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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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心穿越:将军无意摘朵花 作者:满画楼(17k2012-08-30完结)-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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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席全!不叫什么狗屁丁富贵!”

    我那美丽的娘亲姓席,叫席鸢,我要和她一个姓!虽然我只知道我的娘亲在生下我后就走了,但是我隐约觉得,她是想帮我起这个名字的,每每看到蓝紫鸢尾花的时候,我都会这么觉得。

    席全,小全儿,真是个好名字!

    十岁那年,那个家终于烟消云散了。是啊,一个只知道克扣佃户们农钱的地主,能兴旺到几时?我那不可一世的爷爷和一心只想做官的爹在一场大火中没了影。

    那个疯女人,一把火烧了家,也烧死了她的公公和她的丈夫,可唯独没有烧死我。我躲在井桶里拉住绳子待在井下逃过大火无情的吞噬,听着那个疯女人癫狂的笑声。

   【“叫你们都嘲笑我是石女!哈哈哈哈,叫你们想要娶别的女人来生孩子!我偏不如你们的愿!哈哈哈!”】

    大伙停息的第二天,我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个镇子。也许我能够去依靠那个善良的花魁,但是我知道她也是个为生活所逼迫得十分可怜的女子,像我的娘亲一般,所以我不打算成为她的负担。

    十岁那年,我开始了我的流浪生活。幸好我有一副好身板,虽然吃得不多但是有的是力气,一路走一路帮工赚点银子。就这样,我竟然从东辽那里一个偏远的镇子走到了王都荆日!

    尚属于愣头小子的我,有幸在十六岁那年遇到了贵人??拥有一双和记忆中那抹蓝紫色十分相近的眼睛的大将军。

   “你可愿意进天策营为国效力?”他的眼神十分冷静,我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那是个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有威慑力的男人,也是个能够只用一个眼神便让我甘心效力的男人。

   “可是我,啥也不会……这样也能参军?”我鼓起气来问他。

    他穿着银色的铠甲,红色的袍子在他的身后猎猎作响,英气逼人。他深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我,锁着我的视线仿佛不让我调开。他冷抿的唇轻启了一条缝,声音寒凉:“只要你愿意,本将会亲自教你。”

   “我愿意!”我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犹豫。

    不知道为何,我对蓝紫色有着特别的依赖感。尽管他的眼睛是那么冰冷,但我仍然感觉得到那冰冷之下的温度,清晰又透明的温度。

    当他对我隐约中弯起冷硬的嘴角时,我似乎从模糊的记忆中描出了曾经的那个山野的轮廓,以及我幻想出生时的那朵落下的蓝紫鸢尾花,它依旧在青翠的枝上炫耀着它无可企及的纯粹颜色。

    那个叫时非深的大将军从那以后,亲自手把手地教我学习刀法。我至今仍在用这的破云刀便是他亲自相赠,他说,一个男人,必须有一样匹配自己的兵器,更何况是个军人。

    时将军无论刀枪剑戟何种武器都有一般人不可企及的造诣,他选择了教我刀法而不是剑法是因为他说我更适合这种能够劈荆斩棘的刀锋。

   【“每个人都有最属于他独一无二的一种风格,很多事无须强求,时间久了你自然会觉得什么才是‘最适合’。”】

    时将军的话我一向奉为至理名言,事实上他说的很对。我觉得我在练习刀法的时候才会有中心随刀动的奇妙且痛快的感觉,而剑法,它确实不能将我身上所有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我不知道是时将军教得好还是我自己生来就有这种天赋,破云刀和破云刀法为我在战场上杀出一条又一条的血路,一次又一次地完成时将军的下达任务,一点又一点地为我积攒军功,然后自然而然地,我成为了天策营的校尉,时将军的左膀右臂之一。

    左膀是连斐岸,我是右臂。
 
    连斐岸是个老实巴交的稳重人,他的官职比我高,至少他是个将军。他有着一张比较俊的脸皮,而我,部下们私下里喜欢叫我“席长豆”,我的身体又长又瘦,因为小时候没有好好地吃饭所以根本胖不起来。

    席长豆也比“丁富贵”那个该死的名字好听上百倍!

    知道我的身世的人也只有时将军和老连两个人,我在别人面前根本不愿提起那个对我来说毫无可恋的童年,除了我的娘亲、善良的花魁,还有那山野上遍布开放的,炫目的蓝紫鸢尾花。

    无论和时将军征战到哪里,我都会下意识地去寻找和蓝紫色有关的事物,比如门帘、袍子、碗碟,甚至是路边田埂里小到几乎快看不见的野花。

    可我还是最喜欢看着时将军的眼睛回忆那抹蓝色,这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癖好。

   【“不要妄想从别人那里编织你的回忆,那是不会完整的。”】

    时将军在我无数次偷偷摸摸盯着他的眼睛看出神的时候,这样对我说道。他的神情和平时一般,没有任何起伏,但我总觉得我那微妙的心思被他看得精光的,无处可藏。

    我窘迫起来,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连时将军从我身旁走过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老连摘了一大把蓝紫色鸢尾花举到我的面前时,我这才有所动作。

   “这个是……”一个男人摘花给另一个男人,任谁都会感觉不痛快的。

    老连挠头笑了起来:“你不是喜欢蓝紫色的花么,我去巡视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就带了一些回来,你看看你说的鸢尾花是不是这样的。”

    看着被他捏在手中的蓝紫鸢尾花,我有些不是滋味。并不是因为连斐岸是个男人,而是因为时将军的那个话。

    别人不认识鸢尾花,可我认识。别人不清楚我的记忆,可只有我自己是最清楚的了。我的记忆,始终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无法从别人那里获得一星半点,然后慢慢用时间编织出来。

    接过老连手中的鸢尾花,嗅着它轻盈的花香,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似乎又开始在脑子里幻想着我出生时的那个片段,我的娘亲唤着我“小全儿”的名字,声音轻柔温暖。

    自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对时将军的眼睛有半分的他想。我只是想,总有一天,我会回到那片山野,坐在绽放的鸢尾花中,静静地听着那从遥远天际下传来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


 
 
   席全的蓝紫鸢尾花(2) '本章字数:36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30 23:10:14。0'
 
 
    鸢尾花根粗大,其叶宽阔如刀,拥有非常强韧的生命力。鸢尾花只有三枚花瓣,许多人都会觉得它有六枚,是因为他们把它的萼片看成了花瓣。

    它的花瓣像鸢的尾巴,所以被取名“鸢尾花”。虽然它的花确实很漂亮,但其实它全身都有一定的毒性,尤其是根部,当人误食以后就会引起呕吐、拉肚子、皮肤瘙痒、体温忽上忽下等等的病症。

    所以有句话不是说,“外表越美丽的东西,其实都是有毒的。”

    无论是花草牛羊,还是女人。

    说到女人,就不得不提时将军的脾性了。他是我见过的,对女人最是无动于衷的男人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管她高矮胖瘦漂亮丑陋,时将军都懒得去看一眼。

    时将军身边除了我和老连,还有个心腹,我们都叫他老秦。这个老秦是咱们天策营出了名的大嘴巴,他不仅嘴巴大,声音还很响亮,百尺开外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晴天里猛然打了一个响雷。

    有一次好不容易大家打了胜仗回荆日去,时将军有自己的府邸,他自然要回去过夜。没想到将军府里竟然有个不怕死的小厮,偷偷领了一个女人进府。小厮在府里做事有些月份了,但是他从来没见过时将军,对时将军的心性也不是很了解,他就是指望着用一个女人攀上将军。

    只是很可惜,咱们将军就是个吃素的,荤腥不沾。看到自己房间床上凭空多出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将军几乎就能用眼神把全府上下的人凌迟了。

    将军府的大管家时黎是个厉害角儿,要不是因为他跟着时将军没在府里,才让那个小厮得了逞。时大管家三两下就揪出了小厮,将军二话没说便让人把他带到天策营,活活杖毙。而那个女人,被将军一句话削了发送进了尼姑庵,老死与青灯相伴。

    这件事本来我们也不知道的,就是老秦那张大嘴巴一个不小心讲漏了,偏偏他的声音又大,这下子全营的人都知道了咱们将军是个“正人君子”。为此,老秦还没少吃将军的冷眼。

    将军不好女色不代表天策营的人不好女色,这些大老爷们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捡回条命,对女人就像是狼见了羊,恨不得扒皮拆骨全部活吞了下去。

    老连和老秦两个人习惯了模仿将军,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可是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男人,看到个把漂亮点的女子,还是会那么心猿意马一下的,这一点我无须隐藏。

    我一直以为,当我哪天跟着将军打完了所有的战,我会用我积攒起来的饷银娶一个看着顺眼点的女子做媳妇儿,毕竟我是个校尉,有那点官职,要娶个好看的女人不会太难。

    我这些年来都是这么想的,小心翼翼地把用多的饷银放好藏好,就是盼着哪天当回新郎倌,抱着媳妇儿过着小日子,然后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或是女儿,就这么过一辈子。

    我都是做着这样的打算,看着越积越多的银子,我笑咧了嘴。可是,人生难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银子我一辈子也没用上,因为某个人,我心甘情愿地将我计划已久的未来全部撕毁重写,还不会觉得懊悔。

    西局?关大胜之后,我们跟着将军一路所向披靡地打到了虢洱国的东域大城?城。在那里将军原地驻扎没有更进一步地掀起狂潮席卷虢洱国土地。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逼急了尚且会咬人,我们万不可将虢洱国逼入死地。守着?城让他们自己方寸大乱,本将要以逸待劳坐等天机。”将军的一席话,让我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城里养精蓄锐。

    就在那时,也是个鸢尾花盛开的季节,我见到了那个让我中了一辈子毒,让我下了“永不后悔”的决心的女子??花不语。

    她是将军的妻子,也就是将军府的夫人。她看起来跟我一般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总是充满活力和生气,她完全不像我见过的那些女人扭扭捏捏或者是嚣张跋扈,她坐在接风洗尘的菜宴上,一举一动带着一股自然,无论是说话还是笑着,看起来十分爽快和利落。

    我和老连他们都很诧异,一个女子竟然可以从荆日追到?城来,光是这份执著就让我们刮目相看,更不要提什么军营不许女子进的狗屁军规。

    她就那么自然地闯进了我们的生活,像是一缕风舒服得吹着,吹得每个人都心旷神怡的。

    将军那不近女色的铁规也因为她而土崩瓦解,我看着她一点点的进入将军冰封已久的心,看着她慢慢地在将军的心里挥舞起了胜利的旌旗,我好像比拿到每个月的饷银还要笑得开心。

    她不像其他人喜欢叫我席长豆,而是嬉皮笑脸地叫我“小席子”,像个太监的名字。

    我不但没有感到反感,反而十分乐意接受这个新的名字。小席子小席子地多叫几遍,也是蛮好听的嘛。

    我第一次见到她穿女装是在那之后的均鸣镇里,她刚从敌人手中救回来,等她稍微好了一些的时候,她穿上了一身浅白色的衣裙,在那白色的裙摆,绣着一两只蓝色的蝴蝶,远远看去倒像是活的。

    她穿女装其实还蛮好看的。我这样想着,至少比她穿着男装时好看多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一身衣裳我就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才是一个女子该有的打扮啊,黑色的头发柔顺地飘在身后,虽然是中等的个头却十分匀称,穿着浅白色的衣裙清秀得像清晨的露水,每当她笑起来或是跟将军斗嘴的时候,我都觉得那神情要多美就有多美。

    回到荆日,她便回府去了。在那很长一段见不到她的时间里,我回了趟东辽,我出生的那个镇子。

    回去以后才知道,善良的花魁早在一年前就在镇口的大柳树上悬绳自尽了,而没有了花魁的揽香阁便再也开不下去,一年内被人拆得精光没了踪迹,只剩下曾经花香四溢美不胜收的一间破房子。

    善良的花魁因为不肯继续待在揽香阁里而跟老妈妈发生了争执,老妈妈叫了十几个汉子好好教训花魁。受尽屈辱的花魁从揽香阁逃出来,刚逃到镇口眼看就要揽香阁的人追上了,她思忖着被抓回去都是过受生不如死的日子,索性自己了断了,就在那株老柳树下给自己一个干净。

    她的尸身被悬在树上许多日,才被一个好心人偷偷地葬了起来。我打听到葬的地方,便带上一壶好酒去祭拜她,毕竟要是没有她,娘亲就活不下去,自然就不会有我,她算是我的恩人。

    她的坟头就在那片山野之中,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墓碑上没有刻上一个字。是怕被揽香阁的人知道后,打扰她的清静。我拔开酒壶塞子,将一壶好酒从墓碑顶上往下浇,看着酒水将那被沙灰一一冲洗,我的心头莫名地有种解脱的感觉。

   “当年的小全儿又回来了,来陪你喝一杯。”我仰起头,将壶里剩下的酒喝的底朝天。

    我不知道我的娘亲被我的爹葬在那里,我找遍了镇里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索性坐在山野上,看着鸢尾花最后开放的样子,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见到了我的娘亲和花魁,不,她不再是花魁了,她叫席歌,娘亲的姐姐。

    为了不让娘亲遭到揽香阁的迫害,席歌甘心成为花魁,娘亲便在她的保护下,成为了毫不起眼的侍女,以此保全清白之身。只是可恨,遇上了我的爹,那个负心汉,毁了她一生,也毁了席歌多年的心血。

    我觉得我的娘亲应该和席歌长得很像,她一定也有张美丽的脸,笑起来的时候,也一定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可是我却丝毫没有遗传到我的娘亲,反倒和爹一样,张了张普通的脸。

   “其实,小席子你还是蛮帅的。”有一天花不语这么对我说,让我窃喜了许久。

    从东辽回来,我带回了鸢尾花的种子,在荆日中能适合它生长呃土地上撒下,希望有一天也能让她亲眼瞧瞧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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