，我想我们并不认识”？
　　
　　“也许我并不认为高贵的马尔福家主居然会忘记他的任何一个联系人？”保罗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挑起一边眉毛，同时示意服务生上菜，“据我所知，那严重不符合马尔福家规。”
　　
　　“如果因此冒犯了您，我表示诚挚的道歉。”卢修斯坐了下来，惊讶地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