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郭佳瑷忍了,“舍得你们那贵族学校了啊?衣服都有人给洗,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忆苦思甜的决心?我赶紧告诉你老姑去,晚上咱都喝野菜粥,给你洗洗肠子。。。”呈呈是住宿生,四人间,空调卫生间阳台都有,脏衣服自己不想洗,放在女寝一楼里的个人收纳箱里,交上五块钱,自然有人给洗好了送回来,宾馆似的,牛的很。学校也算管得挺严的,有时吃腻了学校的餐厅,就会来郭家吃一顿,拉拉馋。
郭老妈在正在外面伺鱼,听见这俩孩子的逗贫,张嘴就呵了闺女一声,“什么你老姑啊我不是你妈啊?破闺女”郭佳瑷黑线,怎么这么寸啊。
赶紧转移话题,“妈妈,爷爷呢?姑姑也没回来哪?我爸呢?”怎都没在家啊。
呈呈出来帮忙,这孩子一向爱干活,还不怕脏,都是呈二舅妈给培养的,比郭佳瑷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德行,强多了。郭佳瑷两辈子,做的做好吃的东西,就是住方便面和火锅。别的就都是会吃不会做的,指挥可以,动手就不行了。
“你爷爷去你胡爷爷家里,说是看你小姑的新房去了。你小姑被电话叫走了,后来又打电话,说队里有事,放假结束了,也正好少休息点,攒婚嫁。你爸被刘正东他爸叫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看,估计也不回来吃了。你爷爷多一半,也被留在胡家吃了,咱晚上就咱娘儿几个,你想吃什么啊?”郭老妈不见外的让呈呈收拾大虾,把虾线挑了,又让郭二把鱼拿去洗了,自己开始洗小白菜,这是前院的街坊给的,自家种的,吃着都有股甜味,几个孩子都喜欢。
郭佳瑷踢了脚也从来不爱干活的郭大,这货吭吱了一声,过去帮郭老妈洗小白菜,“那咱吃辣的鱼火锅得了?上次的锅底不好有呢嘛?小姑弄回来的辣椒麻椒都很好吃,让我姐也尝尝,我在买点牛羊肉片去,咱家也有菜,足够咱几人吃的了,您瞅成不成?”
呈呈和郭大都使劲点头,郭老妈一人拍了下,就应了,“那你买去吧,多买点,万一你爷爷怹回来吃呢。。。”郭佳瑷应了,回身抓了钱,郭二追出来要跟着算账,俩人就出来了。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远处都有点看不清了,郭二是有点不放心,他哪知道郭佳瑷现在什么身手啊,就是以为自家姐姐只会点拳脚呢。毕竟小时候,郭佳瑷没少给怹俩擦屁股。郭佳瑷问了问郭二班里的情况,姐弟俩一路闲聊,就到了肉铺。
这肉铺是国营的以前,现在变成肉联了,据说也是,附近买鲜肉的都来这里,放心嘛。一样要了三斤,又去不远处的副食店买了点海带百叶豆腐之类的东西,吃就吃个痛快嘛。郭佳瑷提着一袋牛肉,走在郭二后面。天已经全黑了。
忽然就觉得,背后有很重的呼吸声,郭佳瑷立马闻到一股臭味,赶紧加快了脚步,那哈叱哈叱的呼吸声也随着过来,并更重了。
郭佳瑷当机立断的把肉扔给郭二,一把推开他,“快跑”自己一个回头,就看一条野狗,满嘴吐着白沫的扑了上来。郭二被姐姐一推,再一听这话,长期的被郭佳瑷压迫,一时反射性的抬腿就往前跑,可跑了几步就觉得不对劲了,转身扭过头来,就看见自家姐姐大人,一个旋身跃起的飞踢,一脚就踢飞了一只大狗。郭二眼看着那只狗直飞出去,斜着撞到墙上,掉下来,转了几圈,抽搐下,就嘴里白的红的,不动了。
郭佳瑷稳住,放开自己的眼睛耳朵,努力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别过来”好像背后长眼似的,止住了郭二要跑过来的脚步。又静了一会,察觉到是真的没事了,郭佳瑷才放松下来。横步过去,靠近那只貌似疯了的狗,瞅瞅,真的死了。嘴里都流血了,也是,自己那一脚,估计这狗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踢碎了。不过,郭佳瑷动动鼻子,好像有股很不好的味道,不是刚才的那种臭味,是更加不好闻的味道。直觉上,郭佳瑷觉得这狗有问题。
那句名言,此地不宜久留,郭佳瑷揪着郭二,一阵疾行,就到了家门口。但是并没有进去,也没有放开揪着郭二的手,“你要记住,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嘛?”郭二被郭佳瑷盯着,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眼里的挣扎和难过,让郭佳瑷口气更冷了。
“郭如瑛你必须记住,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如果你不想妈妈难受,你就必须忘掉无论以后我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你都绝不能掉一点眼泪你明白嘛?郭如璟还需要你引导他,你们俩是郭家未来的顶梁柱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们谁都不能哭”郭佳瑷使劲扣住郭二,叫了他的大名,心里因为那条狗,以及眼前亲弟弟的泪水,一片悲凉。
那只狗是人为的。这不是猜测,是肯定。郭佳瑷确信,这是有什么人想置自己于死地呢。如果自己没有这一身的本事,今天这个弟弟,也会被搭进去。郭佳瑷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可也就是因此才更可怕。想不到的敌人,才是防无可防,打无可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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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表担心,虚惊,不过唐玉那块玉髓,毕竟要有个结果交代不是?在话说,忏悔,不好意思,今天还在忙,三更没出来,加了一千,不算三更里的,明天应该没事了,绝对三更补上。
正文 四百二十七章 挨打
收费章节(16点)
四百二十七章 挨打
郭佳瑷一直记得,宁阳说过,自己的命数已经乱了,前途叵测,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死。自己一直还乐观的以为,至少应该能活到上辈子的那些岁数吧,可今天的这件事,让郭佳瑷彻底凉了心。一只疯狗,就算自己能对付,可如果这只是一个开始的话,那可真是,没什么好活的了。还不如痛快吃了安眠药,睡死过去呢,也图个干净的全尸。
姐姐脸上的那种绝望的样子,让郭二眼泪掉的更凶了,一把扑过去,东西都不管了,“姐。。。姐。。。你陪着我。。。一直陪着我。。。。姐。。。。”郭二记得姐姐一次次的因为什么进医院,记得小时候的那场打斗。他刚才还在想还在不平衡,姐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自己都不知道。。。等听见姐姐说,让自己忘掉,郭二才猛然意识到,刚才那是件多么危险的事,一时他就醒悟,他刚才差点就失去了姐姐。。。
郭佳瑷回手也紧紧的抱住弟弟,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不要钱的似的。
这姐弟俩大哭显示姐弟爱的时候,不远的胡同里,一辆刚开出没多远的轿车,一眨眼就消失了。好像从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也更不会把开车人暗处看见的事报告给上面。这个人最后的念头,就是这丫头真的不是凡人。。。而在等待他汇报的人,本也是想给那个坏了自己好事的那家人一点教训,又自负的觉得肯定会成功了,所以也就撩开手不闻不问了。到死都不知道,派过去的那个人,早就在这个世上消失了。骨头都不剩。
润萍的月季花田,土壤更加肥沃了,第二天还给了郭佳瑷一笔压惊钱。
等姐弟俩哭够了,打起精神,进了家,也正巧是呈呈在,还有后来闻讯赶过来的胖宁,很热闹,让郭老妈在郭佳瑷刻意的遮掩下,不能分心的发现她和郭二有什么不对劲。吃完饭才都满身酒气回来的郭爷爷和郭老爸更是发现不了了。
晚上睡觉,在呈呈的呼吸均匀之后,郭佳瑷披上长袍的睡衣,轻手轻脚的开门,借着西墙上了房,去了宁阳那里。她实在怕死啊。过于忧心的郭佳瑷,没注意到,家里有两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离开。
宁阳早就在恭候郭佳瑷了,“放心吧,是只无关紧要的小蚂蚁罢了,不用这么又草木皆兵的,如果你老是这么放不下心,小心走火入魔”
郭佳瑷放了点心,灌了口甜水,“我又没修什么仙法,入魔给屁啊,再说,入魔又怎么了?只要能活着”润萍一鞭子抽掉了郭佳瑷手里的玉盏。
“放你的屁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啊?什么叫魔啊?是吃你心的东西你在敢说着话,我现在就弄死你”郭佳瑷缩缩脖子,心里也是后悔刚才随口说的话,就算怕死,也不能怕成这样吧?真的好没出息。。。
“我错了。。。”郭佳瑷低下头,“我一定好好淬炼自己”不说金刚不坏挡坦克,也要能一脚定乾坤今天有点不冷静,不过只踢碎了疯狗的内脏,要是能稳住。。。
“那只狗,你一会儿埋了它去。。。”宁阳递过来一个玉牌,“它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死在你手上,你埋了它,也算是了了这桩官司。”
郭佳瑷接过玉牌,蟠云花纹,这是安魂牌,这么大手笔,忽的,“那狗上辈子是个男人嘛?”莫非是上辈子那个贱男?真的报应来了?
宁阳抬抬眼皮,瞥了眼郭佳瑷,没言语。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这桩官司的完成,和那个唐玉脱不开关系,难道有些宿命,已经开始了。。。
看宁阳冷淡的德行,郭佳瑷切了下,不招你姑奶奶何至于两辈子受罪啊拽什么拽握着玉牌,就进了仙府,润萍已经那那只狗带进去了。同时,郭佳瑷心里也惦记上了一件事。再同时,帝都某医院里,连续发了好几天高烧的某个男孩子终于开始退烧了。
第二天,郭佳瑷神采奕奕的起来,呈呈已经上学去了,她学校不近。哼着歌刷牙,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家变成国宝德行的小二弟。郭佳瑷呛了口牙膏沫子,溅了一镜面。赶紧摸了一把,喝口水,边漱口边摸摸小二弟的脑袋,刚要吐了水说话,就听郭二说,“姐姐大人,爷爷知道了。。。”咕噜一声,郭佳瑷嘴里的漱口水,顺利的被咽进了胃里。。。
顾不得郭二的叫唤,郭佳瑷一路飞奔,来到了郭爷爷的屋子。正好看见郭爷爷刚挂了电话,这么早就打电话啊?郭佳瑷一把猴上去,哭腔的说,“爷爷。。。你昨天都悬悬儿瞅不着您大孙女了。。。”希望现在哭诉还有点用,起码会心软下吧?
想得美。“是啊?那你是谁啊?”郭爷爷配合的挑挑眉。
郭佳瑷心里咯噔一下,干了赶紧立正站好,“爷爷,其实就是一条疯狗,被我一脚就踢飞了,肠子都碎了,您甭担心。。。”够坦白了吧?其实现在想想,好像真的没啥,自己这身身手,还弄不过一只狗?不过这弄这出的人不知道是谁,才让郭佳瑷昨晚乱了心。
可惜郭爷爷还是不领情。“我担心什么啊,你这后事都安排好了,不把你那些宝石金子什么的,拿出来咱们大伙分分?别糟蹋了不是”
一时郭佳瑷的腿就软了,心里把郭二吊起来抽鞋板子的心都有了怎么就存不住话呢要知道他说的这么彻底,刚才还不如直接开溜呢,自己这还傻帽似的,撞枪口上来了郭小弟刚才没说完的话,就是这个啊。。。
“给我跪下”郭爷爷一声暴喝,郭佳瑷赶紧跪下了,动都不敢动,外面的郭家爸妈和郭大也吓了一跳,呼啦都进屋来了,郭二早在郭佳瑷耍猴的时候就进来了。
“爸,大早晨的,瑷瑷又怎么惹您不痛快了?您别生气,我好好说说她。。。”郭老爸被媳妇捅了下,迈步进来,要扶着老爷子坐下。
郭爷爷推开郭老爸,一手抄起一边架子上挂着的唱戏用的黑马鞭,回手就抽了郭佳瑷一下。郭老妈一声惊叫,当时腿就软了。郭老爸反射性的伸手想去挡,可也没挡住。俩崽子同时扑过来,更都不管用了。
郭佳瑷咬着牙,作实的挨了一下,一时整条胳膊加半拉背都火辣辣的。可想而知,郭爷爷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现在皮厚了很多的郭佳瑷疼成这样。马鞭不粗,架不住是藤条的啊。郭爷爷也是气狠了,更加知道自个孙女的体格,不可能打坏,下手一点没手软的,当年拼命的劲都使出来了。不然心里的一团火,真是下不去啊
这孩子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怎么一有点事就是一副要死不活,交待后事的德行啊?从小到大,一回回的,郭爷爷早就发现了。昨天愣是跟郭二说了那样的话,难道今天就会死了不成?半夜出去找宁阳,难道是这个师父在后面作祟?可是这么些年,自从拜了这个师父,不说孙女,就是全家都跟着受益。瞅着是太过了些,可郭家有什么是他想谋图的呢?没有啊也不是没想过,这人是想拐了大孙女走,可拆迁之后,是人介追过来的啊?
这件事早晚要问个清楚的,但眼下,是先让这孩子知道知道,什么叫孝道
抽了一下,郭爷爷就扔了马鞭,郭大赶紧过去抢着抱住,就怕姐姐再挨打。郭二跪在姐姐身边,鼓起腮帮子给郭佳瑷吹那只挨打的胳膊。郭老妈扶着门框,觉得自己血压都升高了,头晕眼花的厉害,所以,她都怀疑,她刚开看见的那一幕,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女孩,就不是这家的人啊?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了,这家有什么事也和你没关系了是不是?而你更是死是活,我们也管不着,更不用操心了是不是?”一串的话,说了郭家爸妈都满头雾水,闺女可是最护家的人啊,这话怎么说的啊?
郭佳瑷在跪下之前,就明白爷爷暴怒的原因了。所以现在郭爷爷做什么说什么,郭佳瑷都老实的受着,头都不敢抬。
“你是不是觉得,有你弟弟怹们在,我们这些长辈就不用你操心惦记了啊?你死了就死了,水花儿不翻的,这家里就一点事都不会有是不是?”郭爷爷越说越不解气,一拍桌子,“那你妈当初生你干嘛?消停的呆着好不好?省的生出你这不省心的白眼狼来大家都消停你是不是人哪你你心是什么长的你?啊?你以为你心是铁疙瘩,我们这心就都是啊?知不知道什么人心啊?用不用你爷爷我掏出来给你瞧瞧啊”
郭佳瑷眼泪开始往出掉,跪行到郭爷爷脚边,双手揪着裤腿,“爷爷,我错了。。。爷爷。。。您别生气。。。您打我吧。。。。爷爷。。。”郭佳瑷当时就是有感而发,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况且,那也是她心底真实的想法。她总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宁阳制造的笑话,郭佳瑷没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就把全部的热情都投注到了家人身上,对于自己,真的没想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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