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怎的就如此腹黑呢!
不过,她倒是十分喜欢,喜欢如此的江黎。本来她是想当个二世祖,这辈子好好的混过去。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既然前主如此优秀,她岂能是个草包。
玩儿么,她会。
但是,该做的事情,她一样不会落下。
这第一件,就是好好待在彦司明身边,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儿……
至于这赌坊幕后之人,看情况应该也是深知江黎本性之人,既然知道她的底细,那就应该好好见见,不得不防。
不过如今人不在,她也没必要留下。
想清楚这些,江黎直接起身。推门出去,外头的人倒不觉得奇怪,只是开口道,“三爷走了?”
“嗯,你家主子?”
“三爷放心,等主子回来,小的会告诉他三爷来过。”
这下江黎放心了,到时候再来看看,究竟何方神圣。
出了赌坊,江六喜已经在外头侯着。看到她走到大厅,立刻小步跑上前,“我的爷,你又进去玩大了?这银子又进入赌坊了吧?老爷知道又该骂少爷了……”
“行了,走吧。”
江六喜傻傻的看着江黎离开,半响才回过神,少爷不继续玩了吗?以前不是到内室输了在外头还要厮杀一番?
转性了?
“少爷,少爷,等等奴才。”
……
江黎将那张薄薄的纸看完,身边的瓜子盘纹丝未动,就连那茶水都没有喝一口。从赌坊出来,江六喜就察觉自家少爷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又说不上来。如今看到江黎蹙眉思索才恍然大悟,自家少爷似乎太过深沉。
“少爷,你想什么呢?”
江黎看了眼江六喜,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想的简单了,江黎如此聪明一个人,怎么会在身边留下两个没用的人。江六喜是,江五福亦是,若不是有些过人之处,怎么能得到江黎的赏识。
可是,要如何开口呢?
她不是原先的江黎,可是江六喜还是江六喜,问得多反而会露馅儿。
“少爷?”
“六喜,爷问你话,你老实回答。”
江六喜立刻察觉气氛异样,看到江黎一改常态,反而是露出严肃的表情,不由得点头。
“我问你,你知道多少事情?”
好吧,她承认自己不知道怎么问,至少来虚的了。结果,一句话让江六喜脸色惨白,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她手上的筷子直接掉落在桌面。
茶馆内,所有人都看向江黎这一桌,江六喜跪在地上,一声声哽咽着,“少爷,少爷饶命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会说。奴才真的一心跟着少爷啊!”
江黎立刻觉得头大,这都什么事儿啊,不就是问了一句,怎么就这效果。
“起来!”
“少爷,六喜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啧啧,连自己的小厮都不放过了……”
江黎最后就听得这么一句飘进耳朵,无语了。果然是流言长短,她的风流已然落实人心。江六喜这么一句话,直接被误认为那个意思了?
放下筷子,江黎直接起身,朝着江六喜喊了声,“跟上。”
一路上,江黎思索着如何和江六喜进行友好沟通,身后的江六喜却已经六神无主。
世人皆以为江黎风流成性,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表象。只是这表象迷惑人,却更是害死人。他江六喜跟在少爷身边多年,深知自己少爷更是一个阴沉不定的主,玩归玩,却从来是点到即止。
这一切鲜少人知,江六喜不知道少爷为何要隐瞒,却对他和江五福警告过,若是敢透露半句,要他们比死还痛苦。
死?
那什么玩意儿……少爷会的可是比死还可怕。
黎园之内。
江六喜和江五福双双跪地,屋门紧闭。
江黎看着眼前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她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少爷,奴婢和六喜自跟着少爷就从未想过背叛少爷,不论少爷是怎样一个人,不论少爷要做什么,奴婢只知道,少爷吩咐的奴婢就做,少爷说不行的,奴婢一丁点儿也不会踏足。”
江五福明显镇定多了,眼神坚定的望向江黎,表明自己的立场。江六喜立刻点头,跟着说是。
“你们?”
“少爷,奴才知道奴才多嘴了,昨夜不该和少爷主动说清澜公子的事情,就算少爷真是断袖,奴才也认为理所当然。”
江黎,“……”
但是听着这些,她算是明白了。江五福和江六喜是知道江黎真性情的,也难怪,贴身伺候的怎么会什么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他们都不知道江黎其实是女子?
难怪每一次江黎起身穿衣还是沐浴,都不需要人伺候。
除了江权,怕是没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吧?
“行了,以后做事谨记自己分寸,至于其他事,不该过问不该做的,你们都清楚?”
“是,奴婢(奴才)知道。”
挥挥手,她直接让两人离开。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之前所有的伪装全部卸下。脑子都是感觉到很痛,痛的有些发麻,但是却更加觉得烦躁。
原本以为是个家世清白的,有了当权的爹,却不想……
“好黑啊,整一个黑面的家伙。”
支着脑门儿,江黎开始想,她这伪装,她老爹知不知道?
但是感觉又不像,否则为何老爹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且,对她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在处理彦司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
“不知道最好,乐得自在清闲。我还是我,二世祖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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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章 心思不纯(首推求收!)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江黎真想吼一句,我不做小弟好多年……
“彦司明,你压榨。”
秋试将近,原先那些从乡试脱颖而出的全部上京赶考,为的就是三年一次的秋试。若是过了,那就是有品阶的。成绩若是极好,还可以参加殿试,到时候前三甲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
彦司明那厮就是十六岁中的状元。却没有被下派到地方,而是在吏部甘愿以一个主事做起,八年努力,终于一级级做到左相。
江权说起彦司明时,脸上表情阴恻恻,“当年就该利用权势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江黎直接回了句,“所以说,老爹你一时心软,如今倒是成就心腹大患。”
“江黎……”
捧着一堆考卷,江黎望着眼前的背影,一步步慢悠悠走着。
彦司明办公的地方在皇宫,属于中书省,和她老爹一样。只不过她爹江权属于特殊级别的,是帝师,所以最多出入的地方反而不是办公的中书省,而是紫宸宫。
紫宸宫,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同样是是江权的地方。
明着没人敢说,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后宫内廷,可以说是凋零落败。除了小皇帝一人,那些个太后太妃早就随着先帝走了。唯一的一个皇帝的姐姐,也嫁到了和宛。
连太后干政这种事情都不用指望发生,可以说,除了她老爹江权,还有谁能独大。
好听的是扶持新帝,但是这一扶持就是八年,愣是越扶持越独揽大权。
江黎汗颜,难怪眼前这男人对她家恨之。
“彦司明,你是不是特想将我爹拉下马?”
前面的男人脚步突的一停,而后又继续朝前。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江黎,你若是想打听些什么,恐怕要失望了。”
切,装什么装。
“明着和睦,暗地里斗的你死我活。彦司明,你将留我在身边,居心不良啊!”
“砰——”
一堆考卷直接撞上彦司明后背,江黎捂着鼻子憋着眼泪,瞅着那坚硬的后背,低咒,“你丫的说停就停,说走就走,不知道后面有人啊!”
彦司明攥着双拳,努力平复自己心情,这才缓缓转身,先是看了眼地上的一摊乱,才低低的开口,“若不是你威胁,你认为你有资格留在我身边?”
呵,和她玩起心计来了。若是没有江权一番提示,她倒是真的以为她获得小胜利了,只可惜……
“其实吧,你留我在身边,迟早有你受的。呵呵,看爷怎么玩儿……”你。
最后一个字她没有说出来,直接捡起那些考卷,扬起头走向前面。身后,彦司明一脸复杂,却跟着江黎一路走去。
今天的任务,就是将礼部那些人誊写的考卷进行筛选,取其糟粕取其精华,最后由彦司明编出一张完整的考卷。能让她这样一步步看着过程,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最后的考卷还要一个人过目,那就是江权。
虽然秋试是彦司明负责,但是江权却不会不闻不问,考卷的内容要考核,而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最终的殿试,江权的权利也十分大。明着说是皇帝在选人,可是这些年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江权暗中操持。
这些,江黎不清楚,但是却也猜得到几分。
所以,看到彦司明一丝不苟的筛选那些考卷,遇上好的题材便从中抄出,遇上疑惑的便苦思冥想,她想不明白了。选来选去最终大多数都是成为她爹的门生,彦司明如此做不就是给她爹选人才?
“彦司明,你是不是我爹的卧底啊?”
彦司明从考卷中抬起头,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半个侧脸的阴暗,却独增添了一份魅惑。因为蹙眉而拧在一起的眉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抿着嘴角的线条被拉伸,更是将整张脸渲染的蛊惑人心。
如此俊美,不用任何言语,就已经足够动人。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美,却生不出一丝阴柔。反而是更添阳刚之气。
江黎感觉呼吸一滞,心跳跟着有些加快,眼前的男人一句不言,却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望向她,她可以看得清楚,在彦司明的眼底,她清楚的表情。
有些,呆呆的。
彦司明同样有些失神,却是因为江黎那一副天然呆的模样,嘴角含着一丝笑,趴在桌上歪着头,安静的看向他。
就好像,看了无数遍一样。
“咳咳。”
一声轻咳,他最先回过神,避开江黎的目光。“你说什么?”
她摇头,对自己问的问题觉得特傻,彦司明这样正直的人怎么会和她爹同流合污。卧底?在正直的官员里面当卧底,图的是什么?
一百种可能都不会她想的那种。
除非,彦司明脑子抽了。但很明显,刚才是她脑子抽风了。
“看到什么时候,这天都黑了,你想让爷陪你过夜啊!”
一抹红色爬上他的脖颈,彦司明露出少许尴尬,看了看天色,这才放下手中的考卷,“走吧。”
“哈?”
“等会儿宫门关上,确实出不去了。”
原来,因为这个呀!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呢……
江黎和彦司明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恰好碰上从另一边走来的江权。
“唉,爹!”江黎朝着江权喊了声,然后就看到江权目光根本没落在她身上,而是朝着她身后看去。
无声中,硝烟弥漫。
良久,只听到身后一声,“江太师。”
“左相。”
“既然江太师也要出宫,那正好,本相也不用特意派人送江公子回去,江太师认为呢?”
“自是不用特意,左相大人说的极是。”
望着彦司明上了马车,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江黎哀嚎一声,叹气着。
“爹,你怎么好巧不巧的赶上了?”
“哼!孤男寡女,你当你爹愿意,还不是等你!”
江黎默,孤男寡女,这词是不是太新鲜了,用在她身上!
“爹,我和别人孤男寡女那多了去了,再说,我和彦司明就待到了天黑,哪来的这么一说?”
“就他不行!”江权一口否决,也不管江黎如何表情,“在别人那里你那是玩。但是彦司明,黎儿,爹看得出来,你对他……心思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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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章 据说,壹夜数次
心思不纯,心思不纯……
江黎脑子混了,老爹说她对彦司明心思不纯。那么,江黎对清澜又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江黎这厮对谁有意思?
吼……
这感情事扔给她,理不清,剪不断。
“少爷,你坐这很久了。”江六喜开口提醒,看到江黎坐在池边的大石上,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已经入秋,石头上又潮湿,久坐可不是好事。
她将眼皮睁开,露出一丝缝隙,看了看天色,还早。
今天没她事,彦司明和礼部的那些官员在讨论考卷,所以放她自由了。
原本想去外头转转,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劲儿。最后坐在大石上,想着心里头那一点破事,居然出神了。
“六喜,清澜……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被她带回来就放在南边的院子,除了刚开始戏弄过一番,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江六喜一愣,随即开口道,“少爷想见清澜公子?”
见他?也许是可以见一见,怎么说都是她带回来的人,就这么摆放着也不是个事。
心里想清楚了,此时的她突然脑子一片清明,连思路都开阔了。蹭的从石上跃起,拍拍衣服朝着清澜的院子走去。
整个院子都是安静的,静到让她心里头发毛。
院子倒是鲜花绽放着,只是,没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爷派来的下人呢?”江黎疑惑道。
“少爷,清澜公子将人都赶走了,说是不喜有人在身边。原本奴才还想问一问少爷,要不要再派一批人来,但是少爷似乎对清澜公子不怎么关心,所以奴才也就没问。”
原来,清澜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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