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那么多杯下来,海量的某女也终于撑不住,晕晕乎乎着了道。起身便说要唱歌,那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惹得大家一阵心惊,她却丝毫不介意,走到菜架子上拿起一根茄子全当话筒,有拿了根筷子打节拍,双眼溜了眼全场,就要开唱。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行头不够专业,放下道具便退开两步整理着。
众人只是定定看着她,却见她
潇洒地脱了外袍,两个袖子斜绑在胸前,活像一件简易袈裟,又用腰带裹住了头发,再次走到桌前,一手拿茄子,一手拿筷子,锵锵锵锵……
onlyyou
cantakeme取西经
onlyyou能杀妖精鬼怪
onlyyou能保护我
唔驶俾d蚌精蟹精dap我
只有你劲就是onlyyou
onlyyou莫怪师父暗沉
戴番个ku
莫怕死米发titeng
碰到钉米惊undenstand
要全力地去do
要惊就两份惊
喃呒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有礼了!”蝶依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对着桌边就是一鞠躬。
四个男子在刚刚那奇怪的语调不痛的语言之中尚未回神,却又看到这一幕,一瞬间,齐齐爆笑……
亭外阴影处,萧招弟远远看着这一幕,看着四个爆笑的男子,和一个醉得东倒西歪的女子,心中晦涩莫名。和萧初柔成亲之后,他已经搬到京郊别院,鲜少回将军府,就算回府,也见不到她。而明日,就是他出征的日子,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步伐,不知不觉便到了梨雪园,却依然没看见她的身影。
一番打听,才知道她今日来了这郡主府中,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却不想会看见这样一幕。此刻,看着那灯火阑珊处几个交叠的人影,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一女九夫,那样的女子,怎会是自己要的!纵然有过心动,可自己想要的,是和自己携手并肩走向高位的女子,而绝不会和众多的男人一起去分享一个女人!
可是,心中的这股悸动,却是为的哪般?
明明知道,自从她站上城墙下决心维护华国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成了敌人,这心中的悸动,却还是为的哪般?
眼睛再一次瞟向那亭中,自己明日便要出征了,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么?云鹤群走之前,她出去了一夜,为何轮到自己,她却恍若无事?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她明明是爱着自己的,甚至那一日,那一日在房中,她还让自己陪伴了一下午,为何翻脸的速度却比翻书还快?
一个气愤之下,萧招弟忽然闪身而出,便往亭内而去。
刚巧,亭内蝶依一个舞蹈动作,不想在醉意朦胧之下将自己拌倒,皇甫余一见状立刻起身去扶,却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步,而来人,竟是萧招弟!
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之中,蝶依也有所感悟,一回头,却对上那冰蓝的眼眸,蝶依随即一笑,手不自觉抚上他的眼睛,痴痴道:“好好看的眼睛,像故事里的蓝宝石,神秘还泛着悠悠的光,好漂亮哦。”
感受到那柔柔的手指在眼迹滑动,看着那纯真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萧招弟忽然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人们说,人只有在半醉半醒的时候才会看见最想看见或最不想看见的人,只有在不能正常思考的时候,本质才悄然浮现。那现在,这是不是算蝶依的本质浮现?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还是会说自己的眼睛漂亮,像蓝宝石,她还是以前的蝶依,只是被自己的冷漠伤了心,才不敢靠近,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蝶依!”萧招弟揽着蝶依的身子不由多花了几分力气,蝶依眉头一蹙,腰间的疼痛,让她有些不适。
墨心邪一个眼色过去,皇甫余一连忙上前,想从萧招弟怀中接过蝶依,他明白墨心邪的想法,他们是自己人,可以不计较谁占了便宜,萧招弟却不行,他是外人。
萧招弟本不想放手,却也明显感觉到几个男人的敌意,也罢,既然蝶依心中是有他的,那他自然会想办法将蝶依占为己有,这一时半会的便宜,他倒是不放心上了。
“萧将军明日出征,今夜不在家中陪着有孕的夫人,却如何有空到郡主府来?”皇甫余一敏锐的觉得,萧招弟有问题。
萧招弟却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道:“招弟要出征,放柔儿一人在家不放心,将军府毕竟是柔儿呆了十几年的家,所以想在招弟出征之际,让柔儿回将军府居住,一来,环境熟悉;二来,也让府中亲人对柔儿多加照料,省却她的思念之情。而今,将军府是蝶依当家,这种事自然要和蝶依商量的。”
萧招弟理由充沛,一下却解释了他出现的原因。众人将信将疑,皇甫铭志却是欣喜异常。原本他还在想该如何让行云和萧初柔继续接触,却不想萧招弟将他送回了将军府,如此,自己跑将军府的时候,行云就可以同去!
萧初柔的那个孩子,想必也是行云的,如今只要多创造他们二人接触的机会,让行云越陷越深,他日,皇后那里发现端倪,两者相斗,无论成败,他都是坐收渔利!
至于萧招弟,反正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毒,他也不担心坏了父皇的计划,这个人忠于华国,他每年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解药,否则,便也不须留着了。
“招弟明日便要出征了,本殿今日先与你饮一杯,愿你一帆风顺,旗开得胜!”皇甫铭志端起酒杯,便是一个先干为敬。
萧招弟也不扭捏,同样一饮而尽。
墨心邪知道他是蝶依的哥哥,也没有太下了他面子,虽没有主动敬酒,却也没表现出敌意。
蝶依不知何时已在皇甫余一怀中睡去,君弄月脱了外衣披在蝶依身上,继续转战奋斗粮食。
一场小聚,因着萧招弟的到来冷清不少,却依然在继续。
意兴阑珊之际,萧招弟看了眼已然睡熟的蝶依,心情出奇的好,唇角一勾,说声告辞,率先踏月而去。
回到府中,拿起纸笔,一排密密小小的字迹跃然纸上。萧招弟看着那纸条,唇角一勾,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美好未来。旋即放入竹简之中,绑在鸟腿之上,向南而去。
此时,睡梦之中的蝶依尚且不知道,因为自己酒醉之时无意的一声称赞,给自己乃至给三国都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凤凰展翅 第三章 抵制花家
第二日,当蝶依醒来,身边的不是墨心邪,却是皇甫铭志。蝶依蹙眉沉思,随即明白过来,讶异道:“你昨日没有发作?”
皇甫铭志不禁苦笑,丫的,感情她现在才知道昨日月圆?黑线哪!
蝶依被他那赤裸裸的指责目光看着,不断的咽口水,表示自己确实知错,像个小白兔般又是递衣服又是赔笑,就怕被人秒了。皇甫铭志看着那狗腿的样子忍俊不禁,却终不舍得多责怪她,毕竟比起墨心邪做的,他确实差了很多,若是往后他也和墨心邪那般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她心里也定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
当日,萧招弟出征,代替萧仁贵镇守边疆,百姓夹道欢送。
同时,萧初柔被接回将军府养胎。
前方战事已进入对峙阶段,燕国不动,华国不攻,双方拉锯,不进不退。
相传玉无情在燕国为受伤的士兵疗伤,得到燕皇的亲自接见。
花想容的粮铺依然开半日停半日,价格却恢复了战前的样子,保证华国的民众半饱不饥。
北辰已经一去不复返,蝶依不知道无忧宫在哪,也不敢去打听,她不知道北辰会不会是那九个人中的一个,却知道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他一份位置。如果没有墨心邪的忽然出现,此刻,她是会在外寻他的吧。然而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既然选择了,便再也没有理由回头了。
皇甫余一最近跑将军府也很勤快,偶尔还和皇甫铭志、君弄月撞上,无聊的日子里,蝶依制作了一副纸牌,三人的时候斗地主,四人的时候打升级,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这些皇甫余一却是不沾的,他恢复了往日里淡淡的样子,一袭白衣如仙,看着他们在旁边乐呵,他或品茶,或看书,或舞剑,各有各的乐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又是大半个月,前方的战事却依然顽固的对峙着。不攻不退。萧招弟已在日前抵达了前线,如今战场之上不差兵,不缺将,却依然焦头烂额。
因为天命贵女的批命,天下都认为华国有江山一统的念头,可如今,华国根本没有这个实力。为了不让各国群起而攻之,华国不可能主动进攻,只能被动防守。
可大军压境,每日里几万十几万的人在边境镇守,要的是米粮用度,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华国还能支持,可时间长了,加上花想容刻意的压缩,华国将不战而败。
试问一个吃不饱的军队,靠什么去凝聚军心?
“不如你们将花想容的画像画出来,我瞧瞧面相,看和依依有没有缘分?”君弄月淡淡提议,花想容的手腕,已经让每个人焦头烂额。
“有缘分又怎样?”蝶依瞄了他一眼,花想容要的是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用威逼的方法,逼华国把自己交出去,而这举动却无形之中更加疏远了两者的距离。她的运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掌控?
往日里盯着花想容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看着他随时随地放电,倒是让她忘记了他的本来面目。天下第一富啊,能爬到这样位置的人,怎会是简单的人物!这一次的难关,是不过也要过了!
花想容这么做,究竟为的哪般?出发点是纯粹的为了让自己到他身边?还是为了钱财,为了在这战争之中捞到更多的好处呢?
“下令抵制花家除米粮之外的产品吧。”一圈圈搅着清茶,圈圈的细纹随着勺子漾开,深入不可测量的远方,一如她此时的眸子,深不可测。
什么?
皇甫铭志和皇甫余一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均是不解。花想容本来只是给华国施压,若是这般抵制花家,一怒之下,却极有可能撤了所有的商品的。
“或者你们觉得该把蝶依嫁过去?”墨心邪眉眼一挑,看着两人不怀好意,不是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是对于蝶依的想法,他是完全赞同的。他可不会忘记,这段时间蝶依辗转反侧,想的都是这些事。经过如此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又岂会是随口说说的念头,她定然是有把握的。
“蝶依,为何这么做?”皇甫余一也是擅长谋略的,此刻却看不透蝶依的意图。
“战争年代,最重要的也就四个东西,米粮、战马、兵器和药材。药材华国可以自给自足,战马也是朝廷豢养,兵器是无忧宫出售,花想容占的,只有米粮。所以我们抵制或者不抵制,于我们而言,损失的只有米粮。”
“可对花想容就不一样,他家大业大,靠的也不只米粮发家,他还有大把的赌坊、青楼、客栈、布庄等开在华国,若是华国的百姓一日不光顾他的地方,他就损失一日的钱。旗下要养的人,也是不计其数。我们抵制一日,他便坐吃山空一日,我们不妨看看,谁更能耗!”
蝶依有时候会想,或许这件事只是花想容的刁难,同时也是花想容给的考验,若自己能够接下这考验,解决这事端,没准日后,他会选择站在自己身后,而不去执着那个唯一。
“他的确不会想失去华国这个市场,但他可能一怒之下,让这个市场再不姓皇甫!”这是皇甫铭志最担心的,也是华国上下担心的,如今花想容还留了几分余地,若是惹怒了,一分余地不留怎么办?
说到底,蝶依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无人可知。他这般打压华国,说是为得到蝶依,可实际上,他也是收获不小的。究竟为财为情,无人得知。
蝶依眉头轻蹙,皇甫铭志话语之中的意思她自然懂。其实私下里,在财和情的猜测之间,她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花蝴蝶没有把贸然撤离华国的原因公开,倒是放出风声,留下一半的米粮出售是因为她。由此可见,花想容是极为维护她名声的,并不想她背上祸国殃民的罪名。
一个这般维护她名声的男子,应该是把她放首位的吧?同时,他是商人,商人注定无往不利,在能赚钱的时候,谁都会捞上一笔的。
但这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她不能肯定,人心难测,大家都无法猜透的事情,她不能拿去赌。所以这一次,她要先下手为强,要试出花想容的目的。
“若他顺从,会重开商场;若他反抗,那些物资总是要运送出去,届时,他不仁我们便也不义!”
批命已经传开了,一女九夫的预言想必花想容也知道了。若是花想容此举真的是为自己,那华国举国抵制花家,花想容就该知道,自己是想和华国一体的。若是他的爱占首位,他就该顺从自己,重开商场,保护华国。
若是,若他知道自己维护华国的心思,还要将米粮退出华国。便说明在他心里,自己根本没多少分量。想到这里,蝶依眸光一狠,若他真的是借着自己的名义去发财,把自己当成一个争夺的玩具,那她下手绝不会留情!
“你的意思是截货?”皇甫余一被蝶依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确实从没想过正面与花想容为敌,但转念一想,若是花想容真的要退出华国,那与不与他为敌都是一样的。他念着从前的友情,在大事面前,竟不如蝶依来得果决。
“道不同不相为谋,届时,若他真的对我们不仁,我们只能劫货,以他在华国多年的经营,存货必不会少,若是我们劫到了,便可解了华国的危机。同时抓了他在华国的人,用来威胁他!”
若是只劫货,不抓人,以花想容的势力,全力支持燕国,华国将节节败退。只有手中握住筹码,才能束缚住花想容。每一个上位者都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往上爬,这样的时候,纵使那些人无辜,她也别无选择。
“贸然抓人,会引起各国的谴责,何况他如何会受威胁?”皇甫铭志也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真的想抓人,有千百种方法栽赃陷害,在政治面前,舆论算个屁,所有的舆论都是为政治服务的。
“花想容能成为天下第一富,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