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BULE BAR门外,如果不是听见欧阳伊凡叫她斐斐,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依偎在欧阳伊凡怀里一身红艳的性感女人就是偶像剧上的清纯的李斐斐。
曾记得,我读书时跟凌凌一起看那部连续剧时,还挺喜欢李斐斐的,我还说过:“也不能怪男人好色,我见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儿都想抱一抱!”
当时凌凌还特不以为然地摇头:“你要是见了她本人一定不这么想。”
我当时没懂,现在才明白她什么意思。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厌!
欧阳伊凡将妖冶的李斐斐抱到车里,为她整理这裙子,抚平乱发,甚至用手帕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可我站在黑暗里,泪水无人擦去。
我只能望着天空,阴云密布的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
我明白,男人或许会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但绝对不会如此温柔地关心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上篇完——————————————
PS:有没有人觉得停在这里很虐?!
【白凌凌】
相思的日子
我叫白凌凌,筱郁的室友。
我估计不用我自我介绍,大家都应该认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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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的酒局里,我总觉得好安静,安静得就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汪涛醉了,开始胡言乱语,平时谨言慎行的他,脏话开始一句接着一句。
我低着头,在心里默数着日子,二百一十九天,和其他的二百一十八天没有任何区别,我依旧在安安静静地思念着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
他身高应该不高,因为他曾说过他不喜欢被美国人俯视的感觉。
他长得应该不帅,因为他曾说过他没有女朋友,没有女人会喜欢他那种男人。
他家境应该不好,我有一次问他手机号多少,他说他没有手机……
不过他一定很有学问,尽管他从不在我面前故意卖弄他的才学,但文化底蕴是无法掩饰的,至少我会的他全都懂。
他的记忆力不错,认识他那天,我就是偶然提了一句,“周末朋友请吃饭,为庆我生。”第二年生日那天的凌晨,他就给我发来消息,恭喜我又老了一岁!
虽然我们之间差了十六个小时,可他总能把我作息和吃饭的时间算得很准确,有时还会提醒我去上课,弄得我都一头雾水,还要翻出课表才想起那门课会点名。
因为这些,我常常把他当成智能型电脑,重要的事情一概要他提醒。
而这智能型电脑一次都没有出错过。
他的心思也很细腻,总能把我多变的情绪拿捏得很准,什么时候该给我讲笑话,什么时候可以漫无边际地乱侃,什么时候可以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从不需要我去暗示,他都能清楚地把握好。
然而,连我朝夕相处了半年多的男朋友,都不知道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喜欢听笑话,我开心地时候喜欢信口胡说,尤其爱说反话……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说些“我想死你了!”和“我爱死你了!”那种半真半假的话。
……
还记得我和那个人决定不再聊天的那天,我笑着对自己说:“谁离了谁活不了,都什么社会了,还能至死不渝!”
从那之后,这句话,我每天都会对自己说很多遍,每一遍都会觉得心痛得要窒息,爆裂,而且越来越痛。
我曾为此去校医院检查过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病,那个庸医连CT都给我做了,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最可气的是……建议我去精神科看看。
我问那个大夫: “你是走后门才拿到毕业证的吧?”
他气得脸色发红,对我说:“同学,你真得抓紧看看!现在的学生面临的压力太大,你要适当调节一下。调节不好,很容易造成情绪失控……”
我快气得吐血,汪涛还在那边帮我解释,说我的确情绪不稳定。
现在想想,汪涛和那个人真的不同,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说:“大姐,你别生气!他肯定是护校毕业的!”
深深叹息,抬眼再看身边的汪涛,他已经双目呆滞,双手发抖,可还是端着酒杯不停地跟人碰杯。
酒桌上阻止男人喝酒的女人,总会让人觉得扫兴,所以我沉默地看着。
“涛子,别喝了!”他旁边一向最能喝酒的郑明皓抓住他手里的酒杯,劝他说:“我看你有点高!”
“我没……有!”
“要不你先送白凌凌回去,都十点多了,一会儿寝室就锁大门了。”
“没关系,我按门铃,大爷会给我开的。”我说。
汪涛听了特别开心,伸手揽住我的肩,脸贴近我,在我脸上吹着酒气:“凌凌,你总是这么体谅我。”
我笑着对他点头,身体早已僵硬得像是被冰冻。
身边这个相处了半年多的男人始终都是那么陌生,他的五官总是那么模糊,他身上即使没有酒气,那种味道也总会让我想要呕吐,不由自主地排斥。
那个人身上又会是什么味道呢?
他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眼睛会是小小的?脸会是肥肥的?嘴唇厚厚的?
光是幻想就会觉得他好有趣!
光是幻想就会觉得我好想他!
抢过汪涛的酒杯,我对郑明皓说:“这杯我提汪涛喝。”
一桌人都在起哄,汪涛趴在桌上人事不知,只有郑明皓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说:“我不跟女人喝酒。”
我没理会,直接把那杯啤酒干了。
苦涩的滋味从唇舌流淌过身体,融入血液。
就像我的爱情,甘甜已经发酵,只能尽力从满嘴的苦涩中去寻求那仅剩下的一点虚假的甜意。
不停地回味……
郑明皓看着我,原来他也醉了,看着我的目光比汪涛还要呆滞。
见我连喝了三杯,他才回过神,开了一瓶酒,饮尽。
“阿皓!” 他们寝室的老三,李微说:“你丫的不是不跟女人喝酒吗?”
“滚!你们他妈谁都别想看热闹,今天白凌凌喝多少,你们就给我喝多少,谁少一口就别想站着走出这个房间!”
“我实在喝不下了,我一会儿爬出去行不?” 楠禄说。
“不喝行,从窗户跳出去。”
“他妈的,这是四楼啊!”
“顶多是个残疾,要死哪那么容易?!”
“郑明皓,算你狠!”楠禄端起杯子,一副英勇就义的口气说:“我他妈就不信,我还喝不过一个女人!”
那天,我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就记得地上摆满了瓶子。
……
在洗手间里,我很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可是……
我的胃像冰镇一样疼,疼的我想要把它割掉,丢去美国,让那个最会关心它的人去珍爱好了!
我的心像火烧一样痛,痛得我也想挖出来丢去美国,反正它已经不属于我,早已是那个人的。
我笑,从洗手池里接下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说:“谁离了谁活不了,都什么社会了,还能至死不渝!谁离了谁活不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是郑明皓拿着一片药和一杯水站在我身边。
我木然从镜子里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我的审美观总被人鄙视,唯一和室友们有点共鸣的就是:郑明皓是相当的帅。
他的眼眸总带着一层迷雾,几分忧郁,几丝情愫,那是二十岁的女孩儿最痴迷的眼神。
他的皮肤是很干净的麦色,那健康又性感的颜色,曾被女生们评为男生最经典的肤色。
而他最迷人的时候,是在足球场上,就像我最喜欢的因扎及。
是一把最锋利,最敏锐的剑,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鞘,但你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绝对能给你致命的一剑!
而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被他刺了一剑,心都在滴血。
他的额头沁着汗滴,微粘的发站在脸侧。
他跑的真快,最近的药店离这里至少一千米。
“涛子说你胃不好,让我给你拿点药吃!” 他说话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估计是一口气跑回来的。
我接过药,吃下去,水还是温热的,温了胃,也温了心。
“我还以为他醉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呢……他对我总这么细心!” 我笑着说。
其实,我知道汪涛根本不会记得,他就是不喝醉也不会记得。
郑明皓伸手接下空杯,握在手心里,换了口气才问:“你胃不好,为什么还要喝酒?”
“心情好,喝得开心!”
“哦!”他从牛仔裤的兜里摸出一包面纸放在我手上,很洒脱地转身,停了一下,又回头对我说:“谁离了谁活不了,都什么社会了,还能至死不渝!”
……
他走了,我哭了!
一包面纸都用完了!
我深呼吸,对着镜子揉揉眼睛,走进包房。我坐稳,郑明皓才进门。
醉的有些迷糊的李微暧昧地冲他眨眼说:“你丫的泡女人去了?”
“你鄙视我呢!”郑明皓不忿说:“还要泡女人!你当我跟你一样没出息,泡我的女人有的是。”
满屋子人都在笑,我也跟着自嘲地笑着。
是啊,郑明皓勾勾手指,不知多少女人蜂拥而上。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在意我的感受。
我真该去看看精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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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我遇到了此生最呕血的事,也遇到了此生最兴奋的事。
大家想听哪件?
坏的?
好!
一个奇丑无比的男人,哦,当然如果以我们专业那些女生庸俗的审美观来看,他长得也不太吓人……
顶多就是每个女生答辩出来,都有点头晕的不良反应。
想起他问的那些白痴问题,他说话时那白痴样子,还有他把汪涛给我做的网站批得一文不值。
我就气得狂躁。
事后,郑明皓知道这件事都气得大吼,“他懂个屁!”
但不知道为什么,汪涛都不生气,有时候真觉得他不像个男人!
……
不提了,提起来我就憋气。
我还说好事吧?
“永远有多远”又出现在我世界了,高兴两个字完全不能形容我的感受。
说具体点,就是我一晚上没睡,对着已被断电的电脑,傻笑到寝室人要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考那个变态老师的研究生,反正他说让我考,我就会无比坚定这个信念!
别说他劝我考研,就是他说让我去跳楼,我估计我都会跟中邪似地跳下去。
然而,事实证明,考研比跳楼要艰难得多,尤其对于一个数学课没及格,英语四级六次没过的我来说,考上研究生比跳楼没死还要困难。
还好,有他这个最有力的精神支柱,我说我的英语不好,他跟我聊天开始用英语。
我说我专业课一点不懂,他不知从哪里给我找出考试重点。
那段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用汪涛的话说:“凌凌,你最近怎么总是在莫明其妙地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我摇头,脑海里不停地在想英语单词和语法规则,就担心晚上聊天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憋一个小时都说不了几句话。
有一次,题做不出,我心情郁闷,去机房坐坐,他正好在线。
他会对我说:『你要坚持,就算失败,也要让自己无悔!』
我说:『就算我考上,那个变态万一不带我怎么办?』
『你可以去他办公室找他谈谈,行与不行,问过了才会知道。』
『不要去,不想看见他,他长得太丑……要不我考计算机专业的,跟我男朋友报一个导师,让他帮我说点好话,估计没有问题。』
他好久没说话。
『你怎么了?』
他还是没回话。
悻悻从机房出来,坐在书桌前,正看见他传给我的专业课考试重点,我小心摸着着上面的文字,他不但帮我写了题目,还做了答案。
他一定为我费了很多心思,而我总是那么轻易就放弃。
不就是去找那个变态吗?能有多难!
我背上书包一路跑到材院,在楼下服务台查了他的办公室门号,就直接冲上去。
我真怕自己犹豫一秒,就没有勇气去了。
轻轻敲门,暗中祈祷他不在,可是里面很快就传来一个很清淡的声音:“请进。”
我推开一条缝,偷偷张望一下,
里面怎么是个特有型的男人?
他的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配上浅灰色的衬衫,再加上解开了一颗纽扣,透露着他一身随性的优雅。
他对着电脑,双眉微蹙,因为没带眼镜,一双带着清愁的眼黑白分明,别有一番韵味。
男人也可以帅的这么有深度,我还真第一次见。
我不是走错房间了吧?抬头再看看门牌,没错啊!
“请进!”他又说了一遍,我才推开门。
走进去,恭恭敬敬打招呼:“老师,您好!”
他抬眼看看我,手指迅速滑动鼠标,点了几下,似乎关了什么程序。
我等着他说话,可等得脚都酸了,他还是看着我。
“老师,您好!”
“啊!对不起。”他僵硬地动了动身体,欠身说:“请坐。”
“谢谢!”我看他茫然的表情,估计是不记得我了。
也是,答辩的人那么多,现在已经时隔半年,他哪能记得住。
我坐在沙发上,自我介绍说:“我叫白凌凌,想读您的研究生。”
“为什么选我?”他问。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
“因为我听说你人好,学术上也很厉害。”
他忽然笑了,笑得时候嘴角上翘,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笑容比孩子还要清净。
“谢谢你的恭维。”他说。
“我说的是实话!”
天,请原谅我的虚伪。
我总不能说:因为你变态,我讨厌你吧?
他曲着十指碰碰自己的上唇,掩住唇角的笑意,可是他的眼里流露出很灿烂的神彩。
“那好吧,我会给你留个名额。”
“谢谢您!那我先走了!”
我刚站起来,他忽然说:“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