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生,他性格温和许多,又有皇宠,是王爷,王妃地位又低,当然很多野花就蜂拥而至了。
还有啊,他无论前生今世,都只有黄莺一个女人,他对别的女人恶心,前世更甚。
其实如果没有黄莺,他前世会更偏执,生性加环境,也许都活不到成年呢,心思太重。
☆、第78章 好喜欢
英国公世子夫人是个非常健谈的人,还有点小俏皮,黄莺跟她聊天特别有趣。而且厉氏娘家是武将出身,她还会骑马;这次黄莺终于是找到伴了,两个人一块骑马遛圈;或驰骋,或漫步,总之过得十分之潇洒。
不过可惜,厉氏身体好了就不能在别庄待太久;毕竟家中有公婆、夫君,两人只好依依不舍地道别,约定等黄莺回到了京城,再一块聊天骑马。
黄莺真是难得遇见这么一个聊得来的人,以前在家中时,对待黄豆几个更多的是管教。而跟楚王妃的其他贵妇人,说话又太矜持,言语之中的挤兑和无视太明显。黄莺向来恣意,没道理上赶着,也就淡淡了。
在温泉别院的日子很快活,黄莺还和沈璋一块洗了个鸳鸯浴,每天就是恣意加扑腾,十分之快乐。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晃,一个多月就过去了,皇上已经派人来催过好几回了,叫他们回去。
没办法,黄莺和沈璋只好收拾东西回京,然而在回京的前夜,又收到一个坏消息。
黄莺将手上的信唰地扔到沈璋头上,然后趴在床上撅着屁股生气。
她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不仅是不让女人近沈璋的身,更是霸道得连别的女人觊觎他都心中不爽。
是祝湘诶!前世那个美得和她不相上下,甚至身姿仪态还要更胜一筹的女子,黄莺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总不能所有人都眼瞎,编瞎话吧。
可能是小日子的关系,黄莺这几天心情极端别扭,又想起厉氏的夫君一会一个真爱的事,心里更难受了。
厉氏跟她说过,和世子最恩爱那会,世子遣散了家中所有人的通房侍婢,还亲自动手给她扎风筝。想想看,一个金贵的细皮嫩肉的世子爷亲自给她扎风筝,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满是伤痕。那时,厉氏是真的动心了的,想着一心一意待他,白头携老。
结果,还是被伤了心,曾经越美好,后来的背叛就越面目可憎。
听厉氏说得云淡风轻,黄莺却暗暗替她心疼。
她问她,是怎么做到不在乎的。
厉氏是什么回答的?她说,亲眼见一次背叛就够了。所有的美好撕裂,露出本来的虚伪丑陋面目,你不接受,就只有死!
厉氏选择了活,所以她接受了丑陋的现实。
黄莺难受得肚子一抽一抽地痛。
见黄莺捂着肚子,沈璋忙凑过来,目光关切,“可是疼了。”他上前一把将黄莺抱在怀里,扬声吩咐花嬷嬷,“去煮些红枣过来。”然后大手探入她衣襟,放在小腹给她轻轻揉起来,眉心紧蹙,“以前不是不疼吗,这次怎么疼了,会不会是着凉了?”
黄莺本来很感动,紧接着又想到厉氏新婚那会小日子也痛,世子为了她厚着脸皮求医问药,连国公爷都惊动了,将他叫过来训斥一通,说他没出息。
看着目光关切的沈璋,黄莺心中突然伤感起来,以后,他会不会也对别人这么好。
心情一纠结,口气也不爽起来,她哼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不疼?”
沈璋没有抬头,似乎还在研究她的肚子,闻言,下意识道:“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说到这,他还有些生气,“怪毛病极其多,冬日寒气重,阴气盛,你还要日日沐浴。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着凉,每次都要偷偷给你灌驱寒汤,偏你还麻烦,嫌苦,嫌撑,没法子,我只好研究药丸。为这我还翻山越岭寻了好几位名医,才制出这预防风寒的甜丸。”
闻言,黄莺一怔,她想起在园子时,有一次沈璋离家有半年之久。回来之后,祖母就拿出了药丸,说是遇到一位名医赠的药丸,日日吃一粒,可防风寒。
亲自寻医问药,和几年日夜苦读为她学医能一样吗?
一个表面功夫,入没入心谁知道,而另一个却是实打实的苦读与关心。
黄莺突然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沈璋为她做了这么多,万事俱全。而她呢,在黄家时,她事事关心,连天冷了,都会嘱咐下头人添衣。但她对沈璋做过什么,一味逃避,怨恨,哪怕现在好了,也是患得患失,对他一再生疑。
她有没有想过他的艰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煎熬,要揣摩圣意,要不掺手朝政,但又不能让人看低。
她只自卑于自己的身份低,配不上他,却没想过,他为了娶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不仅没有岳家相助,反倒是多背一个包袱。
黄莺仔细思索,为何在黄家时,她就能做的面面俱到,关心每一个人?
因为,她自信,她是黄家大娘子,嫡长女,有宠爱,美貌聪慧。
因为她把自己当成了黄家的主人!不,她就是黄家的主人。
那些是她的亲人,是她的仆人,她关心、管教他们,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黄莺目光微闪,有些惶恐,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从没把自己当作秦王府的女主人。遇事只知逃避,一切都要靠沈璋,明明是她应该主持处理的事情,却推给沈璋。
她真是太自私,太懦弱了!
沈璋是她的男人,秦王府是她的家,他们还有她们都是她的下仆,她有什么要躲避畏惧的,管教众人,理所当然!
“睿睿。”黄莺心中愧疚顿生,伸手摸了摸沈璋的脸,“对不起?”
“嗯?”沈璋不明白黄莺心中这一番变化,有些愣神。
黄莺歪头,看着沈璋清俊的眉眼,好看的唇角,心中突生一股冲动,猛然上去将他扑倒,撕咬着他的菱唇。
沈璋怔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客为主,裹着她的香舌吸吮逗弄,一只大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探入深处,隔着厚厚的月事棉,轻叩。
“唔……”黄莺本就敏感的身体更受不住了,小手也不堪示弱,急切地探入他衣襟,从精壮的胸膛到,紧实的小腹,再向下,撩起一串火苗。
“莺儿……”沈璋努力睁开水光迷离的眼睛,有点不明白她的狼变,声音温软的像是温水,“不行的,你现在不行,知道你想要,再等等,等小日子过了,我伺候你,可好?”
黄莺的回答是愈加迅猛地啃咬,从沈璋的嘴唇到脖颈,再到胸膛,一处不落,布满青紫,重重地蹂、躏。
沈璋抿着唇,忍着身上的疼痛,闭目压下小腹一阵一阵蹿涌上来的快、感,他真是够了,被她咬一咬,快、感都强烈得不能自抑。
感受到小腹上的唇舌渐渐向下移动,腰带也解开扔到一边,亵裤更是拉下胯骨。
沈璋的神智即将崩溃,他屏息着等待着接下来不能承受的意外之喜,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虽然看不见,但身体每一处都是眼睛,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到,她丰润的红唇,香滑的小舌。
她的唇贴在他小腹,慢慢向下滑动,她现在一定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唔……”她下巴触到了。
她嗖地闪开,一定是吓到了。
沈璋有些心疼,但是内心之中却隐隐期待,期待得那处越发疼了。
他假模假样地开口:“莺儿,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个程度的。”
这句话还不如不说,他都能为她做,她怎么就不能为他也做一回。
黄莺深吸了口气,猛地张开嘴低下头,而就在这一刻,沈璋突然起身,动作飞快,捧住她的脸。
黄莺抬头,入眼的是一个满脸薄汗,忍得额头青筋直冒的少年。
他心疼她,哪怕她有一点不快,都不忍强迫。
这一刻,黄莺心中柔情顿生,仿佛虚空中有一道声音,你爱他,你很爱很爱他。
是啊,她爱他,那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睿睿。”她张口,然后含住了嘴边的手指,舔了一下,“我想,我想伺候睿睿。”
“艹!”沈璋低咒一声,突然控制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脑袋,按下去——
薄汗轻喘,沈璋真真正正是欲生欲死,视觉上,触觉上,心灵上的三重满足,让他因为极致快、感过后空虚的心脏瞬间充满。
结束之后,他将人环在怀中,粗糙的指腹不断地摩挲着她的红唇,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好久好久,都只知道念她,“莺儿、莺姐姐、黄莺……黄莺……”
心绪平复了好久,他才能正常说话,他死死地箍着她。
黄莺被他勒得很疼,但却很开心,她仰着脸,笑嘻嘻地看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莺姐姐。”他道,“你要是不喜欢她们来,就不让她们来。”
“不。”黄莺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唇,声音坚定,“我相信你。”
沈璋心神一震,眼底有些湿,他害羞了,想撇过头,却被黄莺捧住脸。她凑上前,一下一下啄吻他的眼睫,说话轻轻的,“我欢喜睿睿呢,睿睿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睿睿的外祖母也是我的外祖母。”
她怎么能因为自私就把是老太太拒之门外,这样沈璋会被御史的口水淹死的。
他现在风头正旺,不知多少眼睛在暗处盯着,行事猖狂可以,但是最基本的孝道却不能违。
“睿睿,你说你怎么这么好看啊?我怎么看都看不够。”她轻轻往他羽睫上吐气,长长卷翘的羽睫动了又动,像是翩跹的蝶翼。
她在调戏他,沈璋耳后覆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黄莺吐完气还不够,又伸手一遍一遍划他的睫毛,“好长啊,睿睿的睫毛好长,又黑又翘,还浓密,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用了睫毛生长液?”她口气威胁起来。
沈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抬起眼帘看他,清俊的面容因为卸下防备和冷意而颇显稚嫩,红唇微嘟,看起来可爱极了。
黄莺忍不住在他唇上香了一口,然后哈哈笑,“我的睿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闻言,沈璋脸更烧了,红晕从耳后蔓延到脸蛋,他真是不太习惯如此直白的表达。
黄莺靠在沈璋暖暖的怀中,肚子上还有只大手在源源不断的输送热力,简直不要太舒服。她真是好喜欢他,想通这一切之后,就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心疼,他其实还是个小少年呢。
摸摸眉毛,又摸摸鼻子,“睿睿的鼻子生得真好,又直又挺,真漂亮。”她低头,跟他顶了顶鼻子,然后又摸摸人中,“唔,这里也长得恰到好处,睿睿你说,你到底是怎么长的,还有道人中沟。”
指腹划了划,然后她突然间凑上去,亲了一下,又退回到红唇上,吹气,“我好想把睿睿都亲一遍啊。”
今天这一遭,沈璋完全是晕晕乎乎的,他不明白怎么突然间,黄莺就这么喜爱他了。
他又喜又惊,整个人都懵了,不知作何反应。
“嘻嘻。”黄莺勾了勾他下巴,“我的小睿睿还没有长胡子呢,以后睿睿都不留胡子好不好?”
沈璋垂下眼帘,颇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能这么乖!
黄莺扑上去,一顿亲,亲亲亲。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的感情到此为止,黄莺真正敞开心扉,以后就是细水长流的默契啦,哈哈哈!
谢谢亲们的地雷,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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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好春光
黄莺小日子;只有那天她自己心里不好受,才痛了那么一会,之后就不痛了;只是有些不舒服。因为沈璋心疼;又乖又软又萌地安慰她;给她揉来揉去;她这份不舒服就又娇气了几分;半分疼;放大成三分疼。
仰躺在马车中;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沈璋正襟危坐假装看书;然后看一会;就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香一口。
夫妻之间;大概就是这般你进我退,黄莺进击黏糊,小色狼沈璋反倒是羞涩上了,和从前反过来。
黄莺不放他跑;按住他的脑袋;含住他的唇舌,亲昵交缠。不过是最普通的你吸我,我吸你,却被二人演绎得醉人心神久久不能回神。
黄莺觉得自己有说情话的天赋,信手拈来,亲罢,她伸出舌头舔舔自己嘴唇,“睿睿,你是不是偷吃了蜜,不然,舌头怎么这么甜?”
沈璋撇撇头,耳根红了起来,他又害羞了。
嘻嘻嘻嘻,黄莺捂嘴笑。
坐在马车外间,守着温水火炉的绿意,听见里间两个人的腻歪,是这个表情(⊙ο⊙)
这对黏糊的夫妻,真是打破了她对夫妻的认知。
黄莺的小日子基本上完了,所以坐马车也不难受,何况里面又软又厚的,晃悠了一会就又睡着了。
现在已经是四月了,换算成公历就是五月份,天气暖暖的,有点小微风,特别适合郊游。
所以,黄莺睡了一会,就被沈璋给弄醒了。
他低头亲了亲黄莺因为睡觉而红扑扑的脸蛋,蹭着她的额头,“莺儿,我们出去走一走吧。”
“走不动。”黄莺撒娇。
“我背你。”
“嘻嘻嘻,好。”黄莺乐了。
再然后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大部队放慢行进速度,俊挺的秦王背在王爷一步一步走得坚定。
丫鬟婆子还有庞吉等拱卫在周围,不远不近地跟着,既能照顾到,距离又刚刚好的听不见王爷王妃的对话。
后头的马车上,向氏和高大人都掀开了车帘看过去,皆是眸光莫名。
高大人看着远处相叠的人影,叹了一句,“天初暖,日初长,好春光。好春光!”
书童疑惑地扭头看他,“老爷,这也是诗吗?一点都不工整。”
“呵呵。”高大人笑笑,没说话。
向氏放下车帘,低头抚了抚腕间的玉镯,眸底微湿,王妃是个有福的。
被沈璋背着走了两圈,黄莺就自己跳下来,与他手牵手一块走。
“我想骑马。”她目光看向前方高大神骏的逾辉,“逾辉都想我了。”
“不行。”沈璋板着脸,真是一点都不顾着身体,自身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为了防止她跑掉,沈璋紧紧攥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