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众人纷云,墨家会练制长生不老药,或是保颜青春丹。
“十五皇子何以见得便就是前来求药,而非是迫胁?”独步摇略冷的声音从里传出。
“哦?”十五皇子嘴角微挑,邪魅带着笑意道:“不知阁下又何以认为我东属前来迫胁于你墨家?”
独步摇头微抬,透过黑色帘子看着对方的车帘,“求药者,必心怀仁,但十五皇子你一上来就自报家门,立上你东属的标志,这不是摆明了要以权压人又是何?”
十五皇子并不恼,反而笑得更是愉悦,邪意顿生:“听闻墨家的家主是名女子,本殿下十分好奇,不知墨家家主可否出来一见?以了本殿下的好奇心。”
独步摇淡淡道:“十五殿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好奇会害死猫。”
“本殿下可不是猫。”对方挑开帘子,露出自己的面目,扯着邪笑冲着独步摇紧闭的马车看去:“是不是墨家的人都是如此胆小?连一面竟不敢见了,本殿下早前亲自上门求见不得见,这心分外痒,今日见不着恐怕你墨家家主,这条路怕是堵着不能行了。”
男子声音轻而缓,半侧着身懒懒地靠在车框边看着独步摇的马车,一股无形的压迫气息冲击而出。
如今,十五皇子这架势是非得要看她一眼不可了。
“恐怕在下令十五殿下失望了,在下并非墨家家主,殿下拦错车了,肖纵,碾过去。”独步摇在这弯道上被人拦了两次,心中早就有些烦闷。
肖纵得令,一拍开马屁股,马车真的直接冲了过去。
十五皇子的人惊呼了一声,不想这人还真敢如此对他们的皇子。
十五皇子嘴一挑,直接跳开,足尖一点马车跃向独步摇的马车。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两匹马都受了点惊吓,幸得肖纵驾车技术不错,来了一个大绕弯,这才稳住了马车。
这道有些窄小,又是雪天,难免会有些打滑。
丁婵月见一道深蓝影子闪来,玉手一横,挡开了十五皇子那伸来挑帘的手,肖纵刚稳了马车,就看到十五皇子要挑开旁侧的小帘,眼底一冷。
“哧!”
丁婵月被对方真气一震,擦着冰冷的雪退出了数丈,身形被他纯正的真气给震得麻痹,心下大惊失色。
此人武功竟然在她之上。
修长手指一挑,未见得里边情况。
一股真气挥出,十五皇子刚趴下来的头颅立马缩了回去,跃开躲过马车内挥来的阻挡。
落回地,十五皇子刚刚邪笑的嘴脸一凝,随即又恢复如常,优雅地伸手弹了弹雪渣子。
“真是想不到啊!”
刚刚一掌催化出来,他显些躲不开,这么近了距离,想要硬接下更是不可能,加之他趴在马车侧边上,就是一大挑战。
“走。”
独步摇拂了拂挑起的衣袖,漠然吐了一字。
肖纵冷眼看了站在雪中的俊美少年一眼,这才策马向皇帝的行宫而去。
丁婵月脸色难看地从十五皇子身上收回视线,追上独步摇马车。
这条路终是通了。
十五皇子头顶上突地被了道阴影挡去,他的贴身侍卫正撑着油纸伞,声音带着点冷意:“殿下,这墨家当真无礼,对您拒之门外也就算了,如今竟在我等离去,后腿便跟着出来了,到了面前竟也不给您见,殿下,此等嚣张自大之人,殿下您为何还要如此?”
十五皇子扬着邪意的笑容,眼灼灼望着独步摇越走越远的马车,有些意味不明地开口,“如此好玩之人,本殿下还不想随意抹杀掉!本殿下喜欢这人,便是死皮懒脸的粘上去,本殿下也要瞧瞧她的真面目!”
所有人听了十五皇子的话,一脸黑线,嘴角抽畜。
不过是一个女人,有何可看的?他们的殿下怕是忘记此行的目的了。
不过,能将他们殿下一招逼退下来,说明这女子不简单。
想到他们寻药未果,加之墨家有如此高手,连一个小小婢女都有那样深不可测的武功,可见他们后边的路有些难行,众人脸上染上了黑雾,一脸凝重地看着马车离去方向。
卷二:推翻男权 【057】步摇疑惑
五年来,独步摇第一次白天出门入宫,前两日刚从魔瘴峰寻得有毒之物回来,想到数月前这老皇帝召自己前来未曾在云国,突然想起,便来了。
老皇帝召了她,被墨家人回绝,堂堂皇帝被回绝了,这数月来想必也是气入了心肝,独步摇嘴角挑开一抹冷笑。
老皇帝与数年前更为年轻伟岸了,整个人都倍分的精神,这也多亏了独步摇给予的灵丹妙药,将他养了回去。
见独步摇突然出现,殿中人为之一愣。
跟在他身则的太子更是一副愣然地看着这数年不曾见着的人,太子与其他人一样,那一年后,就不曾再见着这位被封的神医,就算是送药也是下人出面,她侧躲在暗处不轻意出面。
独步摇仍然一身简单不过的装扮,一身月牙白如破雪而来,墨发用同色的发带整起,一口冷风逆吹来,贴着她似透明的脸颊而过。
太子如今不过刚满二十,金冠束发,一身太子袍服,五官长得端正英俊,这倒是遗传了这老皇帝的风彩,相较于五年前,如今看起来倒也像几分太子了。
独步摇一眼打量对方,抬步跨入。
英姿爽爽,寒风渗渗。
月牙袍带着一股冰寒前来,太子望着这个人,为之一愣。
若说以前独步遥是一美人胚子的话,那如今,她便是魔。
第一眼拿她身侧的丫鬟对比,表面上还不如丫鬟,第二眼再看时却发现自己已然移不开眼,明明是如此简单的扮装,如此无女子的举止,为何偏偏让人移不开双目,令他流连忘返。
优雅地拂了拂衣,玉手往前一抱,微低头:“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老皇帝看着独步摇,“步摇终是回来了,朕甚为想念!”
独步摇直起身,笑了笑,“皇上三番两次去墨家召步摇入宫,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亦或者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老皇帝依旧瞟着她,靠坐在首座上,威严地看着独步摇,“想想你独步摇倒比朕这个做帝王的还要忙,不知道的人,还道你独步摇才是云国真正的掌权者呢。”
独步摇心中一动,眼一抬,平静的黑瞳慢慢染上一团黑雾,声低了几分,“步摇不知皇上此话何意,步摇只知,若要练成药,必然不能分心,再者,这药岂是随意就研制出来的,单单寻这药物就已经用去了大半时间,请问皇上,步摇又何闲日与常人般瞎耗?还是说,皇上你准备要收回赐予我的一切?”
独步摇分毫不让,这个狗皇帝就是想着她独步摇造势过大,将他皇帝的名头都压了下去。
老皇帝鹰眼闪过一道冷光,接而很好收起,扬着笑道:“步摇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别人遥传罢了,当不得真,况且你是怎样的人,朕心中有数!”
独步摇不紧不慢地再抬头。
“皇上,这些话不知是何人遥传至你耳旁?步摇很想知道是哪个人想法如此奇特,将事实如此扭曲。”
听着独步摇含阴的声音,太子就前一步挡开了独步摇与皇帝之间的视线。
对上太子的笑容,独步摇蹙眉看着他。
“步摇妹妹,父皇未有恼你之意,不过是开个玩笑话罢了,莫要往心里去,父皇您说得可是?”太子转过头看着老皇帝。
老皇帝微眯眼,嘴角扯了扯笑了那么一下。
独步摇视线落在太子身上,声淡淡道:“太子殿下,往后莫要喊步摇妹妹,步摇实在是受不起,说起来,步摇还是名门贱种,还不配做你妹妹。太子殿下莫要将身份拉到贱种同等,步摇受不起殿下如此对待。”
太子笑容一僵,接着干笑几声。
“步摇你如今可是神医了,多少人巴着你不放,怎地会还是那贱种身份。”说着,太子佯装生气,“若是谁再敢如此说,本太子替步摇你收实便是,竟如此辱骂我云国神医!”
独步摇带着点天真歪了歪头颅,眯着笑道:“好哇!”
太子愣愣地看着独步摇。
明明看起来少年老成的孩子,突然露出如此天真可爱的模样,实在令人受不住,再者,独步摇长得就是那副模样,如此笑容,炫目不已!
“就刚刚太子妃当着面喊着步摇小贱种来着,呃,还当着东属十五皇子的面说要将我乱棍打死,将我抛出云国之地,然后再火烧我墨家,不知道这算不算得是辱骂?不知太子殿下又该如何替步摇收实?”独步摇看着太子,歪小脑袋,那模样,刹是勾魂心魄!
太子一张脸再一次僵住。
老皇帝脸色难看,看起来是有些怒了。
独步摇心中冷笑,这老皇帝明明布了眼线在宫中,太子妃刚刚做了什么事,想必已然有人禀报了吧。
太子想必也是知道楚仪环那性子,她突然入宫,楚仪环再如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如此碰巧遇上自己。
况且,这大风雪的,谁愿意出来受冻。
“哦?太子妃当真如此说。”老皇帝不等独步摇说话,转而瞟向太子,老脸一沉,喝道:“管好你的女人,别像只疯狗倒处乱咬人,步摇的身份是朕赐予,岂可是她轻易可辱骂的。”
太子脸色一变,急急行礼,“父皇,儿臣回去后定会好好训斥太子妃。”
老皇帝阴着脸转头回来,对上独步摇的眼,笑道:“步摇啊,太子妃无知,你也别往心中去,此次朕寻你前来,是有事与你商议。”
对于老皇帝的处理,独步摇早就猜到了。
而且,今日楚仪环那么巧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出了那样的话来。就算楚仪环脑子再不怎么好使,也不可能当着众如此对自己。
独步摇眼神扫向老神在在的老皇,再看着立在一旁未着急离去的太子殿下。
拿楚仪环做棋子,未免太过于小看她独步摇了。
只是,就算是这样,楚仪环出来根本没有任何的重要性,但又是谁令得她如此大胆?做这一出无关紧要的戏,又是为何?
独步摇有些头疼,呆在毒瘴之地,脑子果然转不过来了。
“不知皇所说何事?”
收起心中疑惑,看着老皇帝道。
老皇帝淡上了正事,缓和了些语气,“步摇啊,你也知道,云国与同国挨邻。”
独步摇点点头,眼看向老皇帝,未语。
老皇帝看着独步摇,“每一年我们都有进贡,他们今年的要求恐怕也只有你一人能办到,所以,朕这才急着寻你回来。谁让我们云国势单力薄,像同国这样的大国未将我们小小的云国吞入腹,着实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独步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卷二:推翻男权 【058】同国贡品
“皇上想说什么。”独步摇瞟向老皇帝。
老皇帝鹰眼深深睨着独步摇,“同国向朕提了一个要求,今年的贡品……”顿了顿,“云国神医。”
独步摇腾眯起眼缝。
大殿内,气氛中带着一种紧张的压抑。
“那皇上的意思呢?”独步摇淡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内心想法,这样深沉的独步摇令得老皇帝老眼一挑。
独步摇这几年成长速度太快了,独步摇很狡猾。
足不出户,几年来都是大半夜才入的宫,连他这个皇帝要见上一面都难。
但,这个十三岁的女娃却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得民心,因为,独步摇从不救人,却暗中救治贫苦民,事情虽然是秘密进行的,他这个老皇帝虽然老了,但是他的眼线可不容小窥。
她这个云国神医已经让他有所惧,以如今的云国还能压制着她,但若过一两年就不好说了。
老皇帝转身走回龙椅上,略显得年轻的脸布上一层难解的迷雾。
“步摇希望朕如何回复?同国不满贡品的下场,你应当清楚后果会如何。”老皇帝微倾身形,淡淡望着独步摇,从话语中,探不出老皇帝心底真正的意思。
独步摇单手负手,松放眯起的双目,声音淡淡:“你才是皇帝,而我独步摇不过是等着宰的羔羊,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眉眼微微一抬,“包括我独步摇。”
这后边的一句话就别有意味了。
握着龙扶的手松开,眼前微亮,“哦?步摇这意思是在说,由朕全权决定?”
“随皇上意愿去做,步摇无怨言!”低敛眉目,看不清长睫之下的神色。
老皇帝不明意地笑了笑,“步摇你也是云国的子民,理应对云国尽一份力。”
老皇帝也未说会不会将她独步摇贡献出去,买了一个关子。
独步摇微微伏首,不卑不亢,“是,有机会步摇定然会尽其所能助皇上。今日前来,是专门替皇上你送药,顺道再把一次脉。”
有所得,对于老皇帝来说才是有价值的。
这也是独步摇与老皇帝之间的交易,为他研制长生不老药,而她能安然无恙存活下来。
如果可以,独步摇宁愿自己不要活得如此的出色。
将自己推到浪尖口也是迫不得已,在这个时代里,独步摇别无他法,身为一名女子,再加上她早先的贱种名声。
她不得不占尽风头,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价值。身为女子,这样的活法对于她来说,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若还像之间那般活得窝囊,受气,以她的性子必然会多生事,不如活在这种浪尖口上,让他人有怒也要看清事实情况。
老皇帝收起威严,点点头示意独步摇上前来替他把脉。
独步摇信步上前,走得极为优雅。
玉指伸放在老皇帝扶手上的手腕上,轻轻把了脉。
下首的太子一言不发地眼不离独步摇,无关乎独步摇的美貌,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殿内无声。
独步摇再换另一只手,良久,收回。
老皇帝看向独步摇。
“自从用了你的药后,朕整个人都比往常更为精神百倍,也胜以往的年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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