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穿越时空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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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穿越时空三部曲-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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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时候,是洗澡时摸到这个部位感觉有些硬,那个时候没太在意,因为既不痛也不痒,而且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然后慢慢的这快硬的地方开始凸起,不注意不会觉察,但仔细在这个地方抚摸的话,会很明显感觉到一个弧度。 
  依旧不痛不痒。 
  但我开始有些慌了,囊肿、小叶增生、乳房肿块等等一系列的名词开始在我脑子里晃动,于是在君芷住院那阵,我在那家医院做了个胸透。 
  检查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我很正常。虽然,医生证实我胸口上确实是长了块东西,但拍出来的片子上什么都没显示,让她感到无法解释。后来她介绍了一家市内相当著名的肿瘤医院,叫我上那里去看看,而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很快让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今天,它居然成长得那么明显了。虽然在回家的路上我或多或少有所感觉,但当镜子把那一切明明白白呈现在我眼前时,我还是骇住了。 
  小核桃那么大一个肿块,在我左胸靠近心脏的那个位置,高高突起,圆润光洁,像个不小心烫出的巨型水泡。皮肤因为它的肿胀而变得透亮,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使劲想冲出那层皮钳制的一股子顽强劲道…… 
  它已经开始发疼了,就好象长智齿时,牙龈被深埋在它底下那急于释放出自己的牙齿,所钻顶出的肿胀。 
  我很害怕,因为我想到一个词,恶性肿瘤。 
  忘了开热水,一蓬蓬冰冷的水劈头盖脸洒在我的身上,皮肤被冻得已经泛紫发青。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看着胸前那个醒目的肿块,我愣愣着发呆。 
  是的我必须承认,我怕死,害怕得要死。 
  如果说童年的那个可怕的记忆,是我可以深藏在心灵深处的最深层的恐惧,那么死亡,是我,乃至所有的人不得不面对的,未知却最真实、最绝对的恐惧。 
  这世上什么东西最可怕? 
  未知。 
  小芊曾告诉我,即使在被恨和绝望冲昏了大脑的时候,面对死亡的一刹她还是觉得怕了,虽然,那只是短短一瞬的感觉。但死亡的感觉到底什么样,她也说不上来,任何一个鬼都说不上来。林医生说最痛苦的记忆最容易忘却,婴儿出生时的记忆永远无法保存,那种记忆,也许比母亲把他生下来时还要痛苦。所以鬼记不住它的死亡过程,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痛苦。 
  慢慢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脑子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越来越深的绝望……用手扯着发,脸上淅淅沥沥爬满了水,渐渐的,模糊得让我的眼睛都无法睁开。那些纵横肆虐的液体,沿着我的脸颊和下颚往下滴落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哪些是水,哪些是……我的泪。 
  “优!”浴室门突然被敲响,冷不防让陷入沉思的我,一个激灵。 
  感官骤然间复苏了,那些刺骨的冷、麻木、僵硬,还有胸口隐隐的……疼痛。我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优?!你怎么了,洗那么长时间,优,开门!”门被敲得更响,一下下,在淅沥沥的水声中,仿佛砸在我的心脏上。 
  “优!说话!怎么了?!” 
  我转过头看了着门,那扇三夹板的门,被俄塞利斯拍得微微震动。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再不出声我要进来了!优!说话!优!!” 
  听到他要进来,我急了,水冻僵了我的四肢,赤裸着身体连站都站不起来。 
  “优!说话!!!优!!” 
  拍门声突然止住,我一惊。努力挣扎了一下,就在以为自己终于能开出口来的时候,却不料那猛然间从沙哑的喉咙中宣泄而出的声音,竟是我怎么都无法克制住了的抽泣…… 
  门突然开了,顶在门上的拖把,消失得莫名其妙。然后我看到俄塞利斯,抓着门框站在门口,脸色铁青,静静看着我。 
  “啊!”我一声尖叫,抓起边上的沐浴露看也不看就朝他身上砸去。 
  他也不躲。结结实实挨了那一下后,人已经一阵风般来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从冰冷的水里抓起,卷入怀中:“怎么回事。”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被他用力抱着,腰生疼的。但他的声音很平静,那种听了之后,能够让激动的情绪慢慢舒缓下来的平静。 
  所以我没怎么挣扎,只是低头靠在他怀里,因着寒冷和抽泣一味地浑身抖动:“我大该活不长了,俄塞利斯,我大概要死了……” 
  “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这样不好。”没有再多的话,也没再朝我身上多看一眼,俄塞利斯用浴巾包住我,把我带进客厅。 
  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淡定和冷静,仿佛刚才撞进浴室时刹那而过的紧张,又是我的某种错觉。 
  蜷进沙发的一瞬,之前在冷水里所受的刺激,在我身体里开始发作起来,我抖个不停,不要说继续哭,连句话,都挤不出来。直到俄塞利斯进厨房找了瓶黄酒往我嘴里灌了几口,随着一股热流由胃肠逐渐融入四肢,那些不安分的牙齿,才渐渐停止了它们间的战争。 
  “有没有好点。” 
  我点点头。客厅橙色的灯光和嘴里的酒精起着镇静的作用,想起刚才的失控,我不免有些尴尬:“刚才我有点……不好意思……” 
  他笑笑,坐到我的身边。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却并不抽,只是看着那些淡蓝色的烟雾妖妖娆娆随着空气的压力,在他指间缓缓缠绕,游移。 
  我眼神颤了颤。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这只手,里头应该藏着一把剑,一把通体漆黑,会吸食人血的剑。虽然此时看上去它很普通的手没有任何两样,并且再一次用着我熟悉的阿森的姿势,优雅地捻着烟。 
  “明天我去医院查一查,也许没我想的那么夸张,”嘴角挤出一丝笑,我抓起酒瓶,又朝嘴里灌了几口。黄酒涩苦的味道并不让人着迷,但它入胃便暖的感觉,却叫我有些留连:“可能只是颗发育过头的青春豆……我想是的……也许……”咬住瓶口,我忍不住又朝嘴里灌了一口。 
  “去医院?没有病,为什么要去医院。” 
  “为了能让自己安心。” 
  “因为你胸口上长出来的那个东西?” 
  “是的。” 
  “有些东西不一定能从医学的角度去看待,比如你妹妹在医院时突然发生的大出血。” 
  “你想说什么。”抱着酒瓶,我缩在沙发角斜睨着他。胸口长瘤的部位还在隐隐胀痛,只是心里似乎不再像原先那样感到强烈的紧张和害怕。有些人的语气和态度是可以影响到旁人的,比如俄塞利斯,他让现在的我渐渐因着他的表情和动作而变得和他一样平静和淡然。 
  不过头却有点晕,怕是有些喝多了。 
  “我想说……你健康得很,那个东西对你身体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我保证。” 
  “谢谢你的保证,”把酒瓶放到茶几上,我把浴巾重新包了包拢:“不过我还是去医院查一下的好,免得以后睡不着觉。” 
  他轻轻挑了挑眉,将燃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随便你。” 
  “天快亮了,我去睡会儿。”不再理他,我光着脚丫下地,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优,”走到房门口时,他忽然叫住我。 
  “什么事?” 
  “还想阿森吗,”似乎有些迟疑,俄塞利斯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斟酌着道:“你现在,想不想他。” 
  我愣了愣,这个时候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不免让人感到突兀。 
  想了想,我点点头:“想。” 
  他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因着我回答的这个字。然后他移开目光,将视线重新投向电视屏幕:“希望他回来吗。” 
  “是不是终于肯说出他的下落了?”折了回来,我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真难得,这世界上除了你和他爸爸,我想也没第三个人知道了。”不是我说得夸张,实在是那么多日子以来,能够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再深入下去,除非我是FBI:“那么,他到底在哪里,还有,为什么他会突然离开。” 
  “你希望他回来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俄塞利斯只是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低下头,静静看着自己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藏在那样平静表情下的某些东西,让我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你希望他回来吗。”见我没有回答,他再次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因着他那有些异样和陌生的眼神:“是……是的。” 
  “知道了,”微微笑了笑,他垂下眼帘,在我肩膀拍了拍:“去睡吧。” 
  可我却突然不想睡了,他的表情叫我有些忐忑:“睡不着了。” 
  “睡不着?” 
  “是的睡不着,我想我在那个鬼地方昏睡了很长时间。” 
  “差不多一天。” 
  “所以不想睡了。” 
  “呵呵……”他笑了,随手关掉电视,仰起头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好的,随便你。” 
  ‘随便你’,又是这三个字,听着就让人觉得有些泄气。不知道的以为他是顺从我,事实上,只不过在敷衍我。 
  接着是一阵沉默。除了墙上挂钟滴滴答答走动着,以及窗外下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停住的雨,屋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我抱着膝盖,看着俄塞利斯一动不动这么靠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样子。身子有些无聊地轻轻晃动,后悔了,早知道这样不如干脆去睡觉了,刚才看他神神道道的样子,还以为他打算说些什么呢。 
  打了个哈欠,看看钟,四点过了。 
  眼皮变得有点沉。我把沙发上的罩布朝身上裹了裹,钻在角里,闭上了眼睛。 
  “困了?” 
  出乎意料的声音让我兀地吃了一惊。抬起头,正好撞上俄塞利斯安静看着我的眼睛:“是无聊。” 
  “无聊?不如我给你说个故事解闷吧。” 
  “讲故事?”我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雅兴。” 
  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嘴角轻轻牵了牵:“想听我就说,不想听我就睡了。” 
  “想听。” 
  “好吧,”舒了舒筋骨,他站起身走到冰箱旁,从里头取出只白色的瓶子,小心捧着,回到沙发边:“说之前,我们先喝点东西。” 
  一直到放在我眼前的茶几上,我才看清楚,那只比牛奶瓶大不了多少的瓶子,是细陶制成的。上面缕刻着的密集图案,让我想起前阵子在博物馆展出的古埃及文物。整个瓶子表面似乎镀了层釉,灯光下油光锃亮。 
  “这是什么?”我看着俄塞利斯拿出两只干净的玻璃杯,随后把那只瓶的盖子慢慢旋开,沿着杯壁依次缓缓倒了下去。 
  一缕浅绿色的汁液,隔了好一会儿,从瓶口里淌了出来。微稠,透明,落在杯中仿佛一团流动的碧玉。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冲着我扑面而来,几乎在刹那间,熏得我有些发晕:“酒?” 
  “是的,我家乡带来的酒。”将那杯流动的碧玉端到我面前时,我竟然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虽然我对酒并不感兴趣,但眼前这杯东西,那四溢的芬芳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你家乡,埃及吧?什么牌子,这么香?”学着他的样子,我把酒杯端在手中,微微晃了晃。说来也怪,那些本有些浓稠的液体,在晃动下,渐渐变得稀释起来,当俄塞利斯端到自己唇边品了一口的时候,感觉除了颜色,已经和普通的水没有什么两样。 
  于是我也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 
  入口醇滑,微酸辣,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粘,远没有闻起来那么诱人,我不禁有些失望。却听到俄塞利斯略带笑意的声音,若有所思地问着我:“味道怎么样,这放在坟墓里存了三千多年的酒。” 
  我的手一抖。 
  他却笑了,轻抿着酒,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开个玩笑,优,你真的很容易紧张。” 
  皱了皱眉,我低下头,不再理会他。 
  “好吧,我们现在开始讲故事。” 
 
 
 
  
 ~第十二章俄塞利斯的故事~
 
  你知道什么是真实。 
  你觉得什么是真实的存在。 
  你认为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过去,现在,未来…… 
  我来告诉你一个关于天狼之眼的故事。 
  天狼之眼,原名奥姆?拉石,在古代埃及,曾是宫廷最高僧侣一代一代隐秘供奉了几千年的圣物。在法老和最高祭司的眼里,它的地位甚至超过太阳神拉,因为它真实且不可估摸的神力。 
  由于外表通体幽蓝,形状酷似狼的眼睛,所以人们把它称作天狼之眼,久而久之,本名倒是不再被世人所记得。从胡夫王朝时起,它与引发尼罗河水泛滥的天狼星并称——神留于人间的福泽。 
  最鼎盛的时候,人们甚至用生人活祭天狼之眼,以乞愿或问卜。 
  祭奠天狼之眼的周期一般为十年一次,因为虽然它能带给当时的埃及恩惠和神迹,但每每开龛献祭的时候,却是极凶险的。甚至有个国家连续两次生祭出了问题,而导致两任最高神官的先后夭亡,并且在一年后,那个朝代便被愤怒的民众颠覆了。 
  所以也有人传言,天狼之眼是认主的,它只赐福于它选定的主人。而如果不得到它承认的法老开启了封存天狼之眼的神龛,必然会遭到报应直至颠覆。以至后来公开祭祀天狼之眼的次数越来越少,祭祀的程序,也只是作为某种传统一代代流传给了历届的法老和最高神官。 
  后来,民众渐渐遗忘了这颗神石的存在,只留有一些零星传说在民间或者石碑上流传着。到奥拉西斯王朝之后,甚至连法老和大神官,也似乎将它遗忘了…… 
  那块美丽神秘的石头,据说在奥拉西斯王朝的时候曾吟唱出过最后一次华丽的绝响,然后,悄悄隐匿于时间的长河。而正是这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的绝响,给整个埃及,整个世界,甚至神……掀起了悍然大波。 
  当时年轻英武的法老王奥拉西斯,有一个天赋禀异却疾病缠身的哥哥。 
  自小,这位哥哥便因为他超人的预知力和前所未有的对于天狼之眼的驾驭能力,倍受先王的重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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