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了。”
“那行,无论如何,至少我们有努力。”于竟笑着起身,绕到元若唯身边拍了拍她肩膀:“你丫头,早点开窍该多好,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助手。”
话语里似乎有惋惜,也有鼓励之意。但元若唯听着并不很感动,林子馨能借她元若唯的作品混都现在这一步,于竟的纵容和教唆可谓功不可没。
☆、劫难来了1
于竟办事很效率,周五就有了结果给元若唯。元若唯拿着那份文件,坐在办公室里,愣愣的看着电脑。
酒吧的营业执照的确是崔衡的名字登记的,可酒吧租用的铺面是李雅玲的。就在元若唯思索着怎么应对之时,一同电话将元若唯推向深渊。
“若唯,你快来医院,你妈妈被人打了。”元教授在电话那头焦急的嘶吼。
元若唯一怔,随即便抓起外套和包包往外面走:“爸爸,你先别急,我马上就过来,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手术室里,脑袋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元教授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可此刻却无比慌乱。
元若唯心底一沉,十分担忧妈妈。她问:“报警了吗?”
“报了,可警察来巡视了一圈,然后说什么,因为什么,无法立案,若唯啊,我和你妈妈一辈子都安分守己,教书育人,晚年了居然会落个这样的……”
父亲后面说了什么,元若唯都已经听不清了。想到上一世自己对父母的所作所为,她真的很难受。就如父母所说,他们将青春和光阴全部奉献给教育,自己却祸害他们。
刚转晴的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化,元若唯看着窗外的飞舞的雪花,眼眶一热,流下泪来。重生后,她就发誓要弥补父母,绝对不让他们被欺负,可如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若唯赶到医院的时候,元妈妈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头上包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额头上还侵染着一片血红。若唯和父亲坐在床头,母亲还在昏睡,医生说母亲有轻微的脑震荡,醒来后还要观察。
若唯拉着父亲出去,她问:“爸爸,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到家里闹事呢?”
父亲抬手抹了一把泪水,摇头:“不知道,我是晚上有课,所以晚饭在学校食堂解决的,你妈妈念着你晚上要回家吃饭,就早早的买了菜回家,之后,我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若唯点点头,安抚了一阵父亲,才进去病房。一直到深夜,元妈妈都没醒,元教授听了若唯的劝,在隔壁病床休息,若唯则趴在母亲床边。
“若唯,走,快走,你快点走啊,我的女儿,你们不要打她,不许打她……”
若唯被母亲梦魇里的惊呼声惊醒,若唯赶紧抓住母亲的手,小声安抚:“妈妈,您怎么了,我不走,我就在这里,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妈妈,求你,别有事,好吗,您知道吗,我从楼上摔下去那一刻,多后悔对您和爸爸做了那些事,现在……”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打在母亲的手背上,滚烫。
她前世怎么可以那样去伤害父母,他们竟然在梦里,都想着怎么样保护她。她不是个好女儿,但是现在上天给了她一个当好女儿的机会,为什么母亲会这样?
☆、劫难来了2
“现在,我回来了,醒悟了,您千万不要有事才好。”若唯低着头,看着母亲在梦魇里挣扎,她害怕极了。很多事因为她的改变而变得不同了,难道母亲也会因此而……
若唯摇摇头,将脸埋进母亲的手背:“妈妈,我错了,求你不要离开我,如果,如果我做这些会让你离开,我不做了,我还做以前那个若唯好不好,甘愿被欺负,甘愿像个傻子一样被骗……”
“傻瓜……”母亲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若唯抬起头,母亲似乎很疲倦,她说:“妈妈不许你做傻瓜,不许你被欺负,知道吗?”
若唯痴痴的点头,母亲略显粗糙的手,抬起手为她抹去泪水。这一刻,若唯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扑进母亲的怀里。
元爸爸也醒来了,见到女儿和妻子抱在一起哭泣,他走到窗边,抬头,看着恍惚的月光,擦去脸上的泪水。月光下的雪地更加明艳动人,却也更凄冷,让人不禁寒颤。这个世界便是如此,越是明亮越是让人心寒。
良久后,母女俩总算平静了情绪,若唯也想着母亲的身子不宜太激动。虽是深夜,可一家人谁也没有睡意,事情太突然,让他们措手不及。
“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唯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有一丝颤抖,并且冰凉。
元妈妈闭眼,摇头,表情是十分痛苦的样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元若唯。
“若唯,是崔衡的舅舅!”元母说罢,便闭上眼睛,流下泪来。
这一刻,元若唯犹如被雷劈中。又是因为她,一定是因为她,不然崔衡的舅舅怎么会找上门。
后来元妈妈安慰了一阵元若唯,让女儿不要软弱妥协,才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讲出来。
下午元妈妈从学校回家的时候,刚到小区楼下就被人指指点点。谈话间,她隐约感觉是家里出事了,赶紧上楼去看。家里的门被人撬开了,客厅卧室一片狼藉,一副被人抄家的样子。
元妈妈当即就去了女儿房间,想看女儿是否回家了。谁知道,她进得去之后,便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女儿房间。
“你是谁?”元妈妈机警的问,手放在衣服口袋里,随时准备拨打110。
那男子狂傲的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你就是肖教授,元若唯的妈妈?”见肖教授不反驳,他继续说:“我是崔衡的舅舅,说起来你们夫妻都是教授,怎么教女儿的,欺骗我外甥的感情。”
“你什么意思?”肖教授尽量拖延时间。
秦明挑眉,似乎看着肖教授的手一直放在兜里。他大步走过来,伸手去抓肖教授的手,肖教授躲闪。
“我劝你别妄想报警,我就是警察!”秦明得意洋洋。
肖教授冷笑:“那又如何,你即便是警察,犯法了,还是会得到惩罚。”
“敬酒不吃!” 秦明本就脾气火爆,随手操起手边的椅子就砸向肖教授的头。
☆、劫难来了3
元若唯听着母亲的讲诉,心里难受极了。她问:“爸爸说警察来过了,怎么说?”
肖教授摇摇头:“若唯,妈妈一辈子奉公守法,相信这个世界总会有公理在,可这一次,妈妈的信念动摇了,我一辈子为这个社会服务,为社会输送了大批人才,到头来,竟然连一个公平都得不到。”
元若唯也知道一些,她安抚母亲:“妈妈,这件事,交给我来办,你别担心,好好养病。”
“不,若唯,妈妈不能让你冒险!”肖教授拉住女儿。
元若唯轻笑,拍了拍妈妈的手:“妈妈,你方才不是还让我不要软弱吗,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以后,女儿会保护你们的。”
“若唯……”肖教授的眼眶一热,许是又要落泪,若唯抬手拭去,肖教授便问:“你该不会是要妥协吧,要和崔衡结婚?”
“自然不会!”元若唯浅笑着,让母亲安心:“您再睡会儿,学校那边,爸爸……”她看着窗边的父亲:“您帮妈妈跟院里请个假吧,我也跟公司请假,留下照顾妈妈。”
第二天一早,元爸爸就去了学校,元若唯留下照顾母亲。早饭后,她为母亲念了段报纸,然后崔衡就打电话过来了。假惺惺的关怀了一下,并且对自己舅舅的无理行为感到抱歉。最重要的是,撇清和秦明的关系,说明这件事是秦明太过关心他,私自做的,和他崔衡无关。
元若唯接到电话,怕母亲担忧,便拿着电话去了病房外面。她站在走廊上,问:“崔衡,既然你舅舅那样关心我们结婚的问题,那我们下午就去领证吧。”
电话那边似有欣喜,他问:“真的,小唯你答应了?”
“是,但是,那份合约我不会签。”元若唯很肯定的说。
崔衡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问:“为什么呢,小唯,那算是我的聘礼……”
“不必了!”若唯打断他,冷哼:“我可不敢收你的聘礼,不过,崔衡,如果你非要我签合约倒也不是不可以,两个选择,结婚,或许我签合约!”
崔衡想了想,这个时候似乎不能露出马脚。他叹息:“小唯,我知道你还在为舅舅的事生气,这样吧,我也不急着等你答案,等你心情平复了,我再找你谈。”
元若唯也不逼他,知道他要去找李雅玲商量。挂断电话,元若唯便看着秦明穿着一身警服,流里流气的站在五米开外。他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似乎是来看什么人。
“小唯……”秦明声音洪亮,他大步走过来:“我是过来道歉的,你看我也是,那天喝了点酒,对不住你母亲了,小衡可把我骂了一通,你看,我这就是来看看,亲家母没什么大碍吧?”
☆、看她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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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元若唯冷笑,手放在手机上,不着痕迹的开了录音模式。她说:“可担不起,秦警官,我们已经报警了,有什么话您还是和警察说吧,对了,我忘记了,您不就是警察吗,不过,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您总有上级不是,就算你上级维护你,你上级总还有上级,这样下去,我就不信拿你没辙。”
“小唯,你看你说的什么话……”秦明讪笑道,毫无惧意。
元若唯打断他:“别叫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我已经和崔衡说了,两者选一,要么结婚,要么签合约。”
“元若唯,你敢!”秦明将手里的花束扔到一边,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抓住若唯。
若唯退了一步,笑:“秦警官,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你想上电视吗?”
“元若唯,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婚你得结,合约你也得签,只是结婚一个月后,你就和小衡离婚,你最好听话,不然,老子让你们家不得安宁,不信走着瞧!”秦明说完转身就走,还顺便将他扔在地上的花束踹了一脚,还啐了一口。
元若唯松了一口气,握住手机的手已经是满手的汗。她拿着手机看,幸好对话都录下来了。只是,有一点她没想通,他叫自己一个月后和崔衡离婚是什么意思?
元若唯回到病房里,帮母亲转了vip病房。肖教授不明白元若唯为什么要花这冤枉钱,但是看见元若唯面色凝重,她也没多问。
下午王教授和元爸爸一起过来的,得知肖教授的事,他过来探望。说了一会子话,元若唯就送王教授出去。
到了医院门口,元若唯才叫住王教授:“王叔叔,我给你听一个东西,您看,能不能作为威胁恐吓的证据,提出诉讼?”元若唯将手里的录音打开。
王教授听了之后蹙眉,摇摇头:“若唯,录音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当然,如果你拿到公证处去公证之后倒是可以,但是,若唯啊,你这太刻意了,所以,到了法院,证据的可信度也不高。”
“那我妈妈就要这样……”元若唯有些愤怒,说到这里,她叹息:“王叔叔,您是教法律的,我想问您,这世上,法律代表的真的就是公理吗?”
王教授一滞,叹息,也不言语。社会的现实,总是人们想象不到的。所谓公理,大概也只存在于少部分人之中吧。
几天之后,元妈妈出院了,大学出于对元教授的照顾,让他们一家搬进学校。学校有一个别墅区,住在那里的几乎是学校的高层,治安也很好。元若唯这才稍微放心点,至少短时间内,秦明对父母做不了什么。
就在元若唯一筹莫展的时候,酒吧的小方给她打电话:“若唯姐,我听说催哥把酒吧转给你了,你该不会裁人吧,可别裁我,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啊?”元若唯莫名其妙。
☆、龙天跃
小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我刚刚无意听到李姐和催哥说,先把酒吧转给你,结婚的事,以后再想办法,若唯姐,你和催哥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我怎么觉得好奇怪,还有李姐,其实之前一直没和你说,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他们……”
后面的话,即便小方不说,元若唯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小方每天在酒吧和催李二人朝夕相处,会知道这些事再正常不过,他会选择这个时机说出来,不过是因为想保住工作。
虽然元若唯并不稀罕他这样的‘忠心’,但是她还需要小方这样一个人。她尴尬的笑了笑,说:“小方啊,我和你催哥闹了点矛盾,可能结婚的事会延后了,但是,你也真是的,也不该那样说你催哥和李姐啊。”
“若唯姐,我不骗您,是真的,哎,算了。”小方叹息,他说:“若唯姐,您如果真的要做好酒吧,就要和黑白两道的人都要打好关系,其实主要还是和龙哥搞好关系,只要有他罩着,出不了大问题。”
“龙哥?”元若唯蹙眉,她倒还真没想这么多,原来经营好酒吧这样不容易。
小方在那边说:“是啊,你不会不知道龙哥吧?龙天……”小方好像很忌惮这个人,也不敢说全名,改口说:“龙哥是道上的老大,也没那么可怕,只要你去见见他,打个招呼,送点钱就没问题了。”
元若唯脑海里只有三个字:黑社会!
之后小方还透露了那个龙哥的行踪,让元若唯最好提前去找他。元若唯衡量再三,虽然小方的话并不那么可靠,但他总不至于害自己。为了谨慎起见,元若唯之前还是做足了准备。
龙哥大名龙天跃,年龄样貌爱好不祥,有点神秘的感觉。到其他酒吧打听过之后,她才确定小方并没有骗她。
于是,这天下午,元若唯打听到龙天跃在天星酒店七楼的时候,她就过去了。龙天跃有个习惯,这是众所周知的,那便是每周五晚都要去天星酒店他的专属房间,做按摩。
元若唯包里装着几万块钱,她紧紧的抱着包包,衣服都是上班穿的套装,来不及换。站在门口,她努力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是不敢敲门。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黑社会嘛,也没那么可怕,如果她不勇敢迈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