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身体素质不良的布莱克,身为书房内唯一的成年巫师,雷古勒斯不得不挑起大梁,举起魔杖当了见证人。
“汤姆·里德尔,你愿意在我们寻找魂器的过程中无条件的给予帮助,直到结束吗?”
当然不愿意,“……我愿意。”
雷古勒斯的魔杖尖喷出一道火舌,在两只交握的手上缠绕出荆棘的花纹。
“你愿意不再走黑魔王的道路,伤害任何一个麻瓜或麻种巫师吗?”他想了想,到底加了一句,“不主动的。”
里德尔挑了挑眉,这次要痛快的多,“我愿意。”
“你永远不能站在黑魔王的阵营中,必须竭尽所能帮助我们消灭他,与此同时,我们会在一切终了的时候,保下你的命,你愿意吗?”
里德尔更吃惊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波特会给他的敌人这种优待,不过这却并不影响他在心中暗道一声‘天真’,毫不犹豫的答到,“我愿意。”
两个少年,一个面部紧绷眼含厌憎,附身向下伸出手来,一个盘膝而坐姿态优雅,略微仰首递出手去。他们都没有向对方交托信任,却在牢不可破的誓言下,紧密相连。
三道红色的荆棘丝缠绕在两个细白的手腕间,海德罗不知怎的突然有种淡淡的别扭。而这种别扭在艾尔斯不合时宜的大呼小叫中到达了顶点。
“都说男人一辈子只能说一句‘我愿意’,没想到里德尔对哈利说了三遍呢,这就是爱的力量吗!”永远少根筋的大叔一瞬间恶心到了屋里所有的人。
当咒语完成的那一刹那,两个紧紧交握的手掌便迫不及待的彼此分开,海德罗大步向前,一把抓过哈利的右手看着那上面缠绕的红丝,老大不高兴的哼道:“真难看,回头给你买个护腕戴上。”
哈利感受着海德罗在他手腕上蹭来蹭去想要擦掉什么的大拇指,看着自家准恋人一副酸倒了牙的嫉妒表情,突然灵光一闪,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前路康庄,距离胜利为时不远矣。
既然有了需要履行的义务,也得到了必不可少的保障,里德尔对于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怎么排斥了。
毕竟他虽然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却和那人有根本的不同,忽略他失去记忆不管,单看迥然不同的两张脸,也能知道,他们早已并非一体。
终于解决了至今为止最大的麻烦,雷古勒斯边大手一挥叫里德尔快去学习各种常识,边撤掉门口的各式咒语,宣布散会。
他其实是有点迫不及待了,毕竟之前艾尔斯的颠倒黑白挑起了他的某种‘火气’,刚一散会,他便迫不及待的把人都轰走,连他十几年未见的兄长都懒得理会,直接关了门又甩了一打的防窃听、防偷窥的魔咒,目光灼灼的着看向了艾尔斯。
艾尔斯:“…………你又在抽什么风。”
“我来算算有多久了。”雷古勒斯平静的语气叫艾尔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自从你迷上了僵尸啃脑子的游戏,我们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探究人体的奥秘了?”
“呃……也没多久吧。”艾尔斯被那灼人的视线骇的后退了半步,心虚的说。
“三个月零十八天。”
“……那还真是抱歉啊……诶诶诶,你干嘛!”
“干你。”
“卧槽雷尔你变坏了!你和谁学的这些一点都不乖了!还有等下,别别别……别碰那里!!!”
“这种时候如果不想呻。吟,那就闭嘴吧。”
“……”短暂的沉默过去,书房里果然响起了低低浅浅压抑的呻。吟声,书房外被赶走的人都颇有些莫名其妙,唯有里德尔一脸古怪的死盯着大门,眼睛越整越大。
“他们干嘛啊,莫名其妙哦。”
“算了,都回把,布莱克先生去主二楼的第一间客房,里德尔就回日记本里吧。”
布莱克确实累坏了,二话不说去找屋子,里德尔却犹豫了一会儿,提议,“日记本里什么都没有,我想先看些书,了解一下外界。”
哈利一直不和里德尔说话,所以答话的仍是海德罗,“也好,不过书房你大概暂时进不去,不如你去看看电视,里面同样能学到很多。”
里德尔点头应是,在目送那两人离开之后,仿佛验证什么般,一脸古怪摸了摸书房的门,然后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穿了进去!
像幽灵般毫无阻碍,却确实拥有肉体,里德尔还来不及为自己的新发现惊叹,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后面的那两人,瞠目结舌的失去了所有优雅。
“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揉捏亲吻把艾尔斯磋磨的浑身颤抖打开身体,雷古勒斯眼睛发光的掀开衣摆正待提枪上阵,却在那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人闯入了书房!
他的兄弟突然一软,脸色彻底的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发现自己变的勤快了一点呢!
☆、第三学年,犬狼!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我的古耽新坑:《自古正邪双修道侣》
《自古正邪双修道侣》
雷古勒斯到底也没能做到最后,他拎着里德尔的衣领把他扔到了门外,蔫头耷脑的回了卧室,把被子一蒙,和自己生闷气去了。
这一次的闷气延续时间十分的长,直到开学,他也没再和里德尔说半句话。艾尔斯不止一起的嘲笑雷古勒斯小心眼儿,却除了被狠狠的吃干抹净没起到半点作用。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开学的日子。
多次劝说未果,海德罗到底还是同意了西里斯的请求,把他带去霍格沃兹保护哈利。对外则宣城,他是海德罗临时更换的宠物狗,这叫同名的布莱克猫头鹰生了足足半个假期的闷气,最后才在海德薇的劝说下,不情不愿的让出了去霍格沃兹的名额。
里德尔的事情也有些麻烦,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用肉身做‘穿墙’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不过除了哈利和雷古勒斯,就连蠢狗布莱克对他的态度都有了那么一丝半点的软化。
因为就在开学的前一周,里德尔终于恶补完了基本常识、基本魔咒以及伏地魔的生平,慎之又慎的提出了一个魂器藏匿地的可能。
“我觉得你们可以去小汉格顿看看,那里毕竟是‘我’的家乡,不管是不是在那里生长,家乡总归是有些特别的意义。”里德尔这么建议着,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雷古勒斯迫不及待的再次启程去寻找魂器,并打包带走了不依不饶非要跟去的艾尔斯,是以当海德罗一行人登上霍格沃兹特快时,不由得悲伤的发现,竟没有一个送行的人。
窝进马尔福华丽的包厢里,享受着德拉科提供的高档下午茶,瞟了眼被集体嫌弃不得不趴在角落里躺尸的狗先生布莱克,海德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惬意的迷上了眼睛。
旅途虽然缓慢,却带了些温馨宁静的氛围。海德罗拒绝了德拉科巫师棋的邀请,任由格瑞德得意洋洋拽走他的小竹马,炫耀般的晋级为德拉科巫师棋的partner,好笑的摇了摇头。
从行李中抽出《魔咒大全》放在膝上,海德罗顺手把茶杯轻放回桌子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然而下一秒,火车突然发出‘哐’的一声巨响,猛地停了下来。
海德罗皱了皱眉,这虽然不影响他保持平稳,却叫他的挚友突然向前倾斜,差点摔了下去。眼明手快的揽住哈利,叫他免于扑倒在地的命运,等列车的晃动结束,他才无奈的发现,整个车厢里除了他和哈利,就连那只蠢狗教父,都毫无形象的跌翻在地了。
简直是人仰马翻!
海德罗抽了抽嘴角,放开了哈利。
“哦!不够朋友的海德罗。我们的友情果然经不起考验!”揉着跌疼的屁股,德拉科毫无形象的呲牙咧嘴。
“你摔倒哪了?我这儿还有瓶‘止痛药剂’,你需要吗?”
“当然不需要……等等,等下!格瑞德你这只巨怪,你的手在摸哪里!”
莫名其妙被呵斥的格瑞德委屈的眨了眨眼,收回了手:“在帮你检查伤势啊……”
“…………该死的梅林!”铂金小少爷气的涨红了脸,怒气冲冲的打开了包厢门怨气直冒:“我就知道这老旧的破车终于要坏了,真不知道我们给的那些经费都用到了哪去,早晚,早晚叫我爸爸换辆新的!”
“每次一激动,全能爸爸就又出现了。”海德罗眯着眼睛调侃,却在下一秒惊讶的发现德拉科浑身僵硬的堵在门口,一动不动。
“怎么了德拉科?”格瑞德赶忙跟了上去,却同样僵直了身体。在一只披着破斗篷的摄魂怪影响下,他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频率极高的‘嗑哒’声。
一只干枯腐烂的大手扒上了包厢的门框,一个带着破烂帽兜的脸孔压下,格瑞德瞪大了双眼,看着阴影正下方完全动不了分毫的德拉科,瞳孔骤缩。格瑞德突然生出一股力气,他咬紧牙关,拽住德拉科的脖颈猛地向后扔去,然后把自己暴露在了摄魂怪的身下。
“格……瑞德?”德拉科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眼底弥漫出不可置信,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惊觉,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对他付出了多少。
格瑞德当然不会被摄魂怪亲吻,尤其是在有海德罗坐镇的时候。
海德罗挥舞着魔杖,随着一声‘呼神护卫’,一只银色透明的长蛇便猛地从杖尖窜出,迅猛的圈住了格瑞德!
“酷!那是什么?”哈利忍不住惊呼。
“唯一可以对抗那些家伙的魔咒,勤加练习你也可以做到。”海德罗耸了耸肩,干脆利落的放下书,大步走到包厢门口,猛地关上了门,“现在,喝点热茶缓一缓吧,魔法部越来越不靠谱了,把摄魂怪放进霍格沃茨特快,也不怕出问题。”
——该不会是为了搜寻教父吧?哈利顿觉不妙,忍不住用眼神示意海德罗。
海德罗则沉重的点了点头,以做回答。
“嘶——那可是摄魂怪啊,这也太疯狂了。”哈利的脸色也跟着变得苍白,十分的难看。正抱怨着,包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我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卢平,你们需要帮助吗?”
那是一道有些沧桑却十足温柔的男声,却叫缩在角落里的布莱克大狗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脑袋,直愣愣的瞪住了包厢门。海德罗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在布莱克半是催促半是抗拒的矛盾视线里拉开了大门,应道:“是的教授,这里有两个同学被摄魂怪影响了,现在仍旧不太好。”
“让我来看看。”随着包厢门的打开,一道高大却瘦削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比布莱克胖不了多少,衣着破旧却整洁,带着股清新的皂荚味,他的棕发一边挽在耳后一边落在颊侧,在配上那温和安抚的微笑,看起来竟十分有安全感。
卢平一进包厢,便看到了蹲在地上照顾两个伤者的哈利,他的目光有些怀念有些慈祥,还有些说不清的释然,仿佛松了口气般。很快他便收回心神,低头询问德拉科和格瑞德的状况来。
“这么落魄,霍格沃茨请不到教授了吗?”德拉科声音极低的嘟囔着,却在对方俯下身来检查自己时,乖巧的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怎么样?”海德罗问道。
“哦,没什么大问题。”他弯了弯眼角,松了口气的样子:“只是有些虚弱,吃块巧克力就行了。”
卢平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巧克力,连基本没受影响的海德罗都被照顾到了,他看德拉科和格瑞德都逐渐恢复了,便说道:“你们好好休息,有事可以去前面找我。”说完这句,卢平站起身来作势离开,却在瞟到包厢角落时忍不桩嘶——’了一声,眼神复杂的看着那道黑影,尽量若无其事的问海德罗:“那是你们的宠物?叫什么?”
他自然一眼认出了那只黑狗,在霍格沃茨的七年里,他们有四年是最好的朋友,有三年的亲密的恋人,他又怎么可能忘记对方阿尼玛格斯的样子!虽然西里斯瘦了许多,毛色也不像过去那般黑亮,可只是一眼,他就能肯定,这是他曾经的恋人,是他孩子的父亲,也是一个可耻的抛弃者。
他的唇被抿成了一道细缝,表情褪去了温和。
卢平教授,莱姆斯·卢平?海德罗脑海里灵光一闪,他顺着卢平的视线看向更加佝偻蜷缩,仿佛想把自己藏进墙角的布莱克,恶劣的笑笑,回答了他,“算是宠物吧,他叫布莱克,是我暑假的时候捡到的,开学就顺便带了过来。”
“我记得宠物的选项里没有犬科吧,你确定能把他带进霍格沃茨?”卢平微微皱眉,能叫人看见他脸上浅浅的皱纹,并不明显,却印证了时间的流逝。
黑狗唔咽一声,一股浓浓的愧疚袭击了他,叫他的心脏皱成一团,身体缩的更小了。
海德罗的笑容更加恶劣,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卢平,半是玩笑半是请求的说:“是啊,这的确叫人头疼,不过好在叫我遇到了教授,教授帮我养他吧。”
“你说什么?”卢平的手微微一颤,有些不可置信。
“我说,我想把布莱克托付给教授。”在哈利懵懵懂懂,小蛇们一头雾水的视线中,海德罗拽着临行前强迫套上布莱克狗脖子上的拉绳,不由分手的塞进了卢平的手里,“拜托你了。”
卢平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牵引绳,又看了看身下那张扭曲愧疚的狗脸,不知为何心里竟奇异的舒坦了许多。
包厢外到站的播报声打散了他的思绪,海德罗和哈利拖着两个伤患火速离开了包厢,徒留下卢平和蠢狗,傻呆呆的对视着。
狗嘴抖动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抱歉。”
卢平的手抖了抖,看向盘膝坐在地上的曾经恋人。
西里斯解除了阿尼玛格斯,他的眼神有些躲闪飘移,抬手挠了挠头,脖颈间苍白的肌肤被火红的项圈扣紧,竟显出了几分性感。
“我不会原谅你的。”色。诱也不行。卢平干巴巴的说,却不能克制自己越来越红的耳尖。
“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月亮脸,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相互别扭了。”被爱人脸上的浅纹刺激到的布莱克嘟囔了一句,猛地站起身来。比卢平还要高的身子压下,在那双干涩的唇畔上轻吻了一下,并不深入,只在皮肤上厮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