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样贪恋我的怀抱,让我无处释放的母爱找到宣泄口,觉得因为芯儿的搬离造成的缺口得到了填充,周身说不出的舒坦。
唉,早知道会这样一早就养只小狗好了,白白郁闷了这么久。
呼呼,我现在觉得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浑身充满了干劲儿,我一定要把虎头和芯儿一起抚养成人!!
囧o(╯□╰)o
作者有话要说:到女主啦,特意留在这章发,荣升锦妃凉凉了呢~~~
☆、第六章 冰魄
“哎呀,芯儿又重了些呢,母妃都快抱不动了。看,小虎头也长大了些呦。”这天天气分外晴好,我带着虎头来逗芯儿玩。
“虎头,吃……”芯儿已经两岁多了,可以咿咿呀呀说些简单的话了。
“是呀,虎头就知道吃,长得好快呢。芯儿也要加油,努力比虎头长得还要快,好不好?”我亲了亲宝贝的脸颊,小丫头长得越发玉雪可爱,讨人喜欢了,她父皇也喜欢的不得了,经常来看她。
院外小倪一阵疾走,来到我跟前,“娘娘,出事了,贵妃娘娘突发急病,晕倒了。”
我一惊,“怎么回事?”
小倪擦了把汗,“不清楚,昨天是贵妃娘娘侍的寝,一早来仪宫那边儿就传出消息,说是娘娘突感不适,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
“太医去了吗?”
“去了,太医院院使洪大人带着几个老成的太医早就赶去了。”
“皇上呢?”
“也叫人禀报呢,估计在路上了。”
“嗯,咱们也赶快去吧。”
“是。”
从沅雅宫到来仪宫着实是不近的距离。在轿子里,一路上我仔细思忖,景飞音的身体虽不是多么壮实,却也算不上弱不禁风,平素也没什么贵妇爱患的头疼脑热的顽疾,怎会突然晕倒,还在侍寝的转天?
在摇摇晃晃和满腹思绪中来到了来仪宫外,此时宫里有些忙乱,太医和探病的人来来往往,也顾不上通报,下了轿便径直走向元泽殿。
殿内倒没太多的人,想是皇上在此的缘故。
太医们在给贵妃把脉、开方子,忙得不亦乐乎。贵妃的脸色依然苍白,好在已经清醒了。
我上前见了礼,向贵妃的贴身,也是她从景国带来的陪嫁宫女流苏轻声询问了几句病情,她答得遮遮掩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心下更疑,越发觉得流苏表情古怪,既担心,又惊恐,似是怕什么秘密被揭穿般的不安。
太医的诊治告一段落,皇上似是要召洪院使单独问话,我便也随后跟去。
到了偏殿,皇上落座,见我也跟来,便召我一块儿坐,屋内只有我俩,随侍的原平,还有额上微微冒汗的洪院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皇上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神情很凝重。
“这……”洪院使的话似乎很难以启齿,还向我的方向瞟了一眼。
“但说无妨。”皇上有些不耐烦。
“是。”洪院使用袖口擦了擦汗,“贵妃娘娘的体内含有大量的冰魄,想是已服食过不短的时间,至少五年以上。”
“冰魄?那是什么?”皇上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洪院使解释道,“冰魄和雪魂是生长在西北方九寒山山顶上的两种珍稀药材,其性极寒,可绝人子息。”
皇上听到这,脸色已极难看,我觑了他一眼,已经有些后悔跟来。
“但这两种药物作用却不同。”洪院使继续道,“雪魂有些类似于南边的蛊,一旦种下,除非有解药,否则服用之人终身不孕。冰魄较之温和,只在每次行房后服下一点儿便不会受孕,停服后便不会有影响。”
看来这冰魄相当于古代的避孕药,难道贵妃不想给皇上生孩子?
“难道冰魄服久了不会对身体有副作用?”我见皇上已铁青了脸,干脆替他询问。
“回娘娘,这冰魄终是味阴寒的药,天长日久的服用,以后就算停用,想再受孕也比常人困难得多。”
“只是受孕困难,那今天贵妃娘娘晕倒不是这药的事?”
“与之有关。”
皇上听到这句,压下刚才的不快,凝神细听。
“冰魄只是避免受孕,不会危害人的身体,但如与广麝同服,情况就不同了。”
“广麝又是何物?”皇上似是想到了什么,急问。
“广麝活血化瘀,因与麝香药性差不多,名字中便带个‘麝’字,其实并不是麝香的一种。”
“那么,服用广麝,也会像沾染麝香一样使人落胎不孕吗?”我不由问道。
“需长期服用。”洪院使继续道,“麝香珍贵,药性强烈。广麝更为罕见,却药性甚微,需剂量足够大才行。不过,却有一个好处,”洪院使顿了顿,看了皇上一眼,“那就是它药性隐秘,无色无味,查验不出。今日若不是冰魄的激发,微臣也查不出贵妃娘娘体内还有分量不轻的广麝。”
“有多久?”皇上的语气冰冷。
洪院使不禁瑟缩了一下,“比冰魄的时间短,但也不会少于四年。”
贵妃进宫六年,算起来也就是说贵妃打从嫁入东耀来就服食冰魄避孕。广麝就不是她有意吃的了,因为实在没必要同时吃两种避孕药,而且据洪院使说广麝的避孕效果还不怎么样。
“既然两种相冲药物在贵妃体内多年,怎么今日才发作?”我奇道。
“回娘娘,这两种药物同服并不会立感不适,但会慢慢侵害人的身体,经年累月,待发觉不适时,已然……晚矣。”
“会……死吗?”我问道,语音微颤。
“救治及时,暂无性命之忧,但终生不孕是肯定的了,身体也会大为受损,今后怕是药石傍身了。”
时间似是停滞在洪院使解释之后,皇上良久的沉默不动,我也不敢吭声,可怜洪院使不小的年纪一直躬身站着,十分辛苦。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突然抓着我的手腕,伸向洪院使,“来,给锦妃诊脉,看体内有无广麝?”
我被骇了一跳,惊疑地看着皇上,他不吭声,只注视着洪院使。
洪院使显然也十分惊异,为难道,“广麝需要冰魄的牵引才能被诊出……”
听到这儿,皇上有些犹疑,“需服用冰魄吗?会对身体有损?”
“那倒不必,只需娘娘吸进一点儿冰魄粉末,微臣便可诊出,不会对身体有损。可冰魄这等药物,御药房是不会备存的。”
“哼,”皇上冷笑道,“不必担心,朕自有办法。”
说完吩咐原平,“去,找贵妃讨些冰魄,都用了六年,别回朕说没有。”
原平领命去了,我心中有些忐忑。显然宫中有人不希望位高得宠的贵妃,也就是原来的景妃生育子女,暗地里给她接连不断地下广麝。皇上要验我的身也不是怀疑我,毕竟贵妃服广麝的年头要比我进宫的年头长得多。
不一会儿,原平回来复命,端进来一个古朴典雅的锦盒。盒子不大,里面盛装了小半盒晶莹剔透的小小透明颗粒,大小类似于现代中成药的水丸颗粒。
原平附在皇上耳边小声禀报,“皇上,贵妃娘娘的宫女流苏已经把所有剩余冰魄悉数交上。”
皇上点点头,示意交给洪院使。洪院使接过来,从中拈了一粒,用出诊药箱中的工具把那粒冰魄碾成粉末,用丝帕蘸了些,交给原平。
原平呈上来,我看了皇上一眼,皇上点点头,我接过丝帕闻了闻,清清凉凉的感觉,仿佛置身雪山顶上,而后洪院使上前来为我把脉。
良久,洪院使额间汗珠滚落,“回皇上,锦,锦妃娘娘体内也有广麝。幸好含量极少,微臣开些方子,娘娘照方调理,不日便可清除。”
我的体内也有?!看来黑手要打击的不只是贵妃。
皇上侧头询问原平,“叶婕妤来探病了吗?”
原平回道,“是,叶小主一早就来了,皇上来时,叶小主与其他小主便到偏殿规避。”
“嗯,把叶婕妤喊来,别惊动其他人。”
“是。”
等待的时间,皇上握着我的手,又反复询问洪院使我体内广麝的分量、危害,能否根除等,洪院使一再保证药量极轻,只要不再摄取,就算不用诊治也能自行排出,皇上才算放了心。
一会儿,叶清婉到了。近来她气色较之前好了很多,眉宇间还是副清清淡淡的样子。
行礼过后,洪院使像刚才给我诊脉一样,又给叶清婉诊了一遍。眉宇间有些异色,又把了良久,起身回道,“回皇上,叶婕妤体内并无广麝。”
皇上仿佛早已料到,沉声问,“确定?”
“是,臣已反复查验,确实没有。”
叶清婉被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弄糊涂了,询问的眼神看向我。我眨眨眼,示意她安心。她便敛眉低目,不再多问。
皇上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宽慰了她几句便打发她下去。
皇上此举明显是在找下广麝的元凶,而他似乎已知道是谁,只是在进一步验证。
而我也渐渐有了眉目,会是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到茉儿喽,荣升莉妃凉凉喽,有些俏皮的美~~~
☆、第七章 广麝
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淑妃,而她投毒的方式其实及其简单,就是嫔妃到她碧霞宫里串门时所进的入口之物。
贵妃与淑妃同年进宫,无论才貌家世,二人皆旗鼓相当,也注定二人宿敌的命运。
因为二人同时掌协理六宫的大权,平时免不了共议事宜,相处时间久了,淑妃要向贵妃下手的机会多如牛毛,所以贵妃体内的广麝量最多,时间也最久。
我从一进宫便加入贵妃阵营,平素对淑妃多有提防,到她宫中请安的次数屈指可数,因此被下毒的机会也少。
而叶清婉,由于她娘家与淑妃家族的不睦,使她一进宫就备受排挤,直到身居嫔位仍是完璧,谁又会给从来不侍寝的人下避孕的药呢?虽然她后来偶然侍寝封位,淑妃再召她到碧霞宫就过于突兀,况且叶清婉也并不得宠,便一直没对她下手。
如此算来,凡是到过碧霞宫的妃嫔都不能幸免?
这样肆无忌惮,也只因广麝药性极隐。要不是冰魄的误打误撞,也许终其一生我们也不会知道被人下了这等阴险之物。
“洪院使,朕要你在两日之内给剩下的妃嫔诊脉,看看她们体内是否有广麝。若有,便根据情况开方调理,务必将毒素彻底排出体外,别对身体造成影响。理由嘛,”皇上沉吟了一下,“就说贵妃的病会过人,来探病的妃嫔都要检查一下。之后把情况详细汇报给朕。”
“是。”
“此事不可泄露他人,辛苦点,你一人独立完成吧。”
“是,微臣定当尽力。”洪院使匆忙领命,奔向各宫院。
吩咐完,皇上看起来很疲惫,却也隐隐有种雀跃,让人猜不透。
“原平,让探病的各妃嫔都散了,回自己宫院去。好好,等人都走了,你去问问贵妃,为何这样对朕。”
“皇上,贵妃娘娘一定有苦衷,您不想亲自听她解释吗?”
“朕此时,不想见她。”看来此番皇上真的生了大气,没有十足的理由,大概不会轻易原谅贵妃。
“即日起,将来仪宫封起来,让贵妃安心养病,不许任何人打扰。”
皇上回龙章宫休息了,我独自在偏殿等待,一盏茶的工夫过后,估摸人走的差不多了,我起身向正殿走去。
刚刚还门庭若市,此时却冷冷清清,经此一事,不管幕后黑手是否浮出水面,以后的来仪宫怕是很难恢复往昔的荣耀了。
进到内室,景飞音斜躺在床上,面白如纸,屋里只有流苏一人伺候。
景飞音挥了挥手,流苏躬身下去了,只余我和她不尴不尬地对视着。
还是她率先打破沉默,“锦妃娘娘还没回去?”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假惺惺地叫我妹妹,倒让我颇为不习惯。类似赌气的口气,让人摸不着头脑。大姐,你吃避孕药被抓,又不是我告的密,干嘛把火撒在我头上?还是知道不会见谅于皇上,打算破罐破摔,对谁都不客气?
我也有些着恼,语气也不客气起来,“皇上让我留下来问贵妃娘娘一句话,为何如此待他?”
她眉眼微颤,眼中有藏不住的苦涩,“他有话,为什么不亲自问我?”
我不忍再刺激她,尽量把话说婉转,“皇上觉得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让我安抚一下,毕竟在这宫里,你我还算亲近一些。我知道娘娘你有苦衷,我会代你转达,把话说清楚了,皇上便不会责怪,待娘娘还会一如既往。”
“呵,一如既往?再也不会一如既往了。”一颗饱满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沿着她精美的脸颊滑到下颌上,扑簌簌滚进锦被里。“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愿意承担后果。”
她语焉不详的话让我淡定不能,走近了床榻。她瘦削的身材平时看着很仙,此时只觉得柔弱无助,不禁音量也大了起来,“贵妃娘娘,我真的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特意避孕?有了孩子,你在这宫里的地位不是更稳固?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要避之唯恐不及!”
“别问了,”她把头扭向一边,“你不懂。”
我泄了气,“我不是想探听别人隐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无权干涉,只是要怎么回皇上,才说得过去?”
“你就说,初进宫时我与淑妃争宠激烈,我怕怀孕生产太长时间不能侍寝,给淑妃机会,便服药避孕。之后新人辈出,更不敢掉以轻心,便一直服用下去了。”
理由虽然牵强,却也说得过去,我怀芯儿的时候确实也担心过的。
“那好吧,既如此,我便这么回了。娘娘您好好休息吧,这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可再服用了。”
广麝的事皇上不让说出去,冰魄对身体没有大损害,景飞音是知道的,才会放心服用几年。所以她听到这儿面上露出一丝疑惑,估计对于这次昏倒不适,她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医是怎么说的。
还好她没在冰魄上纠缠,点点头,我便出去了。
从来仪宫出来,已是华灯初上,径直前往龙章宫。还好皇上管我饭,折腾了一下午,让我汇报完了再回宫得饿死我。
安安静静吃完晚饭,沏上一壶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