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娇淑+番外 作者:双人青(晋江2012-06-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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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娇淑+番外 作者:双人青(晋江2012-06-04完结)-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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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见到这位教主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此人肯定是阿黎找来的托儿。这人的衣着打扮全然是昆顾锦的风范,尤其是此人面色白皙,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真真是个美男子,且还把昆顾锦那仙风道骨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许多暗中信奉的人都低头暗中拜了拜,那教主却在叩见完阿黎和夜昙花之后,单独对谭馨凝拱了拱手。
  谭馨凝只简单地点头行礼,并不多言,仿佛和这位教主一点儿也不熟悉。
  阿黎一手指着头,状似慵懒地说道:“曾经在外游历的时候偶然见过未城城主一面,你却是极为像他。”
  “多谢皇上夸赞,师父的风骨我是及不上的。”
  谭馨凝微微蹙眉,开口道:“顾锦哥哥今年才二十二岁,我竟不知他何时有了你这个徒弟?”
  “两年前师父在尧国及周国附近游历,我有幸巧遇,破了师父的一个天劫,师父问我有何请求,我只想拜他为师。所以师父教了我半年的仙法,才让我有所成绩。”
  谭馨凝欲又要开口,阿黎不满地哼道:“谭贵人,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谭馨凝立刻噤了声,那教主却是道:“谭贵人是我教圣女,又是师父的青梅竹马,我等尊敬万分。”
  阿黎勾唇邪狞地一笑,“不说旁的了,眼下许多人都说神教教主法力无边,不知实情到底如何,也让朕瞧瞧新鲜!”
  教主自是虚与委蛇一番,却是隔空取了一枚玉印,说是奉上给阿黎的礼物。下面的众人看得是惊叹不已,都说是神仙显灵。
  我略蹙眉,前世光是看这样的魔术看得都反胃了,再说他那么大的衣袖藏东西好藏的很。
  我一直觉得人生最悲惨的事是被阿黎惦记,果然,阿黎开口道:“这样吧,为了证明你的仙法,你若是现在给朕变出一碗油泼麺来,朕就信你。噢,对了,少些醋,多些辣子。”
  我一下子笑呛了,急忙抬袖掩饰的轻咳了两声。若真是行骗的,就算提前准备好了什么,都不可能提前准备好一碗面吧?尤其是阿黎如同当初在北都吃街边摊一般,还什么少放醋多放辣子,明摆着就是找茬呢!
  鬼子坐在我怀里,揪着我的衣襟喊道:“姨姨,面,面!”
  “唔,等教主给变出来了,姨姨喂鬼子吃。”
  “吃吃!”鬼子欢快地呼喊。
  果不其然教主的脸青了又白,却暗中咬牙维持风度道:“皇上有所不知,所谓仙法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只是心诚则灵,能隔空取物罢了,且所取之物都是在下提前知晓的……”
  阿黎不等他的话说完,便端起桌前的梅花糕道:“如今你也知晓这盘梅花糕了,隔空取了吃吧!”
  教主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种雕虫小技怕是侮辱了皇上的眼,倒不如在下为皇上求一副上仙的字,也可保得皇上福寿延年。”
  阿黎目光一转,奸笑道:“那就先看看上仙的字如何,再来赏梅花糕吧!”
  下面立刻有宫人前来准备好纸张,教主大人刚摆好姿势,就听阿黎道:“上仙也忒的小气,要送字还要凡人自备纸张,难不成这天上的神仙都是这般穷苦的?怪不得鬼节的时候总要让人烧纸钱。”
  别说教主一副要摔趴下的模样,就是朝中大臣都黑线了。教主欲反驳解释,但是瞧阿黎一副看穷人的样子看着他,实在也是无语。只得喃喃念起仿佛咒语的东西,随即手在纸面上一扫,不多时就有字慢慢浮现,写的是“国运昌隆”。
  我越发肯定这是个江湖骗子,指不定纸上有什么和他手上的东西起了反应,才让字浮现了。旁人却是看得惊奇,连连赞叹。
  教主举起字来,神色颇有些得意,“皇上,上仙的字已送来了。”
  阿黎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啧声摇头道:“这上仙儿的字实在是差,居然好意思写出来送人!你让他重新写一遍,朕要行书!”
  教主的面容都扭曲了,强扯着嘴角道:“皇上,上仙的字最是难得,一日只有一幅字。”
  阿黎邪魅地一笑,对着一旁的盛子摆了摆手。盛子依命下台去,取了那字上来。
  阿黎扭头问我道:“你觉得这把戏可有趣儿?”
  教主立刻黑了脸道:“皇上请不要污蔑仙法。”
  我笑道:“这种把戏见得多了,实在提不起兴致来,这教主也忒小瞧人了些。”
  阿黎冷笑道:“听见没有?连皇贵妃都瞧不上你的把戏,你若是不能隔空取了桌前的梅花糕,今日便别活着出去了。”
  教主冷汗直下,见下面众人窃窃私语地望着他,他咬牙道:“那在下今日便隔空取了这梅花糕。”
  我刚低头看向桌前,就发现那梅花糕竟是动了地方,还来不及惊呼,只见阿黎伸手一转,那梅花糕竟是又一动不动了。
  “哼,好一个仙法!这银丝便是你隔空取物的工具?”阿黎用力一扯,教主惊呼着松了手,一卷银丝掉落在地。
  “盛子,去搜身!”
  盛子立刻前去,从教主宽大的衣袖里搜出了一堆零七杂八的小道具,又从他带来的徒弟身上搜出了几张宣纸。
  阿黎走下去冷嘲道:“还什么上仙的字,这么点儿把戏就想糊弄朕吗?”
  小柔展开其中一张白纸,按着教主的手抹了上去,果然上面立刻又有字显现,写的是“国泰民安”。
  “把他的手洗洗,看看还能出来字吗?”
  自然,洗过手的教主,再也弄不出字来了。
  知道行迹败露,教主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救,哭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众人皆知是上当受骗了,自是怒不可解,请求皇上铲除神教,斩首这个骗子。
  教主哭诉道:“我真的是和未城城主学的,他当初救活的瘟疫中的女子也不过是骗人的,其实那女子根本就没死,是我大姨家的表姐,我也是灵机一动才想着学城主行骗……”
  谭馨凝恼怒地起身,阿黎却先她一步嘲笑道:“便是未城城主不能让人死而复生,起码他还是未城的城主,他做什么也有人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若是也有权力,便是行迹败露,也多的是人追捧。可惜了……你什么都不是。”

  未城来使

  行骗教主凄厉地嘶喊求饶,但还是被侍卫拖走了,受骗的朝臣极其家眷立刻上前请求皇上剿灭神教。待地上跪了一群人之后,阿黎故作高傲的说道地说道:“既然这神教都是徒有虚名的骗子,若是不严厉处置,倒是有损尧国盛名。只是许多人被他们的把戏愚弄,怕是一时不会相信这些人是骗子,如此,该如何啊?”
  许多朝臣纷纷上前提议,于是小年宫宴当场就定下了剿灭神教的主意。
  在之后的五天内,神教教主在小年宫宴被拆穿的事被大肆宣扬了起来,神教的教徒自然是四处逃窜,更让人肯定了神教不过是徒有虚表的骗子团伙,在尧国轰轰烈烈四处行骗了半年的神教就此覆灭。
  许多人恨神教恨得咬牙切齿,因为神教不仅欺骗了他们的信仰,而且还骗走了许多钱财。只是查抄神教教坛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他们聚集来的钱财毫无剩余,据说大部分都被挥霍了,还有一小部分是被逃散的神教人员瓜分走了。
  一时间各地百姓都跟着抓神教的行骗人员,阿黎也下了命令要严厉处置。神教教主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斩首,当日许多百姓围观,他们纷纷像那个教主丢掷石头污物,以此泄愤。
  与此同时,未城的声誉在尧国低落到了极点,毕竟神教打着未城的旗号,用各种把戏蒙蔽了众人。所以神乎其神的未城此刻在众人心里也不过是会的把戏更多的骗子,所谓的神力都是骗人的。谭馨凝混杂在此事之中,少不了被众人诟病,且她的存在又把这个骗人的神教和未城真正扯上了关,更是让人觉得未城也不过是一帮骗子编造出来的。
  我问阿黎道:“那个神教教主不是你的人吗?”
  “我的人哪有如此愚笨的?那个什么教主不过是一个市井骗子罢了。”
  “可是他一个市井骗子,怎么会知道昆顾锦平日里是什么模样?”
  阿黎坏笑道:“有我的人点拨,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便都知道了。你也不想想,普通的骗子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啊!自然是我这个幕后高手推波助澜,才让他短时间内就有机会发展如此大的势力,并让他有机会进入皇宫。”
  “黑,真黑!”我撇嘴道,“你鼓动骗子骗过所有人之后,再亲自剿灭这个你扶植起来的骗子,这就是所谓的黑吃黑?”
  阿黎笑而不语,得意的很。
  我想了想,觉得如此也好,“起码你这一计,让百姓再也不信未城了,倒是你被人越发佩服起来,也算是一石二鸟呢!”
  “傻瑶瑶,我费这么大力气,便只有这两个目的吗?”阿黎捏着我的脸颊笑问。
  我不解地反问:“那你还有什么目的?”
  “神教敛了几十万两的银子,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挥霍了去?自是要充进国库给我做军饷的!”阿黎得意地翘着脚道,“俗话怎么说来着?噢,对了,用之于民要取之于民呢!”
  “一举三得啊!”我惊讶道。
  “还有,各地严厉追查神教的骗子和鼓动神教的人,我可以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处理掉不服我统治或者有异心的人,顺便把我需要的人换到重要的位置上去。还有,各地兵防也可以借此调动,以搜查神教余孽的名义施行各地驻军的变换。”
  眼下我真的是对阿黎这个骚包佩服的紧了,一举五得,常人哪有他这般的手段和才智?这样若真是和未城敌对,民心也有了,饷银也有了,军队也有了,正可谓万事俱备。
  除夕夜里下了场大雪,初一这天就有礼部的人送来消息,说是未城的使者到了。阿黎慵懒地说了句送去驿馆,然后礼部就不再有任何附言,直接把使者送去了驿馆,并告知使者等待宣召。
  一直晾了那未城使者五天,那使者有些焦急,接连几次奏请觐见,到了初七,阿黎才应允让他入宫。
  使者入宫觐见阿黎,说起了三国一城的会盟,阿黎便道:“此事我已应下,若无旁的事,你就回吧。”
  使者面色僵硬,随即道:“城主派臣下前来一则是为了会盟之事,二则是想探望一下谭贵人。”
  阿黎哼道:“朕的女人是你们说看就看的?”
  “尧皇莫恼,谭贵人与城主自幼一起长大,城主派臣下前来探望,也是为了与尧国修好。”
  阿黎懒懒地摆手,让人把使者带去了谭馨凝那里。
  谭馨凝等在寝宫里,坐立不安,从知道今天使者觐见,她便知这使者是一定会来见她的。
  “谭贵人,许久不见了。”使者躬身行礼,谭馨凝急忙叫了起。
  两个人寒暄了一番,谭馨凝见使者递眼色,只得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使者说些旁的事。”
  宫人自然不敢有异议,都纷纷退了开去。
  那使者立刻变了脸色,沉声道:“尧国那个神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馨凝摇头道:“我本以为是顾锦哥哥的动作便没有在意,谁知那日一见竟是骗子……”
  “你可知未城因着此事在尧国声誉都尽数损了?”
  谭馨凝蹙眉,“我那时想阻止也是无力。再说我已回到尧国,便是未城有什么动作我都不知晓,如何作为?”
  “尧国皇帝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他往日里也不来我这儿,我不知道。”
  使者沉声道:“你不是说来这里就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顾锦哥哥不是还说干爹和干娘都不会有事?”
  “前城主本就是天命已尽,夫人如今还好。你若是真想未城安然无恙,这尧国皇帝你必须拿下。如今周国动作频繁,城主怕是不得不应对。若是尧国偏帮我们,对付周国就不用费心了,若是尧国有心偏帮周国……怕是三国一城都会生灵涂炭。”
  谭馨凝低头道:“我已经尽力了,你不知道尧国皇帝,他性子诡异多变,我都险些死在他手里。”
  “旁的我不知道,只是他宠爱那个春贵妃的事早就传遍了。”
  谭馨凝点头道:“他是十分宠爱那个其貌不扬的春贵妃。”
  “你既然影响不了这尧国皇帝,那就从春贵妃那里下手。要知道三月里就要会盟了,在此之前必须确定下尧国皇帝的意思。”
  谭馨凝咬唇道:“为何非要与周国一战?”
  使者冷声道:“这是城主的决定,不容置喙。”
  “顾锦哥哥他……”
  “这是城主写给你的信,看完烧掉。”
  使者就此告退了,谭馨凝站在门旁,神色晦暗。她转身走进内殿,顺手打开了昆顾锦的信,只是扫了一遍,身后便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谭馨凝往后踢去,对方躲得很快,谭馨凝则立刻把信扔进了火盆里,转身就看到了满目狠厉的阿黎。
  阿黎看到火舌把信纸吞噬,阴测测地笑了起来,他掐着谭馨凝的脖颈道:“刚刚那封信里写的什么?”
  谭馨凝平静道:“你若是让我当皇后,我便告诉你一切。”
  “啧,倒是胆子越发大了,都敢和我讲条件了。你不怕我用尽刑罚让你开口吗?”
  谭馨凝反问道:“你不怕我死了,未城会立刻用兵吗?”
  “噢?”
  “我爹来看我的时候便已经与我说了。春文越两次往返西北大营,春心武则是在东南附近调动军备军需。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频繁地筹军,但若是让未城知道你有所准备,那你就是未城的敌人!”
  “是又如何?”阿黎不屑地嘲讽道,“与我为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谭馨凝厉声辩驳道:“你别自大了!你以为未城是什么?它可不是那些骗子能想象出来的把戏,未城是真正的天城,不说旁的,便是未城的城墙你都无法攻破!”
  阿黎松了手,邪笑道:“若你真的对未城如此尽忠,为何刚刚那使者在的时候你不说我调动军队的事情?”
  “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肯立我为后,我便告诉你一切。”
  阿黎眯着眼笑道:“谭馨凝,话多了,可是会死的。”
  谭馨凝闭上嘴不再言语,看着阿黎翩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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