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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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牙婆生存记事(晋江vip)-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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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书不解。孙嬷嬷笑笑:“究竟是贴身伺候的得意人,太夫人给她留了面子,把你们都遣出去才责骂,就是不想叫你们知道罢。”

    知书撇嘴:“院子就那么大,洞里的耗子都听得见!”

    孙嬷嬷低低笑了两声。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明面上无事,总要给大公子个态度,于是关起门偷偷地责骂一通,分明大家都知道了还要假装不知道。

    她越发坚定了跟随大公子的信心。

    太夫人老了。精力不济,行事也没了从前的雷厉风行,瞻前顾后,又盼着祖孙和乐,行事束手束脚。

    青云亲自去找了个妥帖人,请他将信送去塘沽从前暂居的房东大娘家,不免嘀咕。姐儿从回来也常常往塘沽去信,但也都是生意往来上的事儿,和房东大娘又有什么要事呢。

    正思忖往回走。路边猛地跳出个人:“干嘛去!”

    倒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夏初,不免娇嗔责骂:“吓死我了!”

    夏初嘿嘿一笑:“我看你低着头不知想什么这般出神!”

    青云反问:“你怎过来?大公子呢?”一面四处张望寻找林小五身影。

    夏初道:“公子进宫早朝去了。”

    青云一愣:“早朝?”

    在她的思想中,能上早朝的都是国之栋梁,朝廷重臣。林小五虽然也是世家子弟,然世家子弟多清贵,真正能参与国事的却在少数。许是距离近了反没神秘感,她总觉得大公子就是大公子……。呃,这样说,不晓得旁人能明白不?

    就好比说诗仙李白。外人看来他是诗仙,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在整日伺候的下人来看,其实他不过也是个人。要吃饭会喝酒,时不时打嗝放屁,拉的粑粑同样臭不可闻……。

    林小五身份尊贵,青云离近了看也不过那么回事。也会甜言蜜语讨姐儿的欢心,时不时两个吵架斗嘴也生气,生了气嘟嘟囔囔偶尔骂夏初墨棋几个小厮出气,转眼又抓耳挠腮想办法哄人…

    吃饭也挑食,下馆子碰上不好吃的饭菜把筷子一撂就拉脸子,吩咐人把掌柜的叫来又不说话,只拉着脸,闹的掌柜一脑门子冷汗赔不是。

    疯起来没边,在塘沽时有此拉着姐儿去看渔民村落未婚男女的抢亲,好想愣头小子一般和男方朋友嗷嗷叫着往女方家里冲,转头看见姐儿被人群挤来挤去险些被人抢去,急得放声大骂一路挤回来,两耳刮子抽在小伙子脸上,没等人生气自己又笑了,抓着姐儿的手得意非常:

    “我媳妇儿漂亮不?嘿,羡慕也没用。媳妇儿,我的!”

    举起交握的手在人面前得意的晃悠。好想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牵着姐儿的手去看新娘子了。

    印象里能站在朝堂上,正儿八经上早朝的都是长胡子苍白,动辄之乎者也国计民生,摇头晃脑的老头子。林大公子去上朝?

    她摇摇头,表示不可理解。

    夏初嗤笑。大公子好歹也是正三书,又身兼皇命,回了京自然要上朝叙职。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边关战事的。

    想起来就好笑。大公子这么大的人,闹了别扭不肯先去赔罪,又挂心怕人家气坏了身体,想要他们去探问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今早准备上朝,都打点好了,忽然说叫他不必跟着——他是贴身伺候的小厮,不叫他跟去,自然有差事嘱咐。

    等了半天,大公子也没发话。

    夏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公子不满意,试探着问问罢,又无事。

    正郁闷,这位公子爷杂七杂八吩咐了一堆无关紧要的杂事。最后才说,要是都做完没了事,往胡同里新买的宅子看一眼,看看他们不在可被人偷了要紧物什去。

    夏初这才恍然大悟。和墨棋交换个眼色,憋着不敢笑。故意发坏,满不在乎:

    “那地界偏,又是荒宅,里头也没啥值钱的物件!”

    大公子发怒:“叫你去看,你哪里这些废话!”

    他忙唯唯诺诺:“我去我去。”又故意假装不忿的嘟囔,控制音量恰到好处:“分明就在钱娘子隔壁,难道钱娘子还不帮忙看着?”

    成功引发大公子面上红云一朵。

    和墨棋两个躲着偷笑。

    又故意在窗下假装窃窃私语:“这下可好,我正能去见青云。”

    墨棋心领神会:“你顺便问一问钱娘子近况。”

    他促狭,提高音量:“不必问!公子和她闹别扭,定然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可不去触霉头!”

    果然林小五听到异常恼火,又不好直接说他,只提高音量训斥:“你俩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去办好差事!”

    他这才捂着嘴笑着躲出去。

    他形神兼备的将这一段学给青云看,描述了大公子脸色黑的锅底似的,又不好意思直说。青云掩口娇笑:

    “你胆子太大!不怕他真恼了罚你!”

    夏初无所谓:“但凡和钱娘子有关,大公子就心情好着哩,才不罚人。”

    因问她钱多多那边如何。青云犹豫片刻,终究没把实情说出,只含糊着家里事忙。夏初察言观色,也不多问,转而笑着:

    “你怎么从那头过来?去做什么了?”

    青云不想对他撒谎,然姐儿这次气的不轻,也不想叫他轻易打听了消息去。听的他转移话题,心里一松:

    “去送了封信往塘沽。”

    夏初好奇:“驿站可不在那边。”

    青云抱怨:“谁知道呢,你说说,平日和商铺里生意上往来都交由驿站。偏偏这次姐儿说事关重大非要找人去送——若当真是什么要紧的也就罢了,偏是送给咱们从前住过的那家大娘,和她有甚要紧话说!白白多花了钱。”

    夏初心中一动。

    装作不经意:“哎呀,你该早说。府里正好有人往塘沽去,叫他捎去岂不便宜。”

    青云心动,想想又摇头。姐儿定然不乐意。

    夏初假装不经意的打听她找的谁,收了多少钱,又一惊一乍故意说贵了,借此引开青云警觉。

    他这头和青云斗智斗勇。林小五那头也处在水深火热中。

    早朝上,他上了折子,将边关事体一一说来,对外只说是皇上密旨,吩咐他回来了解前线战事,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揭破。

    也不知怎地,今日两派火气都格外大。

    二皇子派系和三皇子派哪怕针对一件小事也要争个你死我活,终于在和柔然荆杀的和谈条件上点燃引火线,双方在早朝当众吵了起来。

    两派人马轮番上阵,唇枪舌剑中唾沫横飞,引经据典里夹杂几句粗话。中立派老老实实靠边站,在领头人物带领下低头垂眸假装木头人。皇帝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又或者早习惯了这样场面,靠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任凭下面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小五并没有上前,反而后退了一步,和中立派一并旁观。

    他许久没回京,对京中大局把握不准,不好贸然下场。

    柔然荆杀果然能力出众,亲自到了汴梁,三皇子接待他,两方相谈甚欢。朝廷为他助力,帮助他潜回草原,又提供资金和武器让他控制草原局势。条件就是两朝握手言和,互不犯边。荆杀回去草原没多久,就传来柔然万圣被软禁的消息,与此同时朝廷军队在边境上连连得手,捷报不断。

    现在双方的争论焦点就是,是否应该接受柔然荆杀的和谈请求。若接受,条件底线在何处。条件底线定下来,究竟派谁去谈——

    自然,目前尚在第一阶段:是否接受。

    昨晚并没睡好,今天起的又早,小五觉得眼睛酸涩,微微闭眼。正好轮到两个武官辩论,你娘我娘的互相问候。

    他合着眼,心中不无讽刺。

    是否接受用得着谈吗?

    双方都明白,皇上胸无大志,绝没一举攻下草原,将万里草原收归国土的宏图伟志。国朝内部疮疤连连,若当真决心要打,没个十年八年分不出胜负。三年五年尚能支撑,若当真打上十年八年,只怕不必草原狼群来袭,自己内部就先垮了。

    结局已是必然。

    他们如今不过是相互扯皮,不想对方在此次和谈中占先机罢了。

    和谈一事促成者乃三皇子,二皇子派怎肯眼睁睁看着他将大功揽入怀中。自然要设些路障阻拦,顺便看看可有什么好处能捞。

    他在心中嗤笑着,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高高在上的皇位。

    嗯?

    不由睁大眼睛。

    皇上……。

    貌似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不是在符合大臣们的争论,而是……。

    睡着了?

    环顾可媲美战场的朝堂,硝烟弥漫,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争夺。全然不顾战场上的战士血染边疆,更无视百姓民生孤苦难撑。而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则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的——

    睡觉!

    他头一次生出绝望。

    这就是自己要效忠,要保护,要为之奉献一生的朝廷?

网友上传章节 95 多多拢账生离意(上)

    七月正午正是最热的时候,放下纱帘隔开明晃晃的日头,热气一阵阵的从心上蒸腾。蝉鸣不绝令人心烦,钱多多没有歇晌,青云为她端了盏自家制的酸梅汤,被她命回房歇息去了。她斜倚在塌上懒懒的翻看家中账本,手边放着算盘,不时拨弄两下。

    如此暑天富人家用冰消暑,穷人家只好苦捱。娘亲这几日苦夏,越发懒的动,饭也吃不下,恹恹的看上去生了大病一般。请太夫看了,又说没有大病,开了消暑的方子,其实谁又能喝下去。她只好变着法子整治些精致简单开胃的吃食。

    塘沽那边尚未回信,自家放出去买货的银子又都压着收不回来,京中的宅院田地一时半刻卖不出好价钱。拨拉算了半天,多多心浮气躁,赌气的一把推开账本。呆呆的想了半晌,又苦笑着拿回来,耐心烦从头再算一遍。

    不耐烦又能怎样?当真撒手不管听天由命?

    心里想着王保真匆忙间来说的消息,她心里一阵阵发恨。

    布罗伊竟然是辽国朝中了不得的大人物,潜入宋朝别有所图,后来和朝廷搭上线,两下一拍即合,也不知怎地他就回到草原上要取代原先的皇帝,如今正和朝廷私下里讲和,讲和的条件之一居然就是要她!

    初时听了,多多只当无稽之谈。王保真虽不敢确定,却道他亲耳所闻千真万确。乃是三皇子府上有位清客的家下人和他交好,某次喝酒当笑谈说起,道柔然荆杀的条件是要个名不见经传的民女而非要求和亲,可见他也有些自知之明,晓得配不上我朝金枝玉叶的公主。又道他要求的民女听说原曾帮过他,是他的大恩人,原来鞑子也晓得知恩图报。

    王保真听了心中一动。布罗伊来路不明他是知道的,莫名消失后他还和钱多多好生分析了一番,只得不出什么所以然。

    那家下人说起,草原人,偷偷潜入,得到平民女子相助,怎么听怎么觉得熟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用了功夫将那人灌醉,得出更进一步的情况。谁料那下人也不过略知皮毛,只晓得那女子还牵扯到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三殿下投鼠忌器,担心伤了和大人物的感情,所以迟迟未曾答应。

    他在家想了一晚觉得不好,第二日才匆匆告知钱多多,多多半信半疑,又托他去详细打听。王保真使了许多西洋来的好货色才买通那家人,终于得到含糊的答案——柔然荆杀要的是个操贱籍的女子!

    答案呼之欲出。这下饶不得钱多多不信。

    王保真打听到的消息其实早迟了不止十步。他刚刚听到风声,三皇子那头已经决定要舍钱多多给柔然荆杀。

    本想决意瞒着林小五,未料他耳目众多,终究没能瞒过三日,三日一过,林小五已知他们的盘算,当即大怒,怒上三皇子府,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钱多多是个未雨绸缪的性格,消息尚未确定的当日就休书一封前往塘沽,托那曾经的房东大娘帮忙寻好房子,打扫干净,更托她儿子去问近来的船只出海停泊情况。

    等到王保真传来确定消息,虽如晴天霹雳,她也只好安慰自己,好在当初留了退路。

    无论消息是否确定,她都加紧了京中产业的处置。

    眼下形势明显。无论是与否,都容不得她们一家继续在京里生活。若消息确切,她被迫远离家乡前往草原,无疑天雷滚滚。而侥幸消息虚假,林家太夫人恐怕也容不得她久留!

    和小五闹僵后,又是伤心又是绝望,渐渐产生离开伤心之地的想法。

    算来算去,只是可惜才开业的公道牙行!

    再说和三皇子大吵一架拂袖而去的林小五,在街上转来转去。炎炎烈日,就连商铺都暂时伐上一半门板抵挡热气,路上更是一个行人皆无。

    今日跟他的是半夏和夏初,两个噤若寒蝉,半声不敢吭,跟着公子在街上暴走。汗流浃背也不敢去擦,更不敢抱怨。只是眼看大公子身上衣裳被汗湿透,担心他中暑,不由交换个眼神。

    夏初上前,低声劝道:“公子,不如咱们去茶馆里坐一坐?”

    林小五回首,目若寒冰。

    夏初不敢吱声了,求救的瞧了眼半夏。

    他硬着头皮:“您看,我和夏初两个一上午水米没打牙了,您只当体恤我们。”不得已打出亲情牌。

    他们和小五情分不同,小五对他们还是有两分真情在。

    他闻言,再看两人,灰头土脸,面色蜡黄嘴唇干股,从早上跟他上朝,直到现在,确实也累的不轻。半夏从他回京就跟他,经历见证了他最难的两年。夏初后来的,却也尽心尽力的侍候,想起从前,小五心中一软,默许了。

    半夏见他面色稍霁,忙同夏初前面引路,正右手边有间茶楼营业,小二和掌柜都懒懒的靠着墙打盹,见了客人也不殷勤。

    恰好,林小五此刻最不必旁人的殷勤。

    半夏机警,亲自去柜上吩咐了茶水点心,回来报道:“点了壶竹笋绿豆茶,要的玫瑰糕和花生酥。”

    小五微微皱眉:“该点些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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