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啊。”伊斯坎达尔扭头看向了白朔:“作为听众之一,有什么高见么?”
就连专心沉思的saber也转过头看着白朔:“愿闻其详。”
“呵呵。”
白朔笑了笑,端起自己杯中的半杯残酒,浸泡着灼热弹头的酒液还在散着温热的水雾,一阵mí人的酒香所散了出来。
站在座子旁边,他看着杯中子弹和水面的倒影,说道:“从一开始的愿望,到后来王者之道,再到后来的孤高之论,真的是很有意思。
凝聚千万人的意志作为征服的力量;高踞在宝座上享受荣耀,背负世界的孤高之主;或者以人民意志为决心动力的骑士之王。”
他看着三双审视的眼睛,摇头叹息着:“无从有高下之分,也没有任何的优劣之别。但是,我作为一个平民百姓啊,只有自己的想法要说。”
saber点头说道:“平民之语,理当纳入王者耳中。”
“偶尔听一听杂种的意见,也不错,我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滑稽而浅薄的想法。”
这个是吉尔伽美什。
“哈哈,汇聚所有人的信念才是征服王的道路。”
最后的是伊斯坎达尔。
“我觉得啊。”白朔端起酒杯,抬头看着其中飘散的水烟:“人的头上,是不需要王这种东西作为主宰的!”
“不论是优秀的领导,还是傲慢的暴君,甚至是汇聚所有人信念的领袖……都不需要。”白朔断然而毫无畏惧的说道:“人的心灵、人的命运、人的生命,只应该人自己掌握,而不是去填补暴君的野心或者是别人的期待。”
毫不顾忌三双不同的眼神,还有来自于吉尔伽美什眼中的杀意,白朔端起酒杯,饮尽杯中的残酒,然后猛然放在了桌子上面,在所有人的眼神之中,失去热量的子弹和杯口碰撞,出了清脆的声音。
“不需要别人来主宰控制……”白朔松开了杯子,狂妄而镇定的看着所有人:“能主宰自己的,只需要有自己。”
“完了,完了……”长孙武自言自语,按动着腰间的通讯器:“为了拖延时间,队长已经开始吸引仇恨了,梁公正你倒是快点啊!”
“哦?否定王者的存在,有意思。”
伊斯坎达尔1ù出了充满惊诧的表情,:“虽然无法认同,但是这种不被主宰的意志,真是令人赞赏呢!”
“走吧,爱丽。”骑士之王转过头,对着爱丽斯菲尔说道。
惊诧于saber的淡然,爱丽斯菲尔转过身准备离开。
看出了爱丽斯菲尔的疑huo,骑士王摇头说道:“如果当时有人有这种觉悟的话,未必不是好事,王者这种事情,被否定也并非第一次。他已经成功把某人惹火了啊,虽然因为骑士之尊严无法在此刻对其拔剑,但是也因为圣杯战争的铁则,也不需要去为他阻挡那些因为狂言而惹来的怒火。”
就在他们的背后,最古之王的身上散出了惊人的魔力bo动。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让我如此愤怒啊……”
吉尔伽美什的金色长飘动,双瞳血红,美丽的脸上充满了狂怒的色彩:“如此狂妄的话语,我承认你以自己的狂妄有了脱离‘杂种’这种称呼的资格。作为王者,我赐你死亡!”
如同群星一般的辉煌光芒从他的背后缓缓浮现,无尽的宝具已经瞄准白朔的身体。
下一瞬间,他将死于最古之王的怒火中。
白朔的脚步轻移,站定在胎藏结界最中央的曼陀罗图纹之上,束手看着‘巴比伦宝库’中的无数兵刃。
最古之王的宝具齐射么?
白朔脸上1ù出了笑容,虽然不是故意招惹来的,不过也是难得的机会啊胎藏结界的力量,究竟能达到何种的程度呢……
正在红州宴岁馆的门口,黑色的身影无声的阻挡在骑士王的前方。
面色冷峻的言峰绮礼从门口缓缓的走进来,看向最古之王。
在他的右臂上右手的部分已经缺失,正符合传闻他的英灵‘assassin’被人夺走的消息。
“我以本届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名义……”
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如此说道:“动用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现在宣布,所有人的争斗,都统统停止!”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在这种场合突如其来的出现,这个失去资格的监督者……
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白先生……”言峰绮礼的眼神游弋,锁定在白朔的身上。
“哟,你的胳膊好了。”白朔向着他比划出了一个‘剁’的姿势:“我还说你要多休养几天呢?”
‘言峰绮礼’周围的阴郁气息突然凝结了起来,像是陷入暴怒之中。
“怎么,想要动用监督者的特权,公报sī仇么?”白朔眼睛瞥了一眼吉尔伽美什:“现在的情况,岂不是随了你的意?”
所有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来,看来传闻里,有人砍掉了言峰绮礼的手,抢走参战资格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既然失去了参战资格,作为‘监督者’而存在于圣杯战争中,那么我就会摒弃一切个人恩怨。”‘言峰绮礼’煞有介事的说道,就像是跟真的一样。
没错,靠着从言峰绮礼的尸体上拔下来的皮肤,梁公正专门分出一个最弱的分身来,顶着别人的脸,利用assassin阶职特有的‘气息割断’站立在所有人的面前。
说实话,除了没心没肺的梁公正之外,白朔和长孙武这个时候正在悄悄的捏冷汗。
而曾经对远坂时臣的尸体许诺有机会为他复仇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此刻仿佛陷入了沉思,通过魔术回路,他正在跟自身的master进行着jiao流,眼中1ù出森冷的笑意和不屑,似乎并不在意对方所说的话。
‘言峰绮礼’转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刚刚收到消息,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能够达成各位心愿的‘圣杯战争’此刻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他的脸上充满严肃的说道,没有任何的虚伪或者是恐慌,直视着所有人的眼睛。
“喂喂,你怎么装得,跟真的一样……”
在所有人的背后,长孙武正在通过简讯跟梁公正进行jiao流。
“临时分出一个分身,然后切断和自己的联系,只留下必要的情报还有自己是‘言峰绮礼’的意识……他现在就连自己是我的分身都不知道,就是这样。”
传回来的简讯让长孙武目瞪口呆的看着人群前面的言峰绮礼。
连自己都能骗?梁公正你真能扯……
“那你准备怎么收尾?”
“简单,让队长再杀一次就行了,记得把贴在他胳膊上的令咒收回来……”
“在诸位参战者的行列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言峰绮礼’继续向下说道:“他不顾圣杯的大义,将圣杯赋予他们的力量满足于自己的sīyù。”
“正在前天,在穗群原学园之中,caster违反圣杯战争‘隐秘’的规定,屠杀了六百多名的学生,进行异端献祭!
经过教会的商定之后,将其定为圣杯战争的公敌。”
‘言峰绮礼’说着挽起了袖管。
在留在意识中的强烈暗示之下,他仅仅之挽起了三分之一,在断裂的手臂组织上面,残缺的手臂被绷带包裹了起来。不顾其中渗出的鲜血,言峰绮礼拉开绷带的遮掩,1ù出了其中的一片猩红‘刺青’……
不,那是通过临时的肌rou抑制而出现在他身上的令咒。
按照预留在脑中的潜意识影响之下,他说出了原本是自己父亲的台词: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一共十六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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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公敌:caster?!
更新时间:2011…10…156:20:16本章字数:6310
第二百三十九章公敌:netbsp;在言峰绮礼说完的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紊1uan了一下。
虽然仅仅表1ù了一个边角,但是根据‘言峰绮礼’的话来推断,在绷带之下,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令咒隐藏着……
虽然经过岁月的流逝,但是其中每一枚都至少蕴藏在两千以上的魔力,对于参战者的意义,根本就是不能抗拒的珍宝。
每一个令咒都是一次机会,足以强化英灵,或者是执行自己强制命令的机会!
事实上,白朔根本不可能去造出那么多令咒,就算是chou干了他全身的力量,也不可能达到原著中那样的数量。
所以,‘言峰绮礼’断肢上,仅仅只有两枚从凯奈斯那里夺得的令咒而已……
但是在圣堂教会还有其‘监督者’的身份影响下,所有人都相信,在绷带的下面肯定还隐藏着更多。
最巧妙的欺骗往往是在不经意的地方,而最出色的刺客,则隐藏在目标的眼前。
‘一叶障目’、‘灯下黑’这种戏码,没有谁比当了八年瞎子的白朔玩的更顺溜。
想要用残疾人的身份在残酷的社会里生存下来,还活得很好……心里没点坏水,肚子里不能比明眼人考虑得更明白,根本就不可能。
仅仅炫耀自身令咒数量,根本就是白朔原先想要达到的目的,这才仅仅是开始。
紧接着‘言峰绮礼’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xìng和其价值吧?”
看着在场所有人眼神中的震惊,‘言峰绮礼’满意的点了点头:
“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我将选择出将caster和其ma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
对的,这才是白朔为了让所有人留在这里,拖到假冒的‘言峰绮礼’赶到的目的……
不论机心是恶毒还是巧妙,既然被‘乌鸦’拖进了这一场浑水里面,那么就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舒舒服服的待着。
所以,就干脆将所有人都推进这一场漩涡里吧……最后的赢家只能有一个,白朔深信走出这个世界的人必定是自己和队友们。
就在‘言峰绮礼’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白朔的原本紧张提起的心突然放下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再担心也于事无补。
人在做,天在看,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成的话,运气糟糕到这种地步的希望队还有什么把握走出这个已经成为杀戮场的世界呢?
…
“有趣……有趣……”
谁都没想到最先出声音的,竟然是暴怒之中的女王吉尔伽美什。
她1ù出充满嘲讽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真是期待你们这些杂种为了一枚令咒而死去的mo样呢。”
“演一场好戏给我看吧……”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冒牌的‘言峰绮礼’,她作为夏初的英灵,自然不会不知道,教会的令咒已经尽数被自己的master夺走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告诉这一群杂种呢?
欣赏杂种哀嚎着死去,因为yù望所1ù出的种种丑态……这才是最古之王最大的爱好啊。
环视一周之后,吉尔伽美什化为灵体无声的消失了。
“caster么?”韦伯喃喃自语。这个菜鸟魔术师,虽然在御主和魔术师的方面都稚嫩的惊人,但是将来既然能够成为时钟塔最伟大的讲师,而且没有之一,那么必然有和其成就相符的天赋,至少他现在就已经感觉到这件事的重要xìng。
“ridier,能办到么?”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征服王。
“caster啊……”伊斯坎达尔眯起眼睛:“我的小master好不容易这么坚定的出一道命令,又怎么会让你失望呢?”
“小哥,你的话很有意思哟~”他拍着白朔的肩膀:“刚才那个金光给的钱应该够赔偿这些东西了吧?”
在得到白朔肯定答复的时候,他点头说道:“下次再找你喝酒,虽然是assassin的御主,却拥有着‘推翻王者存在’这样的气魄,真是难得啊……”
就这样说着,他带着自己的master在门口消失了。
当所有人离开之后,爱丽斯菲尔也点头说道:“既然规则已经变更,那么告辞了。”
她的心中比谁都想要离开这里。
她的丈夫,卫宫切嗣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就在刚才,她还在窗外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久宇舞弥。
一种莫名的焦躁让她有些不安,而就在她的背后,不久之前如同狂野酒徒的亚瑟王再次变成充满了绅士风度saber,将真正的自己锁回盔甲之内。
圣杯战争需要的不是亚瑟王,需要的只是‘saber’而已。
“告辞。”saber礼貌的告辞了。
“那么,我也离开了。”‘言峰绮礼’阴郁的看着白朔一眼,转身离开,在脑中潜意识的引导之下,在街角拐进了无人的小巷子里。
一只手轻易的捏碎了他的喉咙,‘言峰绮礼’又死了一次。
黑暗中的梁公正伸出手将逐渐融化的躯体缓缓吞噬,就像是某只白色的萌系怪兽一样,最后小心的将那一张抑制着令咒的皮肤收入预先准备好的小盒子里面。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真正的主菜才从后厨里准备好。
被白朔打离开的shì应生端着盘子走上来,嘴里吆喝着“麻婆豆……诶?人呢?”
在碎裂的窗口中,一阵秋风吹来,映衬着狼藉的大厅,分外凄惨。
白朔紧张的心情终于舒缓了过来,看到背后shì应生手里的菜肴,那种仿佛如同熔岩一般的色彩让他忍不住捂脸叹息:“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他接过呆滞shì应生手里的盘子,和他对视,眼瞳之中仿佛有光焰在流转:“客人已经离开了。”
“客人,离开了……”
“对,离开了,客厅里的玻璃,是小孩子打碎的。”
“小孩子,打碎的……”
“恩,去忙吧。”
白朔看着转身离去的shì应生,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自己的魔术回路才三条,但是配合着还残留着一部分魔眼功能的双眼,催眠这种事情还是tǐng顺手的嘛。
“现在……”白朔转过身,对着突然产生不祥预兆的长孙武说道:“1ang费食物不好,来,作为你办事出色的奖励,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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