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被吓到,却无法自己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响应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有没有收到我的简讯?”一会儿,他微微地抬起头来,与她额头相贴的凝望着她,哑声问道。
“嗯。”她轻应一声,柔柔地,脸上却飞来一抹红霞。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呢?”
“谢谢你。”
他即刻皱紧眉头。
“我也爱你。”她迅速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羞赧的低声补了一句。
他闻言立刻笑逐颜开,露出满意至极的表情,又低头吻了她一下。
“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迫不及待想对我说你爱我吗?”抬起头后,他将她牵到沙发上坐下,再将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
,圈抱着她问。
她的脸不由自主的又红了些,娇慎的瞪了他一眼。
“才不是。”她否认道:“你的手机打不通公司总机又不肯帮我转接电话给你,我只亲自跑一趟了。”
“总机不肯帮你转接电话?”
“她们大概觉得我很可疑吧。”
“你没说你是我老婆吗?”
“说了不是更可疑?应该没有人知道你已婚的事吧?”她看着他说。
他顿时轻愣了一下,随即信誓旦旦的对她说:“从今天起,将没有人会不知道。”
孟芋苹轻摇了下头,表示她不介意。“妈妈打电话跟我说,早上有好多人送东西到家里去,说是你叫的,这是怎
么一回事?”她问他,同时也表明了她之所以会来的原因。
“那是聘礼。”他挑唇道。
“聘礼?”她茫然的重复。
“感谢她将辛苦养大的女儿嫁给我的聘礼。我直觉若拿聘金给妈妈,她一定不会收,但是已经花钱买了的东西,她
想不收都不行。”他唰嘴道:“我的直觉准吗,老婆?”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她满怀感动的凝
望着他,哑声道。“当然需要。既然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你妈妈就是我妈妈,没道理儿女过着富裕的生活,却让父母过着
困顿的生活,这种事我可做不来,最重要的是,”他温柔的看着她说:“我不想你为了自己生活在富裕中,感觉对不起家
人而难过。”
看着他,想起他昨天在电话里跟她说的那句“我知道了”,孟芋苹再也忍不住的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就像是想将自己融入他体内变成他的一部份一样。
他为什么能够对她这么好、这么用心、这么爱屋及乌,而且还将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她有这么好,好到值得他为她付
出这么多吗?
不,她没这么好,至少现在还没有,可是以后她一定会愈来愈好,好到让他连一秒钟后悔爱上她的机会都没有。她
对天发誓。
“老公。”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第一次以如此亲密的方式唤他。
“嗯?”他回答,然后补充一句,“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她不由自主的微笑,缓缓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她的眼眶里盈着泪意,同时漾着幸福的暖意与爱意。
“我爱你。”
他的回答是捧住她的脸,温柔谴蜷的吻住她良久、良久!
第十章
本来是预计周末假日陪老婆回娘家帮岳母油漆房子,顺便把那堆该换、该丢的旧家具电器汰旧换新的,没想到几乎
快被他遗忘的“新娘选夫”相亲饭局却在这时间突然冒了出来,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挂断母亲打来的电话,易子赦眉头紧蹙的露出一脸不爽的表情。
孟芋苹端着热荼走进书房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张老大不爽的脸。“怎么了?”她关心的问。
“我妈刚打电话来跟我说这星期六的相亲时间和地点。”
她眨了眨眼,感觉有点怪异却不知道该说什
么,只好安静的把手上的杯子递给他。
他先接过她递给他的杯子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将她拉坐到他大腿上,圈抱着她问:“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在想什么?”她好奇的问。
“猜的。”
“这样也行?”她顿时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为你突然沉默下来。”他正经的回答她然后再次问道:“你在想什么?”
“那只是一闪而逝的念头而已,我并没有真的在想它。”她沉默了一会儿,先向他解释道,就怕他误会。
“那一闪而逝的念头是什么?”他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对了。
“就是……嗯,你为什么不直接跟你妈说你结婚了的事?”她犹豫了一下又挣扎了一下,才低下头来小声的说。
他一愣。“你是不是不太高兴我到现在都还没将你介绍给我爸妈?”
“不是。”她迅速的否认,但语气中仍听得出有一点小介意和小别扭,感觉很可爱。
易子赦情不自禁的将她紧抱了一下,在她脸颊上窃香亲吻一记,才向她解释。
“就像你了解你妈的个性一样,我也很了解我爸妈。我爸是宠老婆会的会长,对我妈一向是有求必应,而要我乖乖
地去赴这场相亲宴就是近十年来我妈唯一的要求,我若不去的话一定会被我爸打死。
“至于为什么我不告诉我妈我们已经结婚的事,理由一样是不想被我爸打死。
由对方拒绝后再坦诚一切.和先坦诚一切再让我妈带着歉意向对方道歉,这两种结果虽然一样,但是过程可完全不一样
,我的下场也会完全不一样。”
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孟芋苹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敛容肃穆了起来。
“你爸他直一会动手打你吗?”她忍不住问。
“我的个性和脾气听说完全是我爸的翻版,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
她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然后摇了摇头。
“不会。如果他的个性和脾气直一的和你一模一样的话,那他就不是一个会动手打人的人。”“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打人。”
听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易子赦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倾身吻了她一下。
“不要说得这么笃定,事实上我是会动手打人的,只是不打女人和小孩而已,我爸也一样。而可惜的是,我既不是
女人也不是小孩,所以我才会这么步步为营、小心翼翼,懂吗?”
“所以你爸真的会动手打你?”
“如果我敢惹我老妈生气或伤心的话。”他点头。
孟芋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完全无法想象他处在挨打局面的画面。
“糟了!”突然之间,她浑身缰的惊叫道。
“怎么了?”
“既然我们结婚的事暂时不能让你爸妈知道,那你今天还在公司里大声的说我是你老婆,这件事如果传到你爸妈那
里的话那该怎么办?”她既焦急又慌乱的猜想,“天啊,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听说了!”
“放心,如果他们昕说了的话,家里的电话或大门的电铃早就响起来了。”他安抚的对她说,一张嘴却莫名其妙的咧
着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因为你在担心我。”
“那是当然的呀,你是我老公耶,我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她理所当然的回答让易子赦的笑容一瞬间放大到嘴角差点没咧到后脑勺去,接着他突然深深地吻她,并将她搂得很
紧很紧。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以充满占有欲的语气对她说。
“嗯。”她毫无异议的点头响应。
“那么,”他与她拉开些距离,用非常认真,又掺了一些紧张的神情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孟芋
苹小姐?”
她呆了一呆又眨了眨眼,直觉的回答道:我已经嫁给你了呀。”
他对她摇头。“之前的是为了交易,但是现在是为了……咳咳!”他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才以有些尴尬又别扭的语气说
:“我爱你。”
泪水在一瞬间涌进孟芋苹眼眶里,模糊了她的视线。
“该死!”
她倏然听见他的低声咒骂,也在同时间感觉到他将她搂进怀里的温柔。“我说这句话不是要让你哭的。”他懊恼的说
。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紧贴着他摇了摇头,将自己幸福的泪水淌进他怀里。
易子赦有些手足无措的让她哭了一会儿,见她好像没有想停止的迹象,终于忍不住的将她拉了起来,粗鲁的对她说
:“别哭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
口气有点凶,但动作却很温柔的抹去她脸上和眼眶里的泪水。
孟芋苹无法遏制的微笑,又哭又笑的对他点头。
“我要听你亲口说。”他专注的凝视她,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沙哑。
她抬起头来先吻了他一下,然后才说:“我愿意。”
她的声音也是沙沙哑哑的,却直一切而深情。
他眼泛浓情,以吻封缄。
牵着老婆的手,易子赦和孟芋苹两个人浓情蜜意的走进相亲的地点。
他们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夫妻俩本想利用这段时间先小庆祝一下,没料到报出预约的名字让侍者为他们
领路走进包厢后,竟看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包厢里喝茶。
“马的,任允翼,你该死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忍不住朝那家伙咆哮问道。
“当然是来看戏呀。”任允翼微笑说,像极了一只正要享受大餐的笑面虎。
不过当他的目光往下移,看见易子赦和孟芋苹十指紧扣的双手.他脸上的笑容随即退去,取而代之是眉头紧蹙的疑
惑神情。
他礼貌性的离座起身,风度翩翩的朝第一次
见面的孟芋苹微笑的伸出手道:“你好。请问小姐是!”他话未说完.伸出手的手已被人用力的一把打下来。
“我老婆。”易子赦大声说。
任允翼张口结舌的瞪着他,惊愕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老婆?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他回神朝他皱眉道。
“一个月前。”易子赦以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回答他的问题。
“别开玩笑了。”任允翼瞪他。
“我并没有在开玩笑,你要看证据吗?”他举起与老婆十指紧扣的手,将两人手指上的结婚戒指现给他看。“这是
我们俩的结婚戒指。”
任允翼抿着嘴巴.眉头紧蹙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这就是你想到的脱困办法,假结婚?好家伙,亏你想得到!”他遏制不住的摇头失笑,“不过容兄弟我警告你
一声,新娘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直一以为这样就能轻松过关?”
“看样子不拿出更有力的证据,你是不会相信我真的结婚了,对不对?”易子赦叹息的说,说完便将皮夹从口袋里掏
出来丢给他。“看看里面身份证上的配偶栏。”
任允翼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将皮夹打开,找到里头的身份证件,将它反转到背面。
“该死。”他倏然低咒出声,抬头瞪向这个向来最没耐性、最激动,老是会干出一些不用大脑的冲动事的兄弟。“易
子赦,你在搞什么鬼?”他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为了摆脱这门亲事,弄假成直一的跑去登记结婚了!
“哪有搞什么鬼?就跟你说这是我老婆,我已经和她结婚了,是你自己不相信的。”易子赦一派轻松的耸肩道,然后
牵着孟芋苹走到座位旁,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来,小心点。”
任允翼被他反常的温柔举动吓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拜托,眼前这个轻声细语、神情温柔的男人真的是他认识了三十年那个没耐性、嗓门大,讲话的时候像在跟人吵架
,不讲话的时候像黑道角头老大的易子赦吗?
虽然外表长得像,事实上一模一样,但是他该不是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不小心中邪或被灵异入侵了身体吧?
“子赦,你还好吧?”他一脸关心的盯着他问:“你最近是不是有到殡仪馆或公墓之类的地方去?”
认识了一辈子,易子赦哪会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我好得很,既没有中邪也没有被附身。”他翻白眼道。
“很多中邪的人一开始都觉得自己很好、没事。”任允翼一脸认直——
“所以你真要我揍你一拳,你才会相信我没事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委屈的。”易子赦说着握紧拳头,以一脸阴沉
危险的表情、一步步的朝他逼近。
“好,我相信你没事了,我相信你。”任允翼立刻退后的举起手作投降状。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练拳头了说。”易子赦停下脚步,口气失望,逗得孟芋苹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就是任允翼、个性卑鄙、狡猾,有着笑面虎外号的那个混蛋家伙。”他对她介绍道
“喂,我有欠你钱没还吗?这样介绍人的!”任允翼忍不住大声抗议。
“这位美女是我老婆孟芋苹。”没理他的抗议,易子赦继续为双方介绍,“还有,你讲话小声点,不要这么大声会
吓到孩子。”“哈!哈!”任允翼嘲讽的大笑两声,“你这个大声公自己讲话像在打雷,还敢要人讲话小声点?你这家伙到
底知不知道——”说着,猛一顿的露出一脸错愕的表情。
孩子?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孟芋苹,随即又迅速的移了开来。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
“哪来的孩子?”他问道。
“在我老婆的肚子里,她怀孕了!”易子赦遏制不住兴奋的大声宣布,高兴到都快要飞起来了。
早上醒来,他一如往常般的想给老婆一个早安吻,没想到她双眼一睁,手一伸,迅雷不及掩耳的就将他整个人推倒
回床上,害他顿时有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以为老婆想对他怎样。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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