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笔筒是卖三十的话,我给您补上差价吧,可不能叫您吃亏了。”莫小言说着又打开了钱包,看到里头全是红红的票子,突然想起老人没零钱的尴尬,于是回头看向小胡:“胡哥,有零钱不?先借我二十。”
“不用不用!小伙子,我老头虽然穷了点儿,但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我这已经收你钱了,怎么还能再要呢?再说了,我自个儿的东西,爱卖给谁就卖给谁,卖多少是我的自由!”老人也是个急脾气,见莫小言要补差价,连连摆手。
小胡那边一听,就已经急急得找出了钱包,刚好之前交过路费的时候有找回来的零钱,也不数,直接一把抓的给了莫小言。
莫小言刚刚有看到老人身后的筐子里还有好几个差不多的笔筒呢,这要是她拍拍屁股走了,老人说不定还真会吃亏。
倒不如她现在就把钱给补齐了,省得老人一会儿麻烦了。
从一把零钱里找出二十,莫小言不理老人的瞪眼,递了过去,道:“老爷子,这一码归一码,这笔筒是在卖多少钱的,我可不能占您的便宜。这么大的紫竹,又这么好的做工,别说三十了,就是三百,我也觉得值了!您收下吧。”
“唉......这......这......这怎么好使呢!”老人看到莫小言在跟他使眼色,也知道莫小言要是就这么走了,他筐里的那几个紫竹笔筒还真得十块一个的贱价出售了。
“唉!我说小白脸,你跟这老头是一伙儿的吧?你们俩唱双簧呢!”看到莫小言打开钱包的时候,里面那厚厚的一沓红票票,混混甲就已经眼红不已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能带着这么多钱,万把块出门的主又怎么可能是当托儿的呢。
一般情况下,这人对有钱人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可是今儿他正追的那个女孩儿一个劲儿地就盯着莫小言猛看了,再加上他听出莫小言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于是乎,恶向胆边生,这还纠缠不放了。
“萧少,怎么回事?”盛峰刚刚和李渔父在隔壁几个摊位,这会儿听到这里的动静了,才挤了回来。
见到有个愣头青跟他眼中神秘莫测的萧大少呛声呢,盛峰的心里不禁冷笑几声,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呢。
难道萧大少是那种看上去慈眉善目好欺负的人吗?
“哟嗬,这还真是物以类聚啊,又来一个小白脸!”混混甲其实听到盛峰对莫小言的称呼,心里就有些怂了,却有不能在人前露怯,所以色厉内荏地又将地图炮冲向了盛峰。
“小白脸?”盛峰看着那一脸得瑟的混混甲,还真有不怕死的人呢,他不是管萧大少也叫小白脸了吧?
“小伙子,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先走吧!赶紧走!”老人知道年轻人嘛,年少气盛的,一言不合就容易打起来。
可是混混甲是本地的,如果莫小言几个是强龙,那混混甲就是地头蛇,又是在人员这么复杂的集市里,老人宁愿自己损失一点,也不想闹出大麻烦。
“想走?不准走!”混混甲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得寸进尺,欺软怕硬的。
刚刚还在猜忌着莫小言等人的身份呢,这会儿听到老人的话,却又叫嚣了起来,好似这地方由他做主了似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诡异山洞
李渔父看看对方,再瞧瞧自己这边儿,那个混混甲显然是本地人嘛。这凡是当混混的,哪个没有三五狐朋狗友的。
如此一来,他们人数上也不占优势呀。
几个人中,他自己的战斗力是已经明确了的,而那个司机小胡,以李渔父的眼光看来,倒是个能打的,可问题是,萧大少和盛峰呢?这俩瞅着就是小白脸类型的,就靠张脸都能吃遍天下了。
期望他俩的战斗力,李渔父有些不抱希望。
打是打不过了,不过退却是绝对不能够退的。怎么说李渔父也是个有血性的人,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怂了呢。
在市井里打混久了,李渔父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自己这边的人一走,倒霉的就是那老人了。
这可不只是那一筐手工艺品有被抢的可能,甚至那混混们动起手来,说不定连老人家都不会放过。
有的时候,你可别看大街小巷的混混们大恶不敢为,小恶却不断,好像罪不至死的样子。可越是这种欺软怕硬的混子,在面对弱势群体的时候,越是肆意欺凌,总得把在硬茬子那儿受的气全撒出来呀!
若果真是大奸大恶之人,倒反而不屑向老弱妇孺下手了。
李渔父倒是没冤枉那混混甲,他的确就是这么一渣滓。
要是他没什么倚仗的话,还真不敢对莫小言等人过于逼迫,这年头,信息流通逐渐发达了起来。即便是街面上的混子,也都是有一些眼力的。
混混甲既然看出了莫小言的不凡,在老人劝莫小言几个离开的时候,他绝不敢拦人。
那不是他新认的老大陪着他老大的老大到这儿了嘛。
混混甲自个儿知道自个儿的事。若是像往常一样在街面上晃悠,他永远都没可能取得老大的赏识,除非什么时候做笔大“买卖”。
这机会可就在眼下了。对方那几个小白脸的来头,他是得罪不起,可那不是有老大的老大在嘛。
就算对方几个小白脸是有钱人,也架不住他们是外乡人呢。
对于混混甲一口一个小白脸的,莫小言还真不在意,小白脸什么的对于男人或许是份侮辱,但在莫小言的认知里头。小白脸说明人家嫉妒她长得好呀,有人即便想当小白脸,还当不成呢!
哪怕这脸是幻化出来的,莫小言她也乐意。
只不过混混甲一而再的不依不饶却是着实叫人恼火,李渔父或许没发现。可莫小言,以及她身后的小胡却是都注意到了什么,顺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这路上本来就是人挤人的,这会儿有人闹事了,围观人群就更多了,可就在众人看戏看得正热闹的时候,突然间从中间分出足有两三人宽的通道来,跟着一个身形瘦高,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就领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孙少!”看到那年轻人竟然走了过来。霎那之间混混甲就换了副谄媚讨好的面孔,把姿态摆得足够低,那腰弯的,只差都没贴到地上去了。
“这怎么回事儿啊?你认识我?”孙飞宇是真不认得眼前的混混甲,他到这小县城才几天呀,压根也不认得多少人。
“认得!认得!我哪能不认得孙少您啊!孙少。我是跟龙哥的!”混混甲一边解释还一边向孙飞宇身后随员中的某人点了点头,如果这不是孙大少在场的话,混混甲献殷勤的对象必须是那位龙哥了呀。
不过有孙少在场的时候,龙哥的地位就立马跟渣渣似的了。
孙飞宇对于混混甲的猛献殷勤却是浑不在意了,甚至眼中还带着一抹鄙夷。只怕那混混甲口中的龙哥在这一位的心中也就是一几角旮旯里的小混混,更别说小混混的小弟了。
就算他们孙家再怎么没落,也没沦落到跟市井小混混称兄道弟的地步。只是孙飞宇来这小县城的日短,为了尽快的弄清这边的情况,才在某狗腿的牵线搭桥下,与那龙哥什么的凑到一起。
“老人家,你这竹蛇做得真精细,怎么卖的呀?”发现人群包围圈里的手工摊子,孙飞宇突然眼前一亮,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而对着那老人笑道。
“孙少!您什么身份啊,喜欢尽管拿去!说什么钱不钱的呀!”
老人似乎也没想到孙飞宇会这么和他说话,一时竟愣了,于是被那不死心还想出风头的混混甲抢着了“先机”,殷勤地挥着手,好似那摊位是他的一样。
“孙少什么身份?你倒是说说,孙少什么身份!会白拿人家的东西?这摊位是你的吗?孙少跟你说话了吗?”混混甲没眼力见儿,那“龙哥”却是个有心眼的,只看孙飞宇嘴角一抿,就晓得他不高兴了,赶紧出面教训了自己的小弟。
“龙哥。。。。。。我。。。。。。”混混甲面对老大却是有些怕了的,唯唯诺诺的,想要解释,可在龙哥的瞪视下,却又不敢,只能委委屈屈,扭扭捏捏的杵着。
孙飞宇一看那“龙哥”还算有眼力见儿的,这才挪开了眼,再次笑着向那老人说道:“老人家,您还没告诉我,这竹蛇什么价呢!”
“呃。。。。。。不。。。。。。”老人不认得那混混甲,可这不代表他连“鼎鼎大名”的“龙哥”都不认得,一时之间,竟真的被吓住了,刚想说不用钱呢,却被一旁冷眼旁观的少年截去了话头。
“十块钱一个,十五块钱俩。”说话的少年,可不正是莫小言嘛。
“才十块钱?十五块钱俩那不是都不到一美金嘛!”对于衣着气质都不差自己的少年,孙飞宇就没那么高傲的姿态了。
或许这位孙大少是从米国回来的,所以惯来的思维方式。还喜欢用美金来换算。
一美金,在米国都买不来一块豆腐!
当然了,物以稀为贵,在米国。豆腐的确是比较贵的。
“是啊!很便宜的!你看,我们都买了这老些了!”莫小言之前对于混混甲的靠山是没什么好感的,可是见到真人。她却发觉这位孙大少和那混混甲明显都不是一路的嘛,一切都是那混混甲自个儿一面倒的“自作多情”。
再加上她瞅这位孙少是真有意想买的样子,还临时充当起了售货员。
当然,这也不是莫小言对人这般的最主要原因,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莫小言看着这位孙少眼熟。
姓孙的,又那么眼熟,难道是。。。。。。莫小言对照了一下眼前的孙少和她心里的那个人选。暗暗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像他!
“呵!还真买得不少!老弟是来这里旅游的?”孙飞宇边一边笑着,一边蹲下身在老人的摊子上翻检着,搂了几样在怀里之后。这货还故作不满地朝莫小言道:“我说怎么这么少呢,敢情都被你给挑走了。”
“我可没有,你要是嫌不够挑的,让老爷子给你再拿些出来呗!老爷子,生意也不能全由我帮您张罗呀!要不然,一会儿收钱,我可揣自己兜里啊!”莫小言边说,还边跟那老人挤挤眼,目的却是为了叫老人放松些。
“唉唉!这儿还有呢。。。。。。”老人看到莫小言和他打的眼色。自然也看出她眼底的意思了,见莫小言和这位孙少聊得挺好的,浑不似那混混甲一般,也安心了不少,从一旁盖着粗布的筐里拣了好些手工制品出来。
孙飞宇一看,这眼睛越发的亮了起来。他是瞅着这个也好,那个也棒。
这些个玩意儿,别看在这小县城卖得不贵,这要是拿出去国外,可是挺拿得出手的礼物呢。
这也没办法,谁叫咱们国家劳动力廉价呢,在米国,却是人工比什么都贵。
还真别说,孙飞宇啊,就是从米国回来的。
这一趟到这小县城来,却是他的亲大哥调来此地当父母官了。
内陆的小县城,其经济是可想而知的,这不,孙飞宇不是在米国念商科的嘛,放了假,他大哥就抓了他这个壮丁,谁叫他总是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多么多么精通经济的?
孙飞宇是拿自己家大哥没法子,这不,千里迢迢地跑了来,人生地不熟的,下面的人就找了“龙哥”这些市井混混陪着他“考察”来了。
“咦?这紫竹笔筒不错呀!老弟,这个多少钱,十块钱应该不够吧?”孙飞宇倒是自来熟,看出老人面对他的时候不自在,于是索性将问题抛向了莫小言,他刚刚看到莫小言那个兜子里似乎也有这么一个的。
在当时,孙飞宇就想问过,只是担心那紫竹笔筒只有一个,所谓的君子不夺人所好嘛,他就没问。
这会儿老人另外摆了一个出来,孙飞宇自然不会放过了。
“当然不够了,你倒是好眼光,这个笔筒卖三十,我觉得三百都值得!”莫小言正拿着手机发短信呢,手机另一端那人的回复是相当的迅速,这使得她很快就确认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三百?”孙飞宇夸张的瞪大了眼睛,等到跟着他的那些人以为他要生气的时候,这货又大喘气地说道:“三百怎么够呢!我看最少得值八百!”
孙飞宇这可不是玩笑话,如此品相的紫竹笔筒,他真能卖出这个价来,甚至还要更多。
事实上,对于如何协助他老哥搞好这座县城的经济,孙飞宇已经有了些腹案了,就是犯愁这起步资金怎么个办。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孙飞宇抱歉地和莫小言笑笑,就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姓名,两眼立刻泛出了星光,真当是说曹操,曹操到呢。
之前还担心着资金的问题,这不,财神就自动找上门来了嘛。
“牧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了?”孙飞宇的神情一派地轻松愉悦。
对于自己这位没靠家里,自己单干的堂哥,孙飞宇向来都是信服的。这也或许是为什么。孙天牧在家里老人不在以后,也照样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原因吧。
“哈哈,小宇,难道没事。哥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了?听说你回国了是吧?你在大哥那里?”孙天牧和孙飞宇是正经的叔伯堂兄弟,又因为年纪相差不多,所以两人的关系倒是一直不错。
之前接到莫小言的短信。问他在那西南小县城是否有什么亲戚,孙天牧就立马想起了自己的大堂哥,他们这一代在官面上的掌舵人。
不可能不记得,谁叫他个把小时前,还跟自己那位堂哥在通电话呢?
莫小言这短信一发,孙天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这个堂弟,因为莫小言见到的要是他堂哥。就不会是说是年轻人了,孙天牧他堂哥的实际年龄虽然没多大,也就三十多,但为了维持一个父母官的威严吧,他堂哥一向喜欢让自己看起来“老态”一些的。
于是孙天牧就想起了孙飞宇。之前通电话,他大堂哥可不是告诉自己,这小子回国了嘛。
“牧哥,你怎么知道的?大哥说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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