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是这样照顾前男友的,可是她的心里却将韦佐柏说的那句「妳真的不会和男人相处」的话收进心里。
好吧!她的初恋就是前男友,从恋爱、相爱都是前男友主导,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情趣。
所以,对于韦佐柏和前男友。。。。。。或许对全天下的男人而言,她真的是一个很无趣的女人。
她的圈子太小,不懂得玩乐,只懂得过着平凡的生活,一步步的往自己订下的目标前进。
就算日子过得无趣一点也没关系,因为日升日落又是一天,不是每一天都是这么精采。
分手不是一件令她难过的事,而是前男友那种自私的抛弃,以及故意伤害她,才教她彻底难过。
也开始让她自省所有一切。。。。。也却步。
男人,她真的不懂。
对他好,他会珍惜吗?她想问眼前的他。
两人一开始见面的针锋相对,到最近的和平相处,以及偶尔的视而不见。
在他的眼里。。。。。或是看在身为男人的眼中,她真的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吗?
「妳长得还满可爱的。」他朝她露出一抹傻笑。
这句话像是一颗气球突然在她面前爆掉,砰的一声,令她整个人回神过来。
「你。。。。。」她在他的眼底、男人的眼里,她算可爱吗?
他笑得很无邪,添加他那张好看皮相的魅力,又像个孩子般的真诚,非得要令她相信似的。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却是第一次让她厌到和谐。
平时两人的剑拔弩张尴尬气氛似乎不见了,取代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和平。
原来,她和他之间,也可以相处得很和平。
他看着她许久,像是欣赏一个好看的娃娃,看着看着,他的眼皮不听使唤的又闭上。
这次,他睡得很安稳,趺进了寂静的黑暗之中。
一直到窗边的橘霞落入西边,他的烧渐渐退了之后,那小小的脚步声才离开他的房内。
***
是梦吗?
韦佐柏整整睡了一天,像是脱胎换骨般之后的清爽,没有前几天的不适了,虽然喉咙还有一些吞咽的疼痛,但比起昨天,他真的好多了。
而且他好像在梦中梦见他的女佣,寸步不离的待在床边照顾着他,还很温柔的问他想吃一些什么。
咦?明明是梦,却是如此的真实。
他坐在床上,看看空荡的房里,四周没有什么变化,一样是相同的摆饰,只是他的床边多了一条自他额上滑落的毛巾,以及枕下的冰枕。
他看了看,原来那是退烧用的冰枕。
这么说起来,他以为自己作了一场梦,但其实是他病得迷迷糊糊的现实?
尽管他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被改变,可是他却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
原本他的房间是古龙水的味道,现在他嗅起来,却被一股薄荷味给占据。
他拢眉,最后觉得这股味道虽然好闻,却又带着熟悉。。。。。
是她,安妙映,这股凉爽的味道就是出自于她的身上。
他以为自己防守得很好,自大门至每个角落都存在她的味道,他剩下的堡垒就只剩下他自己的房间。
所以他告诉她,不必清理他的房间,那是他唯一可以固守的地盘。
但昨天,她侵略了他剩下的领土,而且还攻陷了。。。。。
该死!他暗骂一声,他以为是梦中的情节,没想到却是现实的剧情,就连梦中那张清秀温柔的脸,也不是作梦了。
他微愣一下,双手握紧成了石拳,心里有千万种的复杂情绪无法言喻,更找不到任何的字句来形容。
明明是个文艺青年,脑中却像打结般,比他卡稿时更加紊乱,理不出任何一丝的 头绪。
他想,她成功蚕食了他的生活每一个角落了,竟然让他觉得她的存在是必然性。
少了她,他好像开始会觉得慌忙。。。。。
不!他现在就觉得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韦少爷,你醒了吗?」柔嫩的声音在外头传进来。
这声音就像一巴掌,将他狠狠的拉回现实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声音突然落进他的耳里,也敲进了他的心中,像一只大钟,声音回荡不去。
「醒了。」他瞪着门板,开口回着。
门外的安妙映端着早餐,开门踏进他的房里,见到他已经醒来坐在床沿。
他的目光自她一踏进房里之后,就像强力的黏剂黏在她的身上一直跟随不离。
她将早餐放在一旁,来到他的面前,很自然的伸出小手抚向他的额头,想要看他是否完全退烧了。
「嗯!退烧了。」她很自然触及他的体温,可一低下头却见他拿着一双黑眸凝视着他。
不知为何,两人的双眸一对上,她的手便缩了回来。
他的眸光今天带着炽热,像是一道要贯穿她胸口的火柱,直捣着她心底深处。
顿时,也让她退后几步。
这一退,那令人凉爽的薄荷味又钻入他的鼻息之间。
就像一只蚂蚁,不断往他的心里头爬着、钻着,还在他的心里筑了巢窝,聚集着令他混乱的情绪。
「是妳。。。。。一直在照顾我吗?」他声音瘖?的问着。
她望了他一眼,很快的点头, 「这屋子就你和我,难不成有第三人照顾你?」
他病胡涂了吗?问了这么一个笨问题。
对啊,这屋子就只有他和她两人,不是她,还有谁呢?
韦佐柏懊恼的握紧拳头,没想到自己连逻辑都出了问题。
「谢谢妳。」他望着她,嘴巴第一次很诚实的道谢。
证明昨天不是一场梦,那么她一整天几乎都随侍在旁不离步,他确实是欠了她一个恩情。
她大可以不要照顾他,直接将他丢进医院就好,但她却尽心照顾他,令他心里有某种感觉正在作祟。。。。。
该死!又来了,他的眸光竟然一直盯着她瞧,在脑海里拚命想象她将眼镜拿下来,以及随意将那束头发解下。。。。。想象她其实是一名风情万种的女人,只是缺乏了改进。
「不客气。」不知为何,他那双炽热的黑眸,令她有些不安,「我煮了一些干贝粥,以及榨一杯柳橙汁,还有昨天医生开的药,用完早餐要记得吃。」她别开目光,有耐心的说着。
「谢、谢谢。」他敛回眸光,不知为何,心竟然多跳了一拍。
该死!他心跳为什么会加快许多,连同耳根子也火热起来?
不但他感觉两人之间有丝微变化,就连她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以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
然而他们彼此却不知道被改变的氛围是什么,只知道对方都起了一些变化,就连他们自己本身,也变了。
变得自己的眼中多了平时看不见对方的感觉,就像被触动的电铃,警铃大作让他们无所适从。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回神, 「我等等再来收盘子。」然后,她很悲哀的逃走了。
在他的面前,她像是个自卑的女孩,总是要筑起一面高墙。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并不是那么不好相处,她只是不懂怎么和他相处罢了。
被识破心事的她,在他面前总是要伪装,直到崩溃才选择逃离他的面前。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
不敢承认,在心里有一处已经为韦佐柏这个高傲的男人。。。。。心动了。
***
心动吗?
韦佐柏以为一已是因为病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但是大病初愈好几天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这病,病得很重。
尤其他只要见到安妙映,他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目光一直追随在她的身上。
但要是与她对上眼,他又像是偷窥的小贼,很心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栘开双眼。
这样的情形持续奸几天了,连他的稿子也写不下去,只能盯着自己的笔电屏幕,一点写稿的感觉也没有。
他的流氓责编则是每天塞爆他的手机,语音信箱总是留着一句话--
「干,你最好在月底给我交稿子,要不然我马上撂兄弟,将你盖布袋绑回台北!」
一成不变的恐吓,不腻的每天重复。
他也很想交稿,但是遇上她,他的度假计划不但被打乱,就连写稿的感觉也随着他的思绪紊乱。
总以为男女之爱是先建立于性爱、金钱上,头一次,他觉得男女之爱也可以很单纯。
例如,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那娇小的女子,也窝在另一张沙发上,优闲的看着她的小说。
下午的气氛,好得不了。
而且这画面安静得令他享受,第一次有女人陪在他的旁边,是如此宁静安详。
不同于以前的女伴,在他身旁不是要求逛街,就是要求在床上大玩摔角,然后验收他平常健身的成果。
他很能满足女人的需要,也懂她们要的是什么。
但他唯一不懂的女人是--安妙映。
她给他的感觉太过宁静,也太过成熟,总是静静的待在你身边,若无心,是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可一旦发现她的存在之后,就像中了毒瘾般,怎么去除,也戒不掉,就像现在的他--只能愈沉愈深。
安妙映正在静静当著书虫,啃着最新出版的畅销小说,却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一道目光正在看着她。
她从书本里抬头,正好捕捉到韦佐柏的目光。
好奇怪,自他生病之后,他就会拿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自那天起,他晚上就不曾出门了。
每到晚上才更诡异--
不看电视的他,竟然每天准时坐在客厅,与她一同观看HBO的影集播放。
偌大的空间多了他,彷佛也多了莫名沉重的气压。
不过她适应很快,与他一同看着影集,两人看到好笑的地方还会同时笑出来。。。。。
不约而同的默契与感受,有时也让双方愣了一下。
不过,时间总是会磨合他们之间,以往的针锋相对,似乎渐渐成了包容,互相知道对方有时候只是有口无心,并不是真的要故意找麻烦。
「做什么?」
她说话就是不经修饰,直接而命中他的心。
他目光移回不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晚餐。。。。。」
「想吃什么?」他大少爷最会挑食了,一下不吃这个,一下要吃那个。。。。。。不过,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不会把东西剩下。
「为了谢谢妳前几天照顾我,晚上我请妳去餐厅吃饭,好吗?」他语气有着诚恳的邀约。
「吃饭?」她一脸惊诧,意外他竟然会邀约她。
「赏睑吗?」他还莫名紧张起来,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怕遭到她的拒绝。
她睑一红,不知为何有种羞涩的心动。
「刚好今晚海滩那儿要举办音乐祭,我们可以去听听歌。」他在心里默念着:求求妳不要拒绝我。。。。。
她咬唇,不知受到何种的蛊惑,樱唇微张,「好。」
本能教她点头说好,因为她无法拒绝他。
原来,她无法否决彼此之间的感觉正在变质。
于是,她答应他的邀约,也默认她的心正为他悸动了。。。。。
一发,不可收拾。
第五章
她很久没有约会了。
答应韦佐柏邀约的安妙映,正在房里犹豫该穿哪一件衣服。。。。。
只是她打开衣橱,发现自己清一色都是T恤、牛仔裤,没有一件女人味的衣服。
这种日子有多久了?安妙映懊恼的问着自己。
这问题的答案,她一点也答不出来。
但是现在问题却迫在眉睫,她看着满橱的牛仔裤以及t恤,竟然觉得有些惭愧。
没想到她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只求轻便为第一。
现在她后悔了,原来要跟「有感觉」的男人约会,居然让她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该怎么办才好呢?她有些丧气,而且她好久没有跟前男友以外的男人约会过,连同性友人的聚会她也很少参加。
或许她不应该答应韦佐柏的邀约,尽管她不得不承认他开口要与她约会时,她的心确实足为他狂跳个不停。
自他开口邀约到现在,她的心还是狂跳不止。
只是约会的时间快到了,她竟然找不到适合的衣服。
最后,她只好穿了老样子的搭配,T恤加上牛仔裤。
最大的差别,就是平常盘起的头发放了下来,一头微鬈的长发平顺的拢在她的肩后。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拉拉平凡到不行的t恤,以及看上去有些旧款的牛仔裤。
这时,她女人的天性像是苏醒过来,原来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如此的平凡不起眼。
她终于有了自觉,以往觉得方便的生活,只是对自己的随便。
女人的青春其实是很短暂的,却在她的蹉跎之下渐渐失去最华丽的时光。
猛然发现时,她已经像是一朵逐渐在凋零又枯萎花朵。
可是现下要她临时抱佛脚好像也来不及了。
她看起来整齐干净,但就是少了那么一点惊艳。
当她踏出房间时,韦佐柏已经在她的房外等她。
「好了吗?」他望着她全身上下,还是一袭简单的服装。
他想,看来她真的是走简单又淳朴的路线。
「嗯!」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困窘。
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不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如今,她却莫名很在意韦佐柏是如何看待她。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栘,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嫌弃,却让她觉得有一些窘迫。
「我。。。。。抱歉。」不知为何,她突然脱口道歉,「我没有比较正式的服装,所以。。。。。」
她以为他这样盯着她瞧,是因为服装有问题的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摇头,「我只是第一次见到妳将头发放下来。」
那一头乌黑长发的发尾还有一些微鬈,增添了一些女人妩媚的味道,不过她脸上的粗框眼镜还是打坏一些美感。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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