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哭,尼玛很欠扁啊有木有?
当即也不再废话,抽出一旁衣袖中的腰带便将某男绑了起来。花想容在一个怔忪之间便被绑了个严实,而腰带的另一端,牢牢的在蝶依手里……
玄幻了,蝶依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他还没感觉到呢,怎么就被抓了呢?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了,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栓在裤腰带上,走哪跟哪,休想跑,哼!”蝶依一脸的凶神恶煞,可惜,好像不太管用。
这不,花想容看了她半晌,又瞧了瞧这腰带,一脸纠结,最终还是开口:“蝶依,这腰带虽然好看,但怎么看也是男式的啊,你确定你要用它拴着我?”
倒……
“其实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硬的不成咱来点软的,软硬不吃就拍灰你,哼!
“礼物?”花想容眼眸顿时亮了起来,探子来报的时候说过,蝶依给每个人都送了礼物,皇甫余一是披风,皇甫铭志是梳子,云鹤群是扇子,君弄月是簪子,现在他也有,是个腰带?
“喜欢不,这可是我自己设计的。”对自己设计的东西,蝶依通常都是十二分的信心。
“你设计的?”花想容星眸又亮了几分,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怕你回来看见我身边那么多人,使性子逃跑呗,只好做个裤腰带把你拴起来了,就不知道结不结实,栓不栓得住啊。”
“栓得住,栓得住,哪能栓不住呢。我爱死你了蝶依!”一把夺过腰带,花想容笑逐颜开,到一旁研究去了,还不住的碎碎念着,如果没听错,蝶依貌似听见他在说,好创意,有市场,大价钱,赚一笔之类,不禁满头黑线,商人就是商人哪……
夜晚,看着床上熟睡的花想容,蝶依暗自运功,消去了身体的疲劳,轻手轻脚下床,向门外而去。以往自己玩男人,路寻欢都是一个锅盖脸在周边晃来晃去,如今倒是销声匿迹了,还真是今非昔比。
打开门,玉无情还躺在走廊的躺椅之上,倒是旁边多了一个火盆,也不是那么不怕冷嘛,真是!
听见脚步声,温在水中的酒壶被他一把提出,看也没看便朝蝶依丢去,蝶依也不含糊,接过酒壶,下一刻便歪到了另一张躺椅之上,接着便是一口酒灌进了嘴里。
“咳咳咳咳……”靠,什么酒啊,这么辣!
“还和从前一样不要命。”玉无情脸都没别过来,讽刺的话语硬是让他说出了几分宠溺的韵味。
“你比我还不要命。”蝶依白了她一眼,清了清喉咙,又是一口酒下肚,这一回倒是没有再咳出来。她再不要命也是一些小闹小闹的事情,对于生命,那可是珍惜的很的。
“我本来也没几天好活。”玉无情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他自杀的事情。
“瞧你那点出息,不是每天和他们死条子死条子的喊么,还怕成这样?”蝶依言语之中竟是讽刺,“那时候我明明是来放你走的。”后面这句话说得极轻,却还是清晰的传到了玉无情耳中,令他浑身一僵,禁不住一股暖流涌出。
“什么时候来的?”沉默了半晌,蝶依还是开口了。以往心里虽然也想着路寻欢,可想念归想念,却毕竟是她端了他的家,他心中还不知道怎么恨着自己。如今见面了,欣喜之余,却生出了几丝惆怅,该怎么面对呢?
“和你一起,只是睡了很长一觉罢了。在石洞里是我第一次醒来。”玉无情没有恨恨的表情,也没有恨恨的语气,倒是解释得云淡风轻,仿佛从前打得你死我活的不是他们两个。
“对不起……”
“不用。”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蝶依只是一口酒一口酒的灌着,也许醉了,会比较好相处吧。醉了,会忘记自己在他身边潜伏了四年,就为了将他的家族连根拔起;醉了,会忘记他拿起枪,看着自己时候的漠然平静……
“在石洞里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呃?半醉半醒间忽然听到声音,蝶依一愣竟以为是错觉。一回头却对上玉无情定定看着自己的眼。
“在石洞里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玉无情又重复了一遍。
石洞里?
“他那个人哪,整个就一闷骚,畏首畏尾的。暗恋人家又不开口,我主动表白,他也拒绝。可是每回我想出去玩出去乐的时候,他就像门神一样守着,自己的生活犹如枯木,也不许别人的春天百草盛开。”
“你表白?”
“说了你也不懂,就是勾搭他呗,我勾搭了很多人,一个个带回家,都玩一段时间就甩了。”
“你要勾搭他,然后甩了他?”
“不,我爱他。”
蝶依想到这里,忽然脸色一白,迷醉的眼睛徒然清醒过来,玉无情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我用自己的命给你升业绩了,你还不能回报一声爱?”玉无情眉眼一挑,显示出十二分的不满。
蝶依又是一愣,狠狠的在手背上掐了一下,靠,好痛!
玉无情见状,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拉大,这个女人!
“咳咳,生个屁的业绩,我和你一起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用这话掩饰尴尬的时候,玉无情没错过她渐渐红了的耳后根。
“我原以为你是殉情来着。”趁蝶依张大嘴不可置信望过来的时候,玉无情一杯酒放在唇边,掩饰了那姣好的弧度。
“我爱你,很多年了,所以我现在可以成为你的九分之一吗?”一个天雷之后再丢一个雷,成功的把蝶依雷了个里焦外嫩。这是玉无情?这真的是玉无情?
“为什么?”震惊过后,合上自己的下巴,蝶依便剩下满心满眼的疑惑。
“艾滋病啊。”他说得云淡风轻。
蝶依一个跟头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艾滋病?
“你说你得了艾滋病?”天哪,天哪,见鬼了,上辈子亏她天天缠着他,处处磨叽,逮着机会就想把他拐上床,却原来,这家伙得了艾滋病?神呐,你给道天雷劈死我吧……
“你放心,这辈子没有,所以你可以发挥上辈子的激情把我拐上床的,我绝不反抗。”
……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难怪,难怪明明觉得他也喜欢自己,就是严防死守打死不靠近,还以为是嫌弃自己男友太多,罪行累累,一转念把男人都戒了,当了两三年的尼姑,却原来真相是这样的!靠,亏大了哇……
“你现在不会觉得上辈子亏了吧?”
呃……你怎么知道?
“没事的,我可以补偿给你,把你几年的都补回来,怎样?”
……神呐,把冷心冷情的玉无情还我,把臭屁闷骚的路寻欢还我吧,这结合版升级版的罩不住啊……
“你不恨我?”如果没记错,她可是杀了他无数兄弟,把他的家产掏空,更将他老妈送进了监狱,唯一安慰的一点便是,两人一起挂了……
“打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是卧底。”
……你就吹吧!
“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在警校的时候我就认识你,爱上你了。你家里的一切切,在你还在学校的时候便被我挖出来了。当你出现在我面前之后,我便动手又查了你一次,事无巨细,包括你上岗之后做的每一件事,什么时候搅了几个毒贩,什么时候端了一个贼窝,甚至哪一个月拐了几个男人上床……”
蝶依……
“其实我们是同类。你憎恨毒贩,因为他们毁了你原本幸福的家。而我也憎恨,但我比你更悲剧,因为我本身就生在毒贩家。我一直想毁掉那个贼窝,可是又不知从何下手,不知道手下那些兄弟该怎么办。当你出现,我就知道,我的救世主来了。”
……
“我一直都在暗中帮你。给你提供讯息,帮你杀你下不了手杀的人。不然你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强悍,强悍到无人察觉?”
……
“所以,不需要对不起,那都是我想做的,是合作而已。我从来就没怪过你。”
“真的是这样?”长期的震惊之后,蝶依觉得自己判断力都下降了,竟不知道那句话是真,哪句是假。
“当然。”玉无情笑了,毫无芥蒂的,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他只剩下一个目标,跟定蝶依,幸福生活!
“我们还是兄弟?不是警察和毒枭,不是敌人,不用再拼得你死我活?”蝶依眼中泛着精光,长久来的郁气几乎一扫而空。她一直希望玉无情是路寻欢,又不希望他是,想他,又怕面对他,却原来,那些仇恨都是误会,这怎么能不让她兴奋?
“不是兄弟,是男人和女人!”玉无情脸色一黑,就恶狠狠的纠正了蝶依的话。兄弟?哼,以为自己是个带把的?配么?
呃……蝶依黑线……
“那你为什么放走了龙脉?不会是报复我吧?”误会清除,剩下的自然就是秋后算账了。
玉无情却是唇角一勾,扬起左手,对着无名指轻轻哈了一口气,才道:“也不算报复的。”
蝶依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又摸了摸怀里,果然,空无一物!
“你偷我戒指?”
“偷?这话难听点了不,我可是捡的,哪天这戒指的主人来求婚,我就把龙脉当嫁妆,嘿嘿!”
……
“你的嫁妆已经在狼腿上了!”蝶依恨恨的鄙视之。
“那是二分之一而已。”玉无情是什么人,怎么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龙脉要公平竞争不错,但能收买自己也是一种能力,一半给自己当嫁妆,另一半嘛,自然就是能者居之了。
“当真?”蝶依眼眸一下就亮堂起来,原来他手里还有货啊,呵呵。
“你要求婚?”玉无情眉眼一挑,看得出是心情极好。
“求,当然求,现在就求。你……”
“诶,打住,打住啊。我可没花想容那么好哄,一句话就想收买我?做你的大头梦去。你有十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打动我哦,不然过期不候,再者,到那时候你可也赶不回京城过年的哦。”
……妖孽,玉无情你个死妖孽啊……
龙征天下 10 讨好
第二天一大早,玉无情一打开房门,便听到一曲悠扬的箫声,接着数百只雪鸢跋山涉水而来,配合着箫声起舞,一会儿飞成心型,一会儿飞成人型,喉中嘹亮的响音,犹如亘古的绝响。
普度山上不少师生远远看着雪鸢之中被围着的两人,都不禁被这绝伦箫音所动,为这旷世奇景所迷。蝶依暗自高兴,半个多时辰的表演后,当花想容站在一旁羡慕嫉妒恨,蝶依停下曲子,柔柔一笑,走到玉无情跟前,蛊惑道:“寻欢,结婚吧?”
不……
拒绝,毫不留情……
众人嘴角直抽,转念又一想,这样的奇景,有几人能不被打动?他定是想考验考验这个郡主的耐心。男人嫁女人和女人嫁男人都一样,求的就是永不变心嘛!
于是第三天一早,当玉无情还在与周公下棋,一缕清雅的梅香和着东风入隙,惊醒了梦中人。
梅花恍若成仙,片片红艳,自那半开的窗户中进来,又从那微掩的门缝出去,留下满室清香,柔情旖旎。玉无情像受了蛊惑般,循着那花香向前,见梅林之中,女子一袭白衣胜雪,光着脚丫在雪地里起舞,回眸的瞬间,百花呈现。
那梅花片片飘落,折成心型,扑在薄薄的雪地里,蝶依踏雪而来,又是一阵轻笑:“寻欢,结婚吧?”
不……
一样的拒绝,带着笑的摇头。
蝶依怒,隐在袖中的手急剧成拳,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没关系,我明天再来。”
玉无情回之一笑,转身,去睡回笼觉。
我靠!对着他的背影,蝶依踩踩踹踹,暗自把他祖宗挨个问候了个遍。尼玛,有龙脉了不起啊,等我夺回来看我怎么蹂躏你,哼!
第四天,站在最高的山顶,大喊我爱你——被拒绝;
第五天,制了一瓶辣椒水,揣在怀里,冲进房门,讲他们的前世今生,讲曾经的崎岖暗恋,发人肺腑感人至深。在辣椒水的滋润下,硬是把条子与黑老大的故事,讲成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依然被拒绝;
第六天,在房内捣鼓一天,做了几根细长的蜡烛,买了两瓶老白干,下山打包了几个菜,趁天黑时分,摆起烛光晚餐,玉无情进门看着那貌似鸿门宴上樊哙啃的猪腿,嘴角一抽,果断转身——被拒绝;
第七天,恼羞成怒,企图先圈后叉,生米煮成熟饭——被药倒,踹出门;
第八天,迂回战术,使用美人计,将浴室搬到玉无情房中,点上媚人的熏香,花瓣浴中翘首以盼。岂料媚香燃尽了,某男还迟迟不归,于是当某男推开门看见床上将自己脱光的某女,铺盖一卷,丢进了隔壁房——再次失败;
第九天,被花花狠狠掠夺一夜,带着腰酸背痛腿抽筋,某女卷土重来,决定使出杀手锏——威胁!大抵就是拿君弄月小朋友啦,什么他一人在郡主府势单力薄,没武功没嫁妆,被人欺负被她虐;什么君弄月爹不亲娘不爱,自小江湖飘在外,孤苦伶仃没依赖等等等等——还是拒绝?
靠之!
第十天,某女焉了。
“想容。”相当悲戚的声音。
“嗯?”瘪瘪嘴,神情很委屈,话说为了玉无情那厮,蝶依竟然提出要分房睡,来了十天,除了第一天和中药的那天,竟然都是能看不能吃,冤孽呀!为了一个玉无情就这么折腾他,他容易嘛他!
“我看我是拿不到那份龙脉了。”某女有气无力了,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了,这世道真受不了啊,什么方法都用了,旁边的人都被打动一大堆了,可是这正主怎么就不动呢?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的吗?难道这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金刚钻做的?
该死的玉无情肯定是报复,还说不恨自己端了他贼窝,结果就是表面不恨,下手往死里整。他大爷的黑心肝,害自己忙活了十天,冷落了美男,什么好都没捞到,亏啊,唔……
“想容,咱们回家算了。”硬气,让你硬,大家都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山上骨气,让寂寞空虚冷爆他菊花去吧,哼!
“不要龙脉了?”花想容话语闷闷。
“不要了,想要下回来抢,现在咱们还是回去过年好了,你说呢?”还有五天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