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明天想请个假。”忽然,阮墨香眼睛亮亮的说。
“你请假干什么?”萧离没好气的问。
“哦,我有个很好的师傅,我要去找他。”
“我不允许。”萧离毫不犹豫的说。
“啊?为什么不允许啊?”阮墨香有些急了。“主子,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就行行好让我去找他嘛。”
“不许就是不许,你再怎么求我也不会答应。”
“主子,你别这样嘛,我就请假一天还不行吗?”她不放弃的继续求着,心里着急也不给他洗脚了,一把抓紧他的裤脚,“主子,你要是批准了,我会很感激你的。”
“少费口舌了,我说一不二,就是不许。”萧离就是不松口,低头怒气腾腾的看着她紧抓自己裤子的手,“你这是干嘛?恩?马上把你的手拿开,没看见你把我裤子都给抓出褶皱了吗?”
这会儿,阮墨香一点也不怕他,“主子,你准许我明天放假我就马上放开,要不然我死也不放开。”说完,手上又多使出一份劲来,可哪知萧离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她这一使劲,竟把他的裤子从大腿上扯了下来……
说来也巧,她蹲着,头微微一抬,目光和他的那个位置刚好成一条平行线,突然意外的看到,一时惊得眼睛大睁,小嘴大张。
敢发誓,萧离从没有这般尴尬过,低头看看自己冷飕飕的下身,再看看眼前某女人目瞪口呆好似要留一地口水的模样,顿时血冲脑门,喝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看够了没有?”
他那声音真是刺耳,阮墨香不由得瞬间回过神来,忙闭上自己的小嘴巴和大眼睛,一边紧张得发抖的给他提好裤子,一边紧张得口吃的向他道歉,“主子,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真不是有意想看的。这、这完全是失误,完全是、是意外。”
“滚,马上给我滚,要不然我一掌劈死你。”待她不规整的提好裤子,萧离立马大喝着说,火气够大,像是吃了炸药似的。
“呃,好好好,我、我这就滚。”阮墨香清楚这是自己的不对,连连点头,然后赶忙端着洗脚水逃也似的离开他房间,但是想到了阮名,不一会又退到了房门口,坚硬的弯起两边好看的唇角,“呵呵,那、那个主子,明天准我请假好不好?”
“滚。”萧离立马送她一个字,声音好大好恐怖,房子似乎都抖了好几下。
“呃。”阮墨香的眼睛紧急的闭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被他的声音震聋了,这才不敢再多言,身子一扭头一转,忙一溜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主子那家伙不批假,怎么办?怎么办?
累了一天,阮墨香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懊恼的想着这个问题。
突然,她豁然开朗,心里想,他不批假就不批假呗,自己旷工不就得了么?
心里有了想法,定了主意,心情好多了,闭上眼莫名的想起萧离被自己无意扯下裤子让自己看到他那宝贝的画面,面上微微一红,心情更是好上加好,笑着笑着就进入了梦乡……
这晚,她做梦了。
在梦里,深深埋藏在心里的那个男人肆无忌惮的闯进了她的梦里……
她梦到他在一片蔷薇花海里找到了自己,他一把将自己抱住,抱着自己转圈圈。他笑了,她也跟着他一起笑,笑出动听的声音,旋转出动人的舞蹈,当他抱紧她跌倒在花海里时,他们密不可分的亲吻在了一起,每一个画面都精美绝伦,每一个画面都无不充满浓密的幸福……
多美的一个梦啊,可是,为什么这只是一个梦呢?
天亮时分,紧接着就是梦醒时分,睁开眼,那个上一秒还在自己脑海里与自己缱倦缠绵的男人,消失了,眼睛睁得再大再圆,她也找不到他的半分身影,眼睛看到的,只是单调的白色帐顶。
刹那间,她觉得她的心,被什么给装满了,被那难言的空寂装满了。
“乾宇,乾宇……你好吗?乾宇,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她忍不住的湿了眼睛,看着头顶纯白的蚊帐顶痴傻的喃喃自语,“乾宇……我爱你……”
第54章 乾宇
这一天,阮墨香是打定主意旷工去找阮名,早早起了床也不去萧离屋子伺候他洗脸穿衣什么的了,穿好一套男装,带好一些干粮便一个人偷偷的往山庄的后面走去。
萧离的这座山庄是很大,可是再怎么大也大不过皇宫啊,所以阮墨香昨晚入睡前已经悄悄把山庄摸清了一遍,所以没有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后门。
山庄的后门门外有五六个人把守着,阮墨香打开后门便与这些人碰个正着,她脖子往后一缩,忙扯出一个笑容来,“呵呵,各位大哥早啊。”
这些人都知道她是萧离带回来的人,见她女扮男装大清早的从后门出来,都有些疑惑。
“你不是我们教主带回来的贴身丫鬟么。这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粗声俗气的问道。
“哦,呵呵,我……我出门去给教主打野味,教主他今天很想吃野味呢。”她眼珠一转,竭力自然的笑着说,边说边往外走,一颗心紧张得嘭嘭嘭的跳。
“站在。”络腮胡忙伸手拦住她,脸上不苟言笑,“教主想吃野味怎么要你这个做贴身丫鬟的女流之辈去打野味,阿林,你马上去禀报教主,问教主她是不是可以离开山庄。”
“是。”名叫阿林的头一点,立马进后门去找萧离禀报此事去。
这样一来,阮墨香心里有些不安了,“呵呵,大哥,我才来这里不久,想问问你们是什么叫啊?是日月神教,还是明教啊?”
络腮胡也不回答,只瞪了她一眼。
“呀,大哥,该不会你们是伊斯兰教,或者基督教吧?”她开始激活身上的幽默细胞,胡扯起来。
“你说的都是什么教什么教啊。”络腮胡实在听得不耐烦了,“我告诉你,我们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玄月教。”
“玄月教?呵呵,这名字这好听。”她其实根本没心思了解他们玄月教,敢肯定那叫阿林的禀报萧离自己要出山庄的事,百分百不会让他们放自己离开山庄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急。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今日要离开山庄下山去找阮名,时间紧迫,若是萧离来了那就走了掉的。想到这儿,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迅速绕过络腮胡挡道的身体鼓起劲的往山下跑。
“站在。”见状,络腮胡子等人立马尽己所能的追上她,五个人将她围绕在正中。
“各位大哥,立马非要拦着我不许我下山,那就别怪我无情了。”阮墨香看看他们的脸,收起笑意冷声说道。声落,立马挥拳出击。
好在这几个守后门的功夫都不怎么高强,阮墨香运用所学,没用多久的时间就已将他们各个击破,拍怕两手,足下一点飞身离去,最终总算是顺利的离开山庄下了山。
日已中天之时,她汗流浃背的感到了百花楼,一进门就唤着老鸨。
她那日在百花楼英雄救美,除恶扬善的事儿,百花楼里的姑娘们没人不知道,一见她来了,个个都面若桃花,将他围住争先恐后的投怀送抱。
“公子,你那天好勇敢啊,奴家的心都跑到你那儿去了。”
“公子,今晚让我伺候你吧,保证不收你分文哦。”
“公子……”
这样的受欢迎,阮墨香真有点不适应,忙挤笑道:“各位美女,今儿我来你们百花楼不是来寻欢作乐的,我是来找我师傅的,请问你们谁见过我师傅啊?”
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均是一副一无所知的嘴脸。
就这时,老鸨从二楼走了下来,见到阮墨香,脸上满是热情又激动的笑,“哎哟,公子啊,你总算是出现了。”
老鸨一来,围着阮墨香的女人们这才四散开来,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快跟我上楼吧,我有事跟你说。”老鸨走到她跟前,一把拉过她的手就往楼上雅间走。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啊?那个你这两天见过我师傅吗?”阮墨香急声问。
“那天你和斧头帮的人打起来,你师傅不是也加入了你,和那些打了起来么,后来他打趴所有的人就出去找你了。”老鸨一边回想一边说,随即将她拉到那间她与陆乾宇第一次去的那间布置得浪漫的雅间。
来到这间雅间,阮墨香总感觉那日与陆乾宇在这儿的情景仿佛恍如昨日,虽然只不过才离开他几日,才几日没见过他而已,可是总觉得有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一时间,浓浓思念爬满心间,也没心思急着问阮名的事了。
“公子,那日与你同来的公子昨儿上午来我们这里找过你。”老鸨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花茶,眉眼含笑的说。
“他出来找我了?”她知道,一定是陆乾宇,一颗心,既紧张,又欢喜,可是,也充满了矛盾,希望见着他,向他诉说自己的思念之情,可是又不想被他找到,因为好不容易离开了皇宫,她可不想前功尽弃又回到皇宫那座大牢笼里去。
“公子,我已经叫人给他放信了,他应该很快就会来的,你就在这儿等会儿吧。他找你找得很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老鸨笑着说,言情举止热情,想必定是在陆乾宇那儿收了不少好处。
闻言,阮墨香急了。
她想,陆乾宇找到了自己,肯定会把自己带回皇宫的,再怎么想见见他,也不想在百花楼多呆了,立马就站起身来往外走。
“嘿,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老鸨愣愣,赶忙疑惑的跟上。
“你别跟着我。”她越走越快,下了楼,几乎是用跑的,老鸨根本追不上。
出了百花楼,她总算放心了些,本想快些离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有一种思念却叫她下不了决心,于是偷偷的躲在百花楼对面的一个小茶铺里,悄悄的看着百花楼门口的动静。
没过多久,陆乾宇果然出现了。
只见他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百花楼,急速的翻身下马,风驰电掣般的走进百花楼里……
阮墨香小心翼翼的偷偷看着他的身影,一刹那,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缠绵疼痛的泪光。
几日不见,他还是那么的帅,还是那么的魅力超群,即使是一身简单的行装,一个匆匆的背影,也看得她心尖溢满浓烈的爱意与痴情,让她差一点就发出声喊出他的名字了,恨不得立马扑进他的怀里,感受他拥抱自己时的温度,闻他身上那好闻的,能让她安心的男人香。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因为心里很明白,自己得到了一份难得的自由,总是要失去一些什么的,即使那是自己最不想失去的东西。
第55章 师傅的脆弱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因为心里很明白,自己得到了一份难得的自由,总是要失去一些什么的,即使那是自己最不想失去的东西。
“香儿,香儿……你在哪儿?香儿,你给我出来,出来……香儿,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快出来见我好不好?香儿……我很想你,你难道……一点也没有想我吗?香儿……”陆乾宇在街上发疯似的大喊着。
乾宇,对不起,我不能现身见你,我好不容易跟着师傅离开了皇宫,你找到了我会把我带回皇宫的。
乾宇,我不想回皇宫,我讨厌那个地方。
偷偷看着陆乾宇发疯似的身影,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眼睛隐隐一湿,忙转身决绝的离开。
天黑之前阮墨香回到了萧离的山庄,离开山庄要费点周折,回去倒是很容易,没一个人拦着,见她回来了,有人还火急火燎的去报告萧离。
“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瞒着我独自下山。”萧离坐在大堂上方的椅子上,虎视眈眈似的瞪着堂下的阮墨香,不大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主子,我只是想找到我师傅,我昨天向你请假,你不批准我只要旷工,瞒着你下山。”阮墨香撅撅嘴巴,有些怕怕的说。
“哼,那你找到你师傅了吗?”
“还没,不过,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她摇摇头,很有信心的说。
旷工一天,萧离是很生她气,不过并没有责罚她。
晚上,阮墨香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想着阮名,没有找到他,不知道他的半点消息,心里实在担心着他。
她从床上起来,披着外衣走出门,想在山庄你到处走走。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柔和的月光照耀着山庄的一景一物,阮墨香不用提灯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不知不觉中,她走过了一条长廊,到了一个和山庄格格不入的独立小木屋门外。
这是个清幽的地方,很适合想心事。阮墨香在门外席地而坐,两手托着腮帮子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忽然,一声呻一吟从小木屋里传出。
“呃啊。”
咦?小木屋里有人?
突闻其声,阮墨香立马从草地上跳起来,转身充满戒备的看着小木屋。
她不知道里面是谁,会是很么情景,本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心里更多的却是好奇和疑惑。于是,她壮起胆子一步步的走到小木屋的小门前,轻轻的扣响了门。
‘咚咚咚。’
“嗨,可以进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人回答,只是有传出了一声虚弱的、包含着痛苦的声音。
“呃……”
阮墨香仔细的聆听着,这声音是这般的让人心疼,眼睛微微一闭,索性用力的推开门,谨慎的慢慢走近。
月光随着推开的门积极的溜进去,借着月光,她看到靠里的一面墙角下有一堆干草,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脸靠墙的倒在地上。
听到脚步声,男人将头扭向了她,刹那间,两人四目相对。
“师傅?”看清男人的脸,阮墨香惊讶极了,同时,心疼和心痛汹涌的涌进五脏六腑,忙箭步上前,跪在男人的身边,“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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