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对方阵营那百号乞丐已剩二十来个老弱妇孺,可萍姐躲在人群最后,几近癫狂地还在让这些人为她冲锋陷阵。
软软看不下去,走到小牙的前面,对着萍姐以及她手下没有被撂倒的乞丐轻叹道,“我不想为难你们的,大家同为乞丐出身,只是为了吃得饱、穿得暖,你们有你们跟随的人,我也有我要守护的手下,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过得越来越好,不会说抢你们的地盘,更不会夺你们的饭碗,大家相安无事,何必来找我们的麻烦?——他们只是昏过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你们现在剩下的战斗力有多少,相信不用我说,真的还要继续僵持下去?”
萍姐战战兢兢,却仍不死心地吼了声,“你们都傻站着干嘛?凡事能动的,都给我去打!”
软软摇摇头,这样的人,怎么配当这些人的头领?不知道当初是用什么方法招揽的,大概,也是因为群体效应,一人投奔,慢慢地投奔者越来越多,想起当初她刚穿越到山洞的时候,黄大伯那些人的穿着形象,是比萍姐手下的人还要差,所以才没有被收留的吧。
“小牙,把剩下的人都点了穴吧,不够,那几个老迈的和带孩子的,就算了,别吓着他们。”
软软说着,搭着小茸的肩,转了身,一挥手,意思是让其他的人跟她走,而将现场全然交给小牙掌控。
这时,对方阵营里突然有个女人开了口,“如果,如果我带着孩子投奔你,你愿意收留我们吗?”
软软回头,见是一个中年的妇人,容貌有些丑,看来,在凤国即便是女人,也还是存在阶级差异的。
回那妇人一个友善的微笑,软软说道,“当然,而且,我会让你和你的孩子,就像是我身边的小茸一样,穿得这么光鲜!”
妇人心动了,抱着怀中不满三岁的小女孩,就要往软软这边走。
萍姐一拳打在了那妇人的后背,“要死啊,竟然背叛我!”
这一举动,让对方阵营的剩下的人彻底怒了,他们不敢跟萍姐动手,却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走向软软这边。
“好啊,你们这些老不死的,病得要花我诊治费的,都滚,老娘看不见你们,反而清静!”
软软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不可救药了,她主动抱起了那妇人手上的女孩,笑对众人,“走吧,我让大黄给你们添置新衣,另外,我们一起去美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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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招兵买马
留下一堆晕过去的壮汉和萍姐,软软带着一帮老弱妇孺离开了。
黄大伯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管家,帮这些新的加入者准备了新衣美食,如今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正当的好营生,可别人也绝看不出他们是乞丐出身。
新投奔的人,看起来也都个个老实,在黄大伯的张罗下,他们再一次举行了仪式,拜软软为头。
这一次,软软已不像之前那样大惊小怪。
因为要用来买房的钱,都花在了新加入者的消费上,软软不得不和自己新壮大的队伍回到山洞,准备再挖几担石炭去卖,凑够了钱,买大宅院。
看着新来的十几号人,软软回想起刚刚的经历,也算是有惊无险,这都靠了她身边的这位。
带着几分赔笑的表情,软软凑近了小牙,坐在他的身侧,就这样歪着脑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牙牙,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他开始有了贪念,想着这样的一个少年,要是一直能守在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该有多好。
而且,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虽然她对阿旺有兴趣,对沧云也感觉古古怪怪,可真正让她想要保护、珍惜的,只有身边这个。
应该是年龄相仿的原因吧,她心里如此解释。
听了她的话,小牙动容,她对他的称呼,都变了。
小牙低头,看着她姣好的侧脸,忽而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脸颊,他想:就算姐姐让他回去,他也会舍不得离开她了,如果真有要离开的那一天,她可愿意跟他一起走?
山洞里的人,经过一夜休整,第二天,软软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准备再去挖煤炭。
他们才出了山洞,就听外面小茸跑进来,抓住软软的衣角,“不好了,小姐!昨天那些跟咱们火拼的人,又来了!”
软软顺着小茸指着的方向看去,可不,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少说也有百号多人。
等那些人走近了,软软看去,为首的却不是萍姐,而是那个大汉阿加。
不过,有小牙在,软软有恃无恐,拍拍小茸的脑袋,“不怕,他们敢来硬的,这次就让他们晕了之后绑起来,吊在树上,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来捣乱!”
小茸完全视软软为神明,一脸崇拜地点点头。
阿加带着一大帮子乞丐越行越近,小牙已眯起眼,可等他们又近了点,他突然又变得随意起来。
软软看出他的表情变化,“怎么了?”
发现软软是真的时刻关注他,小牙也心里一喜,据实回答,“他们不是来挑衅的。”
“不是挑衅,那他们……”
小牙笑道,“大概……是来投奔你的,你的狗屎运真不错。”
“切!”软软白了他一眼,也大胆地迎上去,后面黄大伯他们紧跟其后,生怕软软有了危险。
阿加走近了,距离软软十几米之遥的时候,突然跪下。
“请收留我们!”
百号乞丐,异口同声,刷刷下跪。
软软的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火热和悸动,就好像如同君临天下一般,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权利至上,真的是如此地充满诱惑。
中国传统讲究中庸和谦逊。
饶是软软很想一摆气派地说声请起,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我无德无能,你们跟随我,不怕吃苦么?”
阿加带头道,“看到兰婶母女现在的吃穿打扮,才一天而已,你就让她们变了样子,我们相信你,而且,你昨儿愿意为自己的手下出头,用身体保护他们,远比我们之前的领头只会让我们冲锋陷阵要强上不知百倍千倍,所以,跟着你绝对没错,我们愿意立下誓约,此生只认你为首领。”
“首领?”软软俯视着他,心想,别开他块头这么大,说起话来,还真的挺甜,不过,有件事她还是要问清楚的,“难道,你们之前没有和萍姐立下誓约吗?”
阿加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所以,我们可以随时脱离。”
软软回头,看了眼黄大伯,低声问,“这……誓约,跟卖身契,有什么不同?”
黄大伯失笑,“软小姐,看来你对咱们凤国的风俗还真是不够了解,其实,我们现在山洞里的那些人,和你举行的归属仪式,就是那种终身跟随的誓约!”
“啊,你们?”
“所以,我们此生只有小姐一个主子,一生以小姐马首是瞻。”
“呃……”又来了,刚刚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又来了!
阿加适时地叩拜,“请收留我们!”
后面乌压压的一群人,也跟着叩拜,“请收留我们!”
没有谁会拒绝上天赐给的机会,所以,软软清了清嗓子,“好!举行完仪式,你们就是我的人,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们衣食无忧,而且,将来还有自己的职业和房产!”
她不是在夸海口,因为,有了那个煤矿,这一切都是易如反掌。
于是,在众人再次叩拜后,她接着说道,“当然,大好的前景,需要我们自己双手创造,仪式后,年轻力壮的,跟着我上后山,年老体弱的,留守家园,这一次,我们要挖个几十担的石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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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
就这样,生活再次步入正轨。
软软找人将之前那个山洞附近又清理了一个山洞出来,作为暂时的居住地。
白天,他们挖煤、卖煤,卖的钱在不同的兵器店购买兵器,晚上回来武装,并让小牙帮忙操练武艺,偶尔,软软也会挥舞着她的小匕首,跟着比划两招。
就这样,眼见着购置大片庄园的钱越来越接近期望值,山洞里几乎每个人都每天眉开眼笑着。
当然,也有两三个例外。
其实,这不属于群体矛盾,而是个别案例而已。
在软软的这支乞丐队伍里,除她之外,还有四个女人。
兰婶和福婶都有了孩子。
春婶和方婶是战乱中死了丈夫的,也没有孩子,而且,年纪刚到三十而已,样貌也不算太丑,就是命相不好,听说是克夫,所以沦为了乞丐。
这三个女人都一台戏,更何况是四个女人?
话说,她们在之前,就想着在乞丐队伍中,找几个可靠的男人娶了,无奈她们没钱,也没啥姿色,最重要的是,那些乞丐里,个个长得歪瓜裂枣,她们看不上眼,唯一看上眼的阿加,人家阿加又看不上她们。
现在,和黄大伯他们合并后,她们终于又有了新希望。
小牙这种是绝对不敢想的,可是黄大伯,算是软软手下的第二红人,自然招来了几个已婚女人的视线。
再加上,黄大伯性情随和,不会拒绝人,不像阿加动不动就出动拳头。
几个女人一看有戏,于是这抢男人的戏码,便开始上演起来。
软软也不抵制,反正有个乐子看,也算是给无趣的生活找了些乐子。
兰婶样子难看,她有自知之明地暗示了黄大伯一次后,发现对方没反应,也就罢了。
可春婶和方婶这两个没有拖油瓶的,竞争地就激烈了,有一次,二人甚至是因为要给黄大伯的碗里夹鸡腿,而打了起来。
你扯了我的头发,我揪了你的衣襟。
软软本来还淡定旁观,但眼瞅着春婶的兜肚都快被扯出来了,为了不伤风化,她才出言呵斥,并且把黄大伯这个犯桃花的家伙叫出来,好好进行了一通思想教育。
“大黄啊,你的桃花运来了,不,应该是桃花灾啊!”
黄大伯搔搔头,“小姐,别取笑我了。”
“我可没工夫笑你,咱们内部向来和谐,要是因为你,出了流血事件,那你罪责可就大了!”软软倒也不是吓唬他,很多组织的解体,都是因为内部矛盾引发的,“总之,你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赶紧在她们四个里面挑个顺眼的,如果实在没有相中的,那就果断拒绝!”
黄大伯又搔搔头,竟然脸红了,“小姐,我……我有个相中的。”
软软眼睛一亮,“谁?跟小姐说说,回头给你们半个隆重的婚礼,哈哈,咱们这山洞里终于要办喜事了!”
黄大伯见软软那么兴奋,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是……是兰婶。”
兰婶?
说实在,兰婶是这四个当众容貌最差的,却是最贤惠、最骨气,也最有原则的一个,而且,年龄也和黄大伯相当。
软软翘起大拇指,“不错,眼光独到!”知道娶妻当娶贤!也不对,这个凤国,应该是嫁女当嫁贤吧。
不管怎样,软软决定当他们的主婚人了。
在春婶和方婶的不甘下,软软宣布了黄大伯和兰婶的好事,婚事是软软主持,那两个寡妇自然没有半点脾气。
为了黄大伯的亲事,软软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把山洞张灯结彩地挂上大红彩灯、调幅的不说,还专门买了红蜡烛,送给兰婶和黄大伯每人一身大红喜袍,连兰婶的三岁女儿小茶都穿得红火火的,喜庆。
至于什么交杯酒、早生贵子之类的,但凡软软能想到的,其他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她都帮着张罗了,而且,还背了喜房!
——就是软软之前的“香闺”,特别整理装扮后,给黄大伯做了喜房。
是夜,乞丐们难得开怀热闹了一次,将黄大伯送入“洞房”后,软软这才疲惫地躺在了小牙的身边,加上喝了点喜酒,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身边的小牙将她的头扶在自己的胳膊上,让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这才侧身看着几乎是怀中的软软,“很累?”
软软嗯了声,闻到了小牙说话时喷出的酒香,没睁开眼,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问了句,“今晚,你也喝了不少啊。”
“是不少。”小牙如是说着,头又往她的面前靠了靠。
没有任何察觉的软软开始絮叨,“成亲这回事,还真是累人,不过,看到大黄刚刚拉着兰婶进洞房的开心样,值啦!——咦,你说,他们怎么没什么动静呢?”
说到这,软软本想要恶趣味地往“洞房”那边看去,却在睁开眼的那一瞬,吓了一跳。
因为,小牙的俊脸就在自己视线不足两寸的地方,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下意识地吞吞口水,软软声音带颤地说了句,“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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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牙的意愿
此时,软软所躺的位置,实在是太容易引人犯罪了。
恰好一轮皎月的银辉洒在她的脸上,再趁着山洞里红烛的余韵,银色与红色的交织,衬着软软的脸,很魅惑。
小牙突觉一股热流自小腹蔓延,他有些蠢蠢欲动了。
“喂,色女人。”小牙开口,声音沙哑地要命。
软软瞪他,“我是你的领导,请注意你的措辞。”
对于她的抗议,小牙置若罔闻,“色女人,有个问题,我要问你。”
“哦……,你说。”虽然人身攻击是大问题,可是满足属下的要求,则是更重要的问题。
小牙收拢了被她枕在头下的手臂,这么一用力,软软的小脸就离他不过一指之遥了。
软软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现在情况不妙,才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反剪身后。
软软觉得自己此时像是被宰的鱼肉,只有等死的份了。
小牙灼热的呼吸喷在了软软的脸上,“我问你,现在……你还不想要我么?”
“……嗄?”软软大脑死机,或许是被小牙口中的酒香熏得,也或许……
心里万般哀嚎着,软软的身体是无从抵抗了,只能用理智不厌其烦地自我絮叨:要命啊,明知道她受不了男色的,这家伙不是心理障碍么,现在搞出这么暧昧的气氛来,是摆明了要激她破戒啊!
软软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次自我安慰:这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事成之后,可不许他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