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皇帝知道吗?”
若是那小正太也清楚,那就是在玩她了,明知道彦司明的不真实,却仍旧重用。而且还让她和彦司明一起来治水,不是看戏是什么,看他们两个人的戏!
江一这回却摇头,“这个属下没有查过。主子一般不让属下等插手皇宫里头的事情,这些另外有人负责。”
尼玛,还有一批人?
她简直要对江权刮目相看了,江家到底有多少批人马啊!这背后究竟藏着多少实力,隐在暗处的究竟是哪些力量。这回,江黎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二世祖,因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原先的江黎或许清楚,但是她完全一无所知了。
坑爹,这时候最讨厌记忆传承只有一半的事情了。该记的记不得,不该记的记那么清楚!
让江一退下,她直接坐在桌子前,不断的回想着和彦司明相处的那一些。最后没有任何收获,不得不作罢。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无论如何,现在她和彦司明应该算是恋人关系吧?
唔……好象是。
那么就先保持着,治水的事情先解决,其他的回京城再说。有些事情,她在这里乱想也没用,只有回京问过江权才清楚。
摸摸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江黎干脆出门找江六喜打牙祭去了。顺带着拉上彦司明,三个人出了府。
选了最好的酒楼,叫了当地的特色菜肴,江六喜直接出去给江黎买一口酥,房间内就剩下等菜的江黎和彦司明。
面上没有什么变化,江黎依旧是笑嘻嘻的,只是笑的让人有些发毛。彦司明被这样的眼神盯了许久,浑身不自在,“想做什么?”
“嘿嘿,既然查到问题出在哪里,什么时候动手?”
某只钱胖子,真是跳的太厉害了。昨晚个居然敢派人盯在她院子外头,江一汇报给她时,她要不是忍着直接就出门将人踹了。好在江六喜拉住,让她淡定。
“你想动手?”
“也不是,跳梁小丑蹦达的太厉害,看着烦。而且,过去一个多月,再不治水,也不查贪污,那就混混两个月了。”
“想回去?”
江黎切了声,干脆咬着筷子,“想,恨不得立刻回去。回去才有美人啊!”
喀嚓——
酒杯被捏碎的声音,但是某个男人的手掌心却是完好无损的,可见功力深厚。看得江黎直吞口水,触及到男人眼底的怒火,缩脖子了,“干嘛?”
“回去找美人?”他就知道,一个花了心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收心。尤其是江黎这种玩到大的,他想着还有一个月如此独处,没想到江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怎么不让人窝火!
“想找美人,你觉得可能吗?”
“不要以为会功夫就了不起,爷身边可是有十二侍卫。”末了,还补充道,“还有江一。”
“呵呵,确实,很多男人。碍眼。”
江黎喜欢男人,偏偏身边的暗卫都是如此长相出色清秀的男人,让人不担心都难。尤其是每一日挂在江黎口中的就是逛青楼,抱美人。彦司明发觉自己的神经没有爆破已经是奇迹。
可是,他喜欢的,别人怎么可以再和他人分享。
虽然,他第一次情动,不懂得如何处理,但是不表示他傻。男人强大的占有欲不允许他看着江黎当着他的面“出轨”。就算是说说,也不行!
江黎直接不说话,一口口接着吃菜,心里估摸着六喜差不多回来了,于是简单的和彦司明讨论下关于如何诱导钱傲的事情。要钱胖子上钩,不付出点银子估计是不行的,于是两人直接默认一条,两百万两银子,该出动了。
钱傲听到彦司明说要他接手银子然后全权负责处理河堤修理之事时,心里的喜大于惊。每年一百万两,但是真的到手的绝对是分成过后的,如果能一次性捞到两百万,那就发了。
想起以前,他从来不会在乎这么点银子,到如今却要如此去算计,钱傲满心郁结。而这一切,却因为当初的一场错误站位。
“老于什么时候回来?”
底下的人直接回道,“还需要两三日。”
两三日,等不得了,左相那样子明显是要开始有动作,如果不抓紧时间,哪会运筹帷幄。
“吩咐下去,就在这几日动手。”
治水?他要先将河堤决裂了才好治水,下游百姓不遭难,他钱傲如何那银子去治水。
一场算计,就这样拉开帷幕。
江黎坐在屋子内听江一的汇报,冷哼一声,又不放心的问,“下游百姓可有安排?”钱傲治水已经丧心病狂了,可不能祸害了那些百姓。一看,那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劳动人民,死了,简直造孽。
“少爷,此事左相大人已经在暗中安排。不过还是会象征性的留下一部分,应该做足了准备。”
彦司明?果然,总是事先有所准备,以前还不觉得,如今看来还是小看他了。就算是独自一人前来,也不影响他的发挥。
“张兴元那边呢?”
江一依旧不急,徐徐说道,“没有通知。”
很好,一出逼真的戏就要上演了。
为了配合这戏的高潮,江黎就寻着接口将彦司明拉在身边,放手让钱傲开始有动作。一系列准备下来,离他们离开不过半个月时间。而当晚,黄河上游突然堤坝决堤,滚滚河水往下游冲去,顿时百姓流离失所,淹没良田数千。
钱傲作为两江总督,带领知府张兴元浩浩荡荡的开始治水,经过左相彦司明的同意,开始不断的用那些银子。
不过三日,银子已经用去一半,其中俺只能百姓,治理河水最是花银子。
大街上,到处是赠施的临时棚子,钱傲和张兴元带头,地下的衙役全部出动。
对面的酒楼,原本该在寻找河堤问题的彦司明却稳稳的坐在里头,透过窗户看着外头的一幕,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内心的感受。这些百姓……
“看不惯?”
自知道了彦司明的一些事情,她绝不会认为对面的这个男人是善心的菩萨,若是论起手段,说不定更加阴狠。只是,此刻彦司明眼中的一丝不忍,让江黎搞不懂。
男人遂收回目光,拿起茶杯抿着,低沉的声音倾泻,“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些百姓,只能暂时受苦了。
“可有伤亡?”
“报上去的有过半,不过实际并不多,大多都是安好。”装样子也是必须的,这一招还是她想的,不然怎么给钱胖子用钱的地方。
“还有三四日,我们也该回去了。”江黎幽幽叹着,时间过得真是快。“对了,昨晚捉住一只喜欢蹦达的老鼠,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
“少爷。”
江一见江黎带来彦司明,微微诧异后就打开了门,然后让两人进去。屋子内原本呜呜的男人一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满是惊喜,但是看清来人之后,脸色白的吓人。
江黎直接让人拿开抹布,随后坐在位子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夜刚从外地赶回来的。
“大,大人!救命啊大人!”钱于完全没想到自己摸黑进城居然被抓了,而且是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没联系上钱傲,消息也无法传达。内心的焦虑可想而知,见到彦司明就急着想求救,直接忘记了为什么彦司明会出现在此。
江黎咯咯的笑着,而后看向彦司明,“你看看,这时候脑子还不清楚呢!”
钱于恍惚的看着江黎,越看心越冷,在京城调查回来已经让他察觉到不妥,如今看到江黎和彦司明的相处方式,什么原先这江公子是左相大人的男宠,都是扯淡!左相一党透露,明明是两人一同是特使,奉命彻查临洲贪污。
都是被表象懵了啊!
大人,您也看走眼了,钱于为钱傲呜呼。
“彦司明,你或许该问问,说不定可以知道些其他的,应该挺有意思。”
上京城查她?丫呸的,爷那身份想查就能查的么!没有她老爹的意思,谁敢多嘴一句!就这钱胖子,傻的要死。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她知道钱傲和京城里的哪个官员有联系。
看向彦司明,他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身边出了内鬼,应该是挺痛心的吧?
彦司明被江黎的那点怜惜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却已经开始审问起钱于。慢慢的,他的脸上就不复淡然,而是染上一股阴郁。
“工部尚书?”
钱于昏昏然的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满是大惊,接着就是冷汗直冒。刚才怎么会被摄了魂一般任由人摆布,居然将工部尚书供出来来了。
“大人!”
彦司明直接用布将钱于的口堵上,拉着江黎出来,“你何时知道的?”
江黎眨眨眼,无辜的摊摊手,“昨晚。”
“昨晚?再说一遍!”眼前的男人眸色突然发红,是昨晚吗?但是江一却说是一个多月前,在那一晚刺杀时。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被问的晕乎乎,彦司明突然软下来的神色让她摸不着头脑,紧接着人就被拉进他怀里,撞的她鼻子生疼。
“嘶——”
“你干什么,你!”
“那一晚刺杀,来了多少人?”
江黎所有动作停在半空,有些转不过弯的看着轻声细语的男人,他知道了?
“江一告诉你的?”
“你,可有受伤?”
江黎,……
想起那一晚的腥风血雨,江一如实的告诉他,包括那些连江黎都不知道的危险。而后就是江一的警告,“那一晚少爷担心,所以赶来了驿站。”
是啊,如此直白表达感情的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江黎,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就算是一时兴起,也是极其投入的。而他,却如此隐藏。
明明,知道这一次出门会有危险,他却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京城的那些人一次刺杀的机会,然后,连根拔除!
他算计过所有,却因为江黎的出现搅乱了一切。隐下内心的那奋喜悦,而后却让危险沾上江黎。
“为什么找我?”
满是寻求的渴望,彦司明死死的抱住怀里的人,想要一个答案。如果,这真的是他寻求的,那么就算是知道了也无妨。
江黎在脑子里组织了语言,却直接摇头,当时她只是担心。没那么多喜欢,所以不必要说。不得不胡说,这时候的江黎脑子也傻了,要是平时还不得抓紧机会得瑟。
“没什么,太血腥,换个地方好睡觉。”
男人的动作一僵,听不出这话里的意味,慢慢放开江黎。
“嗯。那说说你怎么知道钱傲和京城那边的人有来往。”
“江一查的。”
男人又一次动作僵住,眼皮直跳,可以不提到江一这个男人么!
在诡异的气氛中,江黎算是见识了彦司明的手段,凌厉风行的处理了钱于,而后有将人放回去,充当了卧底,偏偏还让钱于有苦说不出。
不多久,钱傲的手就开始痒了,动作出现端倪,库存的一百万两银子要被搬运出临洲,趁着河水猛涨,运送出去。
彦司明直接吩咐下去,暗中跟随。同时开始调查总督府所有账目,在钱傲离开的几个时辰,将总督府翻了个底朝天。
假账,查到许多。却不是彦司明要的,他要的就是侍卫递上来的最后几样,钱傲和京城工部尚书的往来书信,以及那些证据,足矣带回去处理。
“启禀大人,钱傲带着银两藏匿好,已经赶回来。”
“很好,带人查获所有,一并带回来。”
江黎由始至终都是默声的,不做任何表态。谁也想不到这一出戏里,江黎直接充当了连接穿插的作用,没有江黎,事情绝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更不用说江黎让江一出手帮忙。
但是她绝不贪功,功劳于她没什么用,回京城要面对的还有许多,没必要再多一层麻烦。但是彦司明就不同了,他打击贪污腐败那是理所当然,百姓只会歌颂,只会拍手称快。
“少爷,功劳都是左相大人的,少爷什么也没捞到。”
江黎眼睑垂下,勾起一丝笑,也不见得,至少知道彦司明这个人心思很深。查贪污是一事,但是他亲自来不过是一个借口,为的就是揪出左相一派的内鬼。
这件事,那个小正太皇帝是不是也参与了?
她不得而知,却深深的感觉到官场犹如一个大染缸,而且水深的厉害。难怪会养育出她爹一样的人才,权臣可不是谁都当得起的。
处理完一切,彦司明让张兴元着手去办百姓的安置问题,并且将河堤问题所在告诉他,至于其他的就不需要这个人过问了。张兴元至今都有些呆滞,迅雷不及掩耳,就这样雷厉风行的处理了?
但是,左相大人似乎并没有其他动作?难道要带着钱傲回京?
这一趟,治水是次要,查贪污才是关键吧?
江黎若是知道张兴元的心思,只怕就会吐槽了,什么查贪污,那是人家清理自己门户来了。只是就不知道这主人是彦司明还是小皇帝。
“事情告一段落,爷也累了,小六子准备准备,我们明日差不多就该回京了。”
江六喜认真的点头,识趣的没有多嘴,看管眼色的他明白此时气氛不怎么对头,尤其是自家少爷,那眼神怎么那么的讽刺呢!
看着摇摇晃晃起身离开的江黎,彦司明直接将人喊住了,“等等。”
“怎么?”
“钱傲的事情还没落幕。”
是啊,之前贪污的几百万两银子还没让他吐出来,当中的复杂关系还没审出来,可是,这些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圣旨上只有你大爷一个名字,爷就是打酱油的,没关系。”
彦司明色面不改,却挥手让所有退下,连江六喜也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怵,见自家少爷示意后才跟着下去。
“说吧,又想说什么。小皇帝要查的不就是这个,工部整顿,我看不仅仅如此吧,敲山震虎,他这是要捶打六部,还是想警告我爹呢!”
工部虽然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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