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壮却叫锦月的反应吓着了,锦月的这副模样他见过,可他不懂锦月怎会对他露出这副模样,想到当日在恶魔的屋子里见到的情形,禁不住浑身一阵颤栗,赶忙便要退开。锦月发觉自己靠着的这具身体有要离开的迹象,不由急了,双手抱住丁壮的腰,小嘴一张竟隔着衣服含住了丁壮的一只乳头,唾液沾湿了衣服,牙齿轻轻咬住了乳头,舌尖却极尽挑逗的绕着乳头来回舔。
「啊!」
丁壮惊喘一声,便要推开锦月,刚抬起双手,便觉着锦月在他的乳头上用力一吸,便像将他全身力气都吸走一般,身体顿时软了,两只手也无力的垂下来。他不明白是怎的回事,只能又慌又惊地叫道:「锦、锦月兄弟,你……你……快放开……」
哪知锦月不仅没放,更借势将他的衣服解开,右手捏住了他另一只乳头,揉揉捏捏,口中含糊道:「丁大哥,你教教我罢……我和湛星怎么做爷都不喜欢,爷日日招寝你,定是喜欢你做的,你怎么对爷做的,便对我也做一回……」
「没有……我没……没……」丁壮拼命摇着头,越是想推开锦月越是无力,他心里又是慌又是恐,却又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只觉着一股热流从下腹升起,那地方竟是有些硬了。
「丁大哥,我这么做你若喜欢,便教教我罢,锦月求你了……」
「我……我不……不喜欢……锦月兄弟……你放开……放开……大哥求你放……啊!」这最后一声惊叫,竟是锦月扒开了他的裤子,一口含住他那话儿,炙热湿润的口壁紧紧包住了那里,随着锦月技巧性的含吸,越发地胀硬起来,不多久,便再禁不住快感的蔓延,在锦月的口中射了出来。
锦月抹去从唇边溢出的白色液体,抬起头来缓缓道:「丁大哥,你看,你明明是喜欢的……」
「不是的……我不是喜欢的……不是的……」丁壮猛烈地摇着头,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你、你是我兄弟,不是我……我媳妇儿……不是的,我不是喜欢的……不是的……」
锦月怔了怔道:「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媳妇儿才能做的,丁大哥,你伺候了爷这些日子,难道还不知道吗?」
「爷?爷!爷……」丁壮隐隐听得锦月提到了爷,口里喃喃地念了几声,猛地缩起了身子,却发起抖来,「不……不要过来……不要……爷,您饶了小的……您行行好,放了……放了小的……小的想回家……小的想回家……想回家……」
「丁大哥?丁大哥……你怎么了?」锦月觉着不对,赶紧扑过来,抱住丁壮,见他满脸的惊恐,已是神智不清的样子,锦月被吓坏了,连忙在丁壮的脸上拍打,「丁大哥,你快醒来,快些醒来,锦月错了,锦月知道错了,你快醒来,锦月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呜呜……」
锦月拍打了许久,丁壮才渐渐回得神来,看锦月在身边眼睛都哭得肿了,他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锦月怯怯地看着他,见他不说话,便又埋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丁大哥,你莫生我气,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生你气……」丁壮闷着声,「我气我自己,你明明不是我媳妇儿,我却……却还……」
锦月抬了抬眼,突地想笑,却没敢笑出来,道:「丁大哥怎的不懂,只要是男人,便没有能抵挡我这手段的,除了……除了……」除了爷之外,他本想这么说,想到先前丁壮先前听到爷的反应,便没敢说出来。
「是这样么?」丁壮懵懵懂懂,他一直当这事是只能和媳妇儿做,和别人做便是不对的。
「丁大哥,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吗?」锦月听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又是怎样讨得……讨得……喜欢?」
丁壮的脸白了白,好一会儿才道:「谁、谁会去讨那恶魔的喜欢,我心里怕得紧,躲还来不及,不晓得你又怎的想去讨那恶魔的喜欢?」
「恶、恶魔?」锦月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丁壮说的是爷,不由很是惊讶,「你怎的会说爷是恶魔?其实在我和湛星的眼里,爷比很多人要好多了,湛星还很喜欢爷。」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我和湛星自小在妓馆,看得很多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可是脱得衣来,一个个比谁都狠毒,馆里好多姐妹,竟是被他们生生折磨死的。爷到妓馆来的那日,正是我和湛星还有其他十来个人的开苞日,我们被摆在台子上等人来喊价,爷买下了湛星,可我却被另一个以凌虐手段出名的爷买下了,湛星晓得我这一去定是没了活路,便求爷把我也买下,当时爷脸上带着面具,眼神冷冷的,很是无情的样子,湛星虽求了爷,心里却没底,只当是尽了力,却想不到爷虽不吭声,竟真把我买下了,那可是两倍于湛星的价钱,我根本不值那价钱。湛星见爷真救下了我,心里感激,那时便有些喜欢爷了。回到园子里,爷虽没宠我和湛星,可他应了要给我一把瑶琴,给湛星一屋子的书,却真是给了的。我和湛星在园子里受尽白眼,其实爷都不知道,因为园子里的事都是两位夫人管着,爷从不过问。我想学着讨好爷的手段,不过是要帮湛星多招些爷的注意,湛星是真的喜欢爷的。」
丁壮听他这般说,脑中便想起当日扭伤的脚的秀美少年来,道:「那、那恶魔把你们扔出窗子,他……湛星他还喜欢吗?」
「爷是习过武的人,他虽扔了我们,可用的是巧劲,我们也没伤着哪里,只怪我们不能讨爷的喜欢,爷若真狠心,便是将我们扔出园子了,我们都是没本事的人,出了园子除了再去卖身子,便没有活路可走。现在的日子,总还是比以前好过些。」锦月边说边看看丁壮,又道,「丁大哥你以前定是没见过真正心地歹毒的人,爷或许是冷漠了些,只凭自己的心思做事,却不是真的恶人。」
丁壮却只是摇着头,想起那恶魔做过的事,仍是浑身寒颤,过了许久才道:「若他真的放我回家,我……我便不当他是恶魔……」
锦月叹息了一声:「丁大哥,旁人讨都讨不来爷的宠,你却偏不要……」
这天夜里,行过那事之后,丁壮便因力竭又昏睡过去,他这样子已有些日子,只是近来昏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夜夜不间断的床事使他的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苏寒江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手搭上了他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他的命便没了。
良久,手没动,苏寒江却悠悠一声轻叹,他栽了,对这具身体,他是食髓知味,乱情诀早在半月前就已解了,可这人,他既舍不得杀,也不想放,打从修炼冰心诀后,他还不曾这般犹豫不决过,明知这人留着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却仍是留下了。一向不曾注意过身边的人、事,却发觉了这人的日渐消瘦;从不曾在床事过后,让谁还留在他的床上,可他却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这人已不止一日两日,这种感觉太陌生,陌生到他不晓得该如何对待。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苏寒江收回了手,知道他要醒了,这人即便在昏睡中,也睡不安稳,一翻身便醒,眼还没完全睁开,习惯性地就下了床,套上衣服便逃也似地离开。往日都是这般,可今日不同,苏寒江就坐在床边没动,丁壮起身下床,便一头撞进了苏寒江的怀里,他一睁眼,见那恶魔的脸近在咫尺,一下子惊白了脸,一边往后缩,一边颤着声音:「爷……爷……」
苏寒江见丁壮仍如刚来时一般的恐惧,便想跟这人说说话,可他本就不是多言的人,这一时间竟不知要跟这人说些什么,自打遇见这人,他还没跟这人说过几句话。
丁壮见那恶魔坐在床边,既不动,也不说话,他心里恐惧,不敢多留,便沿着床角往床下爬,却不料那恶魔忽地逼近,盯着他的脸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原来,苏寒江想了这些时候,却发现自己连这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回、回、回爷的话……小的……小的叫丁、丁壮……」丁壮想逃,可背后顶着床边,无处可逃,只能战战兢兢的回答。
「爷真这么可怕吗?」苏寒江摸摸自己的脸,只觉得奇怪。
丁壮下意识地点点头,猛觉不对,又慌忙摇头,只怕触怒了这恶魔。
苏寒江看他惊若寒蝉的样子,瘦得快没人形的身子已缩成了一团,心口不知为什么一阵气闷,又问道:「玉竹说你近来都没好好吃饭,是嫌不好吃么?」
丁壮只是摇头,不晓得这恶魔今日怎么了,竟对他问东问西。
「那你为何不好好吃饭?」
丁壮偷偷瞥了瞥苏寒江的脸色,看不出喜怒来,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答道:「小的……想……想回家……爷,您、您答应要放……放小的回家……」话没说完,便见苏寒江的面上一沉,丁壮吓得立时噤了口,不敢再说什么。
苏寒江的脸沉了好一阵子,猛地起身走到桌边坐下,道:「你下去罢。」
丁壮如蒙大赦,赶紧套上衣服,出了屋。苏寒江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一掌拍在桌上,怒气渐渐浮上脸,这人的性子,实在是不讨喜之极。
却说丁壮,直到回了夜昙院,想想那恶魔今夜的反常,仍是觉得后怕,一夜没睡着,第二天刚刚爬起,玉竹却又来传话,爷招他一起用餐。丁壮当时就愣住了,连玉竹看他的眼神已从鄙夷转变为妒羡也没察觉。一起用餐是啥意思,就是跟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在园子里,有这资格的只有苋兰院的两位女主,丁壮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一个男宠,比园子里的下人都不如,现下竟跟女主们有了同样的资格,便证明爷确确实实是宠极了他,这园子里再没人敢对他不敬了。
丁壮不知那恶魔到底在想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玉竹又来到恶魔住的清蟾院,这是他第二回在大白天到这地方来,却比上回更惊惶。待进了屋子,才发现不止那恶魔坐在桌子前,还有两个年轻女人,一个一身青衣,一个一身红衣,都是美丽得耀人眼的女子,看得丁壮一愣,心下里竟不自禁地跟自己的媳妇儿比较起来,明明是这两个女子更好看,怎么他却始终觉得媳妇儿最合他的眼呢。
玉松和两个丫环侍立在一旁,看丁壮发愣的样子,忙道:「丁壮,还不快给爷和两位夫人行礼。」
丁壮一惊,赶紧跪了下来:「小的……小的给爷和夫人见礼。」
「起来,坐下罢。」
丁壮抬起头来,望着那张桌子,怎么也不敢坐到那里去,玉松走过来,一把拉起他低声道:「爷让你坐便坐,可别又惹爷生气。」昨夜苏寒江拍在桌上的一掌他可听得清楚,当时就把他吓得老大一跳,进屋一看,桌面都裂了。
丁壮这才战战兢兢坐下,低着头也不敢再看那恶魔和两位夫人。
青桃、弱红早就知道爷有了新宠,还是个男人,只听着说长得不怎么好看,本想着再不好看也应有几分姿色,却不料竟是这么个脸色蜡黄、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男人,当下心里跟打翻了五味坛似的,什么滋味都有,虽在爷的面前不敢表露出来,可面上还是不大好看了。
「开饭罢。」苏寒江冷冷地一声吩咐,便有丫环将桌上的盒盖都掀了起来,食物的香气顿时溢满了屋子。
若在以往,青桃、弱红在这时候都要抢着给苏寒江挟菜,她们平时都不得见爷,只在一日三餐的时候才能跟爷说说话,可今儿有丁壮在场,要她们在这男人面前做出邀宠的姿态却是不愿了。
丁壮勉强扒了一口白饭,怎么也咽不下去,他即便不抬头,也晓得他实在不该坐到这桌上来,便要放下筷子,忽听得那恶魔冷冷的声音传来:「把饭都吃了,不许剩一点。」丁壮骇得手一抖,埋着头赶紧扒饭,心里却忽地想起昨儿夜里恶魔问他吃饭的事,该不是这恶魔要盯着他好好吃饭?可……可这恶魔为啥要这么做?
玉松在苏寒江的示意下,取过一只小碟,夹了满碟子的菜放在丁壮面前,道:「爷让你把菜也都吃了。」
饭是香喷喷的白米饭,菜是从来没吃过的好菜,本该是美食,可丁壮却吃得痛苦,偏又不敢不吃光,好不容易终于熬到用餐结束,正想着解脱了,那恶魔竟又要他陪着到园子里散步。
待两人走后,那位弱红夫人气得直跺脚:「爷这是怎么了?他怎的要那么一个人陪他?」
青桃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咱姐妹两个这回可要成笑柄了。」两个江南有名的美人,竟输给了一个丑得要命的男人,以后在园子里怎还抬得起头来。
「我就不信,爷能宠他多久。」弱红夫人恨恨地走了。
青桃夫人望着苏寒江离去的方向,眼里有了一抹担忧,爷可是出了什么事?自几个月前爷回来,便有些不对劲了。
在园子里众人的眼里,丁壮是飞上了枝头的凤凰,尽管他长得跟连只公鸡也不如,或许在普通人中丁壮可以归类为老实可靠能干活的一类,可作为一个男宠,他完全不合适,偏偏在满园子好相貌的人里,只有他被爷宠上了天。进了园子不到三个月,爷便吃饭带着他,散步带着他,看书的时候让他在身边待着,写字画画的时候也不让他离开,晚上睡觉更不用说,从不留人过夜的爷竟让他在爷的床上一睡到天明,这些人在暗地里妒羡的同时,也不禁为爷扼腕,爷这般神秀品貌的人物,怎的就看上那么一个粗人?
谁又知道丁壮的痛苦,吃饭的时候要面对一个恶魔和两个对他横眉竖目的美人,一口饭含在嘴里怎么咽得下去,可是又不能不吃,那恶魔冷冷的一瞥便能让他发颤,身体比寒冬腊月里还要冰冷。
散步,园子的景色如诗如画,可丁壮哪是会欣赏的人,他的身子不比从前康健,能勉强跟上那恶魔的步伐就已经不错了,还要注意不能离太近,也不能落太远,太近了自己害怕,太远了又要被那恶魔用冷眼瞥来。
那恶魔看书的地点,有时在屋子里,有时在园子的某座亭子里,七、八月的天气可不是一般的热辣,那恶魔似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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