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莫小言就算再不知道翡翠的市场行情，可是从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得出端倪，那王总本来是要用八千买她两块料子的，是孙天牧偷换了概念，而那王总偏偏还钻进了孙天牧给他敞好的口袋。
三十五万啊！小白说的一捏捏灵气原来就值这么多钱啊？
？g，不好！
这块毛料可是小白说灵气最少的一块了，都值三十五万，那么其他几块。。。。。。哦，对了，这块毛料是孙大少跟王总恶性竞争才会有这么高的成交价的，事实上可不值那么多。
想到孙天牧应该不会占她便宜，如此一来，他头回开口的六万可能就已经是高了的。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莫小言不得不这么想啊，小白口中一捏捏的灵气，它都看不上，都要这么多钱，可想而知它这会儿还心心念念着李老板的那块会有多贵。
她口袋里只有两千来万，够吗？
第三十一章 漏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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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王总，这会儿可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呢，原本是打算恶心别人的，结果却是自己被人家给恶心了，有地儿说理去嘛？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耍赖，要是赖账，恐怕他在这圈子里的名声就真臭了，到时候谁还愿意把玉料卖给他呀！
得，他认栽，看着孙天牧干净利落地进行转账，他原本也这么打算来着，可是转个念，他的花花肠子又冒了出来，招呼过一旁的助理，二十扎还带着银行封条的百元大钞就摆在了莫小言面前。
嘴上还说着什么，担心孙大少不相信他的人品，麻烦借一下李老板店里的验钞机！
欺负小孩子拿着这么多钱没处放呢？
“小马儿，杵着干啥呢？把钱接过来呀，仔细把咱们家言言给累着！”
这老头哪儿冒出来的，还有这小马。。。。。。
敢情大家都看走眼了呀，小姑娘不是一个人出门的，身边还跟着大人，还带了保镖的！
小马可是真正的中南海保镖，随身都带着枪呢！
就在这附近不远处，至少还隐蔽着三个小马的同事，那都是专属黄老的警卫小队！
接过钱的时候，莫小言就没担心过，市场外头不就有好几家银行嘛，不过有人愿意代劳，她也乐得轻松，甜甜的喊了声，谢谢小马哥哥，就跑去了李胖子身边。
这会儿的李胖子正愁眉苦脸呢。
垮了垮了，该死的他千挑万选竟然挑出块靠皮绿！
当然了，说是靠皮绿倒是有失偏颇的，这块毛料厚的地方也有一指厚呢，取好了，还能掏出一只镯子来，要是一对的话，就勉强了。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这样一块玉料，顶多也就六七十万，垮了！
“李伯伯，这里还有那么大一块呢，为什么不再切两刀？”莫小言皱着眉头，奇怪地看着眼前的翡翠，小白感应到的灵气还在里头啊。
“小言，伯伯谢谢你，不过伯伯也知道什么叫愿赌服输，翡翠已经解出来了，都在这儿呢。”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李胖子认栽了。
心态还算好，没要死要活的，毕竟一开始他老婆就有言在先了嘛，两百多万，他还亏得起，再说了，这块玉料他不卖，自己留上两年，兴许就亏不了这么多。
要是能找个玉雕大师加工一下，这玉料的价格至少也能翻倍，他决定了，这块玉料，他不卖！
大伙儿等了半天，可不就是等着这块毛料嘛，听到李胖子转身就宣布不卖了，就有人急了。
跟李胖子一样看好翡翠涨势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刚被孙天牧刷了一把的王总就是其中一个，拽着李胖子，非要八十万拿下那块玉料。
要是没刚才的事情，李胖子还真会感念王总竟然破天荒没对自己落井下石，还出了个比市场价高不少的价儿，不过看过他是怎么对莫小言的，李胖子也跟孙天牧一样，对他没好感了。
再次声明这块玉料他只会留着，以次来提醒自己，以后再不赌石的诺言，话说到这份上了，谁还能逼他呢。
那王总脸上讪讪的，再要开高价，却也不愿意了，寒暄了几句，提前走人，连李胖子说进屋里喝点儿酸梅汤凉快凉快的话都没理会。
在场大部分人都是跟李胖子关系比较近的，为了缓和李胖子的情绪，大伙儿都默契地没再提那块解垮了的毛料，而是将话题集中到了莫小言身上。
小丫头可是头一回赌石，就捡着个大漏呢！
而莫小言呢，心思一直就放在那半块没解开的毛料上头，哦不，是小白不容她忽视啊。
忍了又忍，莫小言憋不住了，“李伯伯，我想买那块毛料。。。。。。”
见众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莫小言想起李胖子之前的话，晓得他们这是误会了，赶紧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要那块解出来的翡翠，我是要那半块，就是那半块还没切过的！”
“李伯伯，你开个价好不？我有钱的！”说话间，莫小言就要掏兜，把那张吓人的两千万支票取出来，不料，李胖子却抢先一步阻止了她。
“行！伯伯相信你有钱，不刚赚了三十五万嘛。也算是为我这店铺开张挽回了一些喜气。。。。。。这样吧，你意思意思，给个。。。。。。五千？”
要知道这块毛料体积颇大，就算卖去工厂让人加工成低档翡翠饰品，也能卖上个几千块，五千的价格，真就是白菜价。
别看是废料，人家也是有成本跟着的不是？
莫小言却不干了，她虽不知道里头藏着怎样品质的翡翠，可是小白需要啊，小白知道里面藏着很多的灵气呢。
要是一开始李胖子就给她开一个高价，莫小言二话不说，拿着石头就走人，可是李胖子越是显现出他的厚道，莫小言就越是无法坐视不理。
好在她还知道两千万的支票拿出来过于惊世骇俗，于是把主意打上了小马哥手里的那二十扎崭新的红票票。
于是，爷俩你来我往的推托起来，一个非要给钱，一个硬是不收。
最后却是黄老爷子想出了主意，道：“行了行了，你俩别推来推去了！”
“小李啊，我跟你说，咱们家言言她不缺钱，更别说这二十万是刚才那个什么王总、屁总的钱。翡翠我也懂一点，那块玉料顶多也就值个六七万吧，言言有十五万就够多了，孩子身上装太多钱也不好。你就这样。。。。。。就当那块毛料的分红，成不？”
李胖子听这话可不成，还没开口拒绝呢，黄老却一把拽了他进里屋。
“小李，我可告诉你，这钱你拿也得拿着，不拿也得拿着！我跟你撂实话吧，我们家言言她。。。。。。”
咋的了？一个大老爷儿们还被个老头给训哭了呀？
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的时候，李胖子的眼眶都红了！
“小言，李伯伯打开门做生意，你非要二十万买块破石头，我也真不能往外推，行，这二十万我收下！”
怎么看，小丫头都不像有病的样子，可是仔细瞅，还是能抽出来的，莫小言的肤色明显偏白，特别是嘴唇，唇色淡淡的，还带点儿紫。
黄老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于是将莫小言的病情给漏了。
李胖子也知道，黄老那么宠爱莫小言，不可能拿她的健康开玩笑，所以他说的必定是真的。
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竟是一出生就被断定活不过十八岁。。。。。。
第三十二章 梦魇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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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你不是还挑了好几块毛料吗？要都解开了吗？要是还能赌涨的话，伯伯这店里的名声就会打响了哟！”接到黄老警告的一眼，李胖子还道莫小言不清楚自己的病情呢，将情绪一收，转移了话题。
“真的吗？那我也解开！”一捏捏灵气，小白都看不上，而被小白看上的那块毛料又已经到手，大家都认定了其废料的事实，也没人会撺掇莫小言解开，解那块，还不如切砖头料来得实惠呢。
二百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今儿，要是纯粹以投资回报率来说，莫小言的那块紫翡可是大涨啊，而相比之下，李胖子自己的那块只算小亏。
按照王总最后给的八十万报价，以及莫小言买砖头料的二十万，这成本也算是收回三分之一了，莫小言的紫翡可是大涨两千倍呢！
两百一块是报价，莫小言平均花到每块毛料上的钱才一百多而已，可不就是两千倍嘛！
莫小言还是蛮好哄的，知道赌石的人都迷信，传涨不传垮，当即兴致也来了，孙天牧又自告奋勇的要帮她切石头，却被记仇的莫小言发配了她那块最大的石墩，好几十公斤呢，叫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孙大少如何搬得动？
偏偏孙大少又是个不服输的，非要自己搬，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才挪动了几步路，最后还是小马出场，三下五除二，就把石墩在解石机上架好了，示意孙天牧过去动手切。
把孙天牧给憋屈的呀。
李胖子店里虽说也有翡翠成品，可他主要做的就是毛料交易这一块，所以别看铺面不大，后面还带着个仓库呢，里面摆了四五台解石机，正好加上前头的那两台，莫小言的六块毛料都分配出去了。
那一天，莫小言说，这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对当天在场的玉石商人们来说，还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本来是奔着李胖子那块大料来的，结果反倒跟打酱油的莫小言手里得到了实惠，李胖子的废料堆里，竟然还有这种好康，竞争不过同行的一些人，脑子灵活点的全冲到废料堆那边了。
全加起来不过两万多块钱不是？他们赌得起！
可是李胖子能让他们这么干嘛！早在解石解到一半的时候，这个奸商就叫店员在废料堆的跳楼大减价牌子上，加了一行小字。
“限购！”
每人限购七块，跟莫小言刚刚挑得数目刚好对得上，非说那是在莫小言交易之前，就有的字，不过是因为太小，大伙儿看不见而已。
谁的脸皮能厚过这奸商呢？他也就能跟莫小言面前做个和善的长辈了。谁还能跟个小姑娘争宠不成？
手快有，手慢无，限购七块的限制，依然叫在场的人把一百多块废料都瓜分了。
还别说，被莫小言。。。。。。哦不，应该是小白挑剩下的毛料堆里，还真有那么两块狗屎地的，像莫小言开出的芙蓉种、豆种的？抱歉，都被莫小言挑光了！
把大伙儿那叫一个气啊，就差没怀疑李胖子自己动手脚，把解得出翡翠的毛料都指给莫小言了。
不过，李胖子要真有这么个本事，他的大料也就不会垮了。所以这个想法，大家也就是心里转一圈罢了。
。。。。。。
看着一地的碎末渣渣，以及脑中不断打着饱嗝的声音，要是小白有实体，莫小言都想掐死它！
“咳咳咳！”就不能把这些残渣用袋子装好？非要这么丢在地板上？空调的风一吹过来，全扑腾到她脸上了！
“阿嚏！”别到时候她的心脉没续上，气管就劳损了，然后小命照样呜呼哀哉。
好不容易戴着口罩把屋子里的碎末收拾干净了，莫小言也精疲力竭了。
有气无力地往沙发上一歪，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啊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笨鸟，虫子都要睡懒觉的。。。。。。”刚睡醒的莫小言眯着眼睛蹲在院子里刷牙，嘴巴里念念有词。
哟嗬，清晨鸟叫那是人家生物本能好不好，你自己睡不着了，还能怪鸟啊？
“莫言言，鸟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诅咒它们没虫子吃？”
嗯？谁？是谁在说话？
莫小言真的没睡醒，就算她再怎么努力瞪大眼睛，都感觉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看不清东西，使劲地眨了眨，像是要眨掉那层恼人的雾气，等她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声音的主人，却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清早的，天刚亮就看到眼前十公分一张脸，任谁都会被吓一大跳。
一拳挥出去，也不管有没有打到来人，莫小言却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她经不起吓的。
整个心脏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似的，莫小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一只离开了水却想拼命活着的鱼。
“莫言言，莫言言。。。。。。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呃，不对，我是故意的，但我没想到会吓着你。。。。。。”宋甲午手足无措地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莫小言，明明离自己这么近，却仿佛随时都可能飘走。
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莫小言没什么青梅竹马的伙伴，勉强要算，眼前的宋甲午算是一个。
莫小言平时不是这般不惊吓的，可当她看清了宋甲午，却再也没法平静。。。。。。
“莫小言喜欢宋甲午！”
“莫小言原来暗恋宋甲午啊！”
“莫小言。。。。。。莫小言。。。。。。宋甲午。。。。。。宋甲午。。。。。。”
那是刻意遗忘的一段记忆，想不起宋甲午的日子，莫小言很快乐。
可是你看，这个人一出现，就打破了莫小言的平静，他甚至粗心地都不知道莫小言有病。
有病？你才有病呢！你们全家都有病！
那是宋甲午为了维护莫小言，对别人说过的话，但莫小言真的有病啊，她病得不轻。。。。。。
再一次醒来，莫小言又躺在了熟悉的医院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哭得稀里哗啦的妈妈。。。。。。
“妈妈，言言醒了！姐姐她醒了！”谢天谢地，她总算是醒过来了，外公不是说，言言的病情已经被暂时压制住，至少一两年内不会再发病了吗？
“言言，你说什么，妈妈在呢！”看到女儿果真张开了眼，莫锦绣飞快的擦干了眼泪，她不希望女儿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那样她不会不开心的。
“妈妈。。。。。。水。。。。。。”
他是梦魇，要忘记。
第三十三章 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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