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作者:芸心亦然(潇湘vip12.07.16完结,女强.专情.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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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有术-狂妃休逃 作者:芸心亦然(潇湘vip12.07.16完结,女强.专情.腹黑)-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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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搂得更紧。
  他心头荡漾着甜酸的感触,握住她的手,唇落在她眉心、眼睑、脸颊,抚平她的不安,吻上她的唇,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亲吻。
  心头的悸动,令她带着些懵懂醒来,对上他漾着细碎光影的星眸,看到他眸中她的影子,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个安心的笑。
  手抬起,抚上他的俊颜,眼睑垂下,回应着他,被缠绵而辗转的亲吻,夺去平静的呼吸、平静的心跳。
  唇齿交缠嬉戏之中,大雨声中融入了急促的呼吸声。
  衣衫褪尽之时,她侧头瞥一眼他的伤手,略有犹疑,却未出声阻止。他不会被阻止,而她,亦不想阻止。他想要的同时,她亦想要他。
  身躯没有任何阻碍地贴合在一起,她调皮地轻咬着他下颌。
  他微微笑着侧开脸去,舌尖扫过她耳廓,又吮住她耳垂,再向下游移去。
  苏晗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锦缎一般,被他描画出令她心头悸动的图案,被他握在手里,温柔或肆意地抚过。
  长睫迷茫地闪动之余,她眼中潋滟出迷离,明亮,又漾着一层水雾,似是被净水漫过的明镜。是,她就像是最华贵的锦缎,迤逦着风情,散发着馨香,隐藏着令人心颤的甜美,等待着他去寻找,去享有。
  她被他的温暖裹覆着,被他的气息浸染着。那份他独有的清冷的气息,与他的温暖背道而驰,两相融合,成为了独属于他、独属于她的标记。
  贪恋的、炙热的亲吻,柔情的、肆意的手势,在爱的、相爱的身体、灵魂,撩拨、靠近、等待,等待没有任何间隙的融为一体……
  “王爷!”
  房门外,总管楚长安的语声突兀地响起。
  楚云铮的眉毛就打成了结。
  苏晗亦似如梦初醒,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好笑,笑容里有同情,有戏谑。要推开他,帮他拿衣服,手臂却被他捉住。
  他低下头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唇灼热地落在她肩颈。毫无预兆地索要,与她相溶。
  苏晗怎么也没料到,满脸愕然。
  他邪气地笑着,吻住她微张的唇瓣,攻势愈发猛烈。
  苏晗顾忌着站在厅堂门外的楚长安,连呼吸声都屏住,扣着他脊背的手,不自主地用了力。感官却因此而变得格外敏感,触觉变得分外强烈,丝丝缕缕,迅捷地蔓延至全身,神经却因此而绷紧,生怕克制不住发出声音。
  “王爷,”楚长安见里面没有回应,索性直接道明来意,“肖衣卫指挥使求见。”
  楚云铮身形一滞,又是一蹙眉,略略调整下,道:“让他等着!”
  “是。”楚长安这才离去。
  苏晗掐了楚云铮一把。
  “隔了这一日,想得厉害。”他笑着拥紧她,放纵自己,给予,享有。
  苏晗因此而笑了起来。
  清醒时亲吻、缠绵,清醒时亦不能克己,何尝不是幸福。
  缠绵悱恻之后,楚云铮唤人时,才意识到下人已全被苏晗打发掉了,“堂堂王妃,院子里一个下人也没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披衣下地,各自去净房梳洗一番,苏晗又去取来两人日常的穿着,帮他穿戴整齐。
  “我去问问那厮过来做什么。”楚云铮抱了抱她。
  “嗯。我去三弟妹那边看看,昨日她来了两趟,都被拒之门外,心里想必会多想的。”苏晗说完,又翻找了好一会儿,找出两把油纸伞。
  楚云铮越想越是好笑,“快把下人叫回来。”继而撑起伞,融入茫茫雨雾,去书房见肖复。
  肖复手里握着酒壶,站在抄手游廊,看着茫茫雨雾,直言问道:“要纳妾?”
  楚云铮反问:“纳妾好?”
  肖复摇头,“我已安排了人,随时可以动手。”
  “不必,上官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何去何从。”楚云铮淡然一笑,“你若容不得她,过些时日,随你如何。”
  肖复玩味地笑,“日后,送到你我府上的女人怕是源源不绝。”
  楚云铮亦是玩味地看着他,“你若是闷,就娶一个。”
  肖复喝一大口酒,摇头,“不闷,女人太烦。”
  “女人是风景,各不相同。发妻却是半颗心,相互扶持。”楚云铮又重复道,“你若是闷,就娶一个。”
  肖复还以一笑,“太忙,没时间娶。你娶妻,是得偿所愿;我娶妻,却是心死或心伤。”他缓缓问道,“你愿意看到我死灰复燃,或是心伤成魔么?”
  “若如此,我反倒轻松些。”楚云铮说的是实话,现在这叫个什么情形?和妻子再美满,她被人惦记着,总是让人极为不快。
  肖复和声建议道:“爱慕你的女子亦不少,为何不看看王妃是个什么态度?”
  “王妃随心,能漠视则漠视,能忍则忍,不能忍则惩戒。”楚云铮目光深沉,“可我不是王妃,你亦非上官、蓝静笗。”
  “我不过是个看客,看你与王妃日益尊贵、为人仰视,等自己移情他人。”肖复举目远望,“你这王府虽然奢华、广阔,我却总觉不如自己府中惬意。日后,常去我那里坐坐。有好酒,有好友,有助你一臂之力之人。”继而又是挑眉一笑,“你知我心意,又怎知万千男子心意。为王妃,你若有心,可以开一番杀戮了。”
  楚云铮不由一笑,沉吟片刻,道:“我情愿什么都不知晓。”
  “我会慢慢远离,忘记。”肖复缓步走向台阶,“你还有事要忙,先行告辞。”
  楚云铮看着肖复的贴身侍卫帮他撑着油纸伞,目送他的身影融入苍茫雨雾。事事如此,沾上一个情字,便会让人生出烦扰。只望这份冷静、理智,会一直被肖复保留。如此,知己情分才得以保留。
  黄昏时,大雨终于停息。蓝辉祖终于松了一口气,对夫人道:“命曦瑶尽早上轿吧。”
  相府夫人还真没经历过自己把人送到男方家的事情,迟疑着没起身,“不如再等等?那边总会派人来接人的吧?”
  蓝辉祖苦笑,“摄政王在宫里逗留一夜、半日,都未对圣上松口,今日又是关门谢客,你还想指望着他派人来接人?”
  “这叫个什么事?!”相府夫人有些悻悻然,“这些事都叫人想不明白,相爷怎么忽然就多了个长女?又怎么就一定要上赶着把自家千金送到别人手里?先后两桩事了,真不知日后以什么脸面见人。”
  “你懂什么?”蓝辉祖沉声哼了一声,“脸面事小,江山社稷事大。曦瑶也罢,静笗也罢,自有她们的用处。你久居内宅,心都跟着混沌了,还不如两个女儿明理。”
  相府夫人亦是一声冷笑,“我倒是看不透了,两个女孩子家能在王府闹出什么事来?王爷也罢,王妃也罢,哪一个单拿出来,对付她们都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我的确是混沌了,只看得到相府屡次自取其辱!”
  “妇人之见!”蓝辉祖被夫人揭了短儿,多少有些脸上无光,辩道,“苏晗带兵的确是出彩,可内宅的事她如何能打理得来?你又不是没听说过以往将军府的事情,家财被人不声不响地散尽的不是她么?再者,武夫男女皆是狂妄自大之人,她自恃过高,怎会把别人放在眼里,想钻她的空子,轻而易举。再者,摄政王又怎会介入内宅之事,两个女儿到了王府,自然如鱼得水。”
  顿了一顿,蓝辉祖又道,“我这也是两全其美的举措——摄政王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谋逆之心昭然若揭,朝堂大乱是迟早之事。我若能协助圣上平乱自然是好,若不能,与摄政王有这层姻亲,日后他得势,也不会为难我。”
  相府夫人满脸不赞同,“你一生皆是如此,让人看不清你到底是什么立场。只是,这种戏唱了一辈子,摄政王怕是早已见怪不怪,看不透你的心意才怪。”
  蓝辉祖闻言更气,“我活了几十春秋,还不如一个年轻后生?”
  “年轻后生成为摄政王有些年头了!”相府夫人此时对蓝辉祖是满肚子火气,站起来要走,话没说出总是不甘心,转头道,“相爷说王妃自恃过高,我见了她两次,也没看出她有一丝孤傲,脑筋却是转得尽快,三下两下,硬是让你我眼睁睁看着静笗被她算计。说自恃过高——哼!也不知说的到底是谁!”语毕,丢下满脸怒气的蓝辉祖,快步出门,“我去给你那异姓大小姐送行!”
  上官曦瑶对相府众人异样的眼神已经见怪不怪,更是不在乎相府夫人的冷脸,这里之于她,不过是进入王府的一个暂时落脚之地。
  想到王府,她便觉得周身发冷。楚云铮会因为忌惮相府而善待她么?之前已经闹成了那般情形,几乎夺去她半条命,到今日,他会转变态度么?
  五年的相识,一朝反目成仇,他和她,还能有回旋的余地么?
  她只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已经回不到旧时的生活,别无选择。
  上了轿子,一路心内惴惴不安,轿子落地之时,心便悬了起来。
  王府侧门外,黑衣侍卫林立,个个面色冷凛,手握刀剑。喜娘硬着头皮前去请人开门,得到的答复是王府今日闭门谢客,任何外人不得入内。
  相府管家闻言其实并不吃惊——自家将人送到别人门前,已经意味着人很有被拒之门外的可能。上前又做样子说了几句软话,算是交差,之后便退到一旁,不管了。谁还会为一个横空出现的大小姐卖命争取呢?
  一些人打着过端午前来拜望摄政王的名头,转到侧门来看热闹。
  “回去吧。”轿子里的上官曦瑶出声吩咐道。
  相府管家如获大赦,忙不迭命人将轿子抬回相府。
  行至半路,上官曦瑶命人停下,下轿时,一身粉红色的喜服已经不见,现出了里面她日常穿的红衣。
  “大小姐,您这是……”相府管家问道。
  上官曦瑶并不答话,转身就走进一条小巷,快步离开。
  这下子,夫人是满意了,丞相可就该发火了。管家命人快去追,自己则返回相府报信。
  蓝辉祖命管家多带人手前去寻找上官曦瑶,自己则换了官服,即刻进宫。
  皇帝听蓝辉祖说完,极为恼火。楚云铮娶妻时,逼着他下旨赐婚;如今他要他纳妾,他却抗旨。府里多个女人又能怎样?即便不愿,收下又不会掉块肉。“放肆!大胆!”他厉声道,“选摄政王进宫!”转念一想,又追加了一句,“还有苏晗!”
  蓝辉祖听了就觉得这称谓不妥——如今哪里还有什么苏晗,只有摄政王妃,皇帝竟这样就唤出了她的名字。有心纠正这口误,想想还是算了。
  宣旨太监去传话的时候,楚云铮和苏晗刚坐在餐桌前。苏晗看着满桌丰盛的酒菜,撇了撇嘴,这两日都没心情正经吃东西,此时有心情吃了,却是到了嘴边吃不得。太折磨人了。
  翡翠抿了嘴笑,待到苏晗换了衣服要出门时,把一包点心悄悄塞到她手里——傻子也能想见到,抗旨拒不纳妾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此番两人进宫,少不得要被皇帝絮叨多时,腹内空空的话,苏晗可就有的熬了。
  苏晗展颜一笑,随着楚云铮出门。
  楚云铮坐到轿子里,看到座位上摆着的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小纸条,展开来,看到一句话:上官自此下落不明,并非你不纳妾,是吉时未到,未曾开门。
  苏晗凑过去看了一眼,和他相视一笑,“也只能搪塞这一次。”
  “这一次原本也没想搪塞。”楚云铮无所谓,“怎么都好。”
  苏晗漫应了一声,取出点心来,拿起一块递给他。
  楚云铮皱眉,“甜腻腻的,不吃。”
  “我才不管呢,能解饿就好。”苏晗将点心送到自己嘴里。
  楚云铮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等她吃完东西,现出心满意足的样子,才问道:“听人说,昨日皇贵妃找你说话了?”
  “嗯。”苏晗有些无奈,“整日挑拨你我,有这样的姐姐,真是我的福分。”
  他叮嘱道:“不论谁和你谈及让你重返官场之事,都要称病回绝。”
  她点头,又凝视他,“我若是重回朝堂,帮你不是更好么?”
  “不必。”楚云铮目光悠远,“何须我们笼络人心,宫里的人会自行招致骂名、寒了群臣的心。”又是笑,“你留在我身边,在府中安稳度日,就已是帮了我。”
  苏晗点头,又随口问道:“帮了你什么?”
  “帮我心里安稳了下来,知道我如今是在为谁打拼。”他将她抱到怀里,“这已足够。得到什么,若无人共享,又有何意义。”
  苏晗安安静静地依偎着他,“只是怕你太累。”
  他无声地笑,语声逐渐融入了无尽暖意:“不会。我娶的不是相识时的将军,是你苏晗。我的女人,不需心怀天下,不需精明强干,陪着我就好。”顿了一顿,又道,“也并非要你一生无所事事,待日后再为我分担些也不迟——如今有人散布谣言,说我娶你是利用你,留着日后为我所用。风言风语,若听得多了,就少不得会生出嫌隙,我们为何要让他人如愿?”
  “嗯,我明白。”苏晗莞尔一笑,“我听你的安排就是,再者,同心协力也未必要做到明面上,你我也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二人一路说着话,到了宫里,缓步走进养心殿。
  皇帝坐在龙书案后,凝眸看着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偌大的殿堂门口,由远及近。
  蓝辉祖坐在一旁,太监通禀之后,也随之转头相看。
  楚云铮蟒袍加深,素日冷凛的神色,在今日缓和几分,眼眸中有着几分罕见的温柔。
  苏晗一袭雪青色,不见累赘繁复的首饰,脸上不施粉黛,却是艳光四射,明眸潋滟生辉,漾着愉悦的光彩。
  这两个人——蓝辉祖不懂,他们不似抗旨的罪人,反倒像是新婚燕尔,透着喜气。而苏晗,着女装的苏晗,毫无做将军时的飒爽英姿,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变成了风采袭人的俏佳人。
  皇帝亦是满心疑惑,原料想,苏晗无论如何也会在得知楚云铮的放荡行径之后恼怒,进宫时必是满脸愁容,却不想,她的喜悦,是由心底蔓延至全身的。他最钟爱的女将军,最看重的英姿飒爽的臣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勾人心魄的绝代佳人。此时,她走在楚云铮身边,从容、端庄,竟让人觉得小鸟依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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