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到这,我忍不住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刚刚你们提起的三宝?可是崇山白云道观中的三宝大师吗?”
“咦?这个你也知道啊?是了,我瞧你这打扮传真怎么跟上面的小道士一样啊?难道你也是崇山白云道观的小道士?”
李丫头一脸惊讶目光连续扫视了我几眼后,她忽然大叫起来,“哎,表姐,他果真是道士耶。我特么的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啊?真是……”
“你真的是道士?”章台柳瞬间减慢了车速,侧目看了我一眼。
我点头:“嗯,我从小就在崇山的白云道观中长大,可以说是道士吧。”
从我懂事以来,师父一直都很尊重我的意见。他老人家常说,我是他包养的孩子,会尊重我的意见,至于以后我是否会修身从道,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尊重我的选择。
所以在道观中,师父老人家并没有要求我跟他们师兄弟那般刻苦修身习道,一切但凭我的喜好。
“那你认识一个叫三宝的大师嘛?”
在我愣神的时候,章台柳接着问道。
“当然认识,他是我师伯。”我笑着回道。
三宝师伯在道观中,他历来都是神出鬼没的。即使从小我长在道观中,但见过他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常年外出游历的他,话说回来,我已经有多年未见过他了。
“这下可好了。”李碧螺一脸激动盯着我看,“哎,那个小道士,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那个三宝师伯,他去呢哪里啊?我们去何处能够找到他?”
我面色一愣,摇着头,“其实我也是多年不见他了。至于师伯现在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
“切!真是浪费感情。”
李碧螺白眼一翻,灿烂的一张笑脸立马冷了下来。
“我能问一下,你们找我师伯,有什么事情吗?”直觉告诉我,此两女必定是有故事的人。
从刚才短短接触下来,我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章台柳印堂上竟然是凝聚着一缕淡淡晦气。
此晦气的颜色很浅,并非是主凶之兆。
那时候我就疑惑了。
章台柳天庭饱满,面相属旺运,可是为何她的印堂上会凝聚着一缕晦气?
故而我琢磨着,料定她印堂上的那一缕浅浅晦气,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亲人所为。
果真不出我所料。
“哎,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妈在半年前患了某种疾病。她时而昏睡,时而又清醒过来。可是她的清醒时间很短暂,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昏睡。所有医院我们都检查过了,他们医生最终也没能给我们一个明确诊断。唉……”
第3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章台柳悠悠叹息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说:“从朋友那我听说了三宝大师的一些事情,于是我就估摸着,我妈妈之所以一直昏睡不醒,是不是因为……所以这便是我要找三宝大师的缘故。而崇山的白云道观,我听说三宝大师的道法很厉害,我就想试试,看看能不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听闻此事,我心中甚是觉得怪异,正要开口说话。
忽然间车厢严重歪斜了一下,然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碰声响。
凭着直觉,我心中暗暗一想:应该是爆胎了。
尔后。
章台柳打开车门下车,少卿,只是听见她一声叫嚷:“糟糕了,是右侧轮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扎破了。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该怎么办啊?”
我随之也是下了车,检查了那被扎破的轮胎。很明显,轮胎是被一枚长钉子给扎破的。
问题的关键是,在此荒芜的国道上,马路上怎么会有此如此长度的钉子?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遗弃”在此的了。
“哎,那车胎还能修不?”
我刚是检查完毕,李碧螺马上对着我问道。
我立马摇头:“修不了。”而且我也不会。我心中立马加了一句。
停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想或许在前方不远处,应该会有个修车铺。”
因为前面的不远处,我眼尖又是发现了同一样的长钉子。
妈蛋!
必定是哪个昧着良心的混蛋故意再次路段布局下的“故障”了。
现在的人心不古啊,我算是领教到了外面人性的险恶。
怪不得师父老人家最终决定把我“赶出”了道观,说是要让我历练外面的社会,不如更加贴切的说,是让我赤果果的跳入到这个五彩缤纷的大染缸中磨练。
轰隆的一声。
无端打了一道闷雷声,惊扰了彼此。
我闻声看去,眉目不由得深深一宁。
蓦然发现了东方角方向然然升起了一股怨气,形同乌云密布,形式有些严重。
话说紫气东来可是祥兆。但问题现在是怨气东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呀,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打雷了呢?”李丫头一脸迷糊模样。
至于我为何能够突然间发现东方角的“怨气”,那是因为在我十岁那年,师父给我开了“天眼”。
以致我能够看见常人一般都无法见到的东西。
瞧着情况有些不对劲,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的上空,顷刻间就被一层乌云给遮住了。刮起了大风,似乎一场暴风雨立刻降临。
我立马对着他们说道:“章小姐,你们赶紧回到车上去吧,眼看就要下雨了。”
“可是这车子……总得需要找人来修理啊。不然,我们下午是没法赶回江城的。”
“对呀,这车子的轮胎若是不找人来修理,我们怎么回去嘛。”李碧螺马上附和。
看样子,她们两姐妹并没有意识到东方角那“怨气”即将扑面而来的严重性质。
不过目前,我又不能跟她们说明其中的缘由,而是对着两女劝慰道:“这天气你们也是看见了吧?依照现在的气节不过是六月中旬,旱天打雷,一旦降雨的话,那必定是酸雨,万一被你们酸雨淋湿了,这对于你们女孩子的皮肤而言,可是很不好的。说不定会……”
“哎呀!你真讨厌!不要在说了,哪有你说的那样恐怖?表姐,我们还是上车吧。”
尽管李碧螺一脸抱怨,可她很快就携着章台柳上车了。
见到她们上车,我心中一直绷着的根弦,总算安心下来。
随后,我也上了车,马上对着她们吩咐道:“赶紧把所有的车窗户都关闭起来,要尽快。等会儿,无论你们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下车,也不要把车窗户给打开。”
“全部关闭车窗户?这得有多闷啊?会窒息死亡的。”李碧螺可是不愿意了,她对着我翻翻白眼,满脸神色不满,“哎,你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忽然间赶我们到车上来,又是这吩咐,又是那不允许的。你到底想要赶什么?莫非想要抢劫我们吗?”
轰隆的一声!
天空一道雷声静止打下,直直劈在了车后方的一片小树林。嗤嗤冒起的一团火球,这会儿,车厢中完全安静了。
“天啊!刚刚那是……”李丫头且是完全哆嗦话也说不利索了。
“旱天雷,本来就不正常。”我淡淡说道,挑动了眉目。
却是发现章台柳正在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你是不是已经提前预知到了那发生的事情?不然你怎么会……”
“不是。”我笑着摇头,掐断了她的话,“我可不是神仙,哪能掐指会算呢?”
其实,我心中早已经有预测,但不是后方中的那一道雷声。
蓦然间,霹雳哗啦的一阵阵豆大雨点狠狠砸在了车窗上。
“哇!好大的雨点啊。要是现在能够下车到雨中走一回,那该有多浪漫啊……表姐,不如我们……”
“绝对不行。”
我知道李丫头想要干什么,立马恶狠狠打断了她的话。
李碧螺眼珠子一瞪,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哼!关你什么事?你对我来说,你就是个路人甲,蹭我们车的。你凭什么干涉,又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嘿!小丫头,你若是不想死的话,那就下车好了。”一直窝在车上的阿哐,他对着李碧螺扯出了一抹冷笑。
我心头微微一愣,原来这小精怪也是嗅觉到了空气中那飘动着那股不寻常的味道了?
我还是小看了他。
“什么小丫头?你个破孩子,毛都没有长齐吧?你在乱叫一声试试看?”
李碧螺的如此“任性”,瞬间让我倍感头疼起来。
正如她刚才的话,我不过是个路人甲,真的不能在对她说什么了。
车厢中的火药味越发的凝重。
“碧螺,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吧。”
章台柳眉目微微一蹙,示意着李丫头不要在胡闹。
却是那会儿,车窗外忽然响起了“笃笃”敲击声。
我面色顿时一寒而下,对着她们嘱托道:“记得我刚刚说的话,不管等下你们听到什么,都不许下车,更不能打开车窗。阿哐,你帮着我把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刚是发现那一团“怨气”团时,加上轮胎上的凑巧爆胎,我已经知道,我们着“道”了。
“哼!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么?你难道没有看见那个敲车窗的老头么?看他那么可怜,我想他应该是来避雨的吧?表姐,不如我们打……”
“不行。”
我再度恶狠狠打断了李丫头的话,“章小姐,你们听我一句劝准没错。不要下车,也不要打开车窗户。我下去了。”
“好!我们听你的。”章台柳点点头,算是答应。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其实李丫头所不知道的是,她只是看见了车窗外面的老头一直在敲击,可她并没有发现杵在老头后面的黑压压一片黑影晃动。
竟然是一群冥魂?
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刚死不久?三五成群结伴而来。满身戾气,几乎要将附近一片生物给全部吞噬。
我下了车,重重关闭了车门。冷眼盯着他们,“老人家,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们并不是有意要阻挡你们的黄泉路,只是我们的车子刚好爆胎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杵在了路道中央?挡了我们的道?”
老者面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迹,形同他脸上贴上了一块蜡皮面具,阴森,冰冷。尤其是那一双空洞,茫然的眼眶。
阵阵叫人头皮发麻。
这突然间跟他们发生了“撞煞”,并非是我们的意愿。
我定了心神,继续说道:“并非是我们有意要阻挡。你们走你们的黄泉道,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希望老先生能够网开一面,不要生出事端。我会为你们超度,也好保你们……”
“呸!谁让你来假惺惺的装作好人?你们阻挡了我们的道,那就不要怪我们了。我要你们跟我们共赴黄泉路。你们意下如何?”
人死形同灯灭。
跟前这一群冥魂,他们竟然能够形体不消散,想必他们在临死之前,胸中必然是凝聚一口气吊着,不然他们哪里来的这般重怨气?
我马上笑着摇头:“我看还是不用了。本来撞了你们的煞,我们已经够倒霉了。居然老先生如此冥顽不化,那就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我随之念起了“驱魂咒”。
是魔,是妖,是鬼,它们都无法阻挡。
我好言相劝,它们反倒不领情,那就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我方十一秉着的理由,便是这么简单。
第4章 辟邪后又遭遇讹诈
“哼!你小子找死。”
老头面色忽然一拧而起,探开双手就对着我的咽喉切来。
次奥!
我竟是想不到,原来只是吊着一口气的冥魂,他居然会强大到如此地步?连我的“驱魂咒”都奈何不了他?
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本能身子一矮下,往后一蹿开,才是堪堪避开了老头切来的双手。
“呵!小子,有两下子嘛。”
抓了一个空位,老头一张煞白脸僵硬扯出了一抹阴笑,“怪不得你小子敢阻我的道,原来真有几分本事。”
“那是当然。不过你错了,我并非挡你你们的道,而是情非得已。”
“哼!好个情非得已。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小子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阴气忽然一动,老头子立马对着我探爪扑来。
老头这一扑,对于我而言当真是非同小可。
道家有言,若是被邪祟抓伤,非常麻烦。形同被粽子抓伤了,然后必须得需要糯米水浸泡般的繁琐程序。
因此在老头一扑而来的时候,我立马就躲开了。
随之,我覆手一翻,无比急速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了一道黄符。
此符叫“诛邪符”,对付一般的小罗楼邪祟是搓搓有余的。
而且此“诛邪符”乃是出自师父老人家的手笔。他的道法在我之上,因此凝聚在此“诛邪符”上的威力,可想而知,可不是一般的小罗楼邪祟能够抵挡得住的。
我将手中的“诛邪符号”乘空一掷而出,对着老头打了过去。
嗷!
瞬间老头发出了一声凄厉叫声,此邪祟立马被反弹了出去。
“好个狠毒手段!小子!今天算你们走运。来日方长,我会找你们算账的。哼,我们走。”
老头一声暴喝,一阵风呼啸离去,连同那一片阴影。
呼!
我重重呼出了一口气,总算将此难缠的邪祟给消除了。
对于那邪祟离去时放出的“威胁”,我根本不会方在心上。
特妈的,活着的人都不怕,还忌惮他们死去的人么?
无非是一群孤魂野鬼死前的不瞑目,何须忌惮之有?
大雨随之骤停,天空立马放晴。
不能不说,这当中发生的现象,既是惊悚,又是诡秘。
一直在车上的章台柳,李碧螺她们随之也是下了车。
李丫头一直盯着我看,撇撇嘴巴说道:“哎,你刚才跟那个老头怎么就打起来啦?不过后来那老头他怎么就跑了?”
“是啊,他若是不跑的话,接下来就没有机会了。”
机会我已经给过他们一次了,如果他们执意要冥顽不化,那么我必然会将他们通通给灭掉。
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他们破坏了这自然规律。
天道循环,由不得他们放肆。
“你没事吧?瞧你衣服都湿透了。”章台柳显然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关心。
我笑着摇头:“没事,你看我这么壮,无非就是淋点雨水,算不了什么。接下来,我们也该去修车了。”
前方中,偌大的一块修车铺牌子,若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在下车的时候,我早就发现了。
只是心中很疑惑,明明是干干净净的路道,马路上怎么会有钢钉?
而且还不单是一枚,我来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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