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是她喜欢的风格。她进了自己的家门,把自己的家翻新了,是在暗示自己她可以为自己停留吧!
那时候他无论呆在那里,都会看见她的身影,闻到她的气息。那时候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自己没有病该多好!
“她为了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在我的地方呆了近三年的时间,我以为她爱我,爱到连工作都不想要,爱到想要弃明投暗,可是后来,却又遭到重击。她也许是爱我的,可是她不会因为爱我,就放弃自己的工作,放弃自己的信仰。”
他的母亲不但在中国有强大的背景,更贯穿东南亚,蝶依潜伏三年,不是没机会灭掉自己,而是想连根拔起,可惜母亲在外三年不曾回来,而她一回来,蝶依便开始收网了。
她因着二当家的身份和母亲混得很熟,成了她的左右手,也带着去东南亚那边走了几个月,而那几个月,足以掌握她需要的信息了。
“当时我很痛,很迷惘。虽然不喜欢黑帮,但因为她的存在,我已经渐渐接受了,我以为她因为爱我,也会放弃自己的目的,却不想,她不是放弃,只是时候未到。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阻挡她的步伐,她没有羁绊,永远只是她!”
“那后来呢?”花想容听的惊心动魄,虽然玉无情讲的很多事情他都理解不到,但大概的意思他还是懂的,他震惊于蝶依上辈子的苦痛,更震惊于他们两人曲折的恋情。明明相爱,明明相见,却终不能相守!
“后来她去联系警方剿灭我们,不想被几个兄弟发现了。也许是三年之中感情深了,她下手不干净,我却帮她把人杀了。我知道她的计划,什么也没有做,安静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那一天有许多的警察,他们果然做到了一锅端,母亲死在他们枪下,我的人也死伤无数,活得也被抓了。最后她冲进了我藏身的那个仓库,我一直在那等她。”
“那为什么不走?”撕破脸皮之后,她一身正气,果然是个刑警的范儿。
我为什么不走,我走到哪里去呢?没有家,也没有爱,甚至连一个健康的身体也没有,我根本无处可走,只是我不会告诉她。
“一直生活在仇恨里,从来不懂爱的人,不会快乐。只有自由的人,才最幸福,他们的心没有束缚,可以爱阔天空的漫谈,天涯海角的流浪,他们也许是默默无闻的作家,也许是街边卖艺的歌手,也许是驴行天下的男女……他们之中却永远没有你!”
“蝶依,好好活下去,再见!”
他其实很想在死前问她一声到底爱不爱他,可是他不敢,他怕,怕自己死不瞑目!
可是他没想到他还是死不瞑目了,因为他死之前听见了枪声,看见了她心脏之处冒出的鲜红血液。
她也死了,却不是死在他的人手里,而是死在她自己的人手里!
“她竟然有着那样的过去,被父母背叛,被同伴杀害!难怪她会是那样的性格,视感情如游戏,自我、随心所欲。”花想容承认自己被震撼了,那是人的一生啊,是蝶依的一生!却是那么令他心疼的一生!同时,他又有些恐慌,蝶依和玉无情算不算是宿世之缘?
“是啊,是个令人心疼的女子。所以我爱她,便不会束缚她,即使用生生世世来捂暖她的心,每一世都成为她心中的几分之一,也是值得的。心里会介意,但因为爱,所以无所谓。”这是玉无情最深刻的表白。
“我明白了。”花想容忽然就懂了,玉无情是来报仇的,他也清楚今晚不该打草惊蛇,可是他跟心疼蝶依,害怕她再次受伤害,所以他暴露了自己的势力。
原来,他对她的感情竟如此之深,原来他们竟相守走过一生!
“那,你们会不会哪天忽然就走了?”花想容忽然就恐慌起来,如果哪天他们走了,那他去爱谁,是守护谁?
玉无情摇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他根本不知穿越什么事。但现在他的两个灵魂合体了,就不会走了吧,可是蝶依……蝶依是穿越,是代替了原本的蝶依,会不会走?他不知道……
“不,不可以,一定不可以走的。”见他摇头,花想容更是急得脸色苍白,他多想现在就回到她身边,多想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他可以接受她有九个夫君,可以接受她喜欢的一切一切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我后悔了,后悔不已。我不该追求什么唯一,不该帮助燕国,不该让华国如此腹背受敌,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玉无情,咱们赶紧理清一下思绪,报了仇我们就走吧,以后我们都好好守着她,不要管这些天下大事了。你说的对,只要我们在她心里就是幸福,何必去追求那么多。”花想容是真的着急了,听了这么多,他忽然想清楚很多事情,如果人都不在了,那爱如何相付?
“想容,她是天命贵女,注定会卷进去,逃避也晚了。有些事情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逃不脱,能够做的只是帮助她,顺利结束使命!”玉无情看着花想容的焦急,也感受着他对蝶依的感情,是爱惨了她吧,爱惨了才会如此焦急,失了分寸。
“辅助?”花想容仔细的品味着这两个字,辅助啊,该如何去辅助?
“辅助她一统天下?”花想容忽然双目睁圆,想起了当初那道批命,天降贵女,命括九君,十人齐心,弥天永定。
弥天永定!
若这天下一统了,那她的使命便是完成了吧!
“嗯,所以刚刚刺杀的时候,我留下了仁心阁的线索!”玉无情眼神一眯,双眉睁出危险的光芒。
仁心阁代表天下龙脉,仁心阁刺杀齐皇,这背后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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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御书房内,齐皇气得咬牙切齿,一甩袖桌上的古董花瓶、砚台笔墨全摔了下去,乒乒乓乓砸了一地。
登基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沉不住气!
“父皇……”温子然站在下首,看着雷霆之怒的齐皇,想闪不能闪,想劝又不敢劝,憋屈半晌之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父皇息怒,保重龙体才是啊!”
“哼!”齐皇一声冷哼,手中的东西朝着温子然就砸了出去。
温子然也是习武之人,看出那是个牌子,眼疾手快的接过,一摊开,却吓得脸色惨白!
他道是为何齐皇为发这么大的火,却原来……
“父皇,当时场面混乱,大家自顾不暇,这东西应该没有人看到的。”搞清楚原因,温子然很快镇定下来,这个时候,他不能慌。
“当然没有人看到!”看到的人都已经死了。这句话齐皇没有说出来。
温子然了然的点头,在当时的场景之下,若是被人发现,杀了就是,大不了嫁祸给那些刺客,事关重大,无论是齐国人抑或其他国家的人,都死不足惜!
“父皇,仁心阁是墨家旁系,旁系和主系之间一直争斗不断,若旁系出手对付我们,那主系……”
温子然意犹未尽,齐皇却足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错,主系和旁系一直互相看不对眼。以往旁系指责主系参与各国争斗、泄漏天机,而如今却是旁系刺杀帝皇,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主系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压机会!
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旁系死绝,主系便是天下最接近于神的存在。他们是天下最强大的国家,只要主系站在他们这边,那以后这天下,便是齐国和墨家主系的天下!
可是,墨心邪是墨家主系的少主!
齐皇眼光一眯,墨心邪在萧蝶依身边了,而今夜的刺客到底和萧蝶依有没有关系呢?
“父皇,墨心邪从普渡山下去,在墨家逗留许久才出来,也许墨家的老一辈和墨心邪对天命贵女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温子然一语中的。
“派人密切注视着两个使馆的一举一动!”齐皇随即下令。
“是!”
“回来!”见温子然应声退下,齐皇又将人喊了回来,“你可知今日犯了大错?”
温子然浑身一凛,惶恐的抬头,却直直跌进齐皇眼里,那深沉如海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看得他头皮发麻,几乎又要腿软跪下去。他一直不敢与齐皇直视,不管是他当太子前,还是当太子后,不管是立功之时,还是闯祸之际。他敬畏他的父皇,敬畏到心生畏惧。
“儿臣,儿臣……”低着头,温子然额头冒汗,却终不知如何开口。
“你的错,就在于你的大意!”齐皇沉声,一举高喝。
“儿臣知错,儿臣不该被人算计,儿臣知错!”温子然脚下一软便跪到了地上,直直赔罪。
“混帐!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你真是被刺客打晕的?我要是刺客,一早就会结果了你。让齐国后继无人,比让你身败名裂要有效得多!”齐皇拿起手边的折子便朝温子然砸去,温子然不敢躲,被砸个正着,鲜血直流。
可是他非但不觉得伤心,反而眼中亮光乍现,杀了他,齐国就后继无人?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依然是父皇选定的继承人?
“父皇!”这一次温子然抬头了,眼中是满满的自信和感动。
齐皇见到他信任欣喜的眼神,忽然心被触动,脸色也柔和了几分。但想到一个帝皇应有的绝情绝爱,瞬间又收敛了表情,变得冰冷起来。
“错在哪里?”
“儿臣一不该不听父皇教诲,对萧蝶依生出觊觎之心,更不该轻信燕国,儿臣,错了!”温子然一脸悔恨,想起司雪玉盯着墨心邪两眼发光的眼神,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是,你错了,但你最大的错不在对萧蝶依生出觊觎,也不在于轻信了司雪玉,而在于你动手了,却没能成功!”
……温子然再度讶异抬头,震惊不已。
“你是一国太子,是未来的齐国皇帝,甚至是这天下的齐皇。你看上的东西,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你道我为什么惩罚老三?因为你看上一个女人,竟然还要老三开口帮你求!你看上什么,就抢什么,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要把自己摆在最高的位置,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就算是朕,也不用顾忌!”
“父……父皇……”温子然没想到齐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没想到他会把他摆在那样一个位置,古来帝皇多猜忌,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之上,而他的父皇,却为何这样教育他?
“一个皇帝,如果连一个女人都得不到,就枉为帝王。你可以明媒正娶,可以强取豪夺,只要得到,不择手段!”齐皇没有管温子然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这是他第一次,亲自教他帝王之道。
此前他一直觉得温子然过于懦弱,过于怕事,可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却觉得这个儿子急中生智,冷静沉着,比他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知心,够不够狠。
“今日你最大的错,就在于出手了却失败了,打草惊蛇了。往后,要再动手,就难了。”说到这里,齐皇无不感慨,对于这点他也是在意的。
“不可得之,宁可毁之!”
温子然八个字,让齐皇的嘴角再次露出笑颜,这个接班人,不会令他失望的!
与此同时,使馆内,蝶依却是如火焚烧。
她中了宵夜,司雪玉端着那杯酒给她的时候,她就知道里面有药。她是谁,是黑道里摸爬滚打几年的萧蝶依,那么低劣的药她一闻便知道。想当初,她甚至把那个药当成白兔糖吃,助兴而已,一声的抵抗力可不是盖的。
就因为自信,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喝了那杯酒,将计就计,她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司雪玉的个人恩怨,还是齐国参与的鬼主意。结果她成功了,成功的找到了幕后黑手,成功的敲山震虎,甚至让齐国对燕国起了防备之心,可同时,她也赔上了自己!
她忘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如今的这副身子,已经不是她当初那副了!
要不是她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她早就受不了,在宫里就从了温子然了。还好当玉无情丢了个太监进来时,她急流勇退,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然而此刻,到了使馆,她却还要忍受着煎熬。
“依依,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君弄月满眼关切,伸出手探到她通红的脸上,蝶依随即发出小猫般的呢喃,炙热的脸不由自主的蹭着他的手,惹得君弄月一阵酥麻,声音也哑了几分。他虽然是13岁的模样,可不只是13岁,虽然没见过,不代表没听说过,不代表什么都不懂。
“依依,我帮你好不好?”咽了咽口水,君弄月也浑身紧绷起来。他不是不渴望,自从来到她身边,把她放进心里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可是他知道,蝶依没有接受他,在她心里,他只是个孩子。
可是今天不一样,墨心邪不在,皇甫铭志也出去了,这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她没有选择,也许……
“依依……”光滑的手爬上她如玉的香肩,感受着蝶依的悸动,他步步紧逼,直取她妖冶的红唇。
他的吻生涩,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蝶依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男子阳刚之气,舒爽得身子一软,便瘫进了她怀里。
君弄月眼眸一亮,更加大胆起来,不安分的手上下游离,温热的唇放开她的红艳一路向下,灵舌疼惜爱怜的触过她每一处的小巧,对着那耳垂轻轻一咬,引得蝶依浑身一颤,却是一个激灵,将君弄月推了开去。
君弄月一个不备,直接摔到了地下,狼狈之至。
“依依……”满腔的情欲化成委屈,君弄月抬起眼,满是受伤,更泪眼迷蒙,“依依,你嫌弃我?”
蝶依眉头轻蹙,不安的挣扎着,她不想看见他难过,不想他误会,可是她不敢过去安慰,不敢去扶他,害怕干柴遇上烈火,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他,终究只是13岁的身体!
“弄弄,我不是。弄弄,你帮我看看他们回来没有,我病了。”靠在床沿之上,蝶依一脸疲态,她是真的要到极限了。那所谓的宵夜,普通人撑不过一个小时,所以大家都认为半个时辰内不解会暴体而亡,其实不是这样,是每小时发作一次罢了。
她因为懂得它的习性,才能靠自己的意志坚持了两个时辰,但是对这个身子来说,这真的是极限了,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